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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掉伪善的外衣,他们这个圈子里要的太过实际。
“我听说您最近再和潘叔准备离婚手续,小侄不巧手里也有一些照片。”李承宴拿出一个信封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安柔面前来。
安柔将信封撕开,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她的脸色逐渐凌厉起来。
外面的人都说这些年潘岳良发展来的成绩都是运气使然,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背后劳心劳力的都是安柔,安柔拿着自己的人脉关系给潘岳良的牵桥搭线,本来是看上他这份憨厚,谁曾想这份憨厚最后变得如此不堪。
照片里是一男一女牵着一个男孩儿,样子十分和谐。
结婚之前安柔就告诉过潘岳良她不能生育,那时候的潘岳良赌咒发誓自己不想要了孩子,现在可倒好。
安柔面色凝重地扫过一张张照片,这些东西就连她都没有提前找到,李承宴这个孩子手段比其父亲真是……她笑了起来。
“这沓照片换荣耀科技项目,值。”安柔一锤定音。“今天下午,你带着人去签合同,3.5个亿我让人跟你交接。”
李承宴笑了笑,然后点头应下来。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办。”安柔道。“我知道你手里的东西不止这些,你留着这些也没用,一会儿一并给了我吧。”
“好的安姨。”
整个事情就这么办下来了,聂臻好像还走在云端,她觉得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她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手段有些卑鄙。
虽然商场竞争无公平可言,可是如果能够在背后使手段,那也太潜规则了一些,聂臻打心底里有些不能接受。
聂臻脸色有些不好看,李承宴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种情况很正常,你要慢慢习惯。”
“哪里正常了,不过为了拿到项目耍的卑鄙手段。”
李承宴嗤笑,“潘岳良的出轨记录也算是我的劳动,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搜罗来的。”
“哦。”聂臻应得极为冷淡。
一路上的车里气压都极地,李承宴车速飙升,一路飞驰到酒店停车场。
停车之后,聂臻动作迅速地下车就要上电梯,李承宴捏着了她的手腕然后冷冷一笑,“你到底是气我的手段,还是气我抢了叶子轩的投资案。”
“跟我师兄有什么关系?”聂臻被他攥得生疼,眼眶都有些发红,“你这人能不能公私分明一些!”
前些日子要她公私分明的话似乎犹在耳畔,现在还不是私事公事纠缠不休。
聂臻一口一个师兄,让李承宴牙酸得紧,他嗤笑道:“你搞清楚,我是老板。”
他是澎湃的老板,谁能说他公私不明。
聂臻冷冷地盯着他,忽然笑道:“我早该辞职了。”
连日来胸中一口恶气无法舒展,李承宴早就忍得难受了,他平常不太发火,只是冰冷着脸让人看出他的不高兴来,可是真到了发火的时候,那样子就连聂臻都害怕。
他虎着脸拉着聂臻往房间走,“我就是太纵容你了。”
从前她倒是胆小,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但凡遇见什么麻烦,李承宴都要帮她亲自解决,当年那么呵护的珍宝,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就能对他大呼小叫。
聂臻被他吓得不轻,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被拉扯进屋子里,然后被抵在卧室的门上,“你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试试。”
他的大手卡在她的下颌,“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不该放开你,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我早该定下这段关系,这件事情我道歉。”
等了多年的道歉终于到来,聂臻却觉得眼留酸涩难忍。
“我知道你性子倔,我等你再来一次,只要你再找我一次,我就会答应你,可是你走了,你一去不回头。”李承宴咬牙切齿,“你真的喜欢我吗?你所谓的喜欢就这么脆弱吗?”
忽然之间李承宴感觉到之间微凉,他对上了那双被泪水浸透了的脸,然后仓皇地放开了手。
“弄疼你了。”他眼眸发红,不断地摸索着聂臻发红的下颌。
心疼的感觉做不了假,他知道他还爱着聂臻,他知道四年来等她等得多苦,他低下头来吻了吻那红痕。
熟悉的薄荷香气又萦绕在鼻尖儿,这次聂臻却面不改色地推开了他。
那一刻李承宴心里颤动了一下。
他好像感到有什么东西丢了,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别再纠缠了。”聂臻眼眸含泪,一张小脸泛白:“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总是我追在你后面,总是我一遍遍问你,我累了。”聂臻垂着头道:“其实四年前就结束了,我们就不能给彼此一个圆满的结束吗?”
过去的终将过去,回忆永远都不会圆满。
聂臻不想重复一次这样的痛苦,她扯开李承宴的手,踉跄地走出了房间。
李承宴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逐渐远去,他觉得嘴里发苦。
……
京都一行已经开始收尾。
合同签下来之后,高程和韩菲几乎满面春风,唯有李承宴和聂臻两个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这是吵架了吗?”高程小声问韩菲,“这都一天多了吧。”
韩菲无奈一笑,“八成是。”
成年人的时间都非常宝贵,像韩菲和高程这样时间都泡在公司里的人,容不得半点误会。即便有误会也要当天接触,仅有的一点休闲时光还不能快快乐乐地度过,那人生实在是太过辛苦了。
“回去之后,聂臻八成就要离职。”韩菲犀利点评。
高程纳闷:“这么准?”
“就这么准。”
果不其然,下了飞机之后聂臻直接递了辞呈。
“菲姐,我不会再去了。”聂臻说着话,却忽然顿了顿:“这件事李承宴知道,他应该……应该会放我走。”
韩菲愣了一下,然后客客气气道:“好,好我先上报。”
说完话那头的人就拎着行李箱走了,就连高程都没拦下。
机场上人潮涌流,李承宴看着那抹消失在人海里的身影,忽然感觉身心俱疲,他叹了口气然后道:“批了,让她走吧,这个月工资照发。”
“是李总。”高程应了一声。
高特助太了解这位领导,虽然现在他口是心非地要放人,可真要是他属意韩菲放了人,到时候该滚蛋的就是他了。
他恶狠狠地在手机里编辑道:“菲,你千万不能让聂臻走,咱们下半辈子财产幸福就全都系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放心,有我在她跑不了!”那边的韩菲也是一脸坚决。
……
聂臻回家的时候,周轻轻本来想给她个惊喜,在家里点了一顿大餐,回来一看人摊在了床上,立马愣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周轻轻就问。“怎么出个差累成这样啊。”
聂臻囔囔道:“我辞职了。”
那边周轻轻正扒着外卖盒子,不断往屋里张望,这句话她听得不提清楚,于是就问:“你说什么?”
“我辞职了!”聂臻喊了一嗓子。
周轻轻这边刚掀开水煮鱼的盒子,差点被烫到手,她连忙擦了擦手上的油,然后小跑过去问她,“哎我的宝贝儿啊!不是说好了不辞职了吗,怎么又辞职了!”
“不行啊,我实在受不了了。”聂臻闭着眼睛,累得半死不活,“我实在不行了。”
“你不行什么了,你倒是说!”周轻轻急的要命。
“我不想再和李承宴纠缠下去了。”她趴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通红地看着周轻轻。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二回看见聂臻这样,明明很伤心却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不小事儿么,不纠缠就不纠缠,辞职就辞职。”周轻轻连忙安慰她,“辞职之后我养你!”
周轻轻这些年正在逐步往御姐方向靠拢,包养什么的说起来就是一串串的。
聂臻被她逗笑,隐隐的泪意都退了下去,“行啊。”
“别躺着了,这一来一回地肯定没吃饭,我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给你叫的鼎轩的外卖。”周轻轻催她起来。
屋里都是水煮鱼的香味儿,聂臻光闻着就觉得饿了起来。
她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然后往客厅里走,倒真是一桌子丰盛美食。自从聂臻家里没人之后,她就把钥匙给了周轻轻一把,来回的也方便许多。
“周翻译今天大手笔啊。”聂臻轻声叹道。
周轻轻这两天刚发了工资,正是弹药充足的时候,听了这话小脸微微一扬,“那是自然。”
吃饭的时候仍是止不住地谈起了工作,这会儿聂臻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我听说宴哥把飞腾科技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抢了?”周轻轻问道,这种事情一旦确定下来,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地传遍整个南城。
包括上层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李承宴技高一筹,给刚走马上任的叶家少爷来了个下马威。
聂臻叹了一口气,“是这么回事儿。”
“我听说宴哥3个半亿就让你师兄铩羽而归?”
聂臻又叹了一口气,“是这么回事儿。”
“嘿,你说我这暴脾气,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还卖起关子来了。”周轻轻气的要上去夺她的筷子。
聂臻嘴里还叼着一块鱼肉,见状就连忙笑着告饶。
“这事儿,你还得听我细细跟你说。”
两点形成聂臻全盘脱出,把周轻轻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周轻轻轻叹。“我以为潘总是个憨厚淳朴的人呢!”
周轻轻以前有幸跟随父母和潘岳良见过一面,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
聂臻一听这话就轻哼,“什么憨厚淳朴,我看那大胸女靠他怀里,他眼珠子都要掉人家那山缝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草山缝什么鬼!”周轻轻笑得前仰后合。
有些话聂臻难以启齿,就拿别的词代替。
“就那什么呗。”聂臻道。
“然后潘夫人好像要跟他打离婚官司了。”聂臻沉吟了一下,“我觉得夫人这段位明显比潘总高一个阶段儿,估计他得净身出户。”
周轻轻却摇了摇头,“这可说不准儿。”
不过这个追根究底还是人家的事儿,两人也没有过多讨论。
饭后聂臻和周轻轻坐在屋里看电视剧,“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啊?”
“我也没想清楚。”聂臻摇了摇头道。
聂臻很喜欢这个行业,她喜欢金钱流动的滋味,尤其是看到大宗大宗投资案完成的时候,资金数以千万地流动,那种感觉真的奇妙。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天生的俗人罢了。
“不然你再问问师兄?”周轻轻给她出主意。
“也行。”聂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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