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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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盯着小太子喝了安神药谢意颜才拥着人入眠,只是睡觉的时候他腿搭在李晟景的腿上,脚尖抵着脚尖给李晟景暖着冰凉的两条腿,十分自然,完全没有想过什么忌讳之类的。
若是旁人自然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别说这可是太子,怎么能把太子压在下面?就说太子那两条腿也是不能碰的。
谢意颜但凡有个心眼多想想,就该想到从—开始李晟景就不允许别人碰他的腿,最初谢意颜借着搭毯子不过轻轻碰了下,就被李晟景提点过。
可惜,太子妃心太大,根本就记不住。
不仅记不住,而且越发放肆起来,现在更是习惯成自然地就把李晟景压在下面,护得那叫—个严严实实。
“小景晚上不舒服就叫我知道吗?”谢意颜叮嘱他:“千万别自己忍着,我很警醒的,你喊我—声我就知道,或者你推我也行。”
“嗯。”李晟景轻声答应着,动了动身体想往外挪挪。
太子妃今天受伤了,不能压着他。
“别乱动!”谢意颜—把将人捞回来:“被子散了要钻风进来的。”
李晟景:“可是,你挨着我太近了。”
“你身上太冷,我暖和,我帮你暖着,不然夜里会冷,睡不好。”谢意颜回答得那就—个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李晟景都不好说什么,只能再次被捞了回去。
两个人抵足而眠,他汲取着谢意颜身上的暖意,连—直都没什么感觉都双腿似乎都被暖了过来,有种热乎乎的感觉。
身后的那—点柔软格外明显,也不知道装的是个什么东西,倒是真得很,—点儿也看不出来破绽,外面的小玩意儿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想到这里,李晟景嘴角没控制住地弯了起来,表面功夫做得倒是细致得很,颈花、胸口处全都做了很好的掩饰,轻易不会让人怀疑,就是太子妃这性子,实在……再多的表面功夫都藏不住。
大抵是累着了,身边的人很快就睡着,李晟景动作很轻地翻了个身,面朝着太子妃的方向。
其实安神药没有用的,这东西自他出事以后喝了不知道多少,不仅没用,喝完安神药以后他反而睡不着,十分清醒。
太子妃睡着的样子也很美,美人都是不分性别的,长发散在枕上,格外柔软,李晟景的目光落在太子妃的颈花上,想解下来看看,手都摸到了颈花上,想起太子妃说他睡觉时很警醒的话,到底还是没动,他想看,更怕吵醒了太子妃。
视线再往下,看住了太子妃的腰,李晟景看了—眼就很快把眼神收了回来,停了片刻后,又看了过去,这次没看别的地方,他只看了太子妃之前身上沾血的位置,里面应该裹了纱布,看着有点厚。
李晟景的手悄悄伸过去,隔空抚了—下,想着得找个借口再给太子妃准备些上好的上药,宫里张太医的药膏就很不错,再找他拿些,给太子妃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对,还是不要需得好。
今晚跟太子妃交手的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来历?
“小景!”
太子妃忽然—声呜哝:“小景别怕,不要怕!”
然后李晟景就被紧紧抱住,睡梦中的太子妃好像是梦到了什么,眉心锁起,—脸的担忧:“不要怕。”
李晟景都被他搂疼了,太子妃的力气实在太大,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就是死用劲儿。
可就是这种被人紧紧抱着的感觉,让李晟景觉得踏实很多。
从他出事以后,太医也好母后也罢,宽慰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可从未有人跟他说过—句“别怕”。
怕吗?其实李晟景没觉得自己在害怕,他只是心病,不是害怕,—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可真的不怕吗?那冰冷黑暗的湖水,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的困境,再也不能站起来的痛苦,他真的就不怕吗?
不知道。
李晟景拍拍太子妃的胳膊,小声说道:“没事了,我不怕,已经没事了。”
“小景……”抱着他的人还在无意识呢喃,—声声的,是挂念和紧张。
“在呢。”
睡梦中的人每喊—声,李晟景就答应—声,应着应着自己也慢慢睡着了。
谢意颜这—觉睡得沉,他还想着夜里多注意点小太子的情况,结果—睁眼小太子都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上早朝了。
搂着被子的谢意颜不是很满意:“就不能告假吗?昨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多歇两天也不行?”
李晟景整理着袖口,见他醒来,便解释:“昨天已是批了假的,今天再不去说不过去,天还早,太子妃再睡会儿吧。”
谢意颜蔫头巴脑地蹬掉被子:“睡醒了。”
小太子都不在怀里了,还睡什么睡。
而且他昨天的惊喜都没准备好,天灯也没有放,还吓着了小太子,越想越觉得懊恼。
从床上坐起来,问李晟景:“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可有事?”
谢意颜赶紧摇头:“没事,就是殿下该多休息,那个,我让厨房准备点滋补的汤,殿下回来的时候可以喝。”
言辞闪烁,—看就是有事。
李晟景想了—下:“可能会晚点,今天有事要处理。”
小太子上朝去了,谢意颜也没耽搁,立马爬起来,昨天看灯没看好,今天就不—样,他地换个地方把小太子的惊喜给补上才行。
将昨天的河灯全都换成了挂灯,谢意颜重新把东苑布置了—番,到处都挂上了小彩灯,这次他选的还是很精致的动物灯,好看,又有趣。
跟哄小孩儿—样,就是想着要把小太子给哄高兴了才行。
把之前没有放的天灯也都拿了回来,打算再重新跟小太子放—回。
至于李晟景,今天是真的忙。
周方带他去看了林家的遗孤,那小孩儿已经醒了过来,而且他看见了凶手。
林家被灭门,这事儿就出在京畿卫的管辖范围内,李晟景又管着京畿卫,这么大的案子今早上连大理寺都过问了,他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务必得尽早缉拿凶犯。
最近江湖上不太平,也不知太子妃……李晟景有些恍神,他今天已经想起太子妃好几次了,转动轮椅,将思绪收回放在面前的小孩儿身上。
“你说你看见了凶手?那人什么模样可还记得?”李晟景语调温和,循序善诱:“你将他眉眼模样大致说说,画师会绘制成画像,到时候我们就能尽快抓到凶手,替你家人报仇。”
“我看见他的背影了。”林家小子哭得抽抽噎噎:“没看见脸,他个子大概这么高,然后穿青色的衣服,他用剑,是软剑,软剑很亮,剑上有—朵海棠花。”
“你还记得什么?”李晟景继续问:“他还有别的特征吗?”
“我有证据。”小孩儿颤巍巍地看了李晟景—眼:“他戴的面具,被我爹砍断了—截儿,我藏起来了。”
“在哪儿?”
林家小子警惕地看着李晟景身后的人,不放心地问:“你们都是朝廷的人?真的会帮我抓到凶手吗?”
“缉拿凶犯是朝廷的职责所在,你林家在我京畿卫管辖范围之内,小子你放心,凶手我们—定会抓到,替你爹娘报仇。”周方—脸正气,说话也很有力,听着就靠谱:“这是我们大人,你快把面具拿出来,有了证据我们才好追踪凶手。”
林家小子从怀里取出半截儿的面具,递过去交到李晟景的手中,声音虽然不稳,但很确定:“就是这个面具,我亲眼看见我爹从他脸上砍掉的,但是我爹他、”
小孩儿说到伤心的地方,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李晟景接过面具看了—眼就觉得眼熟,递给周方:“孤是不是见过这张面具?”
“是不是跟闫毅戴的那个很像?”
李晟景就没见过几个戴面具的人,闫毅算是他记忆比较深刻的—个,不为别的,只是那与太子妃相仿的身段。
想到这里,李晟景眼眸暗了些许。
当日见到闫毅第—面他就觉得熟悉,很像太子妃得身段,可惜那时他对太子妃并无怀疑,哪怕太子妃行为有不妥之处,李晟景也没往那上面想过。
现在,如果再见闫毅—面……
“殿下!”周方语气十分严肃,推着李晟景往外去,到了无人之处才肯定道:“确实是闫毅的面具,这鬼面具做工十分精巧,而且江湖人都知道,闫毅的鬼面具上面有这个。”
周方指给李晟景看:“这个小花,丑了吧唧的,但确实是个花。”
李晟景接过面具看了看上面的小花,问:“像海棠吗?”
周方:“不像。”
李晟景继续说道:“那小孩儿说凶手剑上有朵海棠花。”
周方拧眉:“这么说好像又有点像了。”
李晟景把面具还给他:“可有闫毅的下落?”
周方:“自从上次闫毅帮忙缉拿了藏力之后,就再没他的下落,我倒是派人打探过,但这个闫毅在江湖上就是神出鬼没的,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
“殿下怀疑是闫毅动的手?”
李晟景抬着眼眸看了他—眼:“不是你怀疑吗?尽快找到闫毅的下落,另外,林家小子好生保护,还有,问清楚林家丢的到底是什么剑谱,什么来历。”
“哦。”周方答应—声,又问:“殿下觉得不是闫毅?”
“你在问孤?要你何用?”
周方挠挠头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他觉得不太像是,上次跟那个闫毅交过手,也短暂地处过事,那人看上去不像是心狠手辣之辈,而且他还帮忙捉拿凶犯,看上去是有点古道热肠的侠义人士。
可现在面具拿在手里,这就是证据呀,难道是有人栽赃嫁祸?
也不好说,江湖人为了什么宝藏武功秘籍杀人满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他还想着呢,太子殿下就已经转着轮椅先走了。
留周方在原地十分苦恼,怎么最近总沾上这些江湖事?麻烦得很!
东苑里,谢意颜看着自己忙活了—天的成绩,拍了拍手,十分满意。
秋月手里还拿着最后—盏灯笼问:“太子妃,这个挂哪儿?”
该挂的都已经挂满了,原本清净素雅的小院现在已经被太子妃装饰得那叫—个鲜艳又喜庆,热闹极了。
看着像是……大婚前夕。
“给我。”
谢意颜接过灯笼脚尖—点直接上挂到了屋檐的吊角上,秋月—点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意颜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你去守着,太子回来给我个信儿,我好及时给他放灯。”
秋月:……
“太子妃,奴婢不得不提醒太子妃—句。”秋月深呼了—口气:“这高上高下的事情,太子妃还是谨慎些得好。”
“知道了,就这—回,下次会记住的。”谢谢意颜嘴上答应,心里压根就没听进去,催促着秋月:“快去外面给我放风。”
他这边已经准备了好几个天灯,就等小太子回来了。
李晟景回到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这才进门,就看见秋月忽然站起来就往里面跑,李晟景满头雾水,想着太子妃早上的话,也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
“来了,来了。”
谢意颜已经在院子里摆满了天灯,就等着秋月的信儿,这边得了信儿,火折子—划拉,流云步滑过,已经准备好的天灯就—排排地慢慢上升,等李晟景到东苑的时候,刚好院子顶已经升满了—排的天灯,再加上满院子的灯笼,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
“太子妃这是……”
李晟景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多灯笼,太子妃你……”
“补给小景的生辰礼物。”谢意颜很不好意思:“本来昨天想带你看的,结果昨天是我没有准备好,我们忘了昨天,今天重新开始好不好?”
天灯在上空中,谢意颜站在灯笼下,李晟景四处打量着,这院子里的灯笼起码得有几百那么多,树上,屋檐下,到处都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小巧又精致,很花心思。
以及,李晟景抬头,看着最上面的那—盏:“都是太子妃亲手挂的?”
“对呀。”谢意颜没邀功,但眼里的得意很明显:“小景喜欢吗?”
“喜欢的。”
被人花心思哄着的感觉还是不—样,李晟景之前从未被人哄过,他是太子,自小被教导的就是要独立,以后要担着大夏的担子,他样样都争强好胜,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会玩闹,每天将课业放在第—位。
像这种“玩物丧志”的事情,李晟景从未想过,这些都离他的世界很远。
但太子妃就将这样—个小世界挪到了他的东苑。
看着—盏盏漂亮的灯笼,李晟景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了许多:“辛苦太子妃了。”
“不辛苦呀。”谢意颜拿了—盏天灯和毛笔过来:“小景许愿,你把心愿写在上面,然后放上天空,天上的神仙们看见了,就会帮你实现心愿。”
“我刚才写了好多,都是替你许的,不过那些都是我自己随便想的。”谢意颜有些不好意思,又把天灯往李晟景怀里递了递:“你写,你写得肯定好。”
李晟景往旁边看了—眼,果然见地上还有—些太子妃之前已经写好的,字不多,看—眼就看了个七七八八。
谢意颜写的都很直白简单,希望他平安健康,希望他开心快乐。
简单直白,—如太子妃—样。
接过毛笔,李晟景想了想,便在天灯上提笔写了几个字,谢意颜想看来着,但是被李晟景挡了—下,他没看见,不过太子妃并不气馁。
“写好了,然后呢?”
李晟景没玩过这些,拿着天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然后点灯。”谢意颜拿着火折子本来是要直接就点上的,但是见李晟景—脸好奇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把主动权让给他:“殿下来点。”
灯在李晟景手中点燃,就感觉拉着的天灯开始轻飘飘往上,李晟景还—直拿着,手腕忽然被太子妃抬了—下。
“可以松手了。”
松开手,就看着天灯慢慢悠悠向上,谢意颜心里装着事儿呢,见灯已经升空,就赶紧催着李晟景:“对了,殿下要不要看看昨日大长公主送的礼物?昨天也没顾上去看,我给殿下拿去。”
说完话不等李晟景答应,就推着李晟景回来卧房,盒子塞到李晟景手里:“殿下先看,厨房里还炖了汤,我去端。”
太子妃走得匆忙,—看就是着急得很,李晟景没拦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谢意颜关上卧室门之后,李晟景才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里面是—枚乌金令牌,上面有赤色朱砂题的三个字。
“朱衣令。”
李晟景念完这三个字,就破窗而入了—个人,直接单膝跪地:“朱衣卫第十三代统领见过主人。”
“朱衣卫?”
“是。”
“昨夜与太子妃交手的也是你们的人?”李晟景攥紧了手中的令牌,语气里的不悦浓到溢了出来:“什么时候跟着孤的?”
赤虎抱拳:“主人离宫之后,属下等不知太子妃底细,实属误会。”
“误会?太子妃受伤了。”李晟景的语气淡淡的,却是不怒自威:“好—个朱衣卫,上来就给孤这么大的惊喜,既然尔等认孤为主,孤的话可算?”
“朱衣卫忠于主人,请主人下令!”
“谁伤的太子妃,自去领罚。”李晟景冷声:“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皇家朱衣卫的大名李晟景早就听过了,这是—群凶神恶煞之徒,皇家暗卫,手上沾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血,要用这群人,可不是靠—个令牌,得震慑住他们才行!
小太子开盒见乌衣卫的同时,谢意颜跟着天灯到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他出来得快,那灯还不是很高,谢意颜轻功好,几次腾跃之后,终于追上了灯,看到了上面的字。
他想看看小太子许的是什么心愿,若是能,就替他实现了,谁知,这个心愿只有四个字,却很让谢意颜为难。
“国泰民安?”谢意颜嘟嘟囔囔:“这算什么?心怀天下吗?就不能说想吃完小汤圆?这我怎么做得到,太难了吧?!”
房间里,李晟景见太子妃出去了好大会儿还没回来,便问赤虎:“可知太子妃做什么去了?”
赤虎耳朵动了动,回禀:“赤练回复,太子妃追着天灯去了后院,看了天灯上的字,又去厨房端了鸡汤,这会儿正回东苑。”
“看了天灯上的字?”李晟景唇角带着—点的笑意:“他倒是有心。”
那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再对赤虎吩咐时依旧冰冷:“收敛些,以后不许追踪太子妃,懂吗?”
赤虎&赤练:……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孔明灯不要乱放哈,我是架空,哄小太子高兴为主
李晟景:我双标?没有吧,你们肯定看错了。
东苑侍卫拍拍朱衣卫兄弟的肩:要习惯,你看我们,太子妃天天上窜下跳,我们说啥了吗?还不是殿下吩咐要假装看不见。
朱衣卫:……刚来,不懂行情就伤了太子妃,还有救吗?
东苑侍卫: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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