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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程序早都已经设定好了不是吗?在十二年前。”那人在梁和耳边窃窃私语,话语间若有似无的气流撩动着他的鬓发,刻意放错重音的语调听起来既不真切又十分诡异。梁和的意识开始慢慢变得混沌不清,眼皮不住地下坠。

那人从包里拿出一条看不出多长的麻绳,手腕一抛,朝着天花板的雕花横梁上一甩。那端被扔出去的绳头像长了眼一般,跃到横梁上唰唰唰一口气绕了好几圈才坠下来。

“是不是很帅?”那人抬头估量着什么,语气听着也不像在跟他说话,反倒像是在夸自己。

梁和涣散的视线循着绳索刮出的风声飘向天花板。

“帅也没用,还得重新弄。”那人找了把椅子搁在扔绳子那处的正下方,抬脚站了上去。

他伸手够到横梁上坠下来的绳头,调整了一下圈数和长度,又沿着横梁套了个复杂的活结,捏着两边的绳子,上下来来回回抽动了几下。接着,他两手把麻绳往手腕上一缠,腰一挺,上半身用力,双脚跟着离开了椅子。

横梁没断,吊得住一个成年男子,很好。

他松开手跳下地,把梁和身边的一切杂物都清理干净。接着他解开了梁和的双手。

对方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图,微微仰着脸,朝着天花板。

他揪着梁和的后衣领,胳膊一甩,朝前使力,猛地把他从椅子里周了下去。

砰!

地板上传来了一声极其沉重短促的闷响,接着一小滩暗红从梁和额角慢慢溢了出来。

“哟,摔出血来了?”那人随手在梁和脸上抹了两把,弄得他本就青紫一片的脸颊更加凄惨和狼狈。

“啧,脏死了。别犯矫情,死不了人。”那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开。

梁和侧脸上的血分了好几叉,慢悠悠地往地板上滴。他茫然地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歪歪头,没出声。

那人很快又回来,手上哩哩啦啦地滴水。

干活之前还他妈要洗手么。

是哪个狗日的瞎矫情啊。

他两手勾住梁和脚腕上的绳索,一脚踩在椅子上,上半身跟着一带,把梁和倒着半提了起来。说费事儿也不费事儿,说轻松也不轻松。

“这么轻。”那人咕哝了一句。

他把横梁上吊下来的一边儿绳索往下扯了扯,上下绕了三五圈,与梁和脚腕上的麻绳勾缠在一块,打结。

他接着扔下梁和,走开到旁边,把绳索的另一端弯腰捡起来。

然后一边后退,一边用力拽手里的绳子,看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放风筝。

梁和随着他的动作一节节上升,倒吊悬空。

他把仍余了一米多的绳索缠在这房子大门的门把手上,绑紧。

他站在玄关,环视着自己布置的场景,骄傲又恶毒地笑了笑。这扇门外还紧贴着一道防盗门,两扇门打开的方向不一样,内外相反。

客厅里的梁和被他拴着脚腕,高高吊起在天花板上。

“还得让你更听话才行。”他从地上捡起原先绑他手的绳头,将梁和的双臂反剪,扣到背后,推到肩胛骨的位置,推到不能再往下推,直到听见关节活动的咔咔声,才把两小臂压在一起绑好。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他把梁和扶稳,转了转方位,让他正脸对着电视上的雪花屏。

“哎哟,差点就把这个忘了。”他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汗,回身翻出了一个像半脸面具样的硬质东西,拍了拍上边的积灰,然后往梁和脸上一套。

“合不合适的凑合用吧,都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人一边调整着面具在梁和脸上的位置,一边前后来回看着,一边上手在梁和脸上抠哧着,一边说。

那东西跟平常面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双眼下边各有一个小机关。

他眯了眯眼,然后两手固定住梁和的头,两根拇指同时拨动机关,许是时间长了没用过,拨片发出了与金属刮擦才会有的刺耳滋啦声。

随着机关的开启,梁和突然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猛地在空中挺动腰肢,奈何那人两手卡着他,肩颈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疼了?”那人看他剧烈挣扎的样子,突然畅快地笑了起来。紧接着他转了转头,像是完成了什么浩大工程似的,从侧边儿到正面来回欣赏自己一手制造的成果。

那面具从正面看,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从侧面看就会发现它不会与佩戴者的面部完全贴合,挖出孔的眼睛处在背面有块突出来的东西挡着,能够随着机关的拨动扩大缩小。

那玩意儿在机关没开启的时候让那人强迫着塞到了梁和睁着的眼睛里,随着机关的启动,它就跟着往外扩。

它会把梁和的眼皮向四周撑开。

不睡觉,不睡觉。

不睡觉的游戏。

“来吧……游戏开始。到时候,你就把我们的结果告诉来救你的那些人。”那人在盘腿坐在梁和的眼前,两手扒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语调怪异地说。

那人把电视重新打开,屏幕上开始播放的是一些让人瞟一眼就觉得头晕的几何动态图像。时而是歪歪扭扭粗细不均的黑白线条,时而是咕嘟咕嘟冒来冒去,这里顶出一坨,然后那边凹下一块的丑陋色团。

怎么看怎么诡异。

扬声器里传来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语句,一听就是那人的声音。

“你是金丝雀。”

“我是你的饲主。”

“饿了要切肉。”

“把刀用力向下捅。”

“你是金丝雀。”

“我是你的饲主。”

“饿了要切肉。”

“把刀用力向下捅。”

……

重复了几遍之后,录音接着变成了紧凑入脑的气声,快速重复着个别词语——

“向下捅向下捅向下捅向下捅向下捅向下捅……”

“切肉切肉切肉切肉切肉切肉切肉切肉切肉……”

“向下捅切肉向下捅切肉向下捅切肉向下捅……”

“你是金丝雀。”

“我是你的饲主。”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贱种,你就该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

时而恶毒时而平静时而恐怖的语句就这样不停不停地钻进梁和的大脑。那些话语像棍子一样,搅乱了他的脑浆,把他的过去统统从记忆深处的枷锁中翻腾出来。那些早就被遗忘的事实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上映。

“妈妈今天不回家了,饭给你留好了……乖。”

“您拨打……在服务区……”

“妈妈,昨天的……给我签字?”

“现在……要走吗?”

“自己一个人……可以……”

……

“来,三……”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要……赎罪到死。”

“我肖敬慈不会……让你好活。”

梁和动了动嘴唇,那个堵在喉咙口的名字在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随着脑中反复无常的话语,和愈发混沌的理智,慢慢消弭了下去。

郑朗他们全速追踪,终于赶到了s市。跟在郑朗车队后面的不只有方墨和苏维,还有邵父邵母,以及家里的几位保镖。

当邵父邵母知晓邵之洺跟另一个人里应外合趁婚宴开始前出逃之后,忙不迭地安抚准亲家及来庆贺的各路宾客,一时间被这个好儿子弄得焦头烂额,连生气也顾不上。

等他们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哭哭啼啼的高蕊及摔桌子砸板凳,咆哮着我要搞死你们的高家,还有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亲戚朋友,老两口子连气都没有喘匀,连找邵之洺算账都没来得及,立刻接到了警方递来的自家儿子把梁和绑架了的消息。

邵母在旁边跟着听完电话之后,两眼一翻,当即昏在了地上。早晨还是喜气洋洋满面红光,没过几个时辰就变成了晕头转向气急败坏,临了宴席散了还来这么一号赛过世界末日似的噩耗,不晕过去都对不住自己不是铁打的心。

邵父看上去像是气过头了,握着电话呆站了好久,连自己老婆栽在地上都没什么反应。

老两口子被家里的随从拖着架着拉着塞进车子,管家怕不放心,又招呼了几个平常得力的保镖在后面跟着。倒是他天天伺候着家里的大少爷,早就看出了这人不对劲,可也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干得出绑架人这一出来。

可毕竟是在邵家干了这么些年,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也跟着见过了不少,还是他最先反应过来,回给警方,告诉他们邵之洺绑了人之后很可能跑向当时赔给梁和的那几处房产,他这几天偶然听见了邵之洺叫人送那边的钥匙。

于是一溜车队趁着深浓的夜色马不停蹄地向s市赶,轮胎几乎都要呲出火花,警方立刻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抽调警力配合解救人质,这样各路兵马为着不同的目的,往同一处目的地赶去。一拨人是为了抓捕罪犯加官进爵,一拨人是为了儿子能回头,一拨人纯粹是为了凑热闹。

苏维是为了爱人,方墨和郑朗是为了朋友,就数萧成赫心里最不是滋味。

他跟在方墨的车屁股后头,一边开车一边琢磨。

一个是自己救治了小半年的患者,一个是虽然断绝往来但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一个是人质,一个竟然成了绑架犯。

这都他妈的算什么事啊?

造他妈的什么泼天大孽呢这?

肖敬慈把没摔碎的那瓶香槟打开,又翻找出了一个高脚杯。

他窝在沙发里看着悬在半空中静止的梁和,突然有点想笑。

啊,就让这命运搅合得更荒诞些吧!

他对着梁和的后背举了举杯,一口饮下了酒杯里的香槟。

呸,这什么洋酒,不好喝。

“哈哈哈哈哈……”肖敬慈吐掉口中的酒液,伏在沙发上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肚子抽痛,眼角含泪。

直到他远远地听到警笛的声音,等到警察把大门踹开时,他都没有停止笑容。

随着第二道门的开启,滑动的绳索撑不住梁和的体重,只能让他顺着地心引力,快速往地板上坠了下去。

头朝下。

咚!

爽!

肖敬慈看着地上或新或旧或正在涌出的血迹,哈哈笑着地站起来,弯腰伏在梁和耳边咕哝了一句什么,接着直起身,把手掌摊开,掌心向外,举到耳侧。

他一脸嘲讽地看着冲进屋子里的各色人等,定定地立在客厅中央。

我肖敬慈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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