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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来得格外早些。

方十月中旬,寒气便已罩住了开封,零零星星地下过了几场小雪。

迎宾楼的小伙计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耷拉着眼皮,看着来往行人步履匆匆,时不时搓搓手、呵口热气,乏得眼球上像是蒙了一层雾。

近半月来,开封上头时常罩着阴云,久久洒不下阳光。天气不好,不仅街边商贩生意不佳,连汴梁城内数一数二的客栈酒楼迎宾楼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时候尚早,未有客人登门,偌大的酒楼只有伙计在忙上忙下。他两手笼在袖子里,颇为不雅地打着今日的第十六个哈欠。然而这一口气还卡在嗓子眼没出完,他登时变了张脸,殷勤谄媚——

“哎呦客官,快请进快请进,您是……”

话未说完,只见来人甚是随意的将一锭银子抛到了他手里:“给爷准备间上房,爷晚些过来。”

“好嘞!”

伙计美滋滋的收了钱,下意识一抬头——

来人骑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一袭白衣飘然,唯一的颜色,便是腰间悬的一把黑鞘钢刀。

本来想着这般天气里,他穿得实在是过于单薄了。可一看见那刀,又倏地反应过来,这公子约莫是个练家子,自是与常人不同的。

伙计抬头时恰好他侧过脸,对身后驾着马车的那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额前的一缕长发轻垂,搭落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轻勾,含着浅浅的笑意,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微挑。他抬眼时就像一幅山水画卷徐徐展开,直叫这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当真是俊美至极。

饶是伙计见惯了天南海北的各色行人,也不得不为面前这人的容颜呆了一呆。

乖乖啊,这是谪仙吧?

那人直起身子时见伙计盯着自己看,立时收了笑意,眉头无意识蹙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伙计忙移开视线。

他轻夹马腹,骏马便迈开了步子,身侧的马车跟在他三步左右。驾车的那人是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肤色颇黑,寻常市井打扮,上半身只着了件粗布短衫,健壮的手臂肌肉若隐若现。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马鞭,对马上的人半是抱怨半是无奈道:“五弟,你怎的真就订了一间房!”

“这可是事先定好的,谁赢了谁来住客栈,三哥莫不是想反悔?”那人轻勾唇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算你想反悔,我也是不许的。”

“怎么,随我一起,你们就如此委屈?”闻得马车里传来一声妇人的轻叱,那谪仙般的男子顿时敛了神色,毕恭毕敬道,“不不,我这不是怕劳烦了大嫂么……”

驾车男子也讪笑道:“嘿嘿,怎么会委屈?不委屈不委屈……”

他们渐行渐远,后来的话,伙计便听不清了。

骑马的那位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驾车的那位是穿山鼠徐庆,而车里坐的,是五鼠钻天鼠卢方之妻,卢张氏。

卢大嫂慢悠悠地给帘子挑起一个边,靠着车边,对白玉堂轻声细语道:“五弟,你大哥特意把你从洛阳召回来,送我来开封探亲,你是不是不开心?”

白玉堂侧过身子,没来得及回话,先被徐庆抢话道:“嗨,大嫂,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一心找那御猫比试。五弟就算哪儿都不想去,也不会不想来开封的。”说着还侧过身,得意的一挑眉,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

“……”白玉堂没理他,难得正了神色,“大嫂这便见外了。总是大哥照顾我,现下好容易有机会帮大哥,做弟弟的怎会心生不满?”

“依我的想法,你们二人就随我一起,总归少不了你们的客房。难道自己家里还比不得客栈宽敞舒服?”卢大嫂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兄弟俩,这一路都在想法子避开。夫君的婶娘不就是你们的婶娘么?又不是不熟悉,有什么可见外的……”

白玉堂和徐庆对视一眼,知道这位大嫂又要开始她的喋喋不休,颇有默契的一个望天看地,一个环顾左右。

马车行至东四街,人烟渐渐变得稀少。等行过一个拐角,便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了。

不……

还是有人的。

白玉堂看着前方不远处巡逻的衙役,眯了眯眼睛。

卢大嫂终于停下了嘴,看了眼同样一脸郑重的徐庆,忍不住皱起眉:“前边怎么了?”

“我去看看。”

白玉堂策马,缓缓行至那户被官差把守的人家前,才发现居然是熟面孔——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开封府四大校尉之一。

不过,叫什么来着?

那人见到他,忍不住愣了愣,似乎没敢认。

但这般俊美到略有些刻薄的面孔,又是擅长使钢刀的,在记忆中,也就只有一个。

“锦毛鼠白玉堂?”他眼中不禁漫上戒备之色,“你来做什么?”

毕竟一想到当初白玉堂为展大人“御猫”名号在东京闹的那一场,后背还是忍不住激起一层冷汗。

白玉堂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敛目笑道:“怎么,你们开封府的人这般霸道,连平民百姓过街也要管?”

“……要过就快过,”那校尉嘟囔着,侧过身,“慢了出事我可不管你。”

白玉堂朝徐庆比了个手势,徐庆便驾着马车跟上了,途径那户人家时,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那只是一间被火摧毁的废墟,且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不知开封府的人守在这里,是出了什么案子。

徐庆心下掂量,面上却不声不响,过去时还对守门的官差客气的笑了笑。

又过了个拐角,看见了卢方婶娘家派来迎接他们的人。白玉堂打了个招呼,匆匆寒暄几句,又拍了拍一脸苦相的徐庆肩膀,忙不迭地驾马离去。

若是细看,他面上的庆幸之色,都快溢出眼角眉梢来。

如此匆忙离开,却并非是他不喜这一家子人。

大哥大嫂成亲的早,但除了大哥,他们兄弟四人皆是孤家寡人,先时他年纪小,大哥大嫂便只操心三个哥哥的亲事,如今他年过廿一,便自然而然上了大哥大嫂操心的名单。大哥逮着亲戚便要人家留神好姑娘,以便为他兄弟几个说媒。

“五爷自己多潇洒快活,成什么亲呢。”

他懒洋洋地策着马,转过拐角时,望见那不知姓甚名谁的校尉依旧在门前苦哈哈地守着。

他磨蹭着下巴,盯着那间宅子,若有所思——坏了,老毛病要犯,看见闲事便想管。尤其还是和开封府有关的闲事。

一想到开封府,他微愣一瞬。

“与那臭猫许久不见,也不知他武功长进没有。”似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轻轻笑了一声,眼里的懒散气全然蜕去,眉宇间隐隐布上一丝凛冽,手无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刀,舌尖轻轻磨了磨牙根。

他按捺住心里那股想管闲事的冲动,一手扯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朝开封府方向行去。

***

世人皆道开封府清廉。

白玉堂悄无声息地踏过一片瓦,心下暗想,是很清廉,清廉到内院一览无余,连个花花草草的影子都没有。

他蜻蜓点水般落了地,按着记忆,摸进了一间屋子——那屋子比“屋徒四壁”好不了多少,除了一张床,一套桌椅,一面柜子,再无其余物什。

屋里干净得紧。

他随手抹了一把桌子,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便一撩衣摆,随意坐了下来。从腰间解下他来的路上买的酒,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窝在别人的屋子里,悠哉悠哉地喝起了酒。

展昭甫推开门,闻到的是满屋子酒香。

天已暗了下来,月亮被隐在层层叠叠的阴云后,乍一看,只看得见桌前有一团白影。他的动作比视觉和嗅觉都快得多,在他看清楚不速之客是何人时,袖箭已然掷了出去。

白玉堂侧身避过,手指微勾,便将那枚袖箭夹在了两指间。他眉毛一挑,勾起的唇角带上了能气死人的嚣张傲慢劲儿:“啧啧,猫儿,许久不见,功夫没见长啊。”

展昭暗自将出鞘的巨阙收起,关上门,淡淡一笑:“许久不见,白兄的脸皮倒是见厚。”

“你!”

展昭方从包大人房里出来,满心只有对案子的忧愁,懒得理会他的挑衅。神色如常地放下巨阙,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在他对面坐下,活动一番手腕:“白兄此时到访,有要事?”

白玉堂转了个身,抬起一条腿蹬在桌子上,双臂悠然地枕在后脖颈,轻轻瞥过视线:“五爷难得来开封,本想找你比划比划。可等了你半日,你才回来。现下五爷乏了,不想比了。”

“那恕不远送。”他话音未落,展昭先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白玉堂看着他眉宇间掩藏不住的疲惫,那股想蹬鼻子上脸的冲动愈发强烈。他想起送大嫂时途径的那座废宅,心中一动:“开封府最近有破不了的案子吧?”

对他的挑衅早已司空见惯,展昭依旧面色如常:“这便不劳白兄费心了。”他看了眼天色,又为自己倒了杯茶,负手而立,下了逐客令,“展某还有要事在身,没空接待白兄,恕不远送。”

“你的要事,是给那废弃的宅子守夜?”见展昭神色微变,他挑了挑眉,“五爷回去要经过那条街,要不要随五爷一道?”

展昭微垂了眸子,于电光石火间,心里已经有了考量:“那便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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