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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里,庭院中的梨花开得正好,洁白如雪的花瓣一团一团地簇拥在一起,远远望去像是有清新的落雪大片大片地漂浮在枝头,格外美丽。随着微风轻抚而过,几瓣零星的花瓣与花蕊被吹落在地,静悄悄地,不发出半点响声。
浮竹瑞叶坐在大广间的桌前,鼻尖满是那芳香的梨花香味,手边是烛台切光忠泡好的梨花茶,味道香甜,很好喝。
哎,这种手艺,要是能搞个梨花酿出来该有多好的。
她撑着下巴忧愁地叹了口气。
三日月宗近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哈哈哈哈,瑞叶殿下离开本丸之后也是这么喜欢叹气啊,是茶水不合口味吗?”
“倒不是不合口味。”浮竹瑞叶从来都没有在刀剑面前喝过酒,这会儿也不打算暴露自己的酒鬼本性,只是保持微笑,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白纸放在三日月的面前,说:“对了,你看看这个,上面的书名你还记得吗?”
他探头看了看纸上的内容,说:“这上面是前任审神者放在本丸的五卷术式卷轴,其中三卷因为某种原因我烧掉了,还剩下两个还在审神者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着。”
“还剩两个?”
“对,一本观天象,一本话鬼神,她鲜少翻开阅读,我也没怎么在意。”三日月说到这里发现觉得有些不对劲,疑问道:“不过瑞叶殿下怎么会有这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北村去送信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去了。”浮竹瑞叶抬手喝了一口茶,目光平和地说:“见到了安倍雅美之后,突然对阴阳术产生了点兴趣。”
他一愣,以为浮竹瑞叶是想向安倍雅美学习阴阳术,正准备劝她里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远一点,却突然想到浮竹瑞叶拿回来的书单上写的都是他已经烧毁不可能再存在的卷轴,心里也就有了些不确定。
难道,她的本意并不是学习阴阳术,而是想要找回这些卷轴?
是安倍雅美因为这件事为难浮竹瑞叶和北村光了吗?
三日月宗近立马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那个女人喜欢人前做样子,就算是生气他烧掉了她的东西也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发火。相比起追究责任,借口卷轴老旧,加上自己的感悟翻新术式最后跑去本家邀功这种对她好处更大的处理方式才像是安倍雅美虚伪的作风。
用新卷轴换来本家长辈的赞赏夸奖和认同,安倍雅美根本就不亏。
他是认准了本丸不会被波及才烧掉术式的,没想到……还是让审神者被威胁了。
浮竹瑞叶喝完了那杯已经半凉的梨花茶,撑着桌面站起来,和他说:“那我先去找北村了,待会儿见。”
“啊……”三日月宗近看着少女关上了纸门,隐藏着新月的那双眼眸愣愣地看着已经合上的纸门,抿了抿嘴角,叹了口气:“……完全不给道歉的机会啊。”
紧闭的纸门又突然打开,浮竹瑞叶还站在门后,问了一句:“什么道歉?”
本丸老年刀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差点连茶杯都给握碎了,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愣是脸皮极厚此时也有些遭不住少女的目光:“哈、哈哈哈,你听到了?”
“这个纸门不隔音,我又还没走,当然听见了。”她抄着手靠在门框上,道:“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三日月宗近摸了摸鼻子,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后舒了口气,“只是想和一直以来都在为我们着想的你说声谢谢和对不起罢了。你只是一个签了合同来管理本丸的审神者而已,我们却因为你的身份而迁怒于你,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心里有些过不去。”
浮竹瑞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并且,就算是我们对你不好,你却依旧没有采用极端的手段来对待我们,还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你真的是一位很称职的审神者,我很佩服你。”
“在其位谋其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好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浮竹瑞叶说完这句话,弯了弯眉眼,又说:“当然,你的道谢和道歉我都接受,看在北村被你们照顾地不错的份上。”
三日月宗近的表情放松了些,无奈地笑道:“瑞叶殿下说笑了,是审神者一直在照顾我们才对。”
浮竹瑞叶笑了一声,将纸门关上后,缓步离开了大广间。
能说出这些话,他确实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浮竹瑞叶本意就是能够改变刀剑的想法,让下一任审神者管理得更为顺畅,可在看到他们现在的这种改变后,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欣慰感。
可能这就是看见自己的期望没有被辜负而产生的心情吧。
浮竹瑞叶找到北村光的时候,他才刚刚帮饲马番的鹤丸国永和小夜左文字刷完马。
青年直起腰,看着面前齐刷刷站了一排,被刷得容光焕发的马儿们,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他余光中看到浮竹瑞叶抄着手走过来,随即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朝她用力地挥舞着,大喊:“队长!队长队长!”
浮竹瑞叶的注意力完全被马棚前站得整齐划一的骏马吸引了过去,惊叹道:“哇,北村,你把本丸里的马照顾得很好啊!好厉害!”
“哈哈哈哈哈,战马是男人的情怀嘛!”北村光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正在马棚另一侧插马草的鹤丸国永绕到了这一边,看到浮竹瑞叶时顿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朝她打招呼:“你可终于想起我们这群嗷嗷待哺的养子了啊瑞叶,好久不见呀。”
说完,他扔下了抗在肩上的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原地弹射起步,扑向了瞬间面具惊恐地浮竹瑞叶。
在那高大又沉重地身体压到自己身上之前,浮竹瑞叶下意识抓住了青年的手腕,转而翻身来到鹤丸国永的背上,膝盖压着他的背部,顺着他摔下去的动作单膝跪倒在地。
鹤丸国永:“!!!”
浮竹瑞叶眼睛一眯,反钳着他手臂往后拉,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还敢给我来这招?”
“疼疼疼疼!”鹤丸国永蹬着自己的小腿疯狂求饶:“要、要断了!瑞叶!我的手要断了!”
浮竹瑞叶哼了一声,“以后还敢吗?”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听他这么说,浮竹瑞叶才放开了鹤丸国永,顺便拎着他的后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
“奇怪了。”鹤丸国永一边拍着身上的草屑,一边小声嘀咕道:“不是应该直接晕过去嘛,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快,把我吓了一跳。”
“事不过三,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浮竹瑞叶横了他一眼。
鹤丸国永扁扁嘴,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注意到她脸上比起之前鲜活不少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按在浮竹瑞叶的脑袋上,用力地揉了揉:“岂可修!你怎么又厉害这么多!这样下去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你啊!”
浮竹瑞叶黑着脸把他的手拍开:“一百年起步吧。”
鹤丸国永顿时满脸委屈地开始嘤嘤嘤。绝世唐门
等小夜左文字将马棚里的马粪全都掏完,鹤丸国永才想起来自己的马草还没备齐,于是又赶忙捡起自己的叉子,回到马棚的另一侧去搬马草。
北村光进去检查了一下马棚,确定里面已经被小夜左文字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才将现在马棚外的一匹匹骏马牵回马棚,那模样,就像是牵着自己新婚的妻子入洞房似的。
浮竹瑞叶和小夜左文字这一人一刀没有事情可以做,就坐在不远处的草堆上安静休息,等他们做好善后工作。
小夜左文字坐在浮竹瑞叶身边,有些紧张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柿子,递到了浮竹瑞叶的面前。
她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小夜左文字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依旧不敢看她,只是小声说:“这个……是赔礼。”
“赔礼?”
“宗三左文字是我的兄长。”他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角,似乎在担心浮竹瑞叶会拒绝:“您第一天到本丸的时候他对你动手了,对吧?我其实看到了,一直想和您道歉的,只是找不到机会。”
浮竹瑞叶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个事来着,但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如果小夜不说,她可能都已经忘了。
“刀剑是为了厮杀敌人和保护主人才被打磨出来的,你并不是敌人,兄长不应该对你动手。”小夜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又低沉了一些:“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兄长。”
她看着小短刀认真地模样,没有回话,只是伸手接过了那个柿子,顺带又揉了揉小夜的脑袋。
这个本丸的小短刀,一直都懂事地让人意外。
见浮竹瑞叶收下了自己的柿子,小夜左文字冷金色的眸子亮了亮,迅速抬起头,看向了身侧的少女,又说:“如果你有想要复仇的对象……我来帮你。”
浮竹瑞叶忍不住笑了笑,回道:“这个就不用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饲马番的工作终于完成了,浮竹瑞叶这次只是来商量明天去平安京的具体时间,既然和北村光说定了,那她也是时候回现界了。
鹤丸国永本来想留她在本丸里过夜的,但是浮竹瑞叶拒绝地很坚决,也只能泄气地垮下肩膀,看着她在空旷的地方打开了穿界门。
待到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中的白光间,鹤丸国永心里有些惆怅,又有些欣慰。
他说:“审神者,我跟你说,瑞叶刚来本丸的时候真的很佛系。只要本丸的付丧神不靠近她,她就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在乎冷眼,不在乎排斥,不在乎捉弄,只是每次看到这样了无生气的她,我都忍不住想吓她,也只有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她才像个鲜活的生命。”
“而现在的瑞叶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有人成为了她眼里的光,照亮了她的一方世界,让她变得无畏无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瑞叶能成长的更快,达到我们所有人都达不到的高度,最后只能仰视着她所在的位置,欣赏她耀眼的光芒。”
鹤丸国永看向北村光,神色落寞地说:“到那个时候,我们也只是一个一直追在她身后的名字,泯灭在无尽的时间里。”
北村光挠了挠脸颊,神色有些迷茫:“可是,你所说的,就是队长原本的样子啊。”
在两百年前,浮竹瑞叶就已经是他口中满目光芒,无畏无惧的模样。
北村光不知道在他离开静灵庭的这一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只凶兽收起了獠牙,磨平了利爪,装成了一只柔弱无害的小猫,但他知道——凶兽永远都是凶兽,厮杀与血腥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无法磨灭。
………
“阿嚏!”
身披白色羽织的少女刚从穿界门内出来,就完全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一屁股坐在了房顶的瓦片上,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里暗自捉摸是不是有哪个皮皮虾在说自己的坏话。
夏目贵志还没有睡下,他还抱着一本书在被窝里面看着,听到自家房顶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打喷嚏,于是裹着被子蹭到了窗边,抬头往上看,小声呼唤道:“浮竹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浮竹瑞叶也探头往下看,正好就看到了少年窝成一个团子的模样,十分可爱,她忍不住笑了两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夏目贵志露出了手上的语文课本,“我还想背会儿书。”
“你这也太刻苦了点吧。”她换了个姿势趴在房檐上,又问:“皓呢?他怎么样了?”
夏目看了一眼在自己壁橱里睡得香甜的白色妖怪,回道:“他已经睡着啦,浮竹小姐,你在房顶上休息会不会着凉?要不,我再给你铺个床吧?”
浮竹瑞叶连忙又摇头又摆手地拒绝:“没关系,我不挑地方的,只是一晚上而已,凑活凑活就过去了。”
他见浮竹瑞叶是真的用全身再拒绝,也便没有勉强,点了点头后又问:“那,浮竹小姐,关于皓的事情,还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有啊。”
“是什么?”
“皓的脸上有个封印,而既然有封印就会有相应的能把它解开的术法。”浮竹瑞叶托着下巴垂眸看他,解释道:“我本来是想自己去学的,可是我没接触过阴阳术,学习来肯定要慢一点,你不同,你的灵力运转方式与阴阳术相契合,学起来要比我快得多。”
夏目贵志思想上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那我……是不是就没时间去学校了?”
浮竹瑞叶点点头,说:“是的,你可能得请个假。”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在自己壁橱里安静躺着的青年,目光触及到青年被绷带包裹着的脸庞,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在浮竹瑞叶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皓一直都很安静地待在房间里,从未发出过任何噪音,也绝对没有影响夏目贵志看书复习。只是夏目贵志偶尔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只妖怪,用余光去看他时,夏目才看到他有时候会用很落寞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指尖去触碰脸上的绷带,试图发出声音,或者说出一个字。
夏目贵志很想帮他,可是……
浮竹瑞叶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又说:“其实我们可以调整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应该能在你考试之前回来,到时候你还是可以好好复习准备考试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夏目贵志眼中的迟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努力仰头去看趴在房檐上的少女,问道:“真的吗!”
“真的!”
“好!那我去!”
浮竹瑞叶忍不住又开始笑。
她真的很喜欢温柔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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