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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之虽然瘦,但身高在那里,加上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两个人女人架着他走得也够呛。幸运的是他们仨艰难前进了一两分钟就碰上人了,方知之最后是被放在急救推车上送进待产室的。

徐西陆赶来的时候脸都绿了,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情况还好,这才松了口气。

刚痛过一轮,方知之满头大汗虚弱得厉害。徐西陆四周瞧了瞧:“秦深人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放外面?”

“牙科……”

“我打电话马上把他喊过来,你这一个人哪熬得下去。”徐西陆掏出手机,还没拨号边上有个特别响的女声在耳边炸开。

“哎哟,这孩子老公在牙科啊。成,我给你们叫去。医生您先给他看着啊。”

徐西陆吓一跳,回头发现是个一身红绿碎花的阿姨。她甩了甩时髦的大波浪,扭着腰急急忙忙就冲了出去。

“阿姨……”方知之虚虚地朝着病房门伸出手,细长一截白得发光。

徐西陆被晃得眼睛疼,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捉住给塞进薄被子里:“这谁啊?”问完又看了眼方知之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疼地又摇摇手让他别解释了。

“哎你说这年头还能有不认识你的人?”

方知之痛死了哪有空思考。这波痛过去终于能歇口气,他没好气地看了徐西陆一眼:“你……你快给秦深……打个电话。”

“他牙怎么了?”

“蛀了,在做根管。”

徐西陆这个牙根一酸,想了下:“那一时半会儿人也过不来啊。那阿姨压根儿不晓得谁是你老公,还是我去一趟靠谱。我给你把助理叫过来?”

方知之点了点头,然后人刚走又一把抓住他白大褂:“让小李待外面就好。”

“行行行。”

另一头秦深也是水深火热,虽说打了麻药以后感觉不到疼痛了,但医生小姑娘手里那个工具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快好了哦。”小姑娘一个大灯照过来,笑眯眯的。

秦深面无表情假装镇定,然后又被塞了一嘴巴棉花。这时牙科外面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哎,哪个小伙子他老婆姓方啊,要生了啊——”

“对不起这位女士,医院不能喧哗的。您……”

“嗨呀护士啊我找人,真挺急的,那头痛得我看着都心疼。”

……

秦深浑身一个激灵,他想到了方知之,一把挥开医生的手迅速起身。小姑娘没防备手里东西甩地上了,人也吓一跳。秦深回声连忙抱歉,然后急匆匆跑了出去。

走廊里护士还在劝阿姨,她朝边上同事使了个眼神,几个人一起把对方拉了出去。秦深路过甚至都来不及询问,神色紧张地就往前冲。

忽然手被人拉住了,一低头看到个红绿碎花袖子。

“呀这不是秦天王嘛!天呐,我年轻的时候可喜欢听你的歌了,那什么《冷雨》《冬雪》……”说到一半这阿姨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是你老婆要生了吧!”

她一拍脑子大喊:“我女儿昨天还在跟我说你跟影帝的事,我脸盲认不清人。对对对,就是姓方。”

秦深被热情的阿姨拉着心好累,他稍微用了点力打算安抚两句赶紧跑路,猛地又被人拍了下背:“走走走你赶紧去!”

“谢谢。”

阿姨在后面笑着跟人挥手,边上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场戏。徐西陆的医院虽然经常来艺人之类的,但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所以私下也很少有消息透出来。

边上围观的不少他俩粉丝,这会儿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

秦深边走边掏手机刚好徐西陆一个电话进来了。

“秦深啊,你牙齿弄完没?”

“知之要生了?结束了。”

徐西陆隔着电话听秦深说话含含糊糊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自己手机信号不好,不过事情着急他也没管那么多赶紧回复:“产科二楼待产室03,快点。”

两人在楼梯口碰到了,秦深跟着徐西陆一路走都没顾得上说话。徐西陆也着急,但他转眼看到秦深额前微微汗湿的发,突然笑出声。

他拍拍秦深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知之养得很好,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前面就是待产室了,秦深松开握了一路的拳头,低头狠狠喘了口气。他抹了一把额头,推开门前又把手机举了起来。

徐西陆发现人按键的手指轻微颤抖,他弯了弯嘴角没再说话。方知之接下来的事不由他负责所以也就把人送到这里,他还要去和等会儿接班的同事打招呼。

“妈,知之要生了。”

“兔崽子你牙齿漏风了,好好说话。”

秦深一愣,他这才想起来嘴巴里塞着的棉花还没吐掉。

……

找个垃圾桶吐了,秦深赶着要进去陪方知之所以只交代了地址就匆匆挂了。然后他又给秦久打了电话,急急忙忙讲了两句就按掉。

“喂喂喂——哥啊,我还没听清哪个医院啊?!”

秦深的手指下意识地下滑通讯录,看见一个眼熟的应该是家里人那种,他机械性地打了过去。

通了。

“仁心医院二楼产科待产室03。”

正准备挂掉时,对面传来一个冷淡到极点的声音:“喂你好。”

这声音冰得秦深稍微回了点神。他皱了皱眉,把手机拿下来发现自己慌乱中打给了秦久小子的那朵高岭之花。

伸手捏了捏鼻梁,秦深叹了口气他这是在做什么。

“抱歉,打错了。”

“你是秦深?”

秦深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对面笑了一声:“我对声音比较敏感。是家里有人要生了吗,你快进去吧。”

“好。”

想到弟弟,秦深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小久说一会儿会把絮絮带过来,你也很久没见孩子了吧?”

对面许久没说话,一阵沉默后干脆挂断了电话。这事儿一缓冲他这情绪倒是松了不少,脑子终于清醒了,他准备推开待产室的门。

结果手才放上门把,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顶破天花板的鬼哭狼嚎。秦深表情立马僵了,他抓了抓把手深呼吸了几次。

“知之啊,不怕我来——。”

话音未落迎面就是一个枕头飞过来,正中秦某人的帅脸。

“秦深——你混蛋!”

“唔……”

方知之阵痛越来越频繁,他简直要疯了。疼痛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某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没滚过来,简直气死个人。

地上扔着被子和枕头,方知之身下的床单也被抓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秦深提着一口气走过去,哪知才跨出一步他就腿软了。

“宝贝。”话出口就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气秦深走到床边单膝跪上去,然后把人狠狠搂紧怀里,“宝贝,对不起。”

“滚啊——我……”

方知之本来就难受,这被人一抱那简直不能呼吸了。他怎么以前没发现秦深是这么蠢一人,简直看哪哪不顺眼。

秦深看人不舒服赶紧松了手,傻了吧唧地两只手停在空中。他抬起袖子给人擦汗,完全不管身上的衬衫是不是高定,然后转过身又给人倒水。

“呜……”

疼归疼方知之竟然还记得秦深的牙,他一把拽着秦深问:“牙,好没?”

秦深一呆,下意识摇了摇头。

“怎么还没好!”方知之一把甩开秦深的手,又是气死。

感觉孩子一直在往下顶,他痛到窒息了。好不容易熬过这一轮,他喝了口水弱弱地和秦深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自己现在像烤乳猪。”

……

宝贝一定是疼糊涂了。秦深亲了亲他的嘴唇,握着人的手轻声道:“等兔崽子出来了咱们养好身体,别说烤乳猪,你想烤什么吃都行。”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方知之湿润的眼睛眨啊眨的:“那就烤秦深吧。”

……

“可以。”

秦深凑到他耳边:“你想怎么吃我就怎么吃我。”

方知之眼一闭,伸手就揪住了他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

“流氓!”

没来得及再骂两句又开始疼了,方知之舍不得骂宝宝但秦深看他这样心都要碎了,摸着他肚子义正言辞道:“小兔崽子你这样折磨你爹地,太不乖了。”

“不乖的孩子要打屁股,爸爸不疼你了。”

“以后没有糖吃,也没有小车车玩,更没有爸爸的飞飞坐。”

……

“你能……能不能说人话!”

秦深沉默了。

是时候疯狂按铃叫医生了。

念头才起,人家就哗啦啦全过来了。

“进,进手术室了么?”秦深又紧张起来了。

徐西陆跟在同事们后来也过来看看,他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是的,你进去陪护么?”

这哪里需要思考,秦深立刻表示必须要。但方知之却不想,他轻声喊了徐西陆跟人摇摇头。秦深俯身柔声问:“怎么不让我陪你呢,看不到你我多担心。”

方知之嘴唇苍白上面满是自己咬破的细碎伤口,他别过脸小声道:“不想让你看见……”

秦深心里没来由一痛,用力地抱住他狠狠地亲着额头不肯放开。

明明不是生离死别,两人却在这一瞬产生了惊心动魄的感觉。

“知之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痛,我会疯掉。”

夫夫俩拉扯间,秦家人刚刚好赶到。秦女士走上前握着方知之的手,双眼噙着泪光,连声“好孩子”。秦久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又去看了看嫂子。

秦絮絮被这阵仗吓到了,呆若木鹅地缩在一个高冷大美人怀里:“爹地你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俞思远没有说话,他蹲下来摸摸秦絮絮的脑袋:“是的呀。方伯伯现在很需要絮絮的鼓励呢,絮絮要不要去和伯伯说说话,也和小宝宝说说话。”

秦絮絮滴溜溜跑过去趴在方知之床边,嘟着小嘴巴在人脸颊上啵了一口,然后伸出短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对方肚子上:“小宝宝乖哦,不可以让爹地太痛哦,你要是不乖的话哥哥以后不带你玩。”

方知之眼眶一红。失去母亲后的日子冷清而又痛苦,心底苦苦渴求的家庭温暖如今触手可及,这辈子已经值了。徐西陆没忍住吸了吸鼻子,方知之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一笑。

“絮絮真乖。”秦深揉了揉侄子脑袋。

情况不能再拖,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往手术室。一路上秦深手抓着方知之不肯放就这么跟在推车边上,眼神紧张而又炽热。听从医生的指挥换好无菌服后,他进去了。

无影灯很亮,各种医用器械让人眼花缭乱。

秦深低头看着方知之,斟酌了一下才开口:“真的不用通知那边人?”

方知之迟钝地想了想,终于想明白秦深说的是谁。他轻声笑了笑,低声道:“不需要。”

医生要准备半麻了,方知之慢慢地伸出手想去握秦深,到一半想起来不行。他疲劳到无神的眼睛一眨一眨满是遗憾,还是那么漂亮:“秦深,我只要你,我也只有你。”

秦深猛地别过头抵拳沉默了一秒。

“我说错什么了?”

“错了。”

“嗯?”

“秦女士听到会哭的,还有秦絮絮他们。”

方知之愣了愣,继而无奈地扬起嘴角:“你说得对,我错了,我该罚。”

“生完就罚你。我要罚你一辈子不吃苦,不流泪,不……”

……

手术开始了,两人不再说话。秦深心惊胆战地看着刀片在方知之身上动来动去,背后衣服湿透了,甚至两股战战。

医生将孩子取出后剪去脐带,又给宝宝简单擦了擦,手上在屁股一用力。

“哇呜呜呜——”

新生儿是这世上最充满希望的,累了一场手术的众人闻声都是心头一震,纷纷露出笑容。

方知之双手顿住,眼睛不敢转动,他小心地将目光投向那个小得跟个热水瓶一样的小宝贝。秦深听到医生说大小都平安松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转向小家伙。

两人看了许久,直到护士要抱出去清晰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视线在空气中相逢,四目相对。

产后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最终确认有无问题,秦深一颗心又给吊起来了。终于等够两小时,医生说可以出去了。

护士们把方知之推出去,秦家人都在外面等着,看到方知之没事大家都是脸上一松。秦久走过去在秦深肩上砸了一拳头,低声道:“谢谢哥。”

秦深瞥了一眼不远处抱着秦絮絮讲话的俞思远,他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弟他只是打错电话了。

转到病房后没多久方知之麻药就过去了,痛得死去活来。因为位置又不好动弹,没一会儿功夫刚换的衣服又湿了。秦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除了握住对方的手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他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方知之看出他焦虑,所以除了一开始突然痛起来没忍住叫了一声,后面便再也没表示过。

秦深起身弯腰捧着他的脸仔细地吻过,然后把头埋在对方出了汗冷冰冰的肩窝里,半天没有出声。

方知之本来想安慰他没事,但忽然察觉到肩膀处有一片湿热缓缓浸润了自己的皮肤,他刚刚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秦深……”

“嘘,不要说话,也不要看我。”

将手缓缓落下,方知之轻柔地安抚着肩上这个男人。

“宝贝,谢谢。”

方知之弯了弯眼睛,轻轻回应道:“我收下了。”

两人静默无言了一会儿,秦深若无其事地朝人开口:“给孩子起个名吧。”

方知之想了想,歪过头问:“家里没要求?”

秦深疑惑。

“一般豪门的孩子起名不都是长辈给的么?方家就是这样,你不是?”

秦深无奈地笑了,捏了捏他的脸:“想什么呢。别说我们家不是了,就算是我也不许。宝宝是你辛苦生下的,他的大名当然应该由你来决定。”

“那我想想,不如先取个小名吧。”

“这我想好了。”

方知之挑了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秦深眉眼温柔,落日薄薄的一层光都装了进去:“就叫绒绒吧,你不是最喜欢毛绒绒吗?”

“好。”

+++

秦绒绒出生以后住了几天保温箱然后就被送到方知之身边了,全家好吃好喝地供着每天美滋滋地就知道吐泡泡。

当然,不高兴的时候就是魔音穿耳的自杀式攻击,而且经常搞突袭。秦深这几天被秦绒绒搞得焦头烂额,感觉自己老了足足十岁。

他心特别累,当时在手术室紧张得要死压根没空关心孩子性别,守着方知之度过产后观察期他才被秦女士通知喜提一帅崽。

心碎了。

想当初在《re》他就幻想过知之要是生个小公主,那日子多好啊,结果竟然真的是个兔崽子。不过这也就是说说,秦某人对他儿子自然还是宝贝的。

秦绒绒刚出生的时候才四斤八两,这段时间见风就呼啦啦涨。方知之每天看着小崽子白白胖胖得脸就忍不住托腮为儿子担忧。

“秦深啊,你说绒绒会不会太胖了啊。”

“前两天检查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秦深把老婆抱怀里亲了一大口,然后戳了戳对方怀里胖儿子肉嘟嘟的脸蛋,“男孩子到一定年纪都会瘦的,咱们就不操心了。”

方知之瞪了秦深一眼:“帅是一辈子的事,就算他现在还是个小不点我们也不能松懈。”

秦深一窒。

对,老婆说的都对。

“我等下就跟周姨说,兔崽子该减肥了。”

???

方知之一脚踹开秦深,然后从人怀里站了起来。他托着秦绒绒无语道:“我看你是疯了,儿子才三个月你就要喊他减肥了。”

……

秦绒绒吧唧吧唧着小嘴巴,嘟嘟地吐了个泡泡。“啪嗒”泡泡破了弄了一脸的口水,秦绒绒难受地扭动着一张小胖脸,嘴巴里各种哼哼唧唧。

这是要醒了。

他今天穿了身鹅黄的小外套,底下裤子是白色的上面印了个大鸭鸭。两条藕腿无规律地一伸一伸,脚趾小小的舞起来可欢快。

方知之看得入迷,在小崽子鼻尖上点了点。秦绒绒可能是感觉不舒服于是张了张嘴,然后伸手就是一挥,无情地打在他爹地的手上。

“小坏蛋。”方知之低头亲了亲宝宝软软的脸颊,吃了一嘴巴的奶香味。

“哼唧哼唧——”

秦绒绒四肢并用,开始伸懒腰。

秦深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塞进他儿子手里,很快就被紧紧握住了:“是亲生的。”

刚被拒绝的方知之吃味地看了一眼,心情简直恶劣。

“放他去睡吧,很晚了。等下小崽子要真醒过来那就要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绒绒慢吞吞地睁开了自己的大眼睛。他的眼睛形状像秦深,偏圆,但大小随了方知之。长睫毛浓密,扑闪扑闪的好像两把大扇子。

看到是两个爸爸,秦绒绒第一反应就是露出了两个酒窝。

方知之要被儿子甜蜜蜜的笑给融化了,心里软乎乎的,伸手就戳了崽崽的酒窝。

秦绒绒其实还没睡醒,从他朦胧的眼神中就可以得出结论。被爹地戳了最可爱的酒窝,他醒了,然后突然很不开心。

“哇呜呜呜呜呜——”

“哇哇哇哇——”

“呜呜呜呜——”

……

秦深头要大了。

方知之赶紧把秦绒绒抱起来摇啊摇,口中轻轻地哄着:“绒绒乖啊,绒绒不哭啦,绒绒看这是什么?”

秦绒绒这个审美像他爸,别看年纪小但对什么水晶钻石之类奢华的小摆件特别感兴趣。之前他一哭全家束手无策,直到有一天秦女士戴着副亮瞎眼的水晶耳环抱着秦绒绒哄,这崽小短手抱着那点东西死也不肯松手,直接忘了哭。

秦绒绒脸小,泪珠子大。这豆大的滚烫眼泪还在胖脸上挂着呢,两只眼睛就跟着着爹地手里一个水晶小猫咪晃来晃去了。

“呜……呜……呜,呜。”

两只手一把捧住小猫咪,大酒窝又露了出来。

“呼……”方知之松了口气。

秦深从他手里接过孩子,又抱着哄了会儿赶紧给放小床里。秦绒绒抱着他的可爱猫猫每两分钟又睡着了。秦深给他擦了擦眼泪,真是怪可怜的。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疲惫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老父亲的心酸。

帅哥的喜好从来都是多变的,秦绒绒作为一个被老爸认定要从小帅到大的乖宝宝那必须遵守这个道理。所以他对水晶钻石的宠爱很快就过去了,而下一个喜好直到他八个月大的时候家里人都没发现。

因为养孩子方知之和秦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退休状态。眼看孩子大一点了,秦深手上的工作已经积攒到季林每天爆炸问候了。

秦深年底前要出一张新专辑,明年要开世界巡回演唱会。方知之身体恢复得很棒,和贺颜也开始商量什么时候回圈子。两人从来不是个认为有了家庭就要抛弃事业的人,所以在保证好每天陪孩子足够多时间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投入了工作。

秦深开始写歌了。讲道理他是灵感爆发的,老婆在手,儿子在怀,这想秀的恩爱,抒的情简直可以绕地球好几圈。

但现实就是,秦深连续一周半个字都没写出来。

夜深人静时,天王影帝夫夫都在挑灯夜战。一个继续秃头写歌,一个挑剧本。

“哇呜呜呜呜呜——”

……

方知之翻纸的手一抖,心一颤。

秦戎戎哭得好惨,爹地好心疼。

“你去看看。”方知之白皙的脚趾碰了碰秦某人小腿。

秦某人推了推眼镜,深呼吸一口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儿子嚎得太撕心裂肺了,即便是个小魔王,方知之还是于心不忍。他扔下本子也站了起来:“走吧绒绒他爸,去看看我们小精贵又怎么了。”

秦绒绒踹掉了他天蓝色的棉花糖小被子,大半个屁股露在空气里一撅一撅。

听到有人来了,秦绒绒艰难地伸出小手手企图翻身。

方知之走过去发现这崽子睡着睡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趴着了。伸手在肥肥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秦绒绒顺利和爸爸们见面。

“……啵……啵……啵……”

秦绒绒现在会发的奇怪音节比之前那会儿更多,平时哼哼唧唧更频繁了。因为趴着脸蛋红红的,上面还挂着两大条水痕。

方知之从边上抽了两张婴儿纸巾给他擦擦,秦绒绒本来不怎么哭了不知怎么又开始吧唧吧唧疯狂掉眼泪。

秦深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半。

好家伙,是条汉子,不愧是我秦深的种。

方知之本来想轻声哄哄宝宝,结果秦深直接把兔崽子提溜起来。两只大手夹住他胳膊,然后和儿子大眼对小眼。秦绒绒看他爸一脸严肃,立马闭嘴,就是那个小声呜咽听起来更加可怜了。

“你可不能看他不乖就真揍他。”

秦深扬了扬嘴角:“放心,他大了我才揍他。”

???

方知之刚想跟人理论两句,忽然就听秦深开了口。

“绒绒乖,爸爸带你坐飞飞——”

“咻——”

秦深把秦绒绒一下举得老高,然后甩了甩。方知之看得心惊胆战,本来想制止,不过一转眼看到秦绒绒没哭了,而且跟着他爸爸一上一下咯唧咯唧笑个不停,瞬间放下了手。

靠在秦绒绒木床边,方知之笑着看眼前父子俩互动。

最后被爸爸放在床上的时候,秦绒绒一头呆毛乱飞。方知之眉眼含笑地给他抚平,结果有那么一撮就是死活都按不下去,横生生竖在那里。

“噗。”

方知之拉住秦深衣袖:“你快去拿相机。”

秦深宠溺地看了人一眼,回去拿了相机。方知之把秦绒绒呆萌的样子拍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父亲们的天赋,秦绒绒还撅着小嘴巴朝镜头啵唧一声。

方知之被逗得哈哈大笑,咔嚓咔嚓拍个不停。秦绒绒又趴床上了,这回把自己的头塞进了他的小被子,只留一个光屁股蛋在外面。

他的小裤子上有个小猫咪,估计是硌得慌秦绒绒拽了一会儿发现拽不动,只能委委屈屈地又把手缩进被子。

夜色静悄悄,房间里很是温馨。方知之满足地抱着他的相机靠在秦深怀里:“我知道这次绒绒喜欢什么了。”

秦深闻了闻老婆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头发:“嗯?”

“爸爸的飞飞呀。”

秦深笑了笑,想起一件事:“明天上午我有个工作要出去一趟。”

“嗯哼。”

明天就是自己生日了,怎么看宝贝这个意思完全没想起来?秦某人心塞塞地吞了一把玻璃渣,默默搂着老婆回房睡觉。

方知之闭眼前琢磨着,秦某人这个生日怎么过呢?

+++

秦深上午要去出席某个高奢品牌发布会,早晨起来的时候方知之还没醒。

感觉到身边空了,方知之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床铺。正对着镜子打领带的秦深听到声音后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看方知之在床上翻来翻去不觉好笑。

才给人盖好没多久的被子又给踹床尾了,秦绒绒真的是跟他一模一样。

“我走了,乖乖在家?”

冰凉冰凉的领带不小心落在人脸上,方知之伸手就给打一边去,转了个身:“嗯……再见……”

“不给我个早安或者告别吻?”

“……没刷牙……”

秦深低头轻笑一声,在人鼻尖上落下一吻,又亲了亲边上睡得甜甜的宝宝,秦某人一步三回头非常遗憾地出了门。

方知之也没睡多久懒觉,毕竟秦绒绒这个宝贝疙瘩可是比闹钟还准,每天早上七点半雷用自己最特殊的方式和这个世界还有爸爸们打招呼。

撩开眼前的头发,方知之披了件衣服下床抱儿子。亲亲脸蛋,摸摸小裤裤有没有脏脏。很好,今天是个香香的乖宝。

“绒绒,我们去吃饭饭好不好?”

秦绒绒用他的大酒窝亲了亲爹地的脸,然后又表演了一番绒式手舞足蹈。

两人去洗漱了一番,方知之抱着秦绒绒走去厨房。小朋友两个月前就开始吃副食了,他每天都给他变着花样来,秦深有时候都担心会不会把这孩子嘴养叼。

周姨这两天请假了,秦深又不喜欢别人过来,所以这几日白天都是他们轮流带孩子。这会儿将近六月份了,温度不低,客厅里又铺着厚厚的地毯。

方知之开了个动画,然后把秦绒绒放在地上一堆玩具里,让他自娱自乐一会儿。秦绒绒适应性非常良好,暂时还没掉金豆豆。

今天吃米糊,方知之从冰箱里拿出高汤和米饭,一起放进料理机打碎。一手扶着机器,方知之一边思考给秦深准备个什么惊喜呢。

向来直男审美的影帝一拍桌子决定就用最经典的那种。

火红玫瑰,浪漫烛光晚餐。

这听起来可真熟悉,没错他直接复制了《re》节目组当时设定的求婚任务。想来人家策划组集思广益弄出来的肯定不会错。

先掏手机顶了一束剧贵的新鲜玫瑰,然后再点播一点秦某人的金曲。方知之哼着魔鬼调子,心情愉悦地把马铃薯、香蕉依次打碎加入米糊。

“绒绒,吃饭饭啦。”

看到爹地手上的猫咪小碗咿咿呀呀地可高兴,大眼睛扑闪扑闪,两个酒窝早就挂了起来。他一下丢掉手里的猫咪玩偶和小火车,撑着小短腿兴奋地往前爬,手还不忘跟方知之打招呼。

可真是个小天使哦。

方知之每天都会有意识锻炼宝宝爬行能力,他蹲下举着小碗鼓励道:“绒绒加油油,爹地今天放了绒绒最喜欢的香蕉哦。”

“啵……啵……的……”秦绒绒今天好像特别高兴,嘴里各种音节冒得欢快。

方知之慢慢等着儿子爬到地毯边缘,然后走去过一把抱起。在沙发上坐下,他把孩子放腿上,拿着小勺子喂秦绒绒。

“慢点。”

秦绒绒幸福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饭。方知之给小助理发消息让他送食材过来,正打算把秦绒绒放回玩具堆里,自己去厨房做准备工作。

哪知这次小宝宝不肯配合了,两只小嫩手抓着方知之的衣领子一动不肯动,嘴巴瘪着可委屈。方知之跟他对视了不到三秒立马投降认输。

搬了把儿童椅放厨房,然后把猫咪玩偶塞儿子手里,方知之蹲下捧着他的小脸蛋:“爹地要给爸爸准备惊喜,绒绒能不能和爹地一起加油鸭?”

“鸭……鸭……鸭……鸭……”

笑着站了起来,方知之去穿上围裙。算起来两人确实好久没好好吃一顿了。生完孩子他以后在医院住了好久,秦深陪着忌口,清汤寡水式补营养简直要人命。

随手拿了个紫甘蓝放在水槽里,才拧开水龙头就听见秦绒绒好大一声“啊”。方知之吓一跳赶紧回头看,原来是猫咪掉地上了。

转身关掉水龙头,方知之弯腰给儿子捡了起来拍拍干净递过去。

方知之一边洗菜一边琢磨今天做个什么菜式,秦深比较喜欢中餐。拿刀把紫甘蓝切成丝,正打算装盘的时候,身后又是一声“啊”。

一回头正好看见秦绒绒把他的玩偶往地上一扔。对上秦绒绒泪汪汪的大眼睛,他弯着一只手手指着地上的猫咪玩偶。

方知之把玩偶捡起来给儿子,认真道:“绒绒要小心哦,喵喵摔下去了会痛痛的。”

教育了孩子一会儿,小助理来送了菜。秦绒绒好奇地盯着爹地手里的东西,然后发现爹地开始忙起来了。方知之准备了不少菜,洗菜、切菜、煮菜这一通得赶在五点前完成。

“啊呜——”

方知之刚好在尝汤差点烫到舌头,一回头发现秦绒绒那个猫咪又掉地上了。他叹了口气再次捡起来塞孩子手里,结果秦绒绒立马又给扔了,而且这会直接给扔到了对面料理台上,打下了一堆蔬菜。

“秦续。”

方知之生气了,他站着看向儿童椅里的孩子。

“我刚刚怎么和你说的。”

秦绒绒被叫了大名,又被爹地凶凶,立马大大的眼珠就下来了。

“呜呜呜呜——”

不想哄熊孩子。

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方知之一动不动地盯着秦绒绒。哭了半天见爹地没有哄自己的意思,他声音开始慢慢变小,然后又变成一抽一抽。

方知之蹲下来和小朋友平视,口气很是认真:“爹地最后再说一次,不可以随便扔爸爸给你玩的玩具知道吗?喵喵会痛痛,爸爸如果知道你不珍惜他的心意也会哭哭的。”

小孩子是很聪明的,他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方知之的意思,但能够理解自己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

小宝宝抽抽噎噎特别难过,默默搂着他的喵喵放在嘴巴边上亲亲。眼睛一吧嗒,两滴大眼泪落了下来。

方知之弯了弯眼睛。他解掉围裙,然后把秦绒绒抱起来蹭了蹭脸颊:“我们绒绒真乖。”

正说话间桌上手机响了。方知之点开扬声器,是秦深。

“我到门口了发现没带钥匙。方先生帮个忙?”

秦绒绒本来只是在很安静地哭唧唧,一听到爸爸的声音超级激动,瞬间爆发极其响亮的哭声。秦深在那头心头一跳:“绒绒这是怎么了,快让爹地给爸爸开门。”

“呜呜呜呜呜呜呜——”

方知之搂住秦绒绒寻思着这崽子到底像谁,怎么这么精贵。

看了看身后那一堆食物,他心塞塞:“这么早回来的吗?”

“怎么你听起来很意外?”

“没……”

啊……

计划失败。

方知之有点挫败。

“绒绒啊,你爸爸要伤心了。”

秦先生,是你儿子不给你惊喜的。

方知之挂掉电话没忍住掐了一把儿子的肥脸,小家伙哭得更伤心了,但又舍不得放开爹地的手。于是猛地把自己头扎进方知之衣服里,眼泪没一会儿就弄湿了他衣服。方知之简直哭笑不得。

抱着秦绒绒给人开了门,秦深一下子就看到抓着喵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秦深伸手去抱他,他扭着小屁股还不情愿跟爹地分开。

“这是怎么了?”

“刚刚不听话被我训了。”

“他还小嘛,你别太严格。”

方知之把秦绒绒一把塞进他的怀里,抱着手靠在门上抬眼看男人:“慈母多败儿听说过没?”

……

有道理。

“今天我要做个直播,你要出镜么?”

“秦先生给够出场费我就ok。”方知之笑着把门一关,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秦深腾出一只手揽过方知之的腰,低头在人嘴唇上用力地吮吸了一下,然后笑问:“这样够不够?”

方知之抬手搂着他脖子在人嘴角亲了一下:“非常够。”

被两个爸爸挤在中间的胖宝宝好难过,立刻三百六十度旋风扭动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们的订阅嗷,明晚开始还是老时间更新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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