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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安倍晴明都很忙,经常一整天都待在阴阳寮和贺茂保宪商讨事宜,晚上回来再完善交给夏目贵志的解封术。虽然晚上过得倒是挺充实,但是浮竹瑞叶和夏目贵志白天都没什么事情做,和安倍家的妖怪们商量了一下,最后浮竹瑞叶决定穿上义骸,在安倍晴明回来之前跟夏目贵志一起在京都逛逛。
街道上卖小吃的店铺不多,大多数都是药铺、裁缝铺和其他繁杂的店铺,浮竹瑞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惹她犯馋的食物,只好仰天长叹了一声,去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风景。
京都里有很多神社,他们从其中一家神社外面路过的时候,能够看到身穿着绯袴的巫女在清扫阶梯和鸟居。现在这个时间只有零星几个人结伴进去祈福,夏目贵志觉得机会难得,便也拉着浮竹瑞叶一起进去了。
神社里的人不多,还没有到排队这种地步,夏目贵志先用木勺清洗手和勺柄,然后将准备好的五日元硬币投入神殿参拜钱的善款箱内,摇响铃铛,鞠躬两次,再拍手两次,心里默念祈愿的事情,最后再鞠躬一次。
夏目贵志虔诚地完成了参拜,看向浮竹瑞叶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正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参拜过程。少年一下子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结结巴巴巴地问:“浮、浮竹姐?你不祈愿吗?”
“我吗?”浮竹瑞叶挠了挠头说:“人类祈福是希望神明完成他们的愿望,但是我……好像并不用啊。”
“啊,对哦。”夏目贵志突然想起来:“浮竹姐本身就是神明,自然是不需要像神明参拜的。”
“额,其实……严格来说我们并不是神。”
这句话声音有点小,夏目贵志没有听清,便凑过去又问:“浮竹姐,你在说什么?”
浮竹瑞叶扯了扯嘴角,将他凑得过于进的脑袋推开,平和地说:“没什么。”
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恰巧余光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位长发飘逸的巫女正斜跨着弓箭从里屋走出来。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随即抬步朝巫女小姐姐走去,笑容腼腆地和对方攀谈起来。
神社里有神明独特的神力笼罩,浮竹瑞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巫女小姐姐与夏目贵志一个温柔一个腼腆,看起来还意外的有点般配。
浮竹瑞叶不禁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离开神社的时候她还打趣道:“你就应该和人家小姐姐交换个联系方式,回家之前能有一段甜蜜的回忆也不错。”
“浮竹姐别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夏目贵志连忙摆手,否认说:“按照正常的年龄来算,那个小姐姐怎么算都是长我千年的长辈,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怎么会主动去犯错误呢!”
“那你刚刚和人家说什么呢?”
“……”他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工缝合,制作精良的红色御守放在少女面前:“难得来神社祈福,我向巫女小姐要了两个御守,其中这个是给浮竹姐的。”
浮竹瑞叶一愣,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个东西。
“我知道浮竹姐的工作一直都很危险,所以就向巫女小姐要了一张祈求平安的御守。”夏目贵志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的,说:“还给安倍先生要了一张可以带来好运的。”
“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少女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抄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葱白的指尖上拎着两个蓝色的御守,说道:“给安倍好运的御守,和给你的……”
夏目贵志:“我的?”
浮竹瑞叶:“学业顺利的御守。”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夏目贵志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高中生了。
两个人都收下了自己为对方准备的小礼物,少年手里摸索着那张亲手缝合出来包含着纯净灵力的御守,心里暖洋洋的。
而浮竹瑞叶瞧了几眼夏目给她的御守,发现上面用上好的金丝绣上了神社的名字,她仔细地辨认上面的文字,迟疑地读了出来:“伏见……稻荷大社?”
“诶?真的假的?!”
夏目贵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御守,那金灿灿的六个大字就绣在上面,让他有点心潮澎湃。他也曾在住在京都的远方亲戚家里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就听说守护京都千年的伏见稻荷大社历史悠久,古韵浓厚,去了京都一定要去那里看一看,只是亲戚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时间,所以直到他被送去别人家里,他都没能去伏见稻荷大社看上一眼。
嗨呀!早知道就多待一会儿了!
已经离开神社好一段距离的夏目贵志露出了残念的表情。
浮竹瑞叶看他三步一回头的,于是问:“你怎么了?有东西落在神社了?”
夏目贵志抿了抿嘴角,认真的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个头的少女,说:“浮竹姐,等到事情结束回家之后,我们再一起去京都玩吧!”
她有些意外,“平安京不比现界的京都美吗?”
“平安京的景色固然繁华好看,可我却觉得我们的世界更加真实。如果可以的话,不只是京都,我还想和浮竹姐一起去很多地方。”绝世唐门
少年的眼神清澈纯洁,可以看得出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他并不带着爱意,浮竹瑞叶很清楚那是一种对于长辈才有的依赖和亲昵,他和斑说话的时候也有这种情绪。
浮竹瑞叶心里忽然就平静了,踮起脚摸了摸夏目贵志柔软的发丝,平和地说道:“总有一天会的。”
听到这句话,少年很高兴地翘起了嘴角,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好!”
……
在安倍晴明教授完所有术法的第二天,下鸭神社举行了异常盛大的祭典。
从早晨开始,京都就格外的热闹,街上的商铺架子从城墙的这一边摆到了那一边,所有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
在京都的正中间,用木头搭建着一个巨大的朱红色台子,听别人的解释,似乎是神社的巫女晚上用来跳祭祀舞的。浮竹瑞叶没有看过女巫跳祭祀舞,所以对今天晚上的祭典格外期待。
下鸭神社的负责人邀请了平安京有名的阴阳师们前去神社好好招待,安倍晴明和贺茂保宪当然是在受邀名单上的,与他们一同去的还有一位名叫麻仓叶王的阴阳师,浮竹瑞叶没见过,但是却从安倍晴明的口中听过很多次。
似乎也是一位十分厉害的人。
到了晚上,古时候的平安京正式向人们展示了它真正绚丽繁华的一面。
古典的建筑上张灯结彩,将雕刻精致的门窗完美的照耀在人们的视线内,火红的灯笼将人的脸庞都照得微红,更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人们穿着繁美的和服走在街头,他们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成双成对,而脸上的表情却无一例外,皆是那样幸福。
夏目贵志和浮竹瑞叶混迹在人群中间就像是哥哥偷偷带着妹妹出来玩似的,没错,从外表上来看浮竹瑞叶看起来是年龄更小的那一个。
少女穿着义骸,粉白的浴衣外披着同一系列的白底粉花的披风,夏目贵志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黑白以外的颜色。这种淡淡的粉色十分衬她的肤色,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偶。
街上的人很多,与浮竹瑞叶擦肩而过的都要再回头看几眼,而后再注意到她身边的夏目贵志,又是觉得眼前一亮,走出几米远都还没回头。
注意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浮竹瑞叶干咳了一声,然后从旁边的小摊上随手拿了一张半面的狐狸面具扣在脸上,遮挡住了自己的面容。
由于是祭典,大部分出行的人脸上也戴了面具,她这样走在人群中并不突出,反而还因为遮住了脸而少了很多关注。她侧头看了看夏目贵志,然后也在他的脸上扣了一张同款的面具。
半面狐狸遮挡住了少年的上半张脸,眼眶的绯红色勾勒着那双纯粹明亮的眼眸,面具下坠着浅蓝的流苏,正好与他蓝白的斗篷相配。
就算是遮住了脸,却也能从气质看出来这是一位很干净的青葱少年。
夏目贵志的手指触碰到面具的边缘,疑问道:“浮竹姐,为什么突然想戴面具?”
“人太多了,还是戴着不太惹人注意。”浮竹瑞叶伸手抓住了他的斗篷一角,说:“好了,我们快往前走吧,不然要赶不上祭祀舞和烟花了。”
“啊,浮竹姐,我们先去买点吃的再去吧,而且还要给猫咪老师带点零食和酒回去。”
“好啊。”
得到了浮竹瑞叶的同意,夏目贵志便走在前面为她开路,少女身形比较娇小,走在他身后完全不会被挤着。两道一前一后的白色身影行走在五彩斑斓的颜色中格外明显,让坐在酒楼窗边的青年一眼就看了个真切。
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装满茶水的瓷器,苦味的茶还未入口,他的唇边便露出了一个微甜的笑容。
麻仓叶王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种表情,有些好奇地一挑眉毛,问道:“怎么了?安倍殿下看到了熟人?”
安倍晴明收回视线,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笑着说:“是啊。”
他的脑海里还停留在少女踮起脚,伸手给清秀少年戴上面具的模样。白底粉花的袖子微微滑落,露出那一节雪白的小臂,青涩干净,又十分美好。
那时他们相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彼此。
哎。
安倍晴明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茶的味道怎么是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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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今天恰了好大一个柠檬,真甜,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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