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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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院人不多,没有设地下停车场,靳尧很容易就在宽阔的院中找到了停车位,临下车前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顾擎的手臂上,顾擎哪里肯,外面冬雨料峭的,哪怕就短短一段路也够靳尧冻着了,靳尧却坚持:“你伤口一点水都沾不得,我身体好着呢!”
顾擎看靳尧一张脸红通通,满是朝气蓬勃的样子,便不再推辞了,甚至靳尧这种关心让他还十分受用,两人下了车,一路跑进医院大厅,靳尧回身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忽然眼前一亮:“咦?又是这辆车啊!”
jy0113的黑色迈巴赫。
顾擎也笑了笑:“这辆车跟你还真有缘。”
靳尧扶着顾擎往里走了两步,不远处服务台前站了一个人,看见他们赶紧迎了过来,那是钟燃的助理。
助理带着顾擎进了检查室,片子出来后靳尧羞愧地低下了头,腕骨骨折,幸好紧急复位做得好,但就是这样也要修养很长时间,而且骨折极易复发,以后顾擎这只手活动必须加倍小心。
顾擎安慰他:“没事的,正好那部戏结束了,我有半个多月的休息时间,不影响,你别自责了。”
靳尧心里感激,对着顾擎笑得深邃又纯粹,顾擎一下子觉得这伤太值了,连手臂上密密的疼都化成了绵绵的软。
医生帮顾擎打了石膏重新固定,开了化血祛瘀增肌健骨的药,最后又嘱咐道:“饮食禁忌都写在这里了,最近一周都不要使用这只手,不能沾水,家里有人照顾的吧?”
顾擎果断说道:“我一个人独居。”
“那不行,”医生皱眉,“你家里人呢?亲戚朋友呢?”
靳尧愣了愣,赶紧举起手:“那个顾哥,我可以照顾你的!”
顾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故作为难道:“那怎么好意思。”
靳尧急忙道:“本来就是我伤了你的,而且我的工作也是要跟着你啊。”
这两个理由都不是顾擎想听的,不过他也不去计较这小小失落了,同处一室,朝夕不离,他要是把握不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就白叫顾影帝了!
钟燃过来的时候,顾擎正在一边吊水一边专注地看靳尧表演削苹果。
一把多功能军刀在靳尧长指间翻飞,他不是寻常人那种在苹果一头切开口然后一圈一圈把果皮剥离的削法,而是一掌托着苹果,刀片在果身上快速滑过,一片片果皮溅出,精准地落进两腿间的垃圾筒里,苹果在掌心旋转着,刀光过处只能捕捉到炫目银光,让人眼花缭乱。
钟燃的瞳孔剧烈缩了缩,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不得不让他联想起许泽恩说过靳尧当年跟那个千手学千术时,就是拿刀片练习的。
钟燃在病床前站定,靳尧刚好收工,他把苹果递给顾擎,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位给钟燃:“钟医生。”
“你这是怎么弄的?”
钟燃客气地点了点头,没有坐下去,他扬眉问顾擎,靳尧低头爽快认错:“是我不小心,弄伤了顾哥。”
钟燃讶异,顾擎斟酌着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因为关系到给靳尧治病,他说的巨细无遗,甚至连靳尧癔症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都讲得淋漓尽致。
靳尧也补充了自己在失控前产生过幻觉。
钟燃越听神色越凝重,靳尧不由有点无措:“钟医生,我是有精神病吗?”
“那倒不至于,你先别自己吓自己,”钟燃神色十分温和,心理医生的必备技能之一就是讲起话来春风化雨,能很快就博得别人的信任和好感,“你现在的症状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坏的,就是解离性失忆症引起的人格分裂前兆……别急,这只是听起来可怕……另一种是好的,你可能在恢复记忆即将痊愈。现在,你能跟我说一说,你先前都看到了一些什么样的画面吗?”
靳尧犹豫了一会,那些画面确实有点难以启齿。
钟燃善解人意道:“不如你跟我去楼上,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一聊?”
顾擎不想让靳尧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他也知道这涉及到靳尧隐.私,何况心理治疗本来就不宜有外人在场,只好眼巴巴看着钟燃把靳尧领走了。
钟燃带着靳尧进了另一间房间,这里的装修十分温馨,所有的陈设都是暖色调,地毯壁纸都是浅淡的鹅黄色,桌椅沙发呈圆形,房里到处都随意置放着柔软的抱枕和垫子,让人一进来就很容易放松心情。
“随便坐。”钟燃没有叫任何人,而是亲自给靳尧沏茶。
靳尧先是在一个圆形沙发上坐了,那沙发极为柔软,坐下去时人陷进去一大截,靳尧觉得不舒服,随手扯了个垫子,就在沙发脚边的地毯上坐了,腰杆绷得笔直。
“别紧张。”钟燃把茶放在靳尧面前的茶几上,又走到角落的音响旁,选了一张cd,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泻,让靳尧下意识放松了些。
钟燃坐到和靳尧斜对方向的沙发里,他没有开门见山让靳尧转述自己的幻象,而是兴致勃勃地托着腮:“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把在你身上的手表放到林煊身上去的呢?那么多眼睛看着,难道就没有人发现?”
茶几上有一个笔筒,里面有几支水笔,靳尧抽了一支出来,在钟燃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一支笔,它现在在我手里,对吧?”
钟燃点头,他似乎明白靳尧要做什么,十分期待地等待着,靳尧往后靠在沙发腿上,这么简单一个动作后,钟燃就发现原本被他捏在指尖的那支水笔不见了。
“是魔术吗?”钟燃好奇问,“我猜猜,笔在你袖子里……不对,你这t恤袖子藏不了东西,那是在地上?沙发上?”
靳尧笑着指了指钟燃的胸前。
钟燃低头一看,愕然地张大了嘴:“怎么回事?你并没有碰到我!”
靳尧哈哈笑:“这叫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
钟燃眉心狠狠一跳,他微扬了眉:“喂,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其实没有什么诀窍,一双快手而已。”靳尧又抽了一支笔,在指尖转了一圈,钟燃连半点反应都来不及,靳尧又指了指他的胸口,钟燃低头看去,立刻绷不住笑了,他的衬衣口袋上,别了两支笔。
钟燃忍不住轻轻鼓掌:“这样的手法,要练很多年吧?”
靳尧先前洋溢着的灿烂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他蹙了眉,不确定地说:“应该吧……”
钟燃摘下前胸的一支笔,拎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轻轻晃动,那节奏有点像钟摆,靳尧几乎都能听到“滴答,滴答”的轻响,流水一般,很悦耳,很舒适。
钟燃漫不经心地,带着点慵懒地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无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我们一般称这种人叫‘天才’,有些人是脑子好智商高,比如我,”钟燃用拇指比了比自己,“还有些人根骨清奇,肢体特别灵活,这种人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能随心所欲地活动,比如你。”
靳尧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都是些小技巧……”他的眼睛盯着那不停晃动的笔杆,脑子里全是“滴答,滴答”的节奏。
钟燃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热气蒸腾,让他的眼睛显得有些朦胧:“在你的幻觉里,你有这么厉害吗?”
靳尧盯着钟燃的眼睛,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双眼睛,好像是一个正在不断旋转的漩涡,透着淡薄的浅琥珀色,不会让他压抑或者恐惧,反而让他想跌入其中,好像那里是温暖安全的,像是母亲的子.宫,诱.惑着他蜷缩进去。
靳尧有些艰难地回想着钟燃的问题,努力回答:“有……吧,好像有,比这还厉害。”
“哇哦,”钟燃轻呼,他从沙发上滑下去,和靳尧并肩坐到了地毯上,他与靳尧没有身体接触,但让靳尧觉得他们很亲近,钟燃的声音像是温泉流淌一般,几乎从靳尧的耳膜上轻轻刷过,让靳尧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耳廓上,那里热生生一片,“那到底是有多厉害呢?”
有多厉害呢?靳尧想,他见到的那个人,有多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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