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情感风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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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很多朋友已经察觉到了，上大三以来，他们的脚步似乎放缓了一些。实际上并非如此，这只是个别人士给大家造成的错觉，而其他人，比如说幸村，不二，迹部这些主角，仍然沿着自己既定的轨迹运作，时不时黑一下身边兄弟手下，顺便等待着下一个在立海大掀起血雨腥风的机会。是的，他们不过是在潜伏，深深地藏在阴暗的水底，安静地审视其余人的一举一动，除非拿鱼雷炸不然打死也不出来。在这篇文中他们这么做我也没办法，毕竟主角最大，要是在□□群里就简单了，这种人就该被大家群殴后一人一脚踢出去，活该让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造成目前节奏缓慢的罪魁祸首是那些活跃的个别人士。没错，就是某些在资本主义思想侵蚀下意志十分不坚定，以至在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去殚精竭虑为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生，却满脑子红袖添香的落后分子，比如仁王和柳生。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一牵涉到感情方面曾经威风八面的无敌搭档必然也会变得拖拖拉拉不干脆利落，实在惹人叹息，令人发指。

可是我又不能批评他们这种□□熏心的行为，毕竟处在茁壮的二十岁年华，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上产生对异性的渴求，都是可以理解的，正当的，并且无法用外力抑制的现象不是么？而且这种需要长期得不到满足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那就不好说了。严重点的就会直接成为伊武深司的教学案例，这家伙本学期选修了变态心理学，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而比较容易接受的呢，就会像现在306寝里的那位一样……

什么叫倒霉？仁王就叫倒霉。

最倒霉的事情不是走路被自行车撞被疯狗追掉进下水道好不容易爬出来发现你心仪的姑娘正挽着别人的手臂看你热闹，而是一晚上听真田呼噜被幸村戳早上醒来发现早点都被丸井吃了然后柳生从床上爬起来连眼镜都不戴冲过来就一顿拳打脚踢，而且打完了自己还拒绝透露揍人的原因。

仁王哀哀地叫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被桑原拖去洗手间。幸村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笑嘻嘻问柳生：“怎么了比吕士，为什么打他？”

“他——”柳生回头摸出眼镜戴上，镇定地指着仁王的床铺，“昨天晚上在梦里对我图谋不轨，采取了施暴行动。”

“……真是丧心病狂。”幸村唾弃，“我要是你就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让他一辈子再也不敢到我梦里面去！”

柳生一本正经回答：“那倒不必。”

“为什么？还是舍不得下狠手？”

“他没有我力气大。”柳生说，“梦做到最后是我对他反施暴，所以刚才我没有认真教训。”

幸村鼓掌：“做得好！以牙还牙，以暴还暴！”

真田正在漱口，一口水咕咚全咽了下去：“也就是说其实仁王什么也没有做？”

柳生严肃地瞪了真田一眼，硬邦邦扔下一句话，带上门出去了。

“在我的梦里，他是犯罪未遂。”

真田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这是什么逻辑……”

“很强大的逻辑。”幸村躺回被子里，“弦一郎，问题不在于此，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比吕士的梦里会出现雅治。”

真田剑眉一耸：“你的意思是？”

“我们必须赶快给他们找女朋友了。”幸村握拳，“这个危机已经刻不容缓！今天还好，梦的主人公是雅治，比吕士有足够的自卫能力。要是下次他梦到你怎么办？他绝对打不过你啊，那么我们精仪绅士的清白不就没有了吗？”

“精市……”真田被幸村的话气的脸黑了又黑，却不敢发火，沉默半天转身出门，用行动表示无声的反抗。

那天上午真田没有再回来，于是幸村一直到吃午饭都只好饿着肚子。

遵循最高领导的指示，这两个一心求偶的人开始了网上猎艳行动，这时候就看出他们的人品高低了。对于拥有好几年网龄的老鸟柳生来说，这种对着电脑泡mm的行为是如此浅薄愚蠢，以至于他不但自己对这个不上心，还总忍不住一针见血地戳穿仁王美好的数据泡泡。每当仁王又成功勾搭上一个女孩他就会过来参考，以“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的至理名言作标尺，对电脑那头的女孩评头论足。对方说“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柳生说这代表她直到现在没有男生追；对方要是说“其实我长得不漂亮”，柳生就会解释她的长相属于一半烙糊一半夹生的发面饼那档次；对方对仁王说“我认你做哥哥吧”柳生便翻译这姑娘已经有男朋友正在找备胎；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头像跳跃出来三个字“我爱你！”乐得仁王一头栽倒。

柳生沉默，看看ip地址，然后冲到走廊尽头把不二提溜了出来。

不二被无敌搭档追得满楼道乱跑，一边跑一边笑：“不能怪我！是精市要我这么干的，我打赌又打输了……”

虽然柳生每天如此耳提面命，仁王仍然在网上泡得不亦乐乎，整天坐在电脑面前连食堂都不想去，午饭晚饭都要柳生帮他打回寝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菜鸟乍一接触新鲜事物总是会被表面的繁华蒙蔽住眼睛，不入此门绝不知其中虚伪。这就是为什么相亲讲究第一印象，恋爱推崇一见钟情，因为随着逐渐熟悉只能让越来越多的缺点暴露，相反啥也不知道的反能傻并快乐着，如今闪婚越来越流行，就是这个原因。

柳生对他这种死不改悔的行为采取放任的态度。依他的意思仁王也就图个一时新鲜，用不了多久就会识破网络交友的虚无飘渺。目前仁王已经见了十几个网友全都无功而返，其中包括三个小太妹，两个校工大妈，五位就读初高中各年级的未成年少女，外加一个人妖，其中以那个人妖的长相最为妩媚，仁王考虑再这么下去就干脆跟他凑合得了。

如果说仁王仍然处在广撒网多捞鱼愿者上钩的初级阶段，比他们低一年级的心理学院神尾明，却已经直接进化到了被人抛弃的高级阶段，是否能重修旧好尚是个未知数。

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伊武深司对此表示出深刻的不屑。在他眼里神尾压根就没开始过恋爱哪来的失恋这一说，最近他赖在床上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哼哼唧唧茶不思饭不想脚不泡脸不洗连音乐都懒得听的行为纯属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缘故。

所谓无情不似多情苦，站着说话不腰疼。

神尾喜欢橘杏已经喜欢一整年了。

神尾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特点，就是速度特快。这点在当初他妈怀他的时候已经初露端倪，别人都安安稳稳十月怀胎，唯独他在妈肚子里呆了七个半月就伸胳膊伸腿非出来不可，来到世界上之后更是一溜飞奔，提前同龄人两年就进入了青春期，可惜他的个子跟他的人一样虽然快却没什么后劲，长到165就固定不动。他妈总说是他当初太心急的原因。

他大一刚入校就喜欢上了橘杏，真正动心就是在那次迎新晚会上。那天橘杏的精彩演出折服的男生不在少数，但当天晚上就给人家整个宿舍打水请冰棍顺便送花，这事只有神尾做得出来。现在追女生都要走围剿战术，想获得美女芳心首先要搞好她周围群众关系，这就是立海大男生大多数是八人间而女生一律四人间的原因，完全是以人为本为这些苦命的男生着想：同寝的哥们多了不管借钱还是蹭饭都比较容易，而梦中的白雪公主要是有七个小矮人护卫着，光过她们那关就能吃穷你。

那时候的橘杏和所有没谈过恋爱的大一女生一样对爱情懵懵懂懂最容易下手，这时候收买人心回报率是非常高的，因为只有这么纯情的女孩才会想：他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呢？我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呢？我们这叫□□情吗？这时候如果有人在旁边添油加醋说对啊对啊你们俩简直天生一对让我羡慕这事就稳成了，男生大可以放心大胆地展开行动把她纳入旗下，反正等她发觉上了当那也是日后的事情，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还担什么心？

神尾这点融会贯通得非常好，不好的地方是，他矫枉过了正，不但把橘杏的室友一网打尽称自己的亲友团，连橘杏的老哥，他都没放过。

这就是他自己犯糊涂了，古往今来的自由恋爱，哪有先过大舅子这一关的？何况对于橘杏来说长兄如父，神尾上来跟橘桔平套近乎，看在橘杏眼里无异于没征求自己意见先去向父母下聘书。现在的姑娘心里都有点叛逆情绪，神尾这种谄媚上级的无耻行为，自然而然就把印象分给打了折扣。

之后神尾又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光顾制造舆论，却没做出什么实际行动来。

看到这里有的妹妹可能会说，你这说的不对，神尾都打水送花的了还叫没实际行动？当初谁谁追我的时候光会发短信别的啥也没做！这个我必须得说清楚，在恋爱方面真正的行动向来不是讨好，而是压倒。这年头结了婚都不保险，何况在立海大漂亮姑娘都是用来哄抢的，你即使把人拐进了坚实的臂膀外面还有一队人伸着胳膊等着当替补呢，不亲自在女孩身上扣上你的戳，说什么也没用，当然扣上了也没用，如今女孩的第一次早就不再具有刻骨铭心的意义，能赶上第一胎都算你福气，不过至少这样的将来万一分手了也不后悔，总比干看着肉在嘴边摇晃，最后一口没吃着的人强啊。

神尾追橘杏追了一年，别说吃肉，就连初吻都没送走。前半年是因为神尾没经验太羞涩，单独相处都能脸红心跳血压升高当场抽过去，不得不每次约会都拉着伊武光芒照耀四方；后半年……是神尾习惯了，往往一次约会下来橘杏一言不发，神尾屁也不放，伊武一路走一路说跟这个嘀咕完了和那个唠叨，倾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种模式下相处久了神尾有时会怀疑自己到底在跟谁谈恋爱，橘杏也会奇怪追自己的到底是哪一个，只有伊武说够了话就不会胡思乱想，也幸好他老实本分，万一伊武有点不和谐的心思，就凭他长得比神尾漂亮成绩比神尾优秀话还比神尾多，撬橘杏绝对是一撬一个准。

一年过去了，神尾和橘杏的关系除了单方面告白之外，没有任何实质突破。神尾心中已经认定了橘杏是自己未来的新娘，但对橘杏来说，这个没胆量的小子早就从一开始新奇的追求者，降到了陪自己逛街给自己打水的保姆式哥们。男人混到这地步是很窝囊的，我这篇文的技术总监就曾经说过：“我只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桑原这样的人，另一种就是歧视桑原的人！”橘杏给神尾的定义不说是桑原这级别，却也差不多了。

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能维持到现在纯属巧合，一方面是因为神尾一开始就摆出了对橘杏的所有权，无形断了很多人的心思；另一方面是恰好那些仍然不死心的男生都是些闷骚，不敢光明正大抢人老婆。也幸亏切原一上来一场□□断绝了自己所有后路，不然以他不顾一切的冲劲，橘杏早就嫁进精仪了，还轮得到桃城？

军训发生的事情全校大二的人都看得见，于是当初曾经对橘杏有想法的人又蠢蠢欲动起来。神尾一开始还想用冷战来警告一下橘杏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冷了几天一看不好，不但橘杏光顾着倾心桃城压根拿他当空气，身边突然又冒出一堆竞争者来。这时候在旁人眼里他已经被小杏彻底甩了，桃城那傻子又不懂风情，于是一个个信心百倍表示要把校花拿下。机械的天根头一个在寝室里宣布一个星期内要向橘杏告白，神尾听到之后气得砸了自己的所有东西；然后社科的日吉也说要认真追求橘杏，神尾气得连伊武的东西一并砸了；最后自动化的室町也含蓄地表露了自己亦有逐鹿的欲望，这个家伙神尾打得过，于是他冲到人家寝室把室町按在床上暴打一顿，事后被前来替学弟复仇的千石和亚久津围追堵截了好几天。

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头一个伊武就受不了。以前每次他开始唠叨神尾就戴耳机听音乐，于是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都很高兴，现在神尾连耳机都不爽带，伊武吃完饭回寝见到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习惯性地开始说教，一个钟头后才发现眼前这人基本上已经被自己说死了。伊武刚一住嘴，神尾眩晕着眼睛就冲进了洗手间，哇啦哇啦吐得天昏地暗。

伊武深受打击，给学长橘桔平打电话告状。

橘刚从幸村那里讨了主意回来，沉默了一会儿说：“天要下雨，妹要嫁人，由她去吧。”

伊武还想说什么，那边挂了话筒。

刚放下手机神尾双目无神，擦着他的肩膀出了门，带起一股凉风。伊武看他两眼涣散的样子似乎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原地想了想终究放不下心，还是跟了出去。

神尾要出来完全是在屋里太闷想出门走走，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当然更没注意身后的伊武。漫无目的在校园中转来转去，等停住脚时，发现自己来到了心理学院的大教室门口，橘杏正在里面上选修。

值得一提的是神尾散步的时候脑子里确实一片空白，他来到这里完全是潜意识的结果。当人的行为不受大脑约束的时候身体就会作出下意识的举动，所以如果是幸村散步最后就会走回寝室，丸井散步最后就会走进食堂，手冢散步最后会走进自习室，而切原散步最后肯定会迷路。

在这个寂寞的秋夜，大教室门口茫然而立的远远不止神尾一个人，只不过别人都是有备而来，只有神尾是梦游过来的。现在在这里等着橘杏现身的除了他，还有天根，日吉，室町，以及他们的恋爱军师。也幸亏这里没有路灯大家互相都看不清脸，不然不等橘杏出场，这些人就能先打起来。

橘杏选修的是隔壁医大的生命基础，教这门课的老师叫渡边修，是医大一位风评甚高的教授，倡导无为而治，手下的学生个个貌似出类拔萃实则好读书却不求甚解，是医大有名的一批天然变态集团。

这堂课渡边弄了点小青蛙来给大家做解剖。渡边长期在医大执教，接触的学生个个面对血管内脏面不改色，不是精英中的bt就是bt中的精英，所以他彻底估计错了立海女孩的心理素质。活蹦乱跳的小青蛙往解剖盘里一放，青蛙还没怎么害怕，女生一个个先声嘶力竭地惊声尖叫，差点没把渡边的耳膜震破。

今天他随手点了个男生帮他拿青蛙过来，此时老师有难，男生却丝毫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抱着肩在一边看得不亦乐乎。

渡边揉揉眉毛问：“你们谁想上来试验一下？”

没人举手。

渡边想自己是不是把姑娘们吓倒啦？于是换了比较软和的口气：“机会难得，亲手试一下吧，立海基本上不提供这种实验呢。”

还是没人动。渡边叹了口气，刚想自己动手，前排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老师，我想试一试。”

这个小女生就是橘杏。橘杏从小跟哥哥摔打惯了，别说青蛙，就是把只壁虎放她面前她也能不动声色。我就很欣赏这样的姑娘，活物有什么可怕？比如上厕所时见到只会飞的蟑螂有什么可叫的，也不想想彼此的身材比例，蟑螂比你面对的风险大多了。人家蟑螂乍一看见个这么大个的都没吓得精神分裂，咱一百多斤的巾帼，吓晕过去是不是太丢人了点？

但是大部分女生不会赞同我的观点，我能理解，对于少女来说适当的尖叫也是一种情趣，尤其在心仪的男生面前更能显示自己的楚楚可怜外加诱人的声线。当时教室里的男生并不多，但是引人注目，就是隔壁医大的那个学生，一直靠在桌子旁边欣赏下面女生的表现。很多姑娘被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俘虏，尖叫得更加卖力了。

叫声在橘杏动剪子的时候达到了一个高潮。橘杏没接触过手术剪，左手按住青蛙右手捏着就上去了，刚要碰到的时候青蛙蹬了一下腿，于是“啊！！！”声一片，仿佛橘杏不是在解剖而是要分尸，前排的女生更是集体蒙上了眼睛，一边还感叹：“好残忍啊，橘杏真是好冷血啊。”丝毫不介意晚饭吃的肉丝还在胃里没消化干净。

橘杏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知道好多女孩子不喜欢她，漂亮女生的人际关系总是很微妙。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如此公开地表露。

定了一下神，橘杏再次举起剪刀，手起刀落——

男生一步迈上讲台，拦住了她：“等一等。”

男生看也不看别人一眼，伸出戴了手套的右手接过青蛙，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注射器，拔开针套，找到脊椎处一针下去，干脆利落又快又狠。轻轻一搅再□□，青蛙已经over。

“完美。”男生笑眯眯地赞叹了一句，将青蛙递给橘杏，“呐，反正你不过是为了看内脏又不是瞧神经，这样开膛破肚，效果更好一些。”

橘杏睁大眼睛望着他的手：“断……断髓？”

男生似乎有些意外：“你知道断髓？”随即温柔地微笑：“是的，我们做实验时最常用的手法，还有注射药物，活体解剖，或者直接斩头，不过这种最方便。”

又看了一眼了无生气的青蛙，男生同情地摇头：“医学生都这么残忍，没办法呐。如果没有这些牺牲在实验台上的动物，将来死在手术台上的，就是你们了。”

整个教室顿时噤若寒蝉，连橘杏都出了一身冷汗。

似乎过了好久下课铃终于响起，学生匆匆往门口涌去。橘杏也想跟着快点离开，却被那个男生叫住了。

“你是橘的妹妹吧？橘杏？”

橘杏诧异：“你认识我哥？”

男生觉得很有趣地笑：“我同学认识，他和你哥哥是好朋友呐。千岁千里，有印象么？”

橘杏惊喜地大叫：“啊，千岁哥哥！”那个曾经黑发飞扬和橘谈笑风生的少年，她一直牢牢记在脑海里。

“嗯，千岁是我室友，一会儿和我去医大看他吧。”男生伸过来一只手。

“我也是医大的，我叫白石，白石藏之介。”

那天晚上，至少三十个人看到橘杏和一名身材修长，容貌俊秀的男生亲热地并肩离开，至少七个人在树丛中挨了半天蚊虫叮咬却只能黯然回屋，至少有四个人痛不欲生——其中最厉害的就是神尾。他原以为自己的竞争者已经够多，现在才知道没有最多，只有更多。

伊武阴郁地望了那两个人一眼，跟在神尾后面回去了，一路不停嘟哝：“和小杏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阿明你打起精神反正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桃城其他人你都不用在意天根不用在意日吉不用在意室町更不用在意……哦，小杏吸引的人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