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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谏脸色微变,点了点头:“你愿意听了吗?”
阿芙朝他笑:“你都同我表了这么许多回真心,我若是不听,岂不是没良心?”
其实沈云谏不知道,便是他只一心一意爱慕着从前的阿芙,如今的阿芙再心有不甘,仍旧是会坚定不移的跟随他,做他的刀也好,贤内助也好,跟着他便好。
这模样逗得沈云谏心花怒放,令他心头的压抑散了不少,将阿芙拉进怀中,深如寒潭的眼眸染上狠戾,唇齿开合,将尘封多年的秘密娓娓道来:“娘娘确实是我的母亲,你记得云烈云将军吗,他是我的生父。”
阿芙终于知道,为何总觉得沈云谏同袁皇后,生得那般相像,原先还以为是外甥像舅的缘故,不曾多想,谁知道里头竟包含了这么大的缘由。
阿芙柳眉微蹙,吃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可藏不住的不可置信便从眼睛里跑出来了,纤长的睫毛轻眨,满眼具是震惊。
“云将军出生贫寒,却极其善战,十三岁夺得前朝武状元之名,任从八品昭武校尉,次年柔然来犯,前辅国大将军陈商决策失误,令朝廷二十万铁骑葬身边疆,陈商也被柔然所擒,云将军率两万精兵大败柔然,举国欢庆,而后获封正五品定远将军,云将军在任期间战无不胜,从无败绩,二十年前早已经是怀化大将军的云将军,却犯了与陈商将军同样的错,决策失误边城失守,柔然坑杀边城百姓十万余人,云将军不愿被柔然所擒,一人一骑单枪匹马独对柔然大军,最终万箭穿心而死,传闻其尸首被柔然铁骑百般践踏,尸骨无存。”
沈云谏安静的听她说,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差不多是这样,”阿芙却还有些疑惑:“可世人从不曾听闻云将军娶妻的消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望着沈云谏又说:“娘娘是二十年前进宫的,莫不是……”在宫里珠胎暗结?
沈云谏听明白她这欲言又止的意思,便觉得好笑,轻柔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笑转瞬即逝:“收起你脑瓜子里头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阿芙摸着额心喊疼,其实沈云谏并不曾使多大劲,她就是看不得他这心灰意冷的表情,装个傻儿,想让他多笑笑。
沈云谏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笑着摸摸她光洁的额心,又是一通哄,而后才说:“若说云将军家境贫寒倒也算不上,他是前朝护国大将军的遗孤,他小时被我外祖收养,前朝气数已尽,护国大将军上下也不是死于临朝皇室之手,自然无甚怨怼,他在袁家长大,与娘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外祖也有心收他做赘婿,倾尽全力培养他,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有些事你可能不大清楚,自他当上怀化大将军后,便有许多关于他身世的流言蜚语,喧嚣之上,今上不比先帝宽宏,却是心胸狭窄之辈,当时已经是怀化大将军的云将军自然不再适合入赘,两家便把婚事悄无声息的办了,在建明帝那也是过了明路的,世人素有耳闻云将军已有妻室,却不知是何人罢了,可惜,那个昏君!”
沈云谏低沉的嗓音带着杀意,阿芙顾不得害羞,搂着他的脖子钻进他怀里,颤着嗓音说:“你别这样,我怕。”
沈云谏明知她是装的,却乐得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女子娇态,心满意足的将阿芙搂在怀里,一刚毅一娇软,他们二人当真是再契合不过了,哪哪都合他心意。
“柔然祸事尚未爆发时,年节宫里举办春日宴,娘娘一同去了,在御花园偶遇醉酒的建明帝,他明知娘娘早已是□□,玷污她时,竟一丝犹豫也无,那会儿娘娘已怀了我。”
“却也是巧合,当天夜里柔然战事突然爆发,云将军尚在宴席时便被派往边城,走时连娘娘一面也不曾见着,他又如何知道,他所忠心耿耿信重的君王,将他的妻囚禁在身后不足百步的宫殿里,随意亵玩。”
“女子本柔弱,建明帝答应娘娘待将军大胜而归,便放她归去,可昏君的话又如何能信,或许是天意弄人,云将军命丧柔然,云家军大败,恰巧娘娘又被验出怀有三月的身孕,建明帝自以为是自己的子嗣,又如何能放她走,而后的所作所为更是丧心病狂,他派禁卫军屠了将军府满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伪装成柔然报复的模样,我不过三岁的哥哥被生生摔死,丧心病狂的建明帝仍觉不够,甚至将我长兄的遗体带进宫,以赏赐知名交给了皇后娘娘,逼得娘娘险些自刎。”
轻描淡写的话根本不足以表达那场惨烈的祸事,唯有知情人在血海地狱里挣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区区几句轻描淡写,根本不足以表达当时的惨烈,阿芙听入了耳,几乎感同身受,冷笑了一声:“帝王心术,好一招一箭双雕,即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激起百姓对柔然的怨恨。”
沈云谏点头,说:“而后建明帝借此重创柔然,柔然归为临朝附属国,数十年至今不曾缓过元气。”
阿芙蹙着眉沉思:“那你为何成了沈家人?”也不等沈云谏解答,便自己寻着了答案,说道:“宝福公主与你同一年生的,更是同一个月,沈大夫人几乎与皇后娘娘同时有孕,宝福公主才是沈家的姑娘!”
沈云谏点点头,看着她狡黠的慧眼,便知阿芙将此事猜了个七七八八,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鼓励她继续说。
后宫阴私,令阿芙胆寒:“皇后娘娘借由袁老太医之手,将她怀胎的月份少算了两月吧,我记得宝福公主是早产的,是以才常年体弱多病,可临近娘娘的产期,沈大夫人怀胎也不过八个月,素来便有‘七活八不活’一说,娘娘怎么敢……”
见她说不下去了,沈云谏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嗅着她的发香,压抑着心头的苦意,哑着嗓子说:“她疯了,自打得知云将军的死讯,亲生子血淋淋的尸首摆在自己眼前,肚子里还揣着个要命的,她几乎是要当场随云将军而去了,上吊未遂,被建明帝救下来的,拿袁家全族的性命威胁她,若是她死,建明帝便要袁家上下陪葬。”
阿芙喃喃道:“怪不得袁老太医说是袁家欠她的,怪不得,可她为何如此恨我?”
沈云谏叹了口气,轻抚她的发丝安抚道:“缘由有二,其一卫国公未身死前便忠心与建明帝,云将军死后便是卫国公接手云家军,卫国公更是柔然祸事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是以皇后娘娘总觉得云将军为卫国公所害,爱屋及乌,恨之亦然,你不过是被殃及池鱼罢了。”
“第二呢?”
“其二,她厌你声名狼藉。”
这话险些把阿芙气笑了,可怜袁皇后的遭遇不代表能对她所作所为容忍退让,说出的话便有些讽意:“即便是我声名狼藉,也与她无甚关系吧?况且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背这么些年的骂名。”
说起这事儿沈云谏便有些心疼,又裹杂了几分心虚:“这也有两个缘由,其一是为我,其二……,袁家百年世家,虽不是什么大族,却素来重礼数,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女子夫死殉葬,或终生不得改嫁,娘娘一女二嫁,为保全袁家上下更是求死不得,可在袁家某些族人眼里,她便是污了袁氏一族的百年清名,娘娘进宫后的头一年回了袁家一趟,却被族里的长老纠集了许多族人,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自此,她再也不曾回过袁家。”
沈云谏修长的指尖绕着阿芙的发丝玩耍,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说白了,她哪里是恨你,她不过是怨恨自己罢了。”
越听下来,阿芙越发觉得对着袁皇后此人,恨都恨不起来,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为保族人,妄图为云将军守身不得,族人却怨她的存在污了家族百年清名,数道折磨加注在身,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过如此吧。”
又想起什么,看着沈云谏笑道:“为你又从何说起?该不是怕我这声名狼藉的女子,污了你沈大公子的名声吧?”
“我哪有什么名声,我的名声可不比你好多少,”阿芙眼底里显而易见的戏谑让沈云谏有些绷不住,抓了抓头又说:“她的想法,说来也有些大逆不道,相信没过多久,便会初见端倪了,这会儿和你说倒是说不太清楚。”
阿芙渐渐沉默了下来。
沈云谏盯着阿芙,不愿错过她神情上丝毫的变化,口里不停的说:“你若是嫁与我,便是上了我这条贼船,你可会害怕?”
阿芙看着他笑:“我这会儿还未上船,原路返回可还来得及?”
沈云谏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力气之大锢得阿芙骨头都有些疼了,却仍旧不曾放手,眼眸藏在阿芙看不见的地方,里头满是癫狂以及偏执:“来不及了,你注定是我这条船上的人,天涯海角你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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