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两面三刀魔教圣女X亡命天涯冷面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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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林麻跟随在谢筝身后。
两人走到目的地停下,雪地被染了一片暗红色,可见现场的惨状,四分五裂的尸身,以及他们脸上悔恨恐惧的神情。
雪地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雪中走来了一红衣女子,十二楼的人看清来者后,纷纷跪下。
谢筝没有理会她们:“林麻,我们走吧。”
领首的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至身形消失在雪地里,忽然说了一句:“圣女大人,教主说,您应该回去了。”
前方,并没有传来回音。
当夜,李家灯火通明。
李佟的尸身摆在堂前,盖了一层白布。
李宗以面色铁青:“这是谁做的!”
李尉掀开白布,心有不忍:“看着手法,一剑刺入腹中,二弟当时一定放松了警惕。”
一旁,杜秦鹃掩面哭泣,李玉灵也哭了起来。
悲伤的哭声,令人烦躁。
李家气氛沉重,前不久青丹才走,现在二郎也走了。
李尉沉默不言,他心里咬牙,二弟平日里,人虽放浪,但他并没有得罪人,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过了半晌,李宗以咬牙切齿道:“这事也许跟十二楼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是十二楼的妖女诱惑了他,让他放松了警惕。
李宗以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本来今晚应该跟一起行动,去斩杀十二楼的妖女,谁知老二出事了。
等等,这会不会是十二楼的阴谋!
想到这儿,李宗以脸色大变:“快!快派人去城外看看!”
此时,城外落雪无声,将死者的尸首逐渐覆盖,仿佛为他们合上了棺椁。
顾家。
段雪宜缓了会儿,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艰难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找到过路的丫鬟,段雪宜让她去把顾录言叫出来。
顾家彻底乱了,段雪宜跟顾录言大吵了一架,顾谨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允许,她的儿子怎么就死了!
段雪宜跟发疯似的,派人去找顾谨。
顾延一个人待在屋里,默不作声,静静地欣赏着他们悲伤,以及相互撕咬的嘴脸,真是精彩绝伦。
不得不说,他为顾谨准备的这一出戏,惊动了整个顾家的人。
段雪宜甚至派出顾家的暗卫,顾录言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而去。
顾家的人倾巢出动,李家也派出查探的人,双方在城外碰上。
便知情况不妙。
等他们匆匆赶到时,十二楼的人已经离去,留下的是一片惨状。
雪地里全是他们的尸体。
李宗以和顾录言得知消息时,已经迟了。
段雪宜跪在雪地里,身形狼狈,发疯似的寻找顾谨的尸体,顾录言看不下去了:“去把夫人扶起来。”
段雪宜被人拉住,整个人泣不成声。
顾延从屋里出来,伸了伸懒腰,今夜的顾家,可真是难得清净。
他一路走来,没人阻拦,顺利的来到顾录言房中。
这间屋子,顾录言从来不许任何人踏进,但这里面藏着一个秘密。
顾延踏进屋,屋里没有点油灯,漆黑一片。
顾延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黑暗,他来到桌案前,目光看向桌上的盆栽。
轻轻转动,忽的,后方阁架有地方动了动,只见暗格里放着一罐玉瓷,顾延小心翼翼抱起它,抚摸着瓷身,这是他娘的骨灰。
咔嚓一声机械响起,顾延赶紧错开身,一枚暗器刺入右胸口。
顾延低头,千防万防还是没料到,里面竟然有暗器,他心一狠,直接从胸口拔出暗器,剧烈的疼痛感席卷而来,顾延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苍白。
外面都说,他娘是郁郁而终,可他知道,娘亲是为了一个秘密自尽而死。
顾录言这个伪君子!不过也是为了圣魔经而已!让他娘死后不能入土为安,如今他娘的骨灰,终于可以自由了!!
顾延抱着他娘的玉瓷罐,在屋里放了一把火,没一会儿,火熊熊燃起,火光好似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吞噬了,这个肮脏丑陋的地方。
他望着那一片火海,火光映在他俊逸的脸上,心中沉重的负担,这一刻皆已烟消云散,轻松无比。
顾延低下头,看着手里玉瓷罐,紧紧的抱着。
终于结束!他可以离开这里了!
从今以后,他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心中唯一挂念的人,就是师傅。
天破晓,东边泛起了光,淡青色的天,被一层金辉的光笼罩。
顾延看着远方的天,暴躁不安的心瞬时宁静下来,仿佛惊涛平歇,骇浪戛止。
师傅,去找师傅。
*
谢筝一路走到独立在山脚的小茅屋,林麻等在门外。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只留下了一把桐油伞放在窗前。
谢筝出来,给木门上了锁,转身离去。
林麻跟在她身后:“主子,你…你就这么走了,不去跟他说一声,告别吗?”
谢筝停步,摘下面具,转身目视那间小茅屋,她摇头,人生总会有离别,反派有自己要走的路,不可能总是依赖她,或许等到他是顾十三时,他们又可以相遇了吧。
“我们没有告别,他日会再见的。”谢筝想。
林麻叹了口气:“主子,这次回去,怕是教主又要为难你了。”
谢筝无所谓:“为难的事,还会少吗?”
林麻知道不会少,反而还会变本加厉,其实他希望主子不回去。
谢筝斜眼,看着林麻:“不用担心。”她这个冒牌货,暂时还有点作用,还有利用价值,她暂时不会有事。
来去无声,谢筝跟林麻走离去了。
顾延出了顾家,一路跌跌撞撞,往一个方向奋力跑去,阡陌小路上,只见他急切的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小茅屋映入眼帘,顾延不由加快的步伐,他眼中满怀期望,转瞬又失落起来。
门上锁了,师傅走了?
顾延踉跄一倒,跪在地上,失魂落魄,他低下头,嘴巴嗫嚅,想大声吼叫发泄,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直灌入他肺中,扯着右胸伤口,断断续续的疼。
顾延咬紧了牙,握紧拳头,朝着地面就是一拳:“走了,师傅,你走了!”
“你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顾延嗓音颤抖:“难道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跟我告别,无影无踪,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师傅,你这个骗子,骗子!”顾延感觉,天地间似乎又独剩自己一人,无牵无伴,他颓废的倒在地上,眼中尽是失意落寞。
顾延站起身,不管不顾,脚一踹,破门而入。
他步步朝前走去,只见窗檐下,放着一把桐油伞,完好无损,似乎早有准备。
顾延失神,呆呆的走过去,这是师傅留给他的吗?
他拿起伞,紧紧的抵勒在胸前,身边放着玉瓷一罐,这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温暖。
师傅,你去哪儿了?
顾延神色怆然,茫然的仰起头,看着暗青的苍穹。
雪无声落下,他在小茅屋待了一夜,落了满头的雪。
三月,江南回春,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发生了不少的大事,顾家失火,顾家的大儿子死在十二楼魔爪之下,李家也是遭受重创,二儿子死在了城外的田地中,那些陈年旧怨,在一瞬爆发,他们跟十二楼的人,结下了一桩血怨。
而顾延一个人在小茅屋,等了三天,屋子的主人,并没有归来,或许永远不会归来。
他守着这方小院,目光有些悲切,离别总是不经意到来。
明明说好,要一起。
可你还是悄然无声,离去了。
顾延的心口闷的发疼,惨淡一笑。
三日后,江南城外,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怀里抱着玉瓷罐,手上撑着一柄桐油伞,他目光冷淡,神情低落。
少年转身离去,他停留的地方,城墙边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追杀之人——顾延。
从今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顾延,只有顾十三,一个落魄漂泊的孤独人。
他会流浪去哪儿,又会到哪儿去?
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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