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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如猎豹般停在大门口,流线型线条勾勒出整个车身,低调而奢华。
司机坐在车上,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暗影下的面孔阴阴沉沉。
他没等多久,就见一个相貌阳光清爽的男孩坐上了车。
等仔细看清是谁上车后,他背后肌肉下意识紧绷,眼底浮现不易察觉的狂喜。
司机稳了稳神,用低沉的口吻询问,“小姐他们呢?”
唐苏洛看似百无聊赖地扫视车厢,见司机询问自己,半阖着眼睛,答得随意,“刚刚大家疯玩了一把,正在洗澡呢。”
说完,他看似无意地侧了侧身子,将衣服上的奶油暴露在灯光之下。
司机不动神色地透过后视镜,将唐苏洛身上大团奶油看得一清二楚。
奶油这东西,混合着油分,一旦粘在身上,不洗个澡,是没法去除的,所以唐苏洛的话他并没有产生过多怀疑。唯一令他疑惑的事,四人如果都弄脏了,按照齐远的性子,不可能放任唐苏洛一人出来。
十几秒迟疑后,他忍不住开口说,“您不顺便去洗个澡,这看起来,”他斟酌一番后,“并不是很舒适。”
“嗐,”唐苏洛大大咧咧瘫坐在后座上,挥了挥手,不在意说,“大老爷们还计较这些?等回家用水冲一冲,马上干净,没必要这样瞎折腾。”
司机还想说些什么。
唐苏洛不耐,时不时看向手腕,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
“这小姑娘洗澡慢也就罢了,齐远这丫的怎么还这么磨叽?”
司机心里一松,背部也往后靠去,随意安慰,“说不定什么事耽搁了,要不唐先生您再等等?”
“等不了了!”唐苏洛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催促司机,“我衣服落在客厅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拿一下?”
他扯开衣领,神情不悦,“今天闹了一天,我都累了,懒得再走一趟。”
司机应了一声,起身前往客厅,果然有一件深色大衣。
等他取了衣服,就见车内多了两个人。
车后箱灯光黯淡,加上两人一人戴了帽子一人勾着身,并不能看清全貌,只能从轮廓体型分辨,应该是齐远和齐兰两兄妹了。
司机探究的目光看向齐兰。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小孩的身体有些僵硬。
唐苏洛心里不由捏了把汗,他大声咳了一声,不满催促道,“怎么还不把衣服递给我?”
司机一惊,关注点移向唐苏洛,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他。
“杨佳小姐呢?”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玩疯了,洗了澡就困了,”齐远压低声音,齐兰宽大的淑女帽遮挡住他半张脸,使他说话都带着一股闷调,“我看她睡得香,就没有将她叫醒来了。”
司机并没太在意杨佳的去向,说到底,他的目标是齐兰和唐苏洛,其他旁枝末节倒变得无所谓起来。
但是他心中仍存着一丝疑惑。
过了这么久,为什么齐兰都没有怎么动弹呢?
唐苏洛往中间位置挪了挪,靠近齐远,和他打了个眼色,装模作样地轻声问,“你不把小丫头送房间去睡?”
“那也得有机会啊,”齐远无奈叹口气,似乎害怕打扰到怀中孩子的睡眠,沉声在唐苏洛耳边说,“小丫头睡着前就警告我,等你下车时,一定要叫醒她。我要是违背她的意愿,放在房间睡觉,明早说不定房顶都会被她掀下来。”
唐苏洛咋舌,无法理解,“这小丫头怎么粘我这么紧?”
“一个救了自己的人,又有好看的容貌加分,正春心萌发的小丫头不粘着你还能粘着谁?”在司机看不见的地方,一副桀骜的面孔透着一丝促狭。
唐苏洛打了个眼色,转头面露尴尬,“好了,别打趣我了!”
‘齐远’轻笑一声,哑着声音敦促司机,“小刘,时间不早了,快点出发吧。”
自以为没人在意的司机,听了一段对话,彻底打消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疑惑。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礼貌回了一声,踩着油门,直线朝着某一处行驶而去。
傍晚如血,深蓝色黑夜,带着星暮,从天际翻转过来。
s市别墅区到红心医院,必须通往的老城区公路上,一辆黑色宾利如脱弦之箭,立疾而去,徒留一片尘灰。
暗处,穿上伪装的便衣匍匐在各个角落,从四面八方涌入,盖着暮色,屏息凝神。
狂风撕扯着路边塑料,枝丫倒射的鬼影张牙舞爪,暮色渐晚,乌鸦哭啼,整个黑夜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暗沉沉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底。
开着前灯的宾利,如一柄发光利剑,划破凝重气氛,火石闪电之间便开了数十米,后面十几米处,跟着几条尾巴,如深水贪食的鳄鱼,紧咬猎物。
某一暗处的便衣,后背早已浸湿,额头渗出的细汗,滑到坚毅笔直的嘴角。
他放缓呼吸,猫着身子,语气沉着冷静地朝呼叫机汇报自己搜集的情报。
“诱饵已就位,目标即将入网,请各位戒备。”“距离行动还有十秒。”......“五”“四”“三”......“行动!!”
深巷、树荫、老楼口、屋顶......敏捷的身影如鬼魅前行,健步如飞地贯穿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
危殆气氛消散在东风肃杀空气中。
“哼。”
如大提琴般低沉又薄凉的尾音在耳边响起。
唐苏洛心里一紧,飞快朝着窗外看。
“怎么了?”身旁假扮齐远的张宇在他耳边轻问。
唐苏洛摇头,心神不宁。
太顺利了。
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
这种顺畅,和最初被死神算计不得不陷入此次计划相差不远。
唐苏洛眉梢狠狠一跳。
他眼神快速越过窗外,心里快速回想,自己到底错过什么。
而另一边,安守本分的中年女性从齐家厨房出来。
她穿着臃肿的上衣,完全包裹着自己全身,耸着肩膀缩着脖子,神色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
“刘姨?”
声音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刘姨僵持在原地,身体些微颤抖,脸上全是慌张。
她强扯出一个笑容,转身之际,瞬间变成维诺温顺的样子。
“何管家。”
管家并未察觉到刘姨的不对劲,他手腕挂着几条毛巾,笔直站在那里,如最忠实的战士。
“我现在有急事,可以麻烦你将毛巾给少爷送去吗?”
刘姨松了口气,接过毛巾,才走了半步,蓦然回首,眼里全是错愕,“少爷?是齐远少爷吗?”
“是。”
“真的?”刘姨暗捏一把汗,再次确认,“少爷和小姐不是去送唐先生了吗?怎么可能还在这?”
管家皱眉,不太明白以往在家唯命是从却手脚灵活的刘姨,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
想到今天因为突然回暖天气而炸裂的水管,他眼里多了一份探究。
“你记错了吧?唐先生还在房里洗澡呢,小姐和少爷怎么会出去?”
“哦哦,是啊,”刘姨假装镇定自若地回答,转身后的脚步紊乱不少。
看着刘姨飞速离开的脚步,管家有些不放心,犹豫期间,他鬼使神差地跟在刘姨身后。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刺耳刹车声,如一道利刃,将天空割破。
后头紧咬不放的残忍猎人,顺着马路一个瞬移,和黑色宾利擦肩而过,车与车之间快速摩擦,形成一道稍纵即逝的电光,在黑夜迸发,引起所有潜伏者的注意。
黑色宾利在重重包围下,闪电般踩下刹车,惊人惯性将车内所有人都往前飞去,又被一条细长安全带勒回座椅。
包装成齐兰的玩偶在这剧烈一拉一扯之间,头部直接从身体脱落,顺着惯性,滑落到地面,夹在座椅和大门之间。
张宇受多年训练,早就对危险产生一定反射条件,当刹车被踩下的同时,脚抵住椅背、左手护着怀中的道具娃娃,右手将唐苏洛摁于怀中,这些动作,几乎在同一秒内完成。
唐苏洛只觉得耳边响起近几乎震碎耳膜的刹车声,一阵碰撞后,脑袋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下车。”
张宇抵在唐苏洛耳边说道,以自身为垫背,稳住两人身形。
唐苏洛在上车之时就全力调动身上每一根神经,如今收到命令,他不敢耽搁,火速起身,箭步打开车门。
与此同时,包围黑色宾利的车圈,下来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各个手里握着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唐苏洛一开门,就和为首男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男人眉弓骨有一颗硕大黑痣,满脸戾气,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艹(一种植物),怎么是他?
唐苏洛暗中爆出一个粗口。
他眼疾手快地扯过身后的道具娃娃,疾如雷电将娃娃丢向王生元,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脚步生风,朝着人群稀薄地方长驱直入。
王生元一瞄见唐苏洛,脑袋嗡地一声巨响,报复心理冲昏头脑,就算之前做好见面准备,在此时,也被心中涛涛怒意给埋没。
要不是这个臭小子,他会落到如此地步?
他低吼一声,举着手上闪烁寒光的杀猪刀,仅有的理智下达了命令。
“上!”
一阵号响被拉起。
唐苏洛就像被开了嘲讽技能的队友,将全部火力都吸引到自身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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