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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和他们见一面?”
艾希一边问着一边向聿安所注视的方向撇了一眼,不用仔细找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因为下首第二排的位置上坐着一位与聿安有五分像的雌虫,金发蓝眼,气质斐然,在他身侧则是银发金眼的雄虫,显然,这是一对长相傲世群虫的夫夫,而且身份尊贵,互相交涉的都是王公贵族。
聿安犹豫着没有答应下来,向前走了几步,看得更清楚了点儿,他的雌父和雄父模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很正常,虫族年轻的状态能保持几百年,一般在最后几十年才慢慢显出一些老态。
来这儿的不只有他们两只,在他们身后的席位上还坐着他的两位雄兄一位雌兄,比他小的那一只他不认识,不过应该是他近几年出生的弟弟。
和其他权贵谈笑风生的夫夫并没有发现从上首投来的视线,他们虽然忙于应酬,但也没有忽略后面带来的虫崽,其中最大的也才刚成年,需要他们照顾,尤其是最小的那一只,雌虫已经从带来的仆虫怀里抱过来亲自照看。
聿安已经穿过了几层帘纱,手揪着缝隙两边,不远不近地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紧张,但又委屈不解地看着雌父和雄父露出的笑,眼睛在雌父轻柔拍打安抚弟弟的手上转了好几圈,胸中憋闷地微微起伏,他觉得堵得慌,每呼吸一下都能触碰到心中的酸意。
他记忆中的雌父和雄父不是这样的,他们总是因为大大小小的事争吵,互相甩脸色,待在一起的空间充满了□□味,好像是这世间彼此最大的仇虫。
夫夫不睦,对生下的虫崽自然也没耐心照顾,在他仅存的幼时记忆中,他总是一只虫崽玩、吃饭,兄长理都不理,哭都没有用。
这才五年,他不一样了,他们也不一样了。
这应该算好事吧,但聿安瞅着那一大家虫,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眼睛暗淡地盯着。
他看的时间不短,但雄父和雌父的视线一直忙于在周围打转,始终没有向上看过来。
被抛弃的感觉又一次在心底滋生。
艾希坐在主位,从背后看着聿安,眼中的情绪不定,让聿安和他的家虫见面他总会感到一点儿不舒服,他已经养了聿安五年,和聿安没进宫的五年相平,总归是他的了吧。
但也说不定,十岁的幼崽懂什么?没什么背叛、承诺的大虫规则,尤其是另一方还是家虫,血脉相连,割都割不断,但其实也没什么,总归也养不了几年了,要真想走,他拦不了,这崽子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可遭不住。
艾希眼眸半合,垂眸喝了一杯酒,烈的,辛辣的味道从口腔直到胃里,喝完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手里的酒杯放下,磕在桌子上,啪的一声,与此同时,周围的帘纱刷的大敞,这方寸的黑金台便暴露在众虫的视线中。
聿安吓了一跳,蓦的回头,看了一眼艾希,又立刻转过头看了看台下,视线与好几位陌生虫对上,心脏慌里慌张地乱跳,身体却僵住了。
他站在台子的边缘,往下就是台阶,孤身一虫站在这儿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下面坐着的虫也被雄神殿下此次的慷慨惊了一下,还没仔细地看上几眼,就急忙地高举酒杯过头顶,恭敬地行跪礼,而后起身一饮而尽。
他们也注意到了离他们相对近点的聿安,温温和和地瞅着他笑了笑,眼睛又隐晦地看向献上神使的家族,眼中有着暧昧又倾羡的笑。
即使帘纱打开了,他们也不敢多看,隐隐约约地用余光瞄了一眼殿下,便规矩地坐回原位,歌舞继续。
台下的金和白看得久了点儿,当初家族落魄,到他们这一代已经与寻常富贵虫族没什么两样了,上面还有世仇的家族打压,就是想发展也发展不了。
他们当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结合的,依靠优秀的容貌和不俗的实力,按照家里的安排走了一条不足外虫道也的路,一开始就盯上了雄神殿下这位异想天开的大饼。
从经商进贡、狂热于宗教到进献神使,他们无一不做,最终他们成功了。
聿安符合条件的兄长他们都送过,只有心灰意冷之下塞过去的聿安成功了,但太小了,与家族的关联并不深厚。
金看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些,被旁边的白碰了一下才急忙低下头收敛。
已经长这么大了啊,他想着,心中不禁有些酸涩,一晃间过了五年。
白在桌子下默默攥了一下金的手指,早年间的坎儿都过去了,家族越来越兴旺,聿安也好好地待在雄神殿下的身边,前途无量,他们也尽心培养着其他崽子,对谁都不算亏待。
聿安起初被雌父和雄父看得耳热,心里欢喜,手指背在身后勾勾缠缠,手心冒汗,不知该摆什么表情,直视几眼又有点尴尬地把视线转开了。
等到雌父和雄父不看他的时候,才转身飞扑到艾希的怀里,脸埋在艾希的胸膛里不出来,忘了夫子曾教过的礼仪,也顾不得是公共场合。
艾希托着聿安往上抱了抱,让他规整地趴在他怀里,别折了脖子,手指梳理了一下他因为跑动而掉落的发丝,一下一下的,看着就很舒服。
白眼睛余光瞧着,见此,心中一动,顿时起了些别的心思。
“我们和安见一面吧,请求殿下,让我们和安聚一会儿。”
金看了他一眼,将怀里的幼崽交给仆虫,借着给他倒酒的姿势轻声问道:
“你想做什么?”
他才不信是因为亲情什么的,白一直将家族的发展看得极重,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轻易去殿下那里求这求那,就算是见一面这样简单的请求也不会。
也不是说他没有亲情,只是在他眼里这样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提出这样的主意,肯定带着其他的目的。
当然他也一样,他们是一类虫。
“安什么都不懂,以往就算了,过了十岁可不一样,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晚了可能就错过了机会。”
金一顿,抬头撇了一眼十分自然地待在殿下怀里的聿安,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雌虫十八岁行成年礼,但普通虫族家里,雌虫十四五岁就可以订婚约。
后面的几只兄弟都听到了雌父和雄父的交谈,互相对视一眼,雌崽抿紧唇,伸出手揪了揪雌父的袖子,眼里带着些希翼和嫉妒,世上唯一的雄神,无一不想伴其左右。
金回头看了看,眼里什么都明白,这是一场赌博,成了就是万代荣耀,输了、惹了殿下的厌恶,就是跌入深渊。
在歌舞进行到一半时,白和金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大殿的台阶前恭敬地跪下:“殿下。”
艾希平淡地看着他们,将怀里的聿安抱紧了些,聿安毫无察觉,悄悄探出头来往下看。
“何事?”
白深吸一口气,叩首道:“属下家虫已与神使五年未聚,家里为此优思甚重,恳求殿下施恩,允许我们聚上一次。”
满满整个大殿都默默关注着这里,无论是地位多崇高的虫眼中都流露出钦羡,能与神明对话,这无疑是无上的荣耀,就像外面的虫民羡慕地看着这大殿里的虫能与神共进年礼,这里的虫也羡慕地看着这独一无二的一家。
艾希沉默着没有说话,聿安却从他的怀里坐起来,脸红扑扑地看着下方的雌父和雄父,嘴角轻抿,艾希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生气地转开了眼,沉声道:
“准!”
由木偶虫带着,聿安紧张地和雌父、雄父共处在偏殿,艾希脸色不好地独坐在黄金台上,连酒都没心情喝,来之前还哭闹着不想离开他,现在有了真雌父、雄父,早把什么都忘了!
金仔细看了看自己分别了五年的虫崽,弯下腰轻柔地给他整了整衣服,因为都是家虫,也没搞那些虚礼,显得生分。
“在殿下身边过得怎么样?”
聿安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殿下对安安很好,雌父、雄父。”
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雄父、雌父了,聿安在心里暗自欢喜。
金点了下头,回头看了一眼白,踌躇几秒,试探着问道:
“殿下有没有说过以后……你怎么办?”
聿安没领会到雌父的意思,眼神暗淡了一下说道:“殿下……殿下跟我说等安安长大了就让安安搬出宫去。”
金和白心里齐齐咯噔一声,这、这可不行,
“那你想不想离宫?”
聿安摇摇头:“安安不想。”
金轻舒一口,稍稍安定下心道: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不离开吗?”
“安安知道,”聿安腼腆地笑了起来,但脸色有些红,小声地说道,“安安只要哭着不吃饭,殿下就会什么都答应安安。”
金和白的嘴角一抽,这方法……也只有幼时能顶用,长大了就不一定了。
“并不是这样,你听雌父的,雌父都是为了你好,你……”
到底是不雅的话,金轻咳一声,凑到聿安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说完就明显地感觉到聿安僵住了。
“大家族的情虫也不是见不得虫的,何况还是殿下这样的神,殿下待你好,你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就当、就当自己是他养在……”
还没等他说完,聿安就猛地推开了他,脸色煞白,眼神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往后退,眼中的光散的彻彻底底。
他觉得脑中、心中有什么东西塌了,轰的一声,空落落的,只觉得天翻地转,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白的眉头一皱,扶住被推开的金,
“你觉得丢虫?这有什么可丢虫的?多少虫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
“白!”金握住他的手,呵斥着打断他的话。
白也知道自己说重了,显得急躁,便缓和了神色,但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聿安空洞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跑开了。
“安!”
金拉住他,抚着他的脸颊急忙说道:“雌父知道你现在还接受不了,但你总会长大的,你现在不用做什么,只要……安!”
聿安大力地挣脱他的束缚,衣袍因为扯动偏到了一边,头上的宝石高帽也掉落下来,浅金色的发凌乱地散落肩头,
“不要!!!”
聿安跑了,一边跑一边哭,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想吐,殿下……殿下……殿下是……
他也不知道殿下是什么了,但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没跑去正殿,聿安顺着走廊一直往外跑,身后的骨翼展开,特制的衣服裂开一条缝,又立刻合上。
稚嫩的骨翼扇动几下,飞了起来,远离这处大殿。
安安?!艾希陡然从坐席上站起,赤眸微亮地看向大殿之外。
聿安感觉到什么,身体一抖,一个俯冲划过天台边缘,没了踪影。
艾希紧皱着眉,立刻撤了天台的禁制,精神力猛地铺展开来,覆盖了整座雄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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