7、“请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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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涨红。他任教二十多年,还从没有在学生面前这么丢脸过。
可是自己的话已经出口,早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在全班的注视下,他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下面的同学都大吃一惊。
陈凯强的脾气出了名的硬,几乎从不肯认错,就算在校长面前也是如此。
就这样一个人,竟然给宋逐澜道歉了?
这也太惊人了吧!
一时间,他们看向宋逐澜的眼神都变了。
宋逐澜对这份不情不愿的道歉没什么表示,只是平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胃痛依然很严重,但是探寻的目光从教室各个方向而来。宋逐澜向来不喜欢愿意让人窥探到自己的不适,便没有像之前一样趴着,而是看着面前的数学卷子出神。
有一些东西从记忆深处浮现,是一颗颗珍贵的糖果,历经岁月却依然甜蜜而又美好。
他这样淡定,剩下的人却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陈凯强站在讲台上,继续讲解方才的压轴大题,可是没人还有兴趣去听——宋逐澜讲得已经够好了,珠玉在前,没人看得上陈凯强干巴巴的讲解。
有人在下面小声交流:“老陈这讲得啥啊?刚刚宋逐澜刚讲明白了,听他一说,我怎么又迷糊了?”
“是啊,他这个思路好复杂,绕了好几个弯。”
“我以前听他上课不懂,还老觉得是自己的原因,现在看,他讲的也不怎么样吧,还不如宋逐澜……”
陈凯强讲题时还想着刚才的事,心不在焉,把下方学生的交流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又窘迫又气愤。
一心急,在讲题时便嘴瓢,说错了几个点。他草草纠正,硬着头皮讲完,正打算擦掉宋逐澜的字迹,换到下一道题,却有一个学生举手。
“老师,您能等一下再擦吗?我想把宋逐澜的解题步骤都抄下来。”
他抬头看,是自己的数学课代表,在数学上一直不开窍,每天都要找自己问题。
不知怎地,陈凯强气不打一处来。
擦黑板的动作没停,说道:“别把辅导班听来的东西当宝贝,就算好运在小测里撞上原题了,一模和高考也不会让你遇见。”
“某些人啊,也别得意。数学博大精深,不是背答案就能学会的。”
这话明显有失偏颇。
宋逐澜讲题时涉及了同类型相似题的解法,显然是对有关数列的知识都极为熟悉,并不是陈凯强所说的背答案。
众人小心翼翼地看向宋逐澜的方向,却见方才一直盯着卷子放空的少年抬起了头。
眼神是说不出的锐利。
宋逐澜觉得恶心。
他胃里本来就难受,现在更是想吐。
纨绔子弟如秦惊野,在认识到自己错误后,都能大方承认错误并且试图弥补。可陈凯强为人师表,不仅不能传道授业解惑,往学生头上扣不光彩的帽子,倒是玩的很溜。
要换别的场合,面对这样的跳梁小丑,宋逐澜不会动怒。但偏偏现在是在学校,这还是一堂数学课。
——他前十五年人生里,仅有的港湾。
他不能容忍陈凯强这种人玷污。
宋逐澜真正动怒时,整个人却更为冷静。
他举手发言:“陈老师,我记得您刚刚说的是,如果我证明自己没有作弊,您就要在全校面前向我道歉。”
“我没有——”
宋逐澜打断他:“您如果不认,我们就去查监控。视频画面没有声音也没关系,我可以请会读唇语的人,分辨您到底说了什么。”
他语气平静,但是咄咄逼人,陈凯强指着宋逐澜,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做对了一道题而已,就能这么得意?有本事你在一模里也拿到这种成绩——”
“好啊。”宋逐澜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在一模的表彰大会上,如果我上台了,请您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我道歉。如果我没有,我在各大平台上对您道歉。”
陈凯强冷哼一声,应了。
一模表彰大会,只有年级前二十才能上台。宋逐澜就算数学真学得好,其它学科又能在短短半个月提升多少?
宋逐澜的选课是物理生物历史,加上语文英语两科,都是很看中平常积累的,别的不说,光是那些古诗文,半个月内就背不下来。
宋逐澜想在一模考到年级前二十?做梦!
数学课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中结束,陈凯强走得匆忙,甚至连作业都忘了留。
宋逐澜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喝水。放下杯子时,座位旁边聚过来几个同学。
为首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有道题不太明白,老陈也没讲清楚,你能……”
宋逐澜:“哪道?”
男生忙推过去自己的卷子:“倒数第二题,第三小问。”
这是班里最好学的一群人,高三了每天只忙学习,对原主原先也只是不搭理,并没有恶意中伤。
宋逐澜对于和自己没有仇怨且努力的人向来不吝啬援助。他扫了一眼题干,细致讲了答题思路,身后一众学生恍然大悟。
为首的男生称赞道:“宋哥,太强了!你这讲得比老陈好不知道多少倍!”
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
“而且脾气还好太多!”
“我们看不惯陈凯强好久了,宋哥,你和他打赌这次一定要赢!”
“对了,这是我的复习资料,语文和历史的。”说着,后面一个女生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说话间脸有点红:“你可以拿去复印一份,明天还我就行。”
“没错!小白的笔记记得最细致,宋哥你拿去看肯定没问题。”
“这还有我的物理笔记。”
“这是生物的。”
等中午蒋小风来接人的时候,宋逐澜的包里已经满满地装上了各科的复习资料,其中语文历史占了三分之二。
助理看见那些满满当当的资料,先是惊讶,而后又欣慰:“小澜你终于开始努力了!一模有目标了吗?”
“嗯,”宋逐澜说,“年纪前二十就行。”
“年纪前二十?”蒋小风一愣,勉强挤出一句:“加油。”
有目标是好事,可这也太急于求成了吧?
宋逐澜轻轻一笑,没有出言反驳。
他坐在车里,双手交叠于身前,把各科的情况在脑海里粗略分析了一下,定制了初步计划。
混迹末世十几年,什么古诗词、文言文宋逐澜早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单论文学素养,能不能比得上初中生都难说。
而这个世界的历史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听都没有听过。要在短时间内背诵如此大量的内容,即使对他来说也确实不算容易。
但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做的事,从来都会实现。
“小澜,到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蒋小风轻轻喊他,“东西先放保姆车里吧,你直接去见赵斌哥就行。”
宋逐澜淡淡地应了声是。
赵斌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除了他以外还带了不少知名艺人。原身和这位经纪人的接触并不算多,每次见他基本都是交待工作。
宋逐澜循着记忆朝赵斌的办公室走去。
他到时,刚好有几个人一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在看到宋逐澜时,都明显绕开了他。
宋逐澜忽略他们,径直往里面走去,向办公桌后面的人问好。
赵斌四十岁上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普通又平易近人。
“小澜来了,坐吧。”见宋逐澜来了,他脸上露出一个热情的笑。
宋逐澜朝赵斌斯文地笑了一下,拉开椅子坐好,等着他开腔。
赵斌脸上笑得热切,眼睛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赵斌给他倒了杯茶。
“小澜,你来公司也快十年了。说起来,当年签合同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是在妈妈的陪同下来的。”他笑眯眯地比划了一个大概高度,语气满是怀念,好像那时他就已经是宋逐澜的经纪人了一样。
宋逐澜冷冷地等着下文。
没收到答复,赵斌也不气恼,慢悠悠道:“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还有不到一年合同就要到期了,可你目前手头还是没有作品,也没有成型的粉丝,未来要想更进一步,现在可一点不能放松啊。”
弯弯绕绕了很久也没说到正题,好像两个人真是在谈心一样。
宋逐澜放下茶杯,琥珀色的眼睛直视赵斌。
“赵斌哥,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离一模只有半个月了,他还想尽快回去复习。
赵斌顿了一下,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文件。
“那好,”他语速变得很快,“为了你事业发展考虑,我们希望你多参加一些活动,露露脸。这是我新谈下来的合作,你看一下,心里有个数。”
他声音依然像之前一样温和,只是用的全然不是商量的语气,斩钉截铁地把文件向宋逐澜推了过来。
文件数量挺多,根本没有考虑过宋逐澜应届高考生的身份——公司想在合同的最后一年期限里把他这个黑红艺人的价值压榨到极致。
宋逐澜大致扫了一眼,大多数是一些秀场,除此之外,还有一部戏,进组时间是这周四,也就是两天后。
赵斌扶了扶镜框道:“这是新谈下来的戏。别看是个网剧,但是是ip改编,题材也不错。容林是男一,你当男二,两个人搭档也有话题度。你觉得怎么样,小澜?”
容林?不就是那天在宴会上一直出言嘲讽他的人?
宋逐澜目光沉了沉。
那话题度确实高得不行。
容林和原身同期出道,演了同一部戏。只是那时候原身演得是小皇帝,因此获得满满好评,而容林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伴读,基本没留下什么影子。
十年之后,却形象反转,宋逐澜给容林作配。
赵斌满意地抿了一口茶。
大众对这样的反转乐见其成,他们可以借此赚一笔不小的钱。
至于宋逐澜本人的意愿……谁在乎过那些呢?
然后他听见对面的小艺人说。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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