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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到的时候,持刀行凶的凶徒已经被西厂的暗哨压制住。汪督公轻蔑地瞥了一眼这人的脸,笑道:“呦,原来是您呐。”
王兆楠问:“你认识他?”
能被汪直认得并不是好事,但至少会是个人物,否则以汪公公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够入眼。
汪直邪笑着说:“礼部正五品郎中,林佑林郎中,我怎会不认得?只是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礼部官员,居然会亲手来刺杀一个小孩子,这件事传出去可叫他的老师如何自处?简直丢脸丢到了家了。”
王兆楠又问:“他老师是谁?”
汪直怪异的眼神望向王兆楠:“他的老师你都不知道?李姑娘大概是在闺阁太久,你的祖父也不想和你提这些烦心事吧。他的老师就是鼎鼎大名的王世贞,刑部尚书,是你父亲的上官。”
王世贞这个名字王兆楠隐隐觉得耳熟,李簧簧似乎明白王兆楠的想法,“在你们的年代有人认为《金瓶梅》是他所写。”
原来如此!
王兆楠扭过头避开汪直低声和李簧簧说:“现在时空已经扭曲,很多不同时代的人物、事件都混乱了,我们已经推测出兰陵笑笑生是谁,但是却又出现个王世贞,如此下去恐怕会越来越乱。”
“嗯,需要想办法。”李簧簧也认同王兆楠的观点,他们必须要想办法回到各自的时代,否则会扰乱历史。
四周围观的人群听见西厂的名头逃命似地散开,汪直领着人把林佑押解到了刚刚的茶楼里打算就地审问,王兆楠见着孩子没事,就把孩子交代给山长照顾,自己也赶紧去了茶楼。
汪直已经端坐在一张凳子上,林佑就跪在他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说吧,东宫藏书是怎么一回事儿?”汪直悠闲地问。
林佑继续瞪着,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就只好先带你回西厂,正好许久没有松动筋骨,先拿你练练手吧。”
“阉人!休要得意!”林佑忽然喊。
汪直没有生气,但是眼里冒出了一股杀气,“你们这些文人平时自视甚高,瞧不起我们倒也罢了,现在你当街对着一个孩子行凶,要遗臭万年的是你。”
林佑嘴巴动了动,眼神心虚地往地上瞥。
汪直见他又沉默了,正想着是不是先来上个刑,瞥见旁边的王兆楠,汪直心里有了个主意:“李姑娘,这件案子皇上交给你主办,这个引蛇出洞的办法是你想的,人也是你抓出来的,我有点越俎代庖了,要不你来问?”
林佑目光紧紧盯着王兆楠,眼神中带着股怨念。
王兆楠不理解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难道李簧簧认识他?
李簧簧心领神会地说:“他是林堂的兄长。”
王兆楠一呆。
林堂是李簧簧的未婚夫,而林佑居然就是林堂的哥哥,自己亲手抓了林佑,林堂会不会生气?
李簧簧冷静地说:“你不必对一个会对孩子下手的人仁慈,无论他下手的理由是什么。”
汪直正在看好戏,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会如何应对面前状况。李簧簧的祖父李贤是文臣之首,王世贞和李家很有交情,林佑是王世贞的弟子,林佑的弟弟林堂又是李贤孙女李簧簧的未婚夫婿。
没想到查案查到最后居然查到了自己人头上,也不知道这个断案之才要如何处置。不查,则违背圣旨,抄家灭族;查则自断臂膀,丧失朝中文臣之心。
汪直心里简直高兴坏了,他很乐意看着这群迂腐的人自食其果,左右为难。
王兆楠也担心因为自己的行为给李簧簧带来不良后果。
但是李簧簧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问他和贵妃宫女司环的关系,如果他不开口,就让司环开口。”
王兆楠于是问林佑:“《金瓶梅》可是你带入宫中?”
林佑答:“我只是带书入礼部想要查出这书的作者是谁,好从源头将此书掐灭,以免礼仪崩坏。”
说得挺有道理。
王兆楠继续问:“你可认识贵妃宫中的宫女司环?”
“不认识。”
“既不认识,那你怎会送她一个玉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并不知道什么玉环。”
王兆楠瞥了一眼汪直,汪公公正在看好戏,然后说:“我们在询问宫女司环的时候发现她戴着一个圆润通透的玉环,经过调查,并非贵妃赏赐,也不是宫中之物,只能是外头有人送的。林郎中刚好那几日入宫,是否正巧和司环见过面送过玉环?”
林佑抬眼眼神狠戾地盯着王兆楠。
王兆楠继续说:“劳烦汪督公派人去城中玉器店调查,那枚玉环价格不菲,老板一定对买家有印象。”
汪直很配合地点头,顺手招呼一个西厂番子就去查了。
林佑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想必事情已经被全盘猜中。
王兆楠继续说:“我知道朝廷官员的俸禄极少,你要支出这笔钱去贿赂宫女也非易事,因此我们只要派人去府上确认是否有一大笔钱支出也可佐证此事。”
扭头刚要向汪直借人手,汪直直接说:“刚刚已派人去查了,很快会有结果。”汪公公此时对王兆楠非常欣赏,能破案也就罢了,居然能顺手拉王世贞这个刺头的得意弟子下水,简直收获巨大,汪公公很满意,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林佑面上一片死灰。
汪直站起来整理了衣摆,轻飘飘地说:“我看也不用等人回来了让他招供了,此事已经清晰明了,我会立即禀报皇上和贵妃,余下的就交给西厂处置。”
说完就要押走林佑。
王兆楠看着林佑被带走,忍不住在背后说了一声:“汪督公,请——手下留情。”
汪直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妇人之仁:“到了西厂的地盘,没有人能指挥我。”
说完就留下王兆楠一人在茶楼里。
“这件事我们做对了吗?”王兆楠喃喃自问,问的是自己,也是李簧簧。
李簧簧回答说:“我的职责只是查明真相,其他事情一概不用理会。”
“即使纵容汪直这样的人为所欲为也没有错?”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无论是林佑还是汪直。”
王兆楠听完,觉得李簧簧仿佛就在自己身边,扭头一看,不知道何时李簧簧真的就已经站在了旁边,同她一起望着楼下汪直离开的背影。
王兆楠呆呆地盯着李簧簧瞧,她现在完全是她原本的样子,神情淡漠,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王兆楠不由自主地将手挪到她搭在栏杆上的手的边上,悄悄碰了碰,却见李簧簧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来了。”王兆楠心虚地讲。
李簧簧蹙蹙眉,然后索性抓住了王兆楠的手,证实说:“似乎吃了太多的药物,导致现在高烧不退,一睁眼就回到了明代,看见了你。”
王兆楠嘴角抽搐了一下,难道药物的效果也延伸到了自己身上,为何此刻如此热?她扯了扯领口散热,豁然发现自己变回了自己。
李簧簧松开她,上下扫了一眼,“你需要换套衣服。”
王兆楠现在穿着竖条纹的病服,而且留着短发,如果被人看见,肯定会被认为是个妖人。明代对妖邪管控严格,说不定会被送去太医院分解研究。
王兆楠叫苦不迭,正在纠结的时候,却听李簧簧轻轻地“咦”了一声,顺着李簧簧的眼神往下看,见到一个男子站在了书院前东张西望。
王兆楠觉得这人眼熟,李簧簧直接说:“太子伴读,范呈。”
“他来干什么?”
李簧簧皱眉深思片刻,“或许我们都错了,林佑在代人受过。”
王兆楠不理解,追问:“林佑为什么要代人认罪?他难道不怕连累王世贞和其他文臣吗?”
李簧簧的眸色沉了沉,“那要看他代何人认罪,如果是那个人,或许——”
李簧簧声音未落,王兆楠就摁住她的脑袋搂住她的腰抱着她转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李簧簧的脸,背对着茶楼底下的范呈。
范呈往上瞧的时候,发现茶楼有个奇怪的背影,这人衣着奇怪的很,正要过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书院正在散学,他被一个孩子碰撞了一下,再往上看的时候,那两个奇怪的人已经不见了。
“范哥哥。”有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出来,把书袋打开,将一卷纸交给范呈,“这是我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以后如果没有你的允许,不会再写,这是余下的书稿,请您收好。”
范呈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替我问你姐姐安好,希望她快一些好起来。”
“嗯,好的。”
“姚正,我和你一同回家吧。”另外一个孩子过来招招手说。
姚正看看范呈,再看看小伙伴,似乎有点犹豫。
范呈笑着说:“你们一起回去吧,我也有事再办。”
姚正于是就快快乐乐地回去了。
范呈看着手上的书稿,拐过了一个巷口,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将书稿撕得粉碎然后丢弃。回到宫中,范呈看着太子正在读书,回禀说:“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办妥。林佑被带去了西厂审问,他会按照原本安排的计划去做。”
太子放下书籍,感慨道:“原本是想让父皇惩罚贵妃,却没想到牵连了林佑。”
范呈说:“是我办事不小心,请太子责罚。”
“这件事并不能怪你,是我们低估了汪直,低估了贵妃。林佑主动站出来承担罪责,也是为了保全你,如果连你也出事,我身边就没有可以替我真心办事的人了。”
“殿下,这件事罪责都在我,请殿下莫要自责。”范呈说,“此事是我一手策划,原先瞒着殿下,事后还需要殿下安排林佑替我揽责,若说责任,本该由我一力承担才是。”
太子说:“替我好好安置林佑的家人。”
“是,自当尽责。”
“我听说兰陵笑笑生是个姑娘?”太子忽然问。
“书稿已毁,不会再有兰陵笑笑生这个人了。”
太子说:“倒是有趣。”
与此同时,王兆楠好不容易才把撕碎的书稿拼接好了一个段落,看见字迹,李簧簧蹙眉说:“这字迹——果然是她。”
王兆楠不敢置信,但书内出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红楼梦葬花情节,又恰好在那人生病卧床的时候断更,范呈去见面的孩子姓姚……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金瓶梅》的作者真的就是她——
王兆楠哭笑不得,“后世的研究学者如果知道了真相,恐怕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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