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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新婚燕尔,带着娇妻回家省亲,大冬天的忽然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泛舟赏雪。娇妻不耐风寒,煨了个炉子便浅浅睡去。黄药师正打算温壶酒,一进来就发现了地板上的泥脚印,他虽然狷狂不羁,娇妻却是个性喜整洁的人,就是衣服上有了些许污痕立马就得换掉。好端端的地板被人踩上了脚板印,黄药师一想到妻子温言细语的碎碎念就有种想要弃船上岸的冲动。
哑仆一个都没带,这地板谁来收拾,黄药师的计划是乘船一路北行,到西湖雷峰塔游玩,这至少还得再船上呆一两天吧,难不成要他堂堂东邪挽起袖子擦地板不成。
顺着脚印,黄药师看见了瑟瑟发抖的酒缸盖子。指风一弹,盖子平平滑落,露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女人抱着头嘴里念叨着什么“你看不见我”。黄药师的耳力何其惊人,一只耳朵听着眼前的女人自欺欺人,另一只耳朵听见了岸上的喊声。
“外面那些人是追你的?”黄药师已经笃定眼前这个女人是麻烦。
“不是。”女人闷声回答,怯怯抬起头。
黄药师被女人毫不迟疑坚定不移的回答震了一下。
“他们一个我都不认识。”女人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黄药师就见她脚下一软向前扑倒。玉箫一横,扶住女人的身子,黄药师顺手搭脉一诊,本要放开的手改为把女人抱起来。
果然是个麻烦。
一般来说,遭逢大变的人总认为睡一觉醒过来世界就会恢复原样,李式微亦然。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因为低血糖昏倒过,第一次因为紧张和饥饿低血糖了,昏倒的还真是时候。
“姑娘,靖儿就交给你了。”
李式微的耳边有人在反反复复强调这一句话,颇有一种你要是不答应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气势。
毛啊,什么靖儿就交给我了。李式微感到小腹一圈暖呼呼的,然后听到了一串微弱的心跳声。
“夫君,这位姑娘……身子无碍吧?”冯蘅接过黄药师手中的银针袋,看了看卧床的李式微,脸色红润,呼吸平缓,倒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此女脉搏强劲,身体健壮如牛,一点逃难的虚弱也无,腹中的胎儿亦没有受到损伤,娘子将你熬得那锅鸡汤匀半碗给她。看她的样子明显是饿昏了,喝过鸡汤休息片刻再吃上一碗米饭便无恙了。”黄药师起身出门,毕竟男女有别,他自己视世俗礼法如粪土但女子的名节他还是要顾及的。那个几个宋兵被他打发回苏州卖咸鸭蛋去了,待这女子醒来问问她亲人在何处,安全把人送回便完事。
李式微闻着鸡汤的香味醒过来,见一个温柔秀美的女子正坐在桌边打量自己,她的脑子还算清明立时便问道:“是你们救了我,我现在在哪里?”这话虽然直接的有些无礼,冯蘅并不在意,端着鸡汤让李式微先喝下,将黄药师救她于宋兵之手的事慢慢道来。
“不知……姐姐怎么称呼?”冯蘅见李式微不过二十多,宋朝女子十三四岁定亲十五六岁便做娘的不在少数,她自己因身子纤弱,十八岁遇见爱郎黄药师,如今成婚两年。李式微做得是妇人打扮,怀有身孕,若叫姑娘定是不对,但叫夫人,冯蘅想到宋兵追捕不免把心思转到了强抢民女上去,想了想还是以姐姐称呼。
“我……先夫姓郭,平素乡里乡亲都唤我郭家娘子。”李式微正要接话脑子便飞快地闪过了这具身体的信息,郭啸天的老婆,不就是郭靖他妈吗?
!!
靖儿就交给你了!
李式微终于弄懂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了。大学不是白读,女硕士不是吹出来的,关键时刻李式微的智商终于发挥了应有的水准,把发生的事情给串了起来。
我的亲娘咧,我穿到射雕英雄传里去了,还成为了那个劳动妇女坚贞不屈含辛茹苦养大遗腹子的代表,郭靖他妈李萍。
李式微想晕倒,但身体素质在那里,真是想昏都昏不了。
“夫人的大恩大德,李氏没齿难忘,我相公定然是遭了恶人毒手,幸得恩公搭救给郭家留下一点血脉。恩公的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也定要报答。”李式微一想到郭靖就头大,郭大侠可是射雕里的灵魂人物男主角,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他的崛起多少人在不经意间就成了垫脚石。至少李式微记得原著里的李萍就成了保全郭靖对宋朝大义的牺牲者。
升斗小民莫谈国事。李式微不求流芳百世,但求安享晚年。李式微本身就有四分之一的满族血统,据说她亲外婆是满清遗族,不知道是哪个亲王家的后裔。金国貌似就是大清的前身,满族就是女真族改名来的,蒙古和清朝的关系千丝万缕,保不齐李式微身上还有蒙古的血统也说不一定。
所以,李式微得出结论,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都是中华民族,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风水轮流转,总之转不到她头上。她李式微不过乱世飘萍一叶,管好自家穿衣吃饭不给朝廷添麻烦就功德无量了。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李氏必当立上长生牌位日日供奉。”不说李式微真情假意,她这不是入乡随俗随便套套救命恩人的身份,按照一般穿越定律,但凡落难被救,救人必不会是无名小辈,要是无名小辈也没那个能力当出头鸟。她现在是风雨飘摇一孤舟,能拜码头就拜码头。李式微说拜就拜,拉着冯蘅的手臂膝盖一软。
“李姐姐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姐姐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冯蘅立刻扶住李式微。李式微说起家事一阵唏嘘,总之就是家破人亡死无对证,问起家在何处立时泪如雨下,指天骂地言为被狗官霸占田产家宅。冯蘅又是一通安慰。李式微拐弯抹角问出这路见不平的人竟然是传说中的黄药师黄大神,顿时五雷轰顶,射雕里如果他算天下第二聪明人那天下第一肯定是他妈的了,就像小李飞刀兵器谱排名第四小李他妈的飞刀排名第一。李式微有自信和冯蘅这个弱质纤纤的大家闺秀胡搅蛮缠,可没胆量和东邪耍着玩。
“郭家娘子,这个包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说曹操曹操到,黄药师在外面就听见两个人抹眼泪,知道人醒了,不仅醒了还中气十足。掀开帘子拿着李式微的包袱就走了进来。
这个包袱李式微有印象,她记得是郭啸天塞给她的,原来李萍的记忆里还记得是一个叫曲三的跛子送给她和郭啸天的新婚贺礼,貌似里面是一堆金银宝贝。郭啸天知道财不露白,也知道飞来横财比招横祸,这包东西从收下就没见过光。
“这是村里小饭馆的曲掌柜送给我当家的贺礼,呜呜……当家的,没有了你,我要这些个粪土之物何用。”李式微说哭就哭,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不管是招人怜爱还是招人讨厌,大部分男人看见哭哭啼啼的女人就头痛。这是李式微过去二十七年的经验之谈,tmd不就是个装字吗?装b她都会,难道装哭就不行了?
要不是那个臭男人她怎么会喝酒,她不喝酒就不会上厕所,不上厕所就会摔到宋朝来,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混蛋王八蛋的错!
李式微越哭越大声,黄药师脸皮抽搐了一下,如果他娘子不在这里,他非点了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哑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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