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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三十六副图,一一画完,已经是深夜。
夜深沉而静然,王琳琅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那被月色沐浴着世界,听着草丛中那寂寂的虫鸣之声,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
“小舞,这套画中的男人,为何总是没有正面?”萧博安低沉而暗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陡然响起。
“怎么,你想知道他是谁?”王琳琅转过身,一双眼眸,如星子般那样闪闪发光。
“确实,看着这样的画,总有一种把这个男人扳过身子,一探究竟的冲动。”萧博安看着案几上的画,脸上是一抹恰到好处的好奇之色,而他放在案几下的手,攥得那么紧,几乎要把骨骼捏得变形。
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必不会放过他,竟然让小舞看到他的**。看着草地上那具肌肉紧绷,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健壮而富张力的男性**,萧博安承认自己是妒了,简直嫉妒要发狂。他瞪着那具该死的**,眼睛几乎要变成最锋利的钢针,把那人给戳个稀八乱!
“萧博安,这个人我不能说,他是我心中的一个结。这个结,日后我要亲自去解决!”王琳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浓重的黑暗,那黑暗中有复仇的火苗在暗暗地蛰伏着。
“也罢,这个男人不露出正面,正好可以唤起人心中最丰富的想象力,把他想象成任何一个壮硕威武的男人。对那个女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萧博安嘴角裂起一抹阴沉沉的笑意。
“萧博安,我还有两个系列要画。明日,我会将它们全部画完。后日,你边可以像散播瘟疫一般,将这些春宫图散发出去。”想到这些画问世之后可能会掀起的悍然大波,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恶意的微笑。
顿了顿,她看着灯火下面目冷峻的萧博安,又说道,“你可千万要小心,别把自己给饶进去了。”
“小舞,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萧博安面目一如既往地冷然,但是在那冷然之中,似乎有一种隐着一抹浅浅的惊喜之色。
“关心你?你这个人手段高明,藏而不露,哪里需要我的关心?我是怕你最后把我牵扯进去了。毕竟,要是有一天,有人知道了这些画竟是出自我王琳琅之手,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估计那些士大夫的吐沫星子,会变成一条河,把我彻底地淹死。”王琳琅面露嗤笑,带着不屑之色瞥了对面之人一眼,似乎在耻笑他的自作多情。
萧博安募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逼迫力,一步一步朝窗口的王琳琅走来。待走到了近前,他那黑幽幽如同狼一般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小舞,你给我记着,不管你今日是何种身份,他日又会有什么样的身份,但是,你是我的丫鬟,你的生死,只有我说了算!”
言罢,也不理会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将手中那叠纸卷了起来,人如一只夜行的蝙蝠般,腾空而去,消失在浓密的树影深处。
“萧博安,萧博安,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王琳琅咬着牙,望着那道渐渐消失的黑影,不由地低低地咒骂道。
这个该死的萧博安,总是会在她的心变得柔软之际,将人气得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张毒舌嘴!
那时,年少的她并不知道,他的种种毒舌,只是因为这个矜持而高傲的男人,并不知晓怎样表达自己隐秘的心意。也许,正因为这种感情错误的表达,使得她和他生生地错过又错过。而爱如花期,一旦错过,可能就永远不会再来。
第二日,王琳琅早早地起床,去灵堂跟师傅上了一炷香,在那黑色的棺木前默默地站立了良久,又转身地走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上头的交代,没有人敢上前质问她的种种独立特行,也没有人敢对她指指点点。她像是一个独行侠似地,在偌大的王府游走自如,却也孤单无比。
但是,这正好符合王琳琅的心意。她本就无意在这王府长待。没有了师傅的王府,对她来说,只不过比客栈更熟悉一点点。
她一路畅行地回到自己的院落。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她一个人吃了五六人的饭食,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碗筷。
“小舞,你今日怎生吃得如此多?”长生睁大一双大眼,惊愕地望着她。他实在是纳闷她这几日一直吃得很少,怎么突然又恢复了如牛一般的食量。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肚子很饿,就不免多吃了一些。毕竟,这一身力气,不是凭空得来的,总得让这个肚子吃饱吧!”王琳琅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甚在意地说道。
“噢,这样啊,这是好事啊!这说明小舞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来,小舞,把这些药喝了吧!”长生喜滋滋地说道。
王琳琅将那药碗接过来,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将那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中药,一饮而尽。
小蓝赶紧把一旁备着的杏仁脯递了过去。王琳琅捡了几颗丢入口中,匆匆地嚼了几下,便囫囵地吞了下去,才压制住口中那苦得犹如黄连,涩得如同嚼蜡,恶心得要吐的怪味。
“长生啊,我一直想问你,这药难道是老鼠屎熬成的吗?怎生如此地怪异?”王琳琅忍不住地问道。
“咦?小舞,你怎么知道这药里面有老鼠屎?”长生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仿佛为王琳琅的猜测成功高兴不已!
风三娘素手一伸,拧住了长生的耳朵,“好啊,长生,你竟敢搞这么恶心的东西给小舞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王琳琅脸色极其难看,活像是吞了一颗老鼠屎般臭!不,是真地吞下了老鼠屎!想到这,她的胃里一翻滚。
“不是,不是,”长生红着脸,急急地摆着手,“老鼠屎是老鼠屎,但是不是一般的老鼠屎,而是天机鼠的屎。天机鼠是我师门的镇派之宝,它的浑身都是宝。就连它的尿,它的屎,都是极为难得的药。这一般人,我还舍不得拿出它的屎了!”
“可是说到底,它还是一颗屎啊!”风三娘杏眸一眯,作势就扭他的耳朵。
“风姐姐,长生,你们不要再在这里争了。只要是对我的身体有好处,老鼠屎有什么关系呢?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长生一心为我好,我怎会责备他?”王琳琅忍下心中的那股子恶心感,对长生露出一抹感谢的微笑,“长生,你能将这药做成药丸子吗?”
“能,”长生挠挠头,憨憨地一笑,“就是过程麻烦点。”
“那你快去把它们做成药丸子,待日落时分,再来寻我,可好?”王琳琅的声音,似乎如同流水淌过青石,潺潺之中有一抹清凉之意,听得人心里舒服无比。
“好!”长生想到没想,一口气答应下来,然后就乐呵呵地告退而去。
“风姐姐,昨晚的东西,我已用完,你再去帮我弄一些,我极需要。王琳琅朝风三娘眨了眨眼,眼眸中流淌着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深意。说罢递给她一张纸条,“按照这上面的准备。”
“你都用完了?”风三娘接过那纸条塞入袖中,荡漾着春光的脸上,露出一副惊诧之色,然后是一抹深深的懊恼。
那样精彩精绝的春宫图,可惜自己只看到了一副!都怪那个无良的主子!
“小舞,我给你打个商量,你能不能专门为姐姐画上一套?她跑到王琳琅的身边,抱着她那未曾受伤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尽是一副谄媚的讨好之色。
“好!”王琳琅直觉鸡皮疙瘩直往上冒,她想到没想,立刻答应下来。
“那我去准备你要的东西去了!”说罢,风三娘用自己浑圆的胸部蹭了蹭她的胳膊,直到看到她的脸腾地一下僵住了,这才咯咯咯地娇笑着,摇曳着妖娆的身姿,娉娉袅袅地走了出去。
看着这俩人在自家小姐面前肆无忌惮的熟稔模样,小蓝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两个对她来说陌生之极的人,一个风骚妩媚之极,简直如同妓子,一个单纯而忠贞,像是邻家的大男孩。小姐对他们亲密无间,似是极为信任。而自己在小姐这么多年,却远远地比不上这俩人。想到这儿,她的心里不约地涌上了一股极为深沉的苦涩。
“小蓝,你去把你爷爷叫进来,我有话要对你们俩人说。”王琳琅转身,看着似乎有所落寞的小蓝,心中不觉微微一叹。
“是!”
不大一会,爷孙俩就进入了房内,对她恭敬地施了一礼后,静立在一旁。
王琳琅从榻几上起身,慢慢地走到俩人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然后她那似是柔和而又坚决的声音响起,“肖爷爷,你带着小蓝,速速地离开建康。”
俩人俱是一惊,皆是满脸惊愕地望着她。
“小姐,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要赶我们走?”小蓝脸色发白,清丽的小脸上是不可置信,眼眸中是浓浓的受伤的表情。
“小姐,你要干什么?”倒是肖财冷静之极,暂时的惊讶之后,便是无比的沉稳。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大,后果很严重,如果牵涉到你们,那必将会有杀身之祸。”王琳琅声音严肃,脸上是无比的凝重。
她眼眸沉沉地望着眼前的俩个人,说出的话,明明很轻,却像是山一般,沉沉地压在心头,“你们赶紧离开建康,稍稍收拾一下行李,赶紧离开,现在趁着那俩人还没有回来,即刻离开。这是师傅留下来的一部分店铺,房契和银票,你们拿着,速速地离开,越快越好。”说完,便从袖囊中取出一叠物什,不容推辞地塞入了肖财的怀里。
“可是,小姐,既然这事这么严重,那你为何要做?”小蓝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不舍和担忧,“如果你做了,你会有危险吗?我和爷爷留下来,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啊!”
王琳琅深深地看了小蓝一眼,眼眸中有感动在流动。这感动像是一股涓涓的溪流,缓缓地在她那有些荒凉的心中流动。她拉起小蓝那温热的手,对着这个自小便陪着自己的女孩,温柔而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我必须要做,哪怕它会给我带来生命危险,我也得做。不过,若是我带上你们,那么不仅我做得的事,会变得困难重重,而且你们二人势必会成为我逃跑途中的累赘。”
“我们真会成为你的累赘吗?”小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地被人一击,她不约地后退一步,苍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王琳琅心中不忍,但是她还是硬下心肠狠心地说道,“是的,你们会成为我的累赘。”
眼泪顺着小蓝的脸颊,像是珍珠般,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肖财也不说话,只是生硬地拉拽着小蓝,跪在地上,朝王琳琅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扯着踉踉跄跄的小蓝,转身便走。
王琳琅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目睹着俩人的背影,眼中的神采像是火焰般慢慢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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