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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阎魔大人的指示来看,确实是这里。”
站在山峰的最高点,一身白衣的鬼差若有所思地俯视着山下依旧充满生气的村庄,表情有些凝重。
奇怪了,明明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有预兆这里会出现大量亡魂需要引渡,就连阎魔大人也提醒他们时间到了要来这里进行“清扫”工作,可他们已经在正确的时间来到了正确的地点,却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鬼气冲天,甚至整片区域还是溢满活人的味道。
就算预兆他可能看错,但是就连阎魔大人也提醒他了,这本不该出错的。
鬼使黑也很纳闷,他手握黑色的巨大镰刀,不解地挠了挠脸颊,问道:“可是白啊,这里虽然也有亡魂,却并不像阎魔大人说的那样全是死气啊?真的是这个村子吗?”
“不可能会出错。”鬼使白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别这么固执啊。”鬼使黑说:“之前不是也有弄错的情况发生吗?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的呢。”
“这次不一样,那些堕落的兵器之灵并没有侵袭这个村子,我们是不会错的。”鬼使白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其中一页给鬼使黑看:“生死簿上已经钦定了他们的名字,所有人都来自于名为星罗村的村庄,唯有这一点不可能被改变,这是早就命定的事情。”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之前也发生过,只不过不像这样一个村庄无一幸免。”鬼使白收起了生死簿,转身往下山的路走去:“快走吧,要是误了时辰,可就辜负阎魔大人将生死簿借于我等的苦心了。”
鬼使黑耸了耸肩膀,扛着比自己人还高的镰刀跟在鬼使白的身后,慢悠悠地说:“人不是还没死呢吗?总不能由我们亲自动手吧。”
鬼使白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有需要,我们确实得亲自动手。”
生死簿钦定活人生死,既然上面的名字都是已死之人,那么他们出手也并不算是违反了规定。
倒不如说……在这种情况下,由他们出手会更合适一些。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消失在山头,这片夜才重新归于平静。
浮竹瑞叶靠着墙站在房间的窗户旁,侧目看着不远处那一轮圆月下在山头渐行渐远的两道纤细的身影,暖色的眼眸眨了眨,脸上的表情平和,若无其事般的挪开了视线,重新看向了坐在地板上,对着夜叉脸上的封印仔细查看的清秀少年。
写在卷轴上的阴阳术安倍晴明早就已经全部都学透,所以施展起来自然也是灵活不少,原本这个封印的威力还是要更强一些的,不仅仅是让被施术者永远失声,还伴随着削弱灵力和妖力,最后变成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一点一点被封印吸食掉生命。
皓带着脸上的封印活了那么久,显然安倍雅美对于阴阳术的理解没有安倍晴明这么透彻,皓只是不能说话而已,还没有到被蚕食妖力和生命这种程度。
安倍晴明根据浮竹瑞叶的描述削弱了对夜叉的封印,打算等夏目贵志解开之后再逐以增加难度,一点一点将封印学透,以后遇到这种类型的封印都可以触类旁通。
不过初次尝试还是比较困难的,夏目贵志理论知识十分牢固,但是遇上实际演练又是另外一种状况。
夜叉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都已经恢复平静,满脸不耐烦地撑着下巴抖着腿,抬手喝了口茶,然后又开始继续抖腿。
看他一副很想说话却根本开不了口的样子,夏目贵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可能还要再看一下,你想说什么你就在纸上吧。”
“……”夜叉很无语,横了他一眼,没去拿桌上的纸,依旧插着腰在抖腿。
夏目贵志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又说了一遍:“那个……夜叉先生?很抱歉你的眼神我不太懂,也许你写下来我们能够很好的进行交流?”
恶鬼妖怪比了个“啧”的口型,脸上的不耐烦溢于言表,他暴躁地拿起桌上的笔摔在地上,然后眼神很凶地看着清秀的少年,似乎想用视线来弄死他似的。
夏目贵志:……
为什么突然好想揍这家伙一拳?
少年看着他凶恶的眼神思考了半晌,然后保持微笑,问了一句:“夜叉先生,你是不是不识字?”
顿时,恶鬼的表情更加凶恶了几分,并且一拍桌子开始无声咆哮。
夏目贵志苦恼地挠了挠脸颊,然后回头问浮竹瑞叶:“浮竹小姐,你能看懂夜叉先生在说什么吗?”
浮竹瑞叶立马回答:“他说他不认识字,感觉很自卑。”
“??”夜叉满脸问号,又生气地指着浮竹瑞叶来了一段无声的rap。
“诶,那夜叉先生现在又在说什么?”
“他说他很容易生气,还喜欢拍桌子,这是个十分不好的习惯,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很难过。”
夜叉被浮竹瑞叶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地瞪着依旧风轻云淡的少女,用嘴型清晰地说了一句脏话。
夏目贵志突然夜叉语十级,瞬间就看懂了这句话的意思:“看来夜叉先生认为浮竹小姐说得很对!”
浮竹瑞叶对夏目贵志投去了孺子可教的目光,赞许地点了点头。
“……”
这两个人是故意的!这两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夜叉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海边把自己的鱼叉捞起来再把这两个人的头都给叉下来喂鲨鱼。
玩闹归玩闹,封印还是要解开的。
少年抱着听讲时自己记下来的笔记反复查看,回忆了一下自己念的咒语和用毛笔写下的符咒,发现可能是符咒的其中一个字符写得太抽象导致法阵不起作用,于是赶紧用小刷子把地上错了的字符擦掉,重新写上了一个符号,打算再次开始尝试。
浮竹瑞叶凑过来看了一眼,说:“你这个还是写错了啊。”
“诶?”夏目贵志对比了一下笔记上的字迹,“这个字结构好奇怪,要怎么写?”
“先写里面的符号,然后再连上外面那一圈。”浮竹瑞叶握住了夏目贵志的笔杆,带着他的手把这个符号写完,“喏,就是这样。”
夏目贵志看着与笔记上相差无几的复杂符号,惊叹道:“好厉害,这上面的符号我练了好久都不会写,浮竹小姐,你怎么一看就会?”
“真央学院里有学习鬼道的呪文,很多文字和阴阳术的符号有相通的地方。”浮竹瑞叶收了手,说:“好了,你再试试看吧。”
他连忙将笔记本盖上,双手结成一个简单的印横在胸前,认真地调动起自己的灵力开始吟唱。
这次法阵和言灵都没有问题。
随着少年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地上用黑色的墨水画成的符号猛然亮起了蓝黑色的光芒,清澈的蓝色将夜叉包围在其中,与他脸颊上蓝黑色的咒文有着同样的光辉。夜叉感觉到自己的咽喉部分在这道蓝色的光芒下隐隐发热,充斥着温暖的意味。
不仅如此,夜叉脸上的咒文在这种暖意下如同冰雪消散,重新露出了他那张充满邪气的脸庞。
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试着发出了一些声音,发现自己能说话之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怒气冲冲地大跨步走向浮竹瑞叶,怒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把你的头叉下来喂鱼!!”
浮竹瑞叶不慌不忙,右手中指与食指并拢,吟唱:“缚道之一,塞。”
恶鬼妖怪的双手立马被灵力束缚在身后,就连身体也被谁强压在地板上,连抬头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夜叉愤怒地头砸地板表示抗议:“又来!你是不是只会这一招!”
浮竹瑞叶朝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招式不在多,管用就行。”
“你!”夜叉气得咬牙切齿,忍了忍自己的情绪,冷哼道:“既然那小子已经把封印解开了,老子对你们来说也没有用了吧,你们想怎么做?把老子杀了?”
对于这个脑袋里只有生生死死打打杀杀的蠢妖怪,浮竹瑞叶决定坏心地再逗他一把:“怎么会呢?不听话的宠物需要调.教,你这么乖巧,我怎么会忍心杀你?”
他听到这句话脸色很不好,提高了音量质问一句:“你把老子当宠物?!”懒人听书
“你能把人类当宠物,为什么我不能把你当宠物?”
“……”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在记仇!
真是愚蠢,身为一个妖怪却处处维护人类,最后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他亲眼见证了荒从诞生到覆灭再重获新生的过程,自然也是除荒之外直面感受到人性的那一个。
人类就是这种不知好歹的生物,只要是对他们显露出了一点善意,他们就会理所当然地渴求更多,若是在某一天他们不能在自己身上得到想要的,那么便会在榨干自己最后一丝用处之后翻脸不认人,比妖怪还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时代,谁都是沾了鲜血的妖怪。
夜叉的脸上尽是嘲讽,他满是恶意地看着夏目贵志和浮竹瑞叶,咧嘴笑道:“等着瞧吧,你会和他一样的。”
你会和他一样的,在无尽的黑暗中因为人类的贪婪一点一点变得绝望,纯净的灵力也一点一点被污秽的怨气污染,信仰被踩踏地支离破碎,在漫天的妖力中细数着人类的不可理喻。
你会和他一样变得冷漠,再也无法对人类生出一丝好感,只剩下无尽的怨恨陪伴,冷眼旁观者那些人类受难。
夏目贵志紧了紧自己的拳头,不知道为什么,竟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浮竹瑞叶隔开了夜叉盯着夏目的视线,伸手抓住了夜叉的后脑勺,让他能够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双暖色的眼眸如同一面明镜,倒映着他此时骇人的表情。
少女直视夜叉凌厉的兽瞳,依旧面色平和,语气平淡。
她说:“对于死神来说,人类并不是我们的朋友,也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任务是消灭恶灵,顺手保护处于弱势的人类而已,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我当然会站在人类这边。”
“同理,并没有明文规定人类需要对于我们的付出做出同等的回报,所以我并不在意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人类对我好与不好都是次要,我只在意能否完成自己的任务。”
明明浮竹瑞叶是一如往常温吞的语气,此时此刻听来却让在场的一人一妖无端感觉有些冷漠。
夜叉看着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暖色眼眸,忽而发出了一声笑声,寓意不明地说道:“真是怪人一个。”
浮竹瑞叶扬了扬嘴角,没有做出回应。
能成为死神的,哪一个不是怪人呢?
……
可能是因为灵力亏损严重,失去的能量要靠睡眠补充的缘故,安倍晴明沉睡的时间要多过清醒的时间。
而让人担忧的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安倍晴明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恢复灵力的迹象。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当初浮竹瑞叶一位安倍晴明人类,所以恢复地比她要慢是正常现象,可这都过了两天了他还是这么虚弱,放在谁身上都很让人匪夷所思。
浮竹瑞叶不认识其他的阴阳师,找不到让他那样虚弱的原因,所以只好和斑商量着自己不在的时候由他来保护安倍和夏目,晚上也轮换着守夜,以防妖怪的突袭和自然灾害的再次降临。
斑守了一个下午外加前半夜,困得猫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但是当他从窗户外面跳进来打算窝进夏目的被子里面睡觉的时候,他才发现夏目贵志还醒着,并没有睡着。
他圆滚滚的身体挪到了少年的枕边,问道:“你睡不着吗?”
夏目贵志还在想着浮竹瑞叶和夜叉说的那番话,心情有些复杂,根本就睡不着觉。
他总觉得浮竹瑞叶并不是自己口中那样机械又冷漠的人,可她阐述的时候又是那么认真,让夏目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浮竹瑞叶话里的深意。
少年抿了抿嘴角,用纤细的五指抚摸着他柔软的毛发,轻声问:“猫咪老师,你和浮竹小姐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斑想了想,说:“我和浮竹接触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喝酒,所以对她的性格也只有很浅显的了解。”
“你说说吧,我想听。”
“恩……那一段时间刚好是浮竹的低谷期,和现在的状况对比起来,那时候的她要更颓废一些。她除了靠喝酒来麻痹自己之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只有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才会眼睛发亮,兴致勃勃地拿着刀去执行任务。”
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气打上了几分遗憾,又说:“三百多年的人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夏目贵志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浮竹小姐已经改变很多了。”
虽然浮竹小姐口口声声对夜叉说着只在意任务不在意人类的生死和看法,但是他还是忘不了那天晚上少女坐在房檐上用温和鼓励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模样。
浮竹瑞叶并不是那么冷漠的人,相反,她的身边很温暖。
浮竹瑞叶眼里有光,夏目贵志相信除了喝酒和任务之外,少女的生命里还多了很多很重要的人和事来填充她的世界,包括他,包括斑,包括安倍晴明。
这些人和事都在她的心中点燃一盏一盏明亮的灯笼,指引她变得更好更强大。
已经拥有强悍实力的浮竹瑞叶,现在更需要的是心灵方面的成长。
斑点了点头,两个人安静了半晌后,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就讲了一些浮竹瑞叶以前在他面前干过的蠢事。
他说起这些糗事倒是兴致勃勃,完全忘了正主就在房顶上坐着。
穿着白色羽织在黑夜中分外明显的少女从窗口倒挂下来,露出了个半个身子。
她不声不响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幽幽地开口问道:“你们是在讨论我吗?”
夏目贵志和斑同时吓了一跳,立马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蹦起来,又摇头又摆手地解释:“没有!我、我们没有说你什么的!没有没有没有!”
“不用紧张,我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问一句而已。”
浮竹瑞叶从窗户上翻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又说:“你们醒着正好,海啸来了,这次不是自然灾害,快去把安倍晴明叫醒,我们要先走了。”
没有她的身体遮挡,夏目贵志看到了窗外漫天不正常的暗红光芒,和那一团一团连绵不绝的灰色云朵。
在天空的正下方,被覆上一层灰蒙蒙暗光的海墙比上次的海啸还要更加汹涌澎湃,像是天神随意用手掌拨过来的一层海浪,却目标明确,铺天盖地地往星罗村地上方盖来。
浮竹瑞叶说的没错。
这次的海啸不是自然灾害,也并不是妖怪在作祟。
而是,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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