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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子夜歌之此生不悔》今天起开始连载了!接着上一本《子夜歌》的故事。每晚7点更新,绝不弃坑!扇子的另一本书《重生之一念长安》(女将军重生遇上腹黑心机九王爷)连载中,希望大家支持!  岁月浮沉如过眼云烟,刹那芳华也自风中消泯,散了香气、淡了色彩。须知这六百年的光阴,于天上的神族和异域的巫族、狼族、魔族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六百日罢了。

大喇喇的六百年,曾几何时的鲜衣怒马、如花红颜,如今只是一柸黄土中的森森白骨。

阿竹沉睡了六百年,这六百年间世事沧桑巨变……

神族大殿下苏璟勾结虞渊海魔族一事暴露而遭受天雷轰顶,跳下神明台,被天君放逐;西陵山狼族和虞渊海鲛人魔族自此销声匿迹了六百年,没有动静;九黎城外出现了屠村的嗜血恶魔,九黎国上下人心惶惶,各处城镇张贴着除魔的告示,等待着能人志士前来除魔;洛川城经历了几度浮尘,一洗书卷清颓之气,如今一跃成为富人商贾往来频繁的重镇,“东斋解语”成为了老人们口耳相传的往事……

阿竹曾经满心向往这座城镇的生活,却又因为这座城镇而伤情地沉睡。

她于冰雪中沉睡,却于暖春中复苏。醒来后已过了七八日,阿竹总是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祭坛旁的离水神女像下,看着潺潺的溪流,听着身旁年轻一辈孩子的欢声笑语。

溯禾远远地望向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一位慈祥的妇人,手持法杖,着银饰,典型的离水境巫人装扮,她举手抬足间俱是威严,一路经过的巫人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这是阿竹和溯禾的阿妈音璇。她缓缓踱至溯禾身旁,法杖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伴着叹息。

“今日的阳光十分温暖。”音璇顺着他的目光朝阿竹望去。溯禾微微笑着,回过身来搀扶着她。

离水境的巫人不同于神族,他们是半神半人,虽然可以凭借法力维持容颜不老,可无法保持那颗日渐衰老的心。几千年的寿命,待到那颗心停止跳动之时,便是巫人归化之时。

溯禾看着音璇日渐苍老的容貌,终于问出了多年来心中的困惑:“阿妈,离水境巫人善用守颜术,有的维持在烂漫孩童,有的维持在青春芳华,可我见阿妈似乎并不介意。”

音璇伸出苍老的手,接住了春风拂过的一片铃草,她看着铃草,像看到了故人:“溯禾,凡事都讲求阴阳,凡事都顺应自然,命物之化,命里莫须有的事便不要强求了,这人世间短短岁月,蹉跎而已。”

溯禾微微点头,看向音璇手中的铃草,突然觉得似曾相识,竟是洛川城竹馆那气息奄奄的女子交付于他的包裹上的图纹。昔日他们带着阿竹回到离水境时,音璇看到那个包裹时讶异的神情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

音璇复又叹息,望着不远处坐在离水神女像下的阿竹,眼中满是疼惜:“可怜我这丫头,这一遭出门走得突然,回来得也很伤情,竟至于心神俱灭……”

溯禾也是无声的叹息,他取出一只银哨子,置于唇上,吹响了一段旋律,一匹棕红色有白色花斑的马儿朝着阿竹走去,马儿舒爽地朝着阿竹打了一个喷嚏,阿竹的衣服上全是鼻涕,就在阿竹即将发火的同时,马儿又温顺亲昵地在阿竹头上蹭了蹭,那柔软的触感令阿竹感到舒心。

音璇和溯禾笑了起来。

音璇咳嗽了几声,道:“还是小花有办法,丫头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怕她会像……”

“像大哥一样吗?”溯禾眉头微蹙,阿竹这一遭出门,竟意外地经历了离水境巫族晋升历练的人生七苦中之六苦(人生七苦为:生、离、死、别、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除了一遭“生”劫还未经历。也不知是谁意外解开了她身体里的封印,再加上六苦的历练,如今她的法力已是长老级别。

溯禾见音璇不语,复又问道,“阿竹还未成为逆命师,却已经能够使用逆命咒与那奇怪的男子定下契约,阿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音璇神情凝重,急火攻心,佝偻着身子,急急地嗖了几声。

溯禾忙搀扶着音璇,关切道:“阿妈还是回去休息吧,阿竹休眠的这六百年,是您和北唐长老以真气蓄养她的心神,您要是倒下了,阿竹她会更伤心的。”

“丫头她……若是她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出离水境去散散心……”

“阿妈,您是担心几日后与神族联姻之事?”

这桩婚事,离水境每代族长孕育之女须嫁入重华宫,若是男儿身,便世代签订休戚与共的协定,这也是为保两族永世友好,四海八荒不再交战而导致生灵涂炭。族长北唐风膝下无儿无女,音璇是族长的妹妹,所以阿竹自然肩负着嫁进神族天家的使命,溯禾也成为了神族继任者的守护者。

而就在不久前,神族大殿下苏璟因为勾结虞渊海魔族一事,天君迫于压力将其逐出重华宫。所以,姻亲一事,神族一直在等着阿竹苏醒过来,据说都是那位新殿下的意思。

再过几日,离水境族长北唐风便要带阿竹去重华宫,去见那位未来的夫君,然后定下迎亲的日子。

音璇愿意放阿竹离开离水境,便是违抗天命,这是大逆不道之事。一个女娃娃的幸福,和离水境千百年来的和平与安宁,两者孰轻孰重?溯禾心里也没有了底。

“大殿下已经被逐出重华宫。”音璇平静地说道,“我记得,有个男子在离水境山门前等了丫头二百年,大喊大叫的吵得我头疼,倒是他身边带着的那匹雪狼十分讨喜,我印象中,那是只有西陵山才有的圣物,到底那名男子与丫头……”

溯禾想起那男子在离水境山门外的所作所为不由得笑出声来。

那男子便是昔日在洛川城将阿竹交到他手中的人,那日见他呆愣愣,没成想却是个直率爽朗的开心果。他几乎是死心塌地要住在那山门前的,硬是搭起了一个宽敞又暖和的小窝,偏偏又爱说爱笑,离水境的巫人似乎常常闲得慌,通通跑去找他讲上几个故事,那雪狼又十分讨喜,会上那么几个卖萌讨巧的绝活,巫族女子以前哪里见过这个,皆觉得十分喜爱,溯禾也曾几次见音璇悄悄跑来看上几眼。

一来二去,大家便也知道他是在等阿竹,纷纷感动于他的那份心意和执着,好吃好喝的自然不在话下。这一番好待遇,那匹雪狼倒是十分受用,一日比一日健壮许多。

不知是为何,他痴痴等了二百年,族长北唐风也赶了他二百年,他都未曾离去,却在一日清晨不见了踪影。巫族人纷纷感念他那一份心意,满是不舍。

见溯禾只顾着笑,音璇又道:“若丫头伤情之人是那男子,那他痴守二百年便弃丫头而去,这样的男子世间千千万,不要也罢。但,若丫头伤情之人不是那男子……”

溯禾见音璇没有玩笑之意,所说之话句句认真,试探地问道:“阿妈希望阿竹于四海八荒之中寻觅他?”

音璇叹了一口气,道:“你方才不是问我逆命咒吗?也许……那个男子便是丫头的答案……”

“可几日后阿竹便要和族长去重华宫面见天君和那位殿下了?”

“我们离水境千百年来的命运,这命运太沉重了,不应该让一个女娃娃来承担,丫头她……她有权利来选择自己的人生……”

“族长和神族那边如何交待?”溯禾的顾虑不无道理。

“我自会……”音璇一语未完便怔愣在了当场,阿竹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小花立于她身侧,喷着鼻息,似乎在抱怨他二人背着它说着秘密。

阿竹不似以往,没有一头扑进音璇的怀中,没有对溯禾使坏,而是静静地站着,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微笑,但很快便消失了。

许久,她唇齿微启,说了一句:“几日后去重华宫,我会去。”说罢,她便牵着小花转身离开了,干脆利落却不容妥协。

音璇和溯禾怔愣在了当场。眼前的阿竹虽然样貌、着装还是以前的模样,但她说话的语气以及她的动作却不同于过去,就连法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音璇看着阿竹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眉头紧蹙。也许她最害怕的事,即将要发生了。那躲不过去的宿命和业障。

溯禾不再言语,他的心中围绕着太多的困惑,他只能静静地感受着大自然的和煦微风,六百年前的事仿佛历历在目——

他和阿竹在洛川城约定好,等他回离水境偷出“梦铃镜”后便与阿竹在疯老道的山洞汇合的,可没等他偷到梦铃镜,北唐风就已经占卜出阿竹命中此劫,派溯禾、赤禾等人去洛川城寻她。

他们一行来到东斋时,哪里还有什么阿竹,庭院中是被火烧灼过的痕迹,一片狼藉。意料之外,他们见到了二殿下苏霁夜,虽然他毫无表情地说了一番令人费解的话,但好在他话少,就在他们打算离开时,苏霁夜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让他交给阿竹,说是解药。

误打误撞从东斋出来,却遇上了那个神秘怪异的男子,抱着阿竹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他虽然双目空洞无神,可对待阿竹却又小心翼翼。顾不上许多,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将阿竹带回离水境,如今找到了阿竹,便施展法术召唤巴巴鸟,乘着坐骑,不消多时便到了离水境。

本以为回到了离水境,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可没想到阿竹却沉睡了六百年,好不容易醒来,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溯禾随手捡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仰头叹息,惟愿阿竹能够逢凶化吉,永乐长安,此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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