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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皇宫,映雪殿。

咚咚咚——

“小妹?”洛九安不急不缓地敲着门,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而后他便干脆推门而进,抬头正见那坐在案桌旁生着闷气的洛雪。

“可还在生气?”洛九安拆开那带过来的雪莲糕点,轻轻推了过去,温声笑道:“父皇也就那脾气,你别太往心里去。”

洛雪撑着头,瘪嘴道:“二哥,你说父皇爱我吗?”

洛九安一怔,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九兄妹中数你最小,哥哥姐姐们素来都是最疼爱你,父皇母后更是疼你惜你入骨,你怎会生出这般想法来?”

“可是、可是——”洛雪委屈道:“可是父皇都不让我出去,还、还要禁足我三年……”

洛九安无奈地摇摇头,道:“为何不让你出去,你心中还没点数吗?”

洛雪反问道:“那二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洛九安哑然,良久,回道:“或许,大概,是有的吧。”

“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洛雪追问道。

“一见钟情?”洛九安往嘴里塞了块糕点,摇头含糊道:“这东西,说好听点是一见钟情,但说难听点,不过是临时性的见色起意,父皇禁足你三年,想必就是要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你身为神族的小公主,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宝,日后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到?神族可从不乏天骄,资质卓越之辈不知凡几,哪怕是那四族的太子、皇子,不都是可挑选待定的吗?

又何必执着于一个既没实力又没背景没未来的小子?”

是见色起意么?

洛雪摇摇头,嘀咕道:“就那个样,可真和[见色起意]不沾一丁点的边。”

洛九安苦口婆心道:“你呀,年纪还小,见识少,很多事都还不懂,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因实力境界和身份地位的不同,生活圈子也就不一样,非要硬融只会伤人伤己。等过一阵子,你的劲头过了,你回想起来就会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痴多傻。”

洛雪自幼听多了这般大道理,哪能不知道其中含义,她不屑道:“可是,连映天玄镜都说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婿,那他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洛雪本还想说那人入魔返凡一事,但又念及洛九安向来憎魔,只好对此只字不提。

“哦?”洛九安一挑眉头,面色有些难看,道:“那我倒是要亲自去问问这破镜子了。”

………………

腾扬山脉,某处…不知名的小山洞。

任天音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畅吟出声,经过一夜的修炼不仅没增加半点疲乏,整个人反而精神百倍,而且他能感应到,就在近来的几天里,自己的修为境界将会有所突破。

他站在洞口,天已放晴,空气中还弥漫着好闻的泥土和花草的清香。又因山洞地势较高,能让他一眼看到较远的地方,清风阵阵,树叶迎风摇曳,不时滴落点滴雨水。

再回首时,夏雪珂已经缓缓醒转,靠着墙面微微皱眉不语,脸色虽仍旧苍白,但已然好了许多,她低着头,也不看任天音方向。

“你这女子,身子虚弱就要直接说出来嘛。”任天音咧嘴调侃道:“若不是昨晚我用灵力滋养你的身子,你怕是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嘞!”

见夏雪珂闻言神色又是一紧,他连忙摆手解释道:“你且放宽心来,我没碰到你的身体,隔空,隔空的懂吗?再说了,就你那身子……虽然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可以吧,但咱也绝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对吧?”

“你信吗?”夏雪珂冷冷地问道。

“信,这当然信啦!”任天音不敢去对视她的目光,故作大大咧咧地道:“那啥,我、我去抓两条鱼回来烤着吃,去去就回。”

语毕,在洞口设下好几道的灵力屏障后才离去。

夏雪珂怔怔望着洞口的几道灵力屏障,一时不知所言,心中却涌起道道暖意。

………………

抓鱼本是极其简单的小事,只需招招手,便可有鱼儿破水而出,这也是以往惯用的招式,还是从周雨倩那里学来的。

但此刻的任天音却卷起裤脚和衣袖亲自站在了河流之中,没有木叉竹竿,也不动用丝毫灵力,就很简单的用手去捧。

佛系抓鱼大法可还行!

“呀,咋又跑了呢。”

任天音乐此不疲地随着鱼群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历经了五六个时辰都没有抓到哪怕半条的鱼儿。

见天色渐晚,任天音才收拾起玩心,上岸后背对着河流轻轻一招手,在灵力的作用下,便有两条肥美的鱼儿飞来,正入手中,他摇头嘀咕道:“一想到又要去见那个眼神阔怕的女银,还真的想在此多待一会儿,唉……”

一套娴熟地架鱼烤鱼的操作后,任天音一边感叹着佐料要用完了,一边给夏雪珂递了一条,道:“好吃呢,你就夸我,我这人就喜欢听一些赞美之词,觉得不好吃呢,你就憋……”

“夏雪珂。”夏雪珂低头吃着鱼,不冷不热地说道。

“啊,哦,这……我叫……”任天音明显一愣,随即也反应了过来。

“任天音,我知道。”

“那…这…你名字挺好听的哈。”任天音打着哈哈,却又暗自揣摩这女子怎么突然做起自我介绍来了,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姓名的呢?

哦,想起来了,之前在雨中打斗时曾放出过豪言壮语——我任天音还真不信今天斗不过你一个小女子了,还有些什么手段尽数使来,爷爷就在这接着。

然后,就是那招扑面而来的万雨归宗了。

山洞里,萦绕着微微尴尬的气氛,静得能听见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各自的心跳声。

许久,任天音试探性问道:“你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灵力?”

夏雪珂无所谓道:“恢复到能自保至少要两三天,你所有事可以先走,不必理会我。”

任天音一阵牙疼,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能走吗?

头疼。

只好回道:“也没啥事,待你恢复如初了,我再走吧,山脉危机四伏,总不能留你一个人。”

那就让某只黑狐再多等几天吧,这不也没办法的嘛。

夏雪珂心中微暖,却不着痕迹道:“我看你资质如此上佳,可有拜入宗门?”

“怎么,你还想拉我入你宗门?”任天音玩笑道:“宗门最是束缚,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至少,想做啥就能做啥,不必受到条条框框的约束。”

夏雪珂微微点头,不置可否,也不做评价。

于是,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尴尬。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任天音依旧晚上修炼,白天闲着没事就去捧一天的鱼,傍晚才带回三两条鱼打打牙祭。

到了他们这般修为境界,自然是对食物无太大需求,吃与不吃的差别并不大,但夏雪珂还在恢复期,需要摄入营养,任天音只好每天外出捕鱼,时而也抓一两只野兔之类的练练烤其他肉的技术。

渐渐地,佐料已然宣告彻底见底,夏雪珂却依然低头吃着,细嚼慢咽,从未有过指责或埋怨,哪怕那些烤熟了的肉在任天音看来又腥又难以下咽。

而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两人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也都默契地不提之前的事,除了任天音不时失败性地开启话题,两人也未有过多少言语交流,偶然目光交汇,都迅速地或尴尬或妥帖地移了开去。

在第四天傍晚时,夏雪珂低头吃着烤肉,突然道:“我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这些天里,麻烦你了。”

听这语气,竟带着些温柔体贴的味儿,令得任天音颇感受宠若惊,一想到要离开,任天音心中又生起些不舍,以后怕是没啥机会和这般貌美的小姐姐单独相处这么久了。

毕竟,任天音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虽然长得还算那么回事儿……的吧,但其余方面,也没有太能拿得出手的了。

又毕竟,狐可不算人,隔着物种呢。(°ー°〃)

任天音道:“也不急,最近修炼有些感悟,估计突破在即,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帮忙护法呢。”

护法什么的,端的是正经理由,但有与没有,差别也不大,就单纯地想多待几天。

仅此而已。

夏雪珂难得打趣道:“护法?你就不怕我趁机抹杀了你?”

任天音半认真道:“你昨天就已经恢复了全部灵力,如果想要杀我,又何必遮遮掩掩呢?你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我承认有赌的成分,但我就不信你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呸,刀子嘴刀子心的漂亮小姐姐。

夏雪珂被拆穿后,小脸爬上了浅浅红晕,也不当面用言语回怼,只低头出了山洞,幽幽地传回一句,“你烤的肉真难吃,以后就不要烤了,我也不需要了。”

任天音哑然,回想起方才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又想起大战后替她更衣的种种,片刻,鼻血还是如以往那般争气地溜了出来。

咦,费劲儿。

在第六天的夜里,正吐纳灵气的任天音忽觉周身异常,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正是要突破之象。

任天音来不及多想,迅速调整坐姿,将心神运行到极致,同时也加强对灵力的吸收力度,稳稳地去抨击那层突破之屏障。

打坐中的夏雪珂被山洞里迅速汇流的灵气所惊醒,他起身看向浑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任天音,不由得心道:“这家伙,正经起来还是挺俊的嘛,但平日里怎么就跟个傻子一样?”

又被这想法所惊,蓦地红了脸,迅速别开目光,片刻又看向任天音,顿时舒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没看见,不然可就又尴尬了。

她挥手于山洞内外布下几道灵力屏障,让外界不容易发现此处的异常,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一旁,做起了护法一职,又忍不住多看了任天音几眼。

只见任天音周身金光闪烁盈亏,仿若会呼吸一般,发丝连同衣摆无风自动,又有源源不断的灵气盘旋而汇入了他的体内,形成了肉眼几乎可见的玄灵漩涡。

任天音内视己身,守住灵台清明,而随着灵气不断地汇聚,自己的修为境界也在稳稳地增强,已经隐隐迈入了灵清境界。

嗡——

似是灵气共鸣产生的声音,震人心神,任天音周身气息逐渐稳定了下来,终是迈入了灵清境界。

一旁观摩的夏雪珂也是一怔,感受着任天音散发出来的气息威压,虽能看出不过灵清初期境界,但也暗道如今已不再是他的对手,若硬拼起来,怕是走不过三两回合。

任天音长长地舒了口气,也切实感受到自己修为的增进,心中颇为欢喜。但随即却是心惊而颤,自己竟然退不出打坐的意境,如何都清醒不过来,感受不到外界声色气味。

忽而眼前之景变幻,是一片苍茫的天地,任天音发现自己心神受束,竟调动不了半分灵气,神识也扩不开一丈范围。如陷泥泞,也没有了时间感官,看不到方向,也望不见尽头。

“这是怎么了?”任天音迷蒙地自语着,只觉得周身疲乏之感一涌而来,眼皮好沉好沉。

“你,想变强么?”一声难辨雌雄也难辨方位的声音传入耳中。

任天音心头一颤,呆滞地抬头,发现正前方半悬着一道漆黑如雾的身影,想必那话就是这人所问。任天音半张合着干涸的双唇,但又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发不出正常声音来。

“你又为什么想变强?”那道身影又问道:“是为了天下无敌,抑或还是为了保持初心,想要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和事?”

任天音木讷地看着那道分明与自己模样一般无二的身影,受阻的意识让他竟看不清这人的样貌,也理解不了这话是何含义,每个字似乎是能听懂,但字字连成问句后,却是丝毫不能听懂。

“是了,这一直都是你所坚持的道心,守护所想守护。”黑影嗤笑道:“可是啊,你有这能力,有这资格吗?”

话说得不重,似是随口而言,又像是自言自语。只见那黑影大手一挥,天地再次骤变,变得猩红刺目,有无数道若虚若实的人影不断地倒下,落进了虚无,跌入了湮灭。

任天音心头猛颤,大颗大颗的泪水自眼角滑落,他呆呆地伸手要去接住那些身影,仿佛每个倒下的都是他至亲至爱之人。但反观那些人影,全都径直地穿过了他的双手,生死之间,阴阳相隔,虚实之间,两不相碰。

“不、不要……”任天音张合着双唇,口气呆滞,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为什么而痛,也不知道为何而哭,但漫无边际的凄凉之感由心而生,愈发浓郁。

你有这资格吗?

这句话深深地回响在任天音的脑海之中,每一声都是对心灵的叩问,也都是对心神的侵蚀。

“为什么啊……”

任天音跪在地上,身周的无数人影还在不断地接连倒下,天地猩红如血,他捂着疼痛欲裂的头颅,沙哑地嘶吼出声。

悲凉、不甘、惶恐等情绪萦绕不散,折磨着他最后的清明。

咔咔——

是皮肤皲裂之声。

只见绝望而嘶吼的任天音周身鳞变,生出了黑绿色的鳞片,双眼又一次变得猩红而没有了瞳孔,獠牙四起,头顶也撑出了两个深黑而带着血肉的犄角。

轰隆隆——

外界闷雷炸响,九转不灭,狂风呜咽过境,如泣如诉,不久便落下了倾天之雨。

夏雪珂被雷惊得胆颤心惧,她赫然发现自己设下的灵力屏障竟在汹涌而来的灵气冲击之下,迅速化作了虚无。

“发生了什么?!”

灵气如急流般涌动澎湃,夏雪珂不明所以,她用双手护在了眼前,被风吹得发丝乱舞,又惊恐地发现任天音的气息不知何时开始,已变得越来越强,已是永无上限般地突破到了光是看一眼就令她绝望至极的地步。

她刚想迅速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调动不了半分灵气,连手脚也如同陷入了沼泽泥泞,抽不动不了丝毫,随即而来的,便是那无边的荒凉与寂灭气息,令她如同零距离地直面着死亡湮灭,却又一时分不清生与死之别。

什么是活着?什么又是死去?

大概,本就从未有过清晰的界限吧。

砰——

哗啦啦——

小小的山洞哪还能承受得住这般气息波动,随着一声钝耳的炸响声,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空洞,沙石泥土猛地爆裂开去,又随着下方的山体滑落,混着雨水,俨然是场巨大的山体泥石流。

吼——

啾——

……

方圆千丈内的所有走兽飞禽皆受惊而起,在无边的夜雨中惶恐地四散而逃。

轰隆隆——

天空形成了一方巨大的螺旋云层,压抑心神,盘旋之眼,明亮刺眼,照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灰白色光束,落在了任天音身上。

吼——

任天音身周不见了金光,取而代之的是渗人的猩红气息,他仰天嘶吼,嘶吼之声震耳欲聋,又带着万物皆悲的苍凉之意。

九天云层之上,显现了一道白衣青年模样的男子身形,竟没有带动丝毫的空气波动,仿佛自古而今,便在那里。

白衣青年负手而立,神色复杂地望着下方的任天音,良久,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形消失,像是从今至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般。

山脉某处,本在品着佳酿的两位山神老人,心惊而惧,这股暴躁的气息威压已是直逼仙人境界,两人对视无言,一时间酒杯跌落,却又不敢用神识窥探。

山脉外围地域的其他山神亦是如此,惶恐惊惧,又不知如何。

一处山洞,小黑安抚着惊颤不止的苍纹虎,虽对这威压气息并无太大感受,但却蓦地悲凉地落下泪来,不知何因。

再看那任天音,他的身形已经长到六尺之高,头顶犄角醒目,皮肤已近乎被鳞片取代,獠牙如鬼魅修罗般阴森恐怖。

不着片缕的他单手握住了衣衫褴褛而又狼狈不堪的夏雪珂的脖子,将她高高地提在了半空,他歪着头,骨骼发出森冷的咔咔之声,通体猩红的双眸中毫无感情波动,有的只是残忍与邪念。

一只黑猫大小,猞猁模样的小东西忽而自他的怀中跳出,仿佛从来都在,未曾不见。[只忘]低着头,踏着沉重的步伐,身形一大再大,已是有了九尺之巨,它双眸如任天音那般猩红而不见瞳孔,眼角带着猩红的光影,尖牙凌厉,嘴角流露着阴冷的笑意。

夏雪珂双手无力抓住任天音的大手,意识飘渺的她也没有挣扎,一股股热流却自那呆滞的双眸中流落,早已麻木地失去了知觉。

雨,倾天之起,未知何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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