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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二十一,可以可以,还是不错。”
任天音清点着地上一个个颜色各异而又清洗得干净的妖晶,这些都是他从那些强大的走兽身上扣出来的,当然了,其实是吃剩下的,不过品质没的说,每次都是挑最好的留下,毕竟是要送给师傅的。
出来这么久,总不能空手而归嘛。
这三个多月里,大概是因为之前有过修炼的经验,也可能是因为这算是在恢复修为而不是突破新的境界,所以修炼的过程极为顺畅,连小堵小坎都没有,迅速而顺利地恢复到了灵清巅峰的修为,再往后就困难了太多太多,不过好在也不急这一时。
又因为这恢复顺利地让任天音自己都十分心慌而费解,于是乎,他便豪情万丈地更加确定自己是那所谓的天选之子了。
回头看着这居住了一年多的小山洞,当真要离开时,除了有归心似切之感,竟也莫名地多了点伤感和不舍,他呢喃自语道:“可真是个怪事,咱明明也不是念旧的人啊,唉。”
小狐狸和任天音相处了三个多月,虽时常被他捉弄和欺负,但每天都有肉吃,从一开始的原生态到后来的色味俱全,小狐狸也因此足足胖了好几斤。
说来也怪,除人胖了会不好看外,小动物之类的,胖胖的反而更显得可爱憨厚,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审美的缘故吧,人与人之间,能细致地观察到小到毛孔的差别,而人与兽之间,就如突然脸盲了,只要相差不大,就难以分出个区别和美丑,故而胖瘦并不造成多大的影响,胖点反而显得呆萌,可能在兽的眼中,人亦是如此吧。
这一段时间里,小狐狸对任天音也产生了一些依赖,倒不是说为了吃,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人很好很可靠很值得信赖。
嗯,果然是一只很单纯很有原则的小狐狸。
任天音拍了拍眼前的小狐狸,道:“我要回去了,虽然之前是说要收你做小宠物,以后能和小白做个伴,但我还是想遵循你的选择。”
说了这么几句,突然想起来这小家伙也听不懂啊,于是他指了指山脉内围方向,又指了指小狐狸,两根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而后又指了指山脉外围方向,指了指自己和小狐狸,拍了拍肩膀,再次做了个走路的动作,倒也算是蛮生动的演绎。
奈何小狐狸还是不懂,但它看懂了任天音拍肩膀的动作,这是示意它过去趴他肩头,这几个月里的惯用手势了。
于是小狐狸一跃而起,继而落在了他肩头。
任天音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嘿嘿,乖哦。”
越看越像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
临走前,任天音俯身随手捡了一小块石子收入了储物戒,多少也算是对此地的一种怀念吧。
而后他便祭出飞剑,又小心地将小狐狸抱在了怀里,以免会出现个高空落狐的场景。
近两百公里路程,说远也不远,以任天音目前的御剑速度,全速而行也就小半天的时间。但他飞得并不算快,一来是因为“近乡情怯”,二来是因为想多看看沿途风景,三来么,自然是怕小狐狸乱动,会掉落下去。
虽说肯定不会真的落到地面摔成红白狐饼,但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太好了,好在小狐狸也没乱动,估计是给吓的。
此时任天音明面上的修为境界只比刚出宗门是高一点点,但实际上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这个修为境界所能表现出来的实力,加上躯体被天劫所锻,实战能力显著提升,综合实力自然是高出了一大截。
这波不说小赚,但至少是绝对不亏的。
一路而行,任天音心中蓦地闪过一个想法——为什么都走了这么远了,甚至是小小地往山脉内围绕了一圈,但都依旧完全没有特别强大的妖物踪影,就连之前那些拥有妖晶的走兽都像是在他修为稍稍强大之后才突然出现的。
是因为天劫的缘故么?可以这么说,但多少还是有些说不通,一时间也不知是该纠结还是该庆幸。
待得日渐西斜,任天音终于是回到了落霞宗外。不必令牌开眼,凭借着此时的修为以及碧眼邪瞳,他便能轻易地洞穿护山大阵的伪装。
任天音落下飞剑,本还想硬闯阵法试试其强度,但他知道自己的身影早已经落入了执事弟子以及宗门大能的眼中,硬闯的话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更何况既是护山大阵,又岂是他区区一个灵清境的小喽啰可以轻易挑衅的。
一念及此,任天音还是乖乖地掏出了令牌,继而顺利地来到了宗门山脚下。
“你是任师弟吧。”一执事女弟子翩翩落地,行了个道揖,含笑道:“怎么这才回来?”
很好看的小姐姐,还是灵清前期的修为,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她又是怎么认识我的?这是任天音的第一想法。
可能记清外出人员的相关事宜是执事弟子的本职所在吧。
任天音连忙回了礼,道:“承蒙师姐挂念,小可外出做任务时适巧遇到了突破机遇,故而耽误了些时日,这就前去异行堂结算任务。”
异行榜是宗门发布任务的石榜,而异行堂,顾名思义即是独立于八大堂之外,专门管理任务的堂口,类似的还有赏罚堂。
“那可要恭喜师弟了。”执事女弟子很官方地笑了笑,语气不咸不淡,毕竟一个灵元初期修为的男子还远不能入她的眼,又穿着意外不臭的兽皮外衣,整个人也显得不修边幅,虽模样还算可以,但也没别的亮点了。
如是,也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虽本还想逗逗他肩头那只可爱的小狐狸。
任天音不傻,自然能听出一些道道,他拱了拱手,笑着互道别离,目送远去。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看了眼眼前这千步天梯,想起刚开始的尴尬和窘迫,虽有些触动,但一时之间也实在提不起再次攀爬的欲望,于是便再次御剑而上,直飞宗门。
任天音并没有直接前去异行堂,而是先悄悄地溜回了玉琼峰。
熟悉的山峰,熟悉的小院,只门口站了个陌生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见有来人,还是个有些面生的男子,她叉腰没好气道:“你又是哪一堂的弟子,来这儿做什么的?”
任天音一怔,被问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仔细端详这眼前这小姑娘,目测只十一二岁,穿着个宽大的衣裳,头上扎着羊角辫,巧目娥眉似天成,纤手玉臂如凝雪,小脸肉嘟嘟的,带着点婴儿肥,可爱是可爱,这奶凶奶凶的脾气也怪招人喜欢,但以前也没见过啊?
莫非是师傅收的个小徒弟?
碧眼邪瞳一晃,原来是个黑猫精。
卧槽?黑猫精?化形草?小白?
任天音一惊,心中推算起来,出宗门寻化形草时,小白有一岁了,师兄师姐们带回化形草是在一年前,若那时小白就服下了化形草,化形后大致相当于人类的十岁,到现在刚刚好是在十一岁的样子。
但为何她会记不得我呢?可能是因为那时的小白只是个普通家猫吧,灵智和记忆有限,加上这么久没见,不认识倒也算合理。
原来如此。
捋清楚了这些,任天音心中便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只见他向前一步,故作紧张而结巴道:“我、我是内门离字堂的弟子,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要求见余长老。我观小师妹相貌气质俱佳,想必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白师妹吧?”
“余长老?你区区一个小弟子竟敢直呼我师傅的姓氏!”小白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但她还是听出了任天音话中的漏洞,她促狭道:“还有,自从师傅给我另取名字后,根本就没外人知道我叫小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哟,看来还是挺机智的嘛,看来师傅平日里没少教导。
任天音会心一笑,又道:“我、我看小师妹肤白貌美,所以才想到了[小白]这一词,之前并不、并不知晓。”
一招避重就轻,小小地转移了对余正南称呼的问题,看她颇为受用的模样,显然还是成功的。
小白扬了扬头,问道:“那你今天过来所谓何事啊?师傅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回去吧。”
小白转了转眼珠子,想起他之前夸赞的话,加上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对他的综合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她拍拍胸脯又道:“我看你虽穿得不伦不类的,还随身带了个小动物,就像是从深山老林里来的野人,但鉴于你眼光还是不错,说话也还中听,只要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就破例帮你带一次话,如何?”
这妮子!
任天音无奈地摇了摇头,玩笑道:“我偏就不告诉你,还要硬闯,你又能怎样?”
“你敢!”小白一愣,瞬间双眼瞪得圆圆的,周身气息放出,虽只有灵三境界,但那气势还是蛮足的。
任天音也不含糊,大手揪着小白的后衣领就往小院里面而去,推门而进,正见余正南悠闲地坐在石桌旁品茶。
“师傅快救救我,这个坏蛋非要硬闯进来,我打不过他的啊!”小白挥腾着小手,委屈巴巴地向余正南求救,但看余正南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她急得都快哭了。
“回来了?”屋檐碎玉子叮铃随风,
余正南缓缓放下茶杯,转身看向了任天音,良久,只微笑着道了句:“长高了啊。”
任天音轻轻丢下小白,亲切感和归属感油然而生,他厚着脸皮道:“那是那是,还帅了不少呢!”
“啊呸。”小白虽觉得委屈,但她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点东西,虽不是很理解,但也大致知道这人和师傅关系不一般,正细细思索间,却被任天音突如其来的骚给闪了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余正南看出了任天音目前的修为,是灵元初期,并不是被天劫给劈得修为全无,当然这是伪装后的修为,虽万分惊奇,但都不露声色,更多的是欣慰,他指着那个在地上画着圈圈的小白,打趣道:“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每天都在院门口蹲着等你回来呢,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结果真给盼回来了,她还不认识了呢,哈哈哈。”
小白闻言心中一紧,抬头对上了任天音的笑眼,一下子就红了脸,哪受得了这般尴尬的气氛,撒丫子就开了溜。
师徒两人相视大笑,任天音也坐了下来,他拿出了妖晶递给余正南,礼虽轻,亦是情。又把这一年多里的种种说与了余正南听,只稍稍掩盖了救命仙芒和真实修为之事,毕竟救命仙芒一事不知如何来说。至于真实修为一事,一开始就因为尝试公子无所给隐匿修为的法诀掩盖了真实修为,如今若一下子就摊牌了,还真不太好解释。
果然,要撒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哪怕那并不是恶意的谎言。
而后,换了一身行头的任天音下山来到了龚师姐等人居住的地方,他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异行堂结算任务,终究还是没想好该以如何的姿态去面对几位师兄师姐。
异行堂。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庭院,一次也只允许进入一人或一团体,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在少数,或个人或成群,或激动或面无表情。
任天音对外的身份是内门离字堂弟子,加之表面实力只是灵元初期修为,于宗门里是下等的水准,他也没想着要打破这一良好的人设,故而中规中矩地排队等待进入庭院。
当轮到任天音时,他刚准备迈步进入院子,就被人给拉了回来。
“都让让,都让让,我刘哥驾到,还不自觉退让!?”说话的是一个趾高气昂的瘦削男子,而后他又换作了一副殷勤的姿态为他身后那高大俊朗的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周围的那些人都很自觉地退了半步或一步,也无什么抱怨和不忿,显然对于这种行为是司空见惯了,没实力不敢有意见,同等实力的没必要起纠纷,高实力的和脾气暴躁的恰巧又不在。
所以也该他们豪横。
像什么内门艮字堂的优秀弟子,又比如灵清初期修为之类的,零零碎碎的关于那俊朗男子身份的交流任天音都细细地听入了耳中。
“哟?”任天音初是一愣,不仅不气,相反还是大喜过望,他心道:“他奶奶个腿儿的,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劳资刻意隐藏修为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能遇到眼前这种送人头的装比行为吗?终于是让爷给盼到了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那瘦削男子见任天音毫不退让,甚至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也只是个灵元初期修为的小子,当时就来了气,道:“是不长眼还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爷帮你开开眼?草拟吗个煞.笔玩意儿。”
任天音被推倒在地,周围的人却视若不见,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但他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很好,前世所看的小说桥段一个个涌上心头,心中瞬息间已经大致规划好了上百种的打脸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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