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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眼里划过一丝得逞,顺势倒在地上。
整个内室响起一片惊呼声,桂妈妈站得稍微远些,扑过来也没来得及,姜氏面露惊恐,无能为力的趴在床边。
赵姨娘两母女跟个呆鹅似的,只捂着嘴吱哇乱叫。
早在凑上二夫人跟前时,阿芙便想好了对策,下意识往空旷位置倒,毕竟地上铺着厚实的绒毯,摔着也不疼。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任由自己往下坠落,就在阿芙做好准备挨一下痛时,却觉得自己撞在软绵绵的事物,底下传来吃痛的闷哼声。
阿芙往旁边一滚,扭头看去,竟是方才躺倒在地上的桑枝,扑过来垫在底下做了人肉垫子。
二夫人到底是内宅妇人,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方才用足十成十力度的一记窝心脚,也只让桑枝疼了半响,在阿芙哭求时,便缓过劲儿来。
桂妈妈观了这出闹剧,脸色有些难看,推了推身后的云香,摸了个牌子递给她,示意她快去请太医,赵姨娘连忙弯腰去扶经了好几回变故有些脱力的姜氏。
桑枝一边揉着心口一面扶阿芙起来,谁知阿芙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如泣如诉的哭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二伯母觉得阿芙带累了府里姑娘的名声不喜阿芙,我有自知之明,便在院子里哪也不去,我事事忍让事事退步,我只想好好与母亲过日子,可你们,就这般见不得大房好过吗!”
二夫人被戳中心口,却面不改色,不屑的瞥向一旁:“大姑娘莫不是犯糊涂了,什么话都敢说。”
温落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阿芙的字字句句,均在暗指她:“自打开始,便是长姐你们主仆的一面之词,言语间对我含沙射影,只恨我没同长姐一般,生得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无法与自己辩驳。”
桑枝已经将阿芙搀起来,温落芊怯生生的推了个杌子过来请她坐,不待阿芙接话,才出去不久的云香青红着脸,领着一个青袍绣云雀官服的白发老者脚步匆匆的进来。
瞧了一眼老者身后冒个头便离去的小丫头,阿芙心里暗嗤了一声,到底是算错了时间,戏演过头了。
阿芙有心要唱这出戏,自然是不会让姜氏出意外,早早便让另一个丫头霜眉,去太医署请太医来。
说来今日目的只为二,其一便是扒下二房在姜氏这伪善的面皮。
其二,得稍后了,还有戏子未上场呢。
阿芙连忙迎上去,脸颊上的泪早在不知何时,拭得干干净净,只余哭肿了的眼睛,挺翘的琼鼻红彤彤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袁太医,还请您瞧瞧我母亲,她方才,她方才咳血了。”一面说着,一面又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袁太医替姜氏瞧病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见传说中的温家大小姐,心底里正纳闷儿,这般瞧着,也不像是传闻里头那般不堪,又想起,来请自己的小丫头面有难色,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便深觉此间有异。
有意宽慰道:“姑娘莫急,待老夫替大夫人瞧瞧。”竟如孩童一般顽皮的同阿芙眨了眨眼。
阿芙心头一跳,便知安排给霜眉的话已然如数带给袁太医了,只做不懂状,殷切的守在床头,看着他替姜氏把脉。
二夫人拧着眉头,影影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颇为烦躁的踢了踢脚,呆鹅温落芊狗腿一般推了把交椅过去,请她落座。
又是好半响,袁太医探了又探,沉吟许久,才叹口气做一脸无可奈何状:“大夫人这是怒急攻心,又长年积劳成疾,已是油尽灯枯之态,若是再不好好静养,恐有性命之忧。”
二夫人腾的站起来:“怎么可能,她方才还生龙活虎,这会儿便油尽灯枯了?”后一句庸医咽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正暗恼这下温落芙不定要怎么闹腾时,阿芙果然眼角一红,又抽泣起来,这下可不得了,本就惴惴不安的赵姨娘害怕得不行,跟着哭起来,扑在姜氏床头一声声嚎哭。
二夫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正发愁时,外头远远传来一道苍老却颇含威严的声音。
“你们在闹什么!”
霜眉在院门口远远的望了一眼,瞧见阿芙将袁太医迎了进去,松了口气:好在是没耽误姑娘的计划。
仰头眯着眼看了眼当空烈日,摸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渍,转头抄近路脚步匆匆往上房去。
紧赶慢赶来到上房时,万妈妈正领着一众丫头,从垂花门鱼贯而入。
到底是赶得晚了些,遇上老夫人用午膳的时候。
霜眉心里惴惴不安,若这般闯进去定会被老夫人责罚,可这是大姑娘头一回交给自己办的事儿,可不能搞砸了。
霜眉顶着日头来回好几趟,早已经是汗如雨下,好在她没涂粉的习惯,否则如今这般模样怕是要吓坏不少人。
又用帕子擦干汗水,心里一横,壮着胆子冲上去拦住万妈妈的去路,惊恐万分道:“万妈妈,二夫人将大夫人气得吐血了,大姑娘一直哭,求老夫人为大夫人做主啊!”
青霄院
众人齐齐往门外看去,只见一身着深色祥云纹翟衣的妇人逆光而站,正是老夫人周氏。
二夫人仿佛瞧见救星一般,大松一口气,率先领着温落芝上前与周氏行礼,丝毫不给阿芙辩驳的机会,添油加醋的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通。
周氏才在交椅上落座,温落芝已经趴俯进她怀里嘤嘤哭起来:“阿芝从来不知长姐在心里便是这般看我的,祖母,阿芝委屈得紧。”
哭得这般凄凄惨惨,简直与方才咬牙切齿跳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周氏自打进来便未说一句话,拍抚着温落芝微微颤抖的肩头,那双浑浊的眸子如同淬了寒冰利刃一般,直直望着阿芙。
若是从前的阿芙,早在她斥那声时,便已经心惊肉跳,浑身抖若筛糠,跪在地上听之任之,无敢辩驳。
可如今的阿芙前生混迹市井,凶神恶煞之辈见过不知凡几,区区一个心思毒辣的后宅妇人岂能让她惧怕半分,便在那双褐眸下端坐在杌子上,稳如泰山,无畏无惧的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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