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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是记仇的,哪怕双方本有多么的恩爱,但只要在某些事情某种程度上面受了点小“刺激”,那多数女子常表现出来的状态就会是故作高冷,又因放不下面子来,即使心中知道没有必要,但也只能固执地将高冷进行下去。
但女人也是敏感,且害怕失去的,只要能有个令自己感觉不太难为情的台阶,她也就会顺势而下,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了,前提得是个不痛不痒的小刺激。
而说通俗点,这般高冷,其实就是一种傲娇。
比如此时的夏雪珂,她就还记着任天音当着小女孩对她“出言轻薄”的“小仇”,拉着小未柳上了自己的飞剑御使在前方,与任天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任天音自然是知道夏雪珂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说到底,也只是拉不下面子来而已,但他心中却是颇为无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个绝妙的方式来化解这种尴尬的处境,毕竟身边还有个小姑娘在看着呢,当下只能御使飞剑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
三人此番的目的地自然是飞往夏雪珂所在的宗门——秋水宗,只要不出意外,小弟子明辰夕是肯定会被带回了秋水宗的。
一路而过,上界虽是晴空万里,却多见下方黄水囤积,积涝严重,百川汇流处,声势浩大,凡人之灾,哀嚎遍野,易子而食,流离失所。
夏雪珂止住了身影,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着。
任天音虽自认未必是什么悲天悯地的大善人,但也被如此景象给深深刺痛着神经,不由得黯然神伤。关于此事,他早早地询问过公子无,可公子无对此只笑笑摇头,只字未提。
“走吧。”任天音拍了拍夏雪珂的肩膀,努力挤出微笑来,夏雪珂却是不由分说地扑入了任天音的怀中,肩膀耸动间,泪水湿了任天音的胸膛,而任天音也只能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无言胜有声。
至于那小未柳么,她穿越前本是天星某国的富家女子,跳伞滑翔等极限运动本就玩得不少,故而对御剑飞行一事,是新奇和激动远大于害怕,又因自带且激活了系统,还傍上了位面之子的大腿,对修真方面的种种向往自然也是远胜于惧怕。
如此一来,似乎可说是无所畏惧,可谁又能抵挡得住近距离的狗粮真伤呢?
“呸。”小未柳不由得暗啐了一口,神色表现得有些难为情而不太自然。
“走啦。”任天音点了点夏雪珂的眉心,目光温柔道。
夏雪珂抬起哭红的双眼看了看任天音,心中只觉委屈更甚些,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忘记了之前的“小仇”。
随后便是任天音拉着夏雪珂同御一把飞剑,小未柳则还是之前的那把飞剑,不过有任天音用灵力操控和保护着,倒是不用担心她会不小心跌落下去。
但看二人在前方十指相扣而旁若无人的恩爱模样,小未柳只觉自己能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厅来,当真是小丑竟是我自己,不在车底在车里啊。
神山去秋水宗的路程不算太远,以任天音的御剑速度来看,若是日夜兼程的话,只两三日便可抵达。可为了照顾凡人之身的小未柳,任天音与夏雪珂便只能带着她断断续续地赶路。
而这些天以来,因食用了任天音的鲜血,也激活了系统,小未柳的颓靡之势自然是早就不见了踪影,身体发肤也随之光线了不少,只是在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她都会吃得很少很少,一副厌食的模样,可按她的话来说,其实就是狗粮都吃饱了,哪还有胃口吃别的。
“狗粮?那种东西怎么能吃呢,吃了对身体不好的啊!你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蔬菜和肉肉才行。”夏雪珂每每听到这二字,都会忍不住埋怨小未柳,在她看来,小未柳就是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二人,不敢在二人面前放开心扉,放开行为,所以才会在饿了的时候偷偷吃狗粮来充饥。
只是,三人一直都在一起啊,也从来没见她吃过别的,更不提什么狗粮。
夏雪珂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小未柳听得满头问号,欲辩无言,总不能去指责他二人当众秀恩爱吧?但随之也释然,文化不同,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同时也听得心中暖暖的,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像这般关心和照顾自己的人目前也唯有眼前二人罢了。
任天音则是听得欲笑还严,憋得难受,看来那所谓的什么天星,在一定程度上和地球还是真的差球不多的。
“你笑什么?”夏雪珂瞪了任天音一眼。
“没、没什么。”任天音将笑意憋了回去,道,“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
“是什么?”夏雪珂疑问道。
“就、就是……”任天音看她这般认真的模样,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夸张道,“就是一个很胖很胖的女人,她、她掉进了下臭沟里……哈哈哈……”
“这……”夏雪珂也被逗乐了,和任天音打闹道,“这哪有什么好笑的嘛,你这人真的很过分诶!”
“呵呵,一点都不好笑好吧。”一旁被再次强塞一嘴狗粮的小未柳面瘫似地扯了扯嘴角,颇为无奈道。
过了三四天,三人终于是来到了秋水宗地界,放眼望去,群山回环,流云缥缈,只是昔日庄严肃穆的宗门,如今整体多添了几分萧条萧瑟之意。
任天音和小未柳在夏雪珂的带领下,远远地落了飞剑,又凭借宗门令牌轻易地入了护山大阵的结界。
小未柳东张西望而惊喜道,“方才什么也没看到啊,一眼望去全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怎么突然就变幻了景象,是障眼法吗?”
任天音笑了笑,想起当时自己初到落霞宗也是这般惊讶,他拍了拍小未柳的后脑勺,道,“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啥,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吧。”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可神气的!”小未柳不满地瘪了瘪嘴,但还是听话地跟了上去。
山脚,未久,便落下一男一女二人在任天音三人身前,看其服饰,便是秋水宗的执事弟子了,二人朝夏雪珂拱了拱手,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掩盖惊喜,道了句,“夏师姐。”
“嗯。”夏雪珂点了点头,虽也有归家般的欢喜,但却不露声色,没多言语。
“这二位是?”其中的女弟子指了指任天音二人问道,作为执事,他们有必要清楚外来人的身份。
“小女孩是救回来,跟脚清白。”夏雪珂往前走着,准备御剑而上,但还是耐心而大大方方道,“至于这男的么,是我的夫君。”
“夫君?!”二执事闻言不由得呆愣了许久,一向高冷的夏师姐竟然被人连盆端走了??这可是要震惊宗门的大事啊!他俩本还想问些什么,只是回神看去时,就只见三人愈发飞远的身影。
“这秋水宗似乎和落霞宗不太一样啊,都没有天梯,那他们对新来弟子的基本考核方式是什么?”任天音如是暗忖道。
“在想什么?”夏雪珂在一旁问道。
“哦,没。”任天音回神,却又调侃道,“只是在想,你刚才那么轻描淡写地承认我俩的关系,你倒是舒服了,而我还要上去宗门,那岂不是给了那些暗恋你的人一个单杀我的机会?这波怎么看都不赚啊,你可得要好好地给我些补偿才行。”
“油嘴滑舌!”夏雪珂脸上爬上红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试过?”任天音如是促狭道,二人便又开始了小小的打闹。
小未柳则是见怪不怪,充耳不闻。
夏雪珂带着任天音二人先去了秋岚峰,那是她师傅所辖的道场。
未等三人登顶,就远远地看见了路的尽头站着一位气质非凡的女子手执拂尘而立,看不出其具体年龄,但容貌却如二十岁女子那般,便是秋岚峰峰主柏芸了,既是夏雪珂的师傅,也是秋水宗的一位长老。
“师傅。”夏雪珂做了个深呼吸,上前恭敬道,语气中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思念,也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还知道回来啊。”柏芸故作冷傲道,嘴角却是流露着难以掩盖的笑意,又看向任天音二人,微微皱眉道,“这二位是?”
“小可任天音见过师尊。”任天音不等夏雪珂做何介绍,抢先一步拱手笑道。
小未柳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局促地拱了拱手,态度恭敬。
柏芸暗暗点头,感觉眼前这陌生男子虽修为只灵元境界,但礼貌和态度还是不错,一旁的小女孩也是谦逊恭敬,但转念一想,师尊?未行拜师是不可直呼这般称呼的,她又看了看一旁行止有些不太自然的夏雪珂,心中便已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不免有些不悦。
“随我来吧。”柏芸转身不冷不热道,走在前方带路。一路上有不少的女修士兴喜地前来和夏雪珂打招呼,却被柏芸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为由给喝退,这也令得任天音、夏雪珂和小未柳行止更局促了一些。
“那人是谁啊,是夏师姐的道侣吗?模样还不错,就是修为低了些……”
“我也觉得要比那谁看着顺点得多,但若真是夏师姐道侣的话,怕是要吃不少苦头咯!”
“怎么可能嘛,他这么平庸,哪点能配得上夏师姐?而且夏师姐一向清高,从未对哪个男的有过亲近的表现,所以怎么可能会是道侣嘛!”
“唉,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对吧?”
“那个小女孩好乖巧可爱,好想抱过来揉揉脸!”
“我也是我也是,真的是好可爱啊!会是我们的小师妹吗?”
………………
秋岚峰也称女子峰,其上的修士全为女性,在被峰主柏芸喝退后,便有不少的女子交头接耳地讨论和评价着。
小未柳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被许多双眼睛给同时盯着,不由得有些如芒在背,又红了脸,便只低着头紧紧地跟着任天音和夏雪珂。
而任天音则是有着不俗的听觉,自然是将她们讨论的言语句句听进了耳中,心中不由得感叹女人的跳跃性思维,同时也明白了自己这是已经要开始被人给针对了啊。
入了柏芸的小院,柏芸坐下一挥拂尘,看着眼前的三人,伸手示意他们都坐下说话。
“任天音?”柏芸开口道,在得到任天音肯定的答复后,又道,“敢问你是师承何处?”
任天音不愿隐瞒,老老实实道,“回师尊的话,小可师承落霞宗大长老余正南。”
夏雪珂一怔,虽在青塔中那次见任天音衣着落霞宗服饰时便有了猜测,但此刻真的听闻任天音坦诚相言,心中还是有些不忿,由于二人是临近而坐,所以她便直接搭手在任天音腰间一拧,神识传音道,“好你个任天音,不是说自己是没加入宗门吗?”
任天音疼得龇牙咧嘴,想起了二人于神山中罢斗后曾拒绝了夏雪珂的入宗邀请,不由得感叹女人的记性是真的好,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连忙神识传音求饶道,“我那时也只是说宗门最是束缚,一个人挺好,但没说我没入宗门啊!”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夏雪珂便又多拧了小半圈,直到柏芸瞪了她一眼后,她才朝任天音皱了皱秀鼻而收手。
“余正南?”柏芸一惊,自然是知道落霞宗的余正南,也是知道那人从不收徒的原则,而后对任天音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疑问道,“既是他的弟子,你如今怎么才灵元修为,莫非是刚拜他为师不久?”
“这倒不是,只是出门在外,习惯了隐藏自己罢了。”任天音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
“哦?”柏芸显然有些意外,竟是自己看不透的隐匿之法,不过她也并不追问这术法,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和底牌,她只是问道,“那你如今的真实修为是什么境界?”
“这个么……”任天音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半真半假道,“像小珂这般修为之士,我能打十个。”
其实他这是谦虚了,夏雪珂如今只半步灵清,任天音明面修为则是灵明中期,整整高了五个小境界,别说十个,哪怕是面对一百个,在不动用绝对底牌的情况下也是能胜出的。
柏芸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看向夏雪珂,许久,道,“所以你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修为倒退了吗?”
夏雪珂瘪瘪嘴,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将神山的所见所遇大致和柏芸说了一遍,甚至连收伏苦越一事也都事无巨细地概述了一遍。
柏芸越听越心惊,她连忙设下好几道灵力屏障笼罩住小院,且一再确认没有宗门其他人的神识在此探查后才缓缓舒了口气,皱眉道,“你所说可真?”
“自然为真!”夏雪珂认真地点了点头。
柏芸手脚有些不安,她自然是知道苦越的价值,也自然是知道夏雪珂身怀苦越无非是怀璧其罪,她站起踱了几圈,又停下转身看向夏雪珂,微微眯眼道,“宗门你不能再留,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秋水宗的弟子,更不是我的徒弟。”
“为什么啊,师傅?”夏雪珂惊得站起,神色慌乱,她实在不理解柏芸为何会做如此决定。
柏芸负手呵斥道,“我宗与落霞宗素来不合,而你却与落霞宗的小子暗自私通,此为叛宗,如今又明目张胆地带着他来秋岚峰,是为轻师轻律,且你灵根单一,非复往日双灵根之姿,修为更是倒退一大境界,如此,我留你又有何用?”
语气不容置疑。
“不是的,不是的,师傅你听我解释啊……”夏雪珂哭诉道。
一旁的任天音和小未柳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柏芸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
然不管夏雪珂怎么祈求,柏芸依旧强硬地要将她逐出宗门,甚至不惜一掌将她创伤,使她的修为又跌落了好几个境界。
小未柳哪见过这般阵仗,当即吓得不敢睁眼。任天音则是气上心头,当即就要不顾修为的差距和柏芸动手,但他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却是收手,带着夏雪珂和小未柳离开了宗门。
护山阵法的结界处,夏雪珂被柏芸当着几位长老和许多看戏的弟子的面收了宗门令牌,这代表着她将再也不受护山大阵的认可,而那明辰夕则是被一同赶了出去。
夏雪珂跪倒在结界外泣不成声,多次甩开了任天音的手,而因用力过猛,本就被创伤的她多次没能完全将本要吐出的血咽下,浓血自嘴角溢出,又落在了地上。
结界内,在场的弟子虽惊也惑,有的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却莫敢吱声,一长老试探性道,“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弟子啊,怎么就成了这般情景?”
柏芸叹了口气,身子瞬间颓靡了不少,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道,“我……我只是在替宗门清理门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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