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大国师(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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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在心里默默吐槽,天罡的考题里居然也会有赝品这种东西......
赤蛇信十有八九就在老板娘身上,要是真落到千面狐君手里恐怕就再难拿到了,沈俏碰了碰少年郎的胳膊肘:“灯神大人,二对二,你对付狐狸我对付随从,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少年郎抄起手看她,挑眉道:“我也是考题的部分,你让我破坏规则去帮你对付他?”
“呃......”沈俏倒没想道这一层,那只剩她一对二毫无胜算啊,正打算屈尊降贵求求少年郎,却又听他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不会对镜花怎么样的。倒是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千面狐君为了离开这面镜子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这次天罡的考生中有不少天资绝佳的,他又怎么可能错失良机。
人怕出名猪怕壮,成了他人眼中香饽饽的沈俏真是欲哭无泪。在千面狐君准备动手的前一刻,沈俏忙道:“等等!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千面狐君动作一缓:“有什么好谈的?”
沈俏:“我跟你走,你放了老板娘如何?”
沈俏本以为他会考虑片刻或者立刻否决,毕竟十个沈俏也不是他二人的对手,然而千面狐君竟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看着他掌心的火焰慢慢熄灭,沈俏在少年郎耳边低声道:“一会儿劳烦灯神大人帮帮忙,把老板娘带去安全的地方。”
少年郎:“你可有办法脱身?”
“哎,人固有一死......”沈俏神色黯然,眼见着少年郎皱起眉头,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好了,若是真有什么不测,我会及时许愿的。”
沈俏说完便大步朝那二人走过去,千面狐君也朝莫风一点头,示意他上前与沈俏做交换。
然而令沈俏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从莫风背后接住昏迷的老板娘,就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等她回过神来时,双手早被千面狐君给反剪到腰后。
“你这厚脸皮怎么说话不作数?!”沈俏发现挣扎不脱,只能斜着眼儿瞪他。
千面狐君哈哈大笑:“我没说不放她,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你......”沈俏没想到这狐狸狡猾至此,要怪也只怪她低估了对方不要脸的程度。
然而更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是,千面狐君再扣住她的同时,还不忘封住她身上的几处气道,让她再难利用幻术。所幸她还不至于沦落到无路可走的境地。
她还有一个愿望。
她看了看端立在榕树下一身雪色衣袍的少年郎,心知只要许下求救的念头,少年郎便会立刻带她走,然而在张口的刹那,她犹豫了。
短短一瞬,她已经被千面狐君等人关进了月老庙里。
月老庙里除了明明灭灭的香烛便是漆黑一片,听不见半点人声,门吱嘎一声推开,沈俏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关进了哪间房。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被千面狐君粗鲁地扔在了角落里。
相比之下镜花的待遇好太多,至少还能睡在屏风后面的凉榻上。
也不知为何,千面狐君并没有立刻杀她,只派里莫风守住房门,就阴沉着一张脸出去了。这幽暗的房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沉闷感,沈俏坐在角落里,只觉得又累又乏,索性阖了眼皮养精蓄锐。
很快,她又做了相同的梦。
每一世都会出现的场景,恢弘的殿阁,直入云霄的竹峰,冰封的湖面以及幕天席地的大雪。
那人仍在雪地里踽踽独行,一如既往,只留给她一个简单的背影,风声呼啸,白衣翩跹,仿佛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她看见自己拿着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后面,维持着恰当的距离,然而心境却不怎么愉悦,甚至眼睛也愈发酸涩。
许是风太大了,她想。
要是他能回个头就好了,她又想。
突然,一阵金鸣声打破了梦里的和谐,惊得风雪远去,入眼处旋即恢复了闭塞与昏暗。
门外的聒噪传进耳朵里来,沈俏试着动动身子,大腿传来的酸麻感立刻让她脑子清醒了不少。
凌乱的影子投射在窗棂上,沈俏扭头见老板娘仍没有要醒过来的势头,便试着自己打通周身气道,然后乘乱带老板娘逃出去。
当然计划很完美,前提是千面狐君没有破门而入的话。
“你干什么!”见沈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麻绳正往镜花身上乱套,千面狐君急得两目猩红,大喝一声。
他身上的袍子破了好些口子,血水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稍显凌乱,着实狼狈。沈俏暗暗咋舌,不知道门外是哪位高手,竟能把当年与大国师匹敌的千面狐君伤成这样!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
房内两人都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娇柔柔的叫喊声吓了一跳,沈俏心里一阵绝望,欧阳菲菲怎么这么不争气啊,竟让婊妹这么快就追来了!
见势不好,千面狐君当即抽出剑来,沈俏只感到一阵风扫过面颊,等反应过来时脖颈出正悬了一柄寒光凛凛的剑。
沈俏叹了口气,正想告诉千面狐君拿她作人质的举动等同于自寻死路,要说这天下第一个盼着她死的人,婊妹白双双当仁不让。
然而,闯进来的那人让她傻眼了。
薛介!
在他身后白双双正和莫风你来我往地缠斗,此刻她的着装和往常一样,沈俏这才松了口气。婊妹不是来追杀她的,至少现在不是。
薛介抬剑指着千面狐君,一张脸阴晴不定:“放了她,否则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声音不大,听起来却很有分量。他能把千面狐君打得如此失态,足可见能耐。
这个人生得漂亮,且又幽默风趣,关键时刻又很能给人安全感,气场开到两米八,如果沈俏并不是个局外人,保不齐会被他这番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薛哥哥,救我!”眼见白双双收拾了莫风,正提前赶过来,沈俏忙不迭换上哭腔,桃腮带泪,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以倔强示人的白新星突然这幅模样,薛介猛然间感觉心跳似乎漏了半拍,手里的剑也险些没能拿稳。
见薛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沈俏只得心一横,做戏做全套,于是梗着脖子便往千面狐君的剑刃稍稍一凑。
“嘶~”一丝血线十分惹眼地出现在沈俏白皙的脖颈上,也疼得忍不住吸了口气,仍不忘哭着朝薛介求救。
薛介上前一步,脸色顿时难看得紧,握剑柄的那只手更是指节冷白,沉声道:“你敢伤她!”
千面狐君:“???”
“我没有......这......”千面狐君一脸茫然,直到看见了自己剑上沾染的那一丝殷红,才立刻把剑挪开了些,心中仍然无比纳闷。
刚才那一幕白双双也看在眼里,分明是白新星自己往那剑上凑,但薛介显然没有注意到,还只顾着和她眉来眼去。她在一旁气得暗暗咬牙,但凡她看上的东西总能被白新星掺上一脚,难道白新星真是她天生的克星不成?
方才在客栈没能借机除掉她,此刻白双双越想越不甘心,不等薛介有所举动就提了剑朝那两人刺去。
“姐姐别动!我来救你!”白双双喊道。
沈俏刚降下的一颗心又猛地悬起,从薛介的角度看过去,白双双的剑之所指的确是千面狐君,可只有沈俏知道,她要借着救她的名义对自己下手!
前有狼后有虎,沈俏觉得这次玩完了,她的气道刚冲开不久,而且周遭也无适合的东西幻化,如此,想要施幻变得难上加难。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甘心,可好在镜子里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沈俏只得暂时认命。
眨眼间,那锋芒追风逐电,距离沈俏不过寸许。她咬牙阖眼,却听得兵器交击之声在耳旁轰然炸开。
诤——
千面狐君反手握了一柄细窄的剑,堪堪将白双双的剑死死格住。
与此同时,浑身挂彩的莫风也冲进房来。千面狐君朝他颔首,将两把剑一并脱手朝白双双二人砸过去,莫风趁乱一个箭步冲到榻前,一把抄起镜花胳膊把她抡到背上。
悬在脖子上的剑没了,沈俏还没来得及逃走,肩膀又被千面狐君给扣住,推到窗前:“走!”
下一刻视野纷乱,木屑乱飞,沈俏被飞溅的灰尘激得连连咳嗽。
破窗而逃,沈俏感觉前额疼得要命,手臂被窗棂刮蹭出好些细条条的伤口,而抓着她的千面狐君手和脸不仅不见受伤,还干干净净,她心里顿时将这狐狸骂了个狗血淋头。
出了月老庙后门,巷道错杂,只要他们逃得够快,白双双等人便很难追上他们。见沈俏额头顶着个大包,拿眼睛剜自己,千面狐君得意一笑:“用不着这样看我吧?方才那女子拿剑捅向你的时候,若不是我大发善心救你,你哪有机会用脑袋破窗?话说回来,你那脑门是真的硬......”
脑仁一阵一阵地疼,想起刚才自己额头与窗户亲密接触,沈俏就觉得这厮太不要脸了,讥讽道:“若不是被你封了气道关在房里,我会对付不了她?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拿小姑娘做人质也就罢了,居然还拿我脑袋来开路,像你这样又怂又不要脸的臭狐狸,难怪老板娘看不上你!”
“你说什么?”被触及逆鳞,千面狐君脸黑如锅底,扣着沈俏肩膀的那只手也旋即加深力道。
沈俏疼得嗷嗷大叫,但她仍然有骨气地继续嘴硬:“难道我说错了吗?我怎么看当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娘怎么看,可惜啊,有的人自诩聪明不可一世,到头来却栽到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的石榴裙下,终究是错付了......啊啊啊!疼疼疼......”
千面狐君被她刺得七窍生烟,狠狠吸了口气,道:“你懂什么!那是她眼瞎!”
这人吧,习惯了刚愎自用,嘴里说的未必是心中所想,沈俏多说无益,也怕再这么刺他,保不齐把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再次搭进去,于是转了话锋:“行吧行吧,我们都眼瞎好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婊妹要对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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