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盈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一十章 千里寻未婚夫,绝品女太傅,舒羽盈儿,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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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云九姬一日除了学习便是打发纠缠不休的商祈,另外盼着南昌国汉卢国的大人们快点到无极镇审理吕素言一案。
因无极镇距汉卢国南昌国路途遥远,两国因主权均不愿意将犯人交由别国审理,遂再三商量后选了个择中的方式,由两国派官员来无极镇共同审理,为公平起见邀其它两国官员观审。
云九姬一天一天的盼啊,南昌国的官员还没盼来,却盼来了久违的李诗诗。
这日,云九姬和白元修好不容易摆脱了商祈相约回到住宅,师母张玉影听见动静马上带着李诗诗迎了出来。
云九姬看见李诗诗还以为眼花了,用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没错,真是李诗诗!!
李诗诗看见他们表兄妹瞬间红了眼圈,特别是看见了心心念念的白元修,眼泪如雨滚落。
云九姬见她身形单薄神色凄苦,忙走过去激动的抱住她哽咽道“诗诗,辛苦你了,你瘦了。”
经此番变故李诗诗瘦了很多,身上的衣裳也没了往日的体面,可想而知这次圣心大怒丞相府被折腾的不轻。
李诗诗泪水婆娑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点头,用一双极尽悲伤的眸子看向白元修。
她的未婚夫白元修淡淡的冲他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这口气仿佛千里迢迢来的人与他关无半点关系。一时间委屈又涌上心头,李诗诗忍不住痛哭出声。
“别哭了,进去吧。还好丞相爷只是降了职命保住了,日子还要过下去。”见她哭的厉害,白元修不得不出声阻止。
许是天生白元修是李诗诗的克星,李诗诗再委屈也听从了他的话不再哭泣。云九姬叹了口气,勉强一笑扶着她走进客厅。
白元修跟在她们身后脸色紧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几人落座,云九姬安慰了几句示意白元修陪她说说话,便找借口离开将时间留给他们。
待她一走,李诗诗失控的哭着偎进白元修怀里想从他身上寻求慰藉,毕竟这个男人是他的未婚夫,虽然他父亲从未正式对外公布,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她的失控白元修心底有些不悦,一把推开她连连退了几步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冷静些李诗诗。”
李诗诗被他一唤,尴尬的别开脸道“元修,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尴尬、烦躁的情绪充斥着白元修的心,他极其不待见面前这个女人,他希望她永远在他面前消失不要再打搅他,可是她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白元修不免暗忖这次他眼巴巴的跑来莫不是变相逼婚。
“你这次是打算短住,还是长住?”白元修语气有些僵硬。
李诗诗知道他对她的态度从来都不算好,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女他亦是如此冷漠,如今她父亲贬职成了一介小小芝麻官,哥哥也贬职无召不得回帝都,落魄成这种光景她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更不敢奢望他对他态度亲热。
“我只想陪着你,待你学业完成我们便一同回南昌国,我是你的未婚妻。”李诗诗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白元修听罢心里烦躁,语气分外冷冽道“李诗诗,你还是去你父亲那里吧,我要上学照顾不好你。”
李诗诗被他一噎十分不受用,低语道“元修,你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想陪着你不会打扰你的学习。”
白元修道“不必。”
巨大的羞辱感噌噌高涨,李诗诗眼圈瞬间又泛红了,不过,她可不敢高傲的守住她的清高,这次她是奉父命来的,父亲要他极力留住白元修的心,当然她的私心也想留住。若是她不主动争取再出现什么变故,也许白元修会弃了与他的姻缘,不仅李家失去未来的希望,她亦夫去了所爱之人……
须臾,她又道“可是我想陪在你身边,我需要你。”
白元修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他清楚的知道时候未到有些话不便说出口,不仅说了世人会指责他,连云九姬也会痛斥他无情无义。她的到来完全将他计划打乱,真让他生气啊。
他强按捺住想要对她说出退婚的冲动,只紧紧攥着拳头道“什么也别说了,赶了这么久的路该好好休息了,你在姬儿这里好好休息我就先回住处了。”
李诗诗见他岔开话题,自尊心受辱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唯有勉强一笑点头。
等云九姬回来的时候已只剩李诗诗一人呆在客厅,她问道“咦,我表哥呢?”
李诗诗苦笑道“他走了,说是回他的住处了。”
云九姬从她话中感受到了浓烈的不安、委屈、无助,她走向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诗诗你别计较,他就是这样不知情趣的人,无极阁快要放假了他想拿个好成绩,眼下必是又回去啃书了,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下。”
李诗诗岂会不知道这只是她安慰她之词,白元修可不是不知情趣的粗人,他对云九姬的耐心好着呢。思及此,她又想到了云九姬跟商祈闹翻一事,听闻他们已经分手了,莫不是白元修又打她的主意了?
这一番推理越想越心惊,李诗诗看着大方得体、亭亭玉立的云九姬心里很不是滋味,试探道“九姬,你说你表哥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不想跟我解除……”
如此光明正大的询问让云九姬脑门突突,整颗心迅速的往下沉。表哥的确对李诗诗的到来不欢迎,对于他们的婚事也是迫于家人的压力,如今丞相府失势他会不会有别的心思……
“九姬!!”
李诗诗摇着她的手,迫切的想要从她口中得知答案。
“不会的,他与你订了婚盟。”云九姬虽有不好的预感,却只能尽力安抚她的情绪。
李诗诗不相信却不敢多想,只求道“九姬,我相信你的话,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
“这…你别急啊…”一时间云九姬有些为难,表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丞相府落难表哥再掺进去说不一定仕途尽毁,再严重些说不定性命不保。不过,她始终支持人之道义……
李诗诗见她有些犹豫,紧逼道“九姬,你一定要帮我,当初我力排众议不顾你表哥贱民身份认定了他,现在丞相府落难我父亲贬为小芝麻官。难道他便嫌弃于我?人生漫漫有低谷亦有高山谁能知道未来如何,我相信你表哥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拜高踩低的小人,一定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知道我已于他,倘若他抛弃了我,我便是不贞之妇唯有死路一条了。”
一番话声泪俱下,云九姬总算明白李诗诗千里迢迢赶来是变相逼婚的。
一时间,她唏嘘万分。纵然李诗诗再是帝都品性高洁的闺阁典范,碰到了这事也顾不上脸面主动提及这桩婚事。当初白家想攀附丞相府如愿以偿了,如今丞相府失势表哥若想甩掉李诗诗就是不仁不义,就算有再多的借口也会被人不耻,好一招千里寻夫啊……
“别急,表哥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事的,我只是不知如何说,这次丞相府遇难丞相爷贬官我亦很心痛。”云九姬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对她的举动既同情又无奈,又道“表哥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李诗诗见目地达到也不再步步紧紧相逼,她绝不会松开白元修的手。
夜。
用完了晚膳李诗诗早早的便睡了。闺房里张玉影神色惆怅,手捧着茶盏久久未啜上一口。良久,方幽幽的道“关于李诗诗的事你怎么看,此番她千里迢迢赶来无非是为了与元修的婚事。”
云九姬伏在案上,揉着有些涨疼的额角道“师母,既然当初表哥想借丞相爷的势,如今丞相爷贬官没落也不能失信弃未婚妻于不顾,这是做人的基本道义啊。当初想借势就要想到不成功的后果,不能好事就占坏事就躲啊。”
张玉影愁肠百结,无奈点头道“是啊,世事古难全,既他当初想借势,如今计划落空又怎能背弃人家,也许李家还有回旋之地也未可知……”
云九姬道“就算没有回旋之地也要守人之道义,诗诗已失贞于他如果表哥不要她了,她只有死路一条啊。”
女子的贞操何等重要,张玉影又长叹了口气浅浅的啜了口茶又嫌弃放下,站起身道“算了,还是不喝了,人老了喝多了茶晚上睡不着了,你们这些小辈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我再操心也是无用。我先走了。”
云九姬忙起身扶着她道“师母,我送你回房间吧。”
“不用,我还没到七老八十,你好好休息明日想想怎么劝劝你表哥,好歹当初是他们白家想抄近道,现在近道没了也不能负了人家心意,免得让人心寒。”
“嗯。”
云九姬点头应是,目送师母走出房门后方疲惫的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她的脑海里就是外祖母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老人家多么盼着能娶李诗诗当孙媳妇,如今怕是对李诗诗这几个字避之不及了。
正当她沉浸在回忆里,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云九姬以为是春桃,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来人并不是春桃,而是挂着两行泪痕的李诗诗。
云九姬见状,慌忙起身迎上去道“诗诗,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住的不舒适?”
李诗诗摇头,哽咽道“没有,刚刚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表哥不要我了,九姬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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