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回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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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孤家寡人一个,哪像你……说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人睡过?算起来也是认识几万年的老朋友了,怎么连我们也瞒着?”主事的人回来了,萨麦尔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两天带人清理“战场”着实费了不少力气,更别说他自己也没有从兽潮的影响中恢复过来。
萨麦尔揉了揉肩膀,接着说:“说实在的,当初你突然抱出来个孩子说是你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生怕是哪个不长眼的让你‘喜当爹’了。后来我们看着艾达长大,知道她肯定是你的崽。这个问题我们也好奇了几百年了,她到底是你和谁的孩子?”
路西法知道这几个老友肯定好奇艾达的来历,只是没想到居然忍到了现在才问。但是这件事情的始末,路西法从艾达出生那一刻起就决定让它烂在肚子里了。
路西法笑了笑,看着萨麦尔:“看你们也是没少私下讨论,你们觉得她是谁的?”
一说到这个萨麦尔就有些激动了起来,哥俩好得一胳膊搭上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超他挤了挤眼睛:“阿斯莫德之前还和别西卜为这个下过注的。害可惜你那个时候忙着要带孩子。”
那是一次几位堕天使的私人酒会。来了地狱之后,路西法明显更放得开了,原本对这些老友间的酒局是从来不会推脱的。但是那段时间他刚把艾达带出来,想也知道那个小祖宗离了爹肯定要闹,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大家很体贴地没有去打扰他。
堕天之后,这几位撒旦有的性情大变,比如阿斯莫德;有的基本没有受影响,比如别西卜;有的只是让原本就暴躁的脾气更加火爆了,比如萨麦尔。多年的老朋友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天南海北地聊天吹水,从让人操心的部下,到地狱让人难受的饮食,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突然,别西卜想起了一件大家好奇已久的事情——
“我说,你们觉得路西到底是和谁生出来这么个孩子?昨天我又去看她来的,反正就冲那双眼睛,绝对是路西亲生的。”
“什么叫和谁生出来的,路西法我们还不知道吗?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生出来的!”萨麦尔仰头又干了一杯酒,对别西卜的说法嗤之以鼻。
“萨麦尔你怎么跟个杠精一样,路西法一个人能生出来孩子吗?阿斯莫德你对这些事情最了解了,你说是吧。”
“关我什么事?什么就我对这些事情最了解了,我有没有生过孩子。”
“你看看,别西卜,就和你说了让你平时少作恶。现在好了吧。”萨麦尔得意洋洋地和阿斯莫德碰了杯。
“怎么你也开始针对我了?阿斯莫德你变了,昨天晚上……”
“停,我昨天就没有看到过你。别胡扯。”
“……”
原本正看着两个人斗嘴看得津津有味的萨麦尔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堕天使的孩子一般多久出生?”
那边吵吵闹闹的兄弟二人也停下了拌嘴,“这个不一定吧,天使的话孕期和父母双方的实力有关,一半实力越强孕期越长。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想,看艾达这个样子,应该是纯正的堕天使。路西法不用说,另一半不是天使就是堕天使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他从身边找了个堕天使解闷,还是真的抓了个天使下来泻火?”萨麦尔放下酒杯摸了摸下巴,要说八卦他可就不困了。
别西卜见话题回到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上,立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这几百年在地狱,我收集过一些关于堕天使产子的数据。说实话堕天使间直接孕育新生命的存活率很低,但是存活下来的数据显示,孕期最长不超过5年,最短不低于1年。但是考虑到路西是从炽天使堕天,这个数据应会更久,保守估计,这孩子怎么也得是至少五年前怀上的。”
“但是你们不奇怪,阿斯莫德在地狱里也算是什么也玩过的,至今没见到有人抱着孩子过来找他?”
“我每次都有做措施的好吗,看艾达这个样子我就一点也不想自己养孩子。还有你们是不是忘了,炽天使本来就不容易有孩子。”阿斯莫德见自己又被cue到,顺便插了一句。
别西卜恍然大悟,“对吼,要想怀上路西的孩子,怎么说母体也得是……说实话我觉得普通的六翼可能都承受不起。”
萨麦尔点了点头,“但是炽天使有几个,我们都是有数的,除了我们几个,不就是天上那三个了?路西堕天之后就彻底和天上断了啊。”
“就是说呢。更何况,假设米迦勒、加百列、梅塔特隆里面真的有一个和路西……嗯,发生了关系,还碰巧真就怀了,也应该是堕天之前的事情了。那会儿路西还是天使呢,咋就生出来个堕天使了?”别西卜眯着眼睛清点了一边炽天使,试图从中找出个所以然。
“路西是抱着孩子从万魔殿出来的,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不想养孩子专门下来生了就走?”萨麦尔觉得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也不是不可能。
阿斯莫德忍不住打断了萨麦尔的假设,“啧,他们如果真的下来了我们会感觉不到吗,胡扯。”萨麦尔见自己的想法被否定了,也不生气,两手一摊:“那你说孩子哪儿来的,总不能真的是路西和他们有了关系之后自己怀了吧?”
不知为什么,阿斯莫德突然想起来耶和华对路西菲尔的种种偏爱:“恕我直言,你们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如果真的堕天之前,路西和谁发生关系顶上那位都得把他丢进监狱来,耶和华会容忍路西真的怀着崽子在自己面前?开玩笑,肯定是堕天之后。”
“好,就算是堕天后,那生了艾达的人到底是谁?”别西卜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不要跑题。
“我投米迦勒。”想起了在天堂看过的各种《霸道上司爱上我》《我和我的绝美上司那些事》《我的上司太美怎么办》系列小说,萨麦尔毫不犹豫地投了米迦勒一票,“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觉得米迦勒有戏。”
“呵,你怕是忘了路梅王道文横行的盛世。我投梅塔一票。米迦勒那个性子要是真有了孩子,全天下都得知道。”阿斯莫德好不留情地踩了一脚米迦勒,要知道当年他写的《天堂双娇》在天堂一印出来就会被抢空,这才是真正的王道。
别西卜没有忙着战队,突然眼睛一亮:“你们怎么就没人猜这孩子是耶和华的?要我说,那天耶和华脾气那么奇怪,八成是妊娠反应吧?”
“一旦接受了你的说法……”
“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
别西卜眯着眼睛,笑得格外奸诈:“我出一万金币,孩子是耶和华生的。来赌一赌怎么样?”
“跟,米迦勒。”
“梅塔特隆。”
……
“就是这样喽。”萨麦尔耸了耸肩,“我们这个赌局到现在都没个结果,怎么样,路西,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答案了?”
本来听到耶和华的名字时,还担心他们误打误撞才出来什么,但是现在看来……
“你们也不用猜了,回头我派人去找你们搬金币。别忘了。”路西法狡黠超他眨了眨眼,拍了拍萨麦尔的肩膀,一脸神秘地转身,飞回了万魔殿。
“啊别西卜这个神经病,又害老子输了一万金!”萨麦尔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完全不记得明明是自己要跟着下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看得开不开心,反正我写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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