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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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幼女的中年男子困扰地回道：“稍微拿出一点儿你的礼貌啊，太宰君。”

“啊……才不要，这么脏兮兮的小狗，我才不要。”

小林芳雄终于看清出声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宽大西装，外套也没有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披在肩膀上，蓬松的黑色卷发，一只眼睛被绷带包裹着。

小林芳雄的视线落在少年同样绑着绷带的胳膊上，低声道：“绷带怪么？好中二。”

“你说什么？！”少年的声调拔高，“森先生你听到了么？他居然把这话说出来了，到底谁才是不懂礼貌的一方啊。”

森鸥外被这尖锐的声音刺得难受，他揉了揉太阳穴，安抚道：“太宰君，体谅一下，毕竟小林君现在是客人。”转头又对着一脸不在乎的小林芳雄说道：“小林君，太宰君是能解决你问题的人，多多包容一点儿。”

小林芳雄点头，大型熊孩子，他懂得。

话说记忆里面那些做错的人是怎么说来着呢，好像是：“抱歉，我刚刚是在开玩笑。”

看着没有丝毫消气模样的太宰治，小林芳雄默默地加上了下面的话，“……宝贝？”

小林芳雄的话不含一丝的感情，但无疑戳到了太宰治的炸点。

不想受一点委屈的太宰治盯着把人带回来的森鸥外，两只手在桌面上噼噼啪啪地倒腾药剂，“怎么办呢，森先生，我想我还是去死吧。”他低头，“像我这种中二的病态绷带精，完全承担不起森先生的爱意啊。原本……我的心里只有你，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唯一了……这样的日子，还是死了算了……”

“太宰君，不要开这种玩笑，你知道我的爱好的。”森先生苦笑。

“什么嘛，森先生居然现在还在帮他说话，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森先生快点做选择！”太宰治的双手挥舞，完全不听劝。“我建议森先生选他，因为我想死嘛！到时候记得给我一瓶安乐死的药，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不会让你死的！”森先生上前两步，将太宰治捣乱翻出来的药剂拿走，“今天你们两个要在这，没办法，谁让我是贪心的大人呢。”

待在角落里的小林芳雄插了一句，“我走也可以，只要你能够杀了我就行。”

森先生苦恼扭头，“小林君不要这时候添麻烦呀。”

“真的。”涉及到死亡，小林芳雄的话难免多了起来，他看着太宰治，“我从他那里听说你能够无效异能力，所以……你能杀死我么？”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睁大了些，接着吐舌，“我才不要，我都没有死成为什么还要满足你的愿望啊，再说了，还是一只没有礼貌的白毛怪。”

“你也想要死亡么？为什么？”小林芳雄疑惑道。

正常的人不都是想要生存么，死亡在他们眼里，是一个恐怖或者说遥远的话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毛精。”太宰治还在记恨着刚刚小林对他的评价。

遭到拒绝，小林芳雄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森鸥外看着这诡异的气氛，平时叽叽喳喳的幼女也不吭声了，他朝着小林芳雄招手，“小林君不是有问题需要太宰君解决么？”

“他现在应该不想搭理我。”小林芳雄认真回道。

“放心，”森鸥外当着好好先生，“太宰君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哼，森先生，纠正一下，我的度量就是针眼的那么小。”太宰治气鼓鼓地回道。

“太宰君……”森鸥外长叹一声，接着对小林芳雄说道：“太宰君的能力是被动触发的，你要是想接触你的异能，碰一下他就好。”

小林芳雄点头，他慢慢朝着太宰治移去。

太宰治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小林芳雄，撇了撇嘴，倒是没有抛开，只是嘴上说着，“森先生真是的，明明已经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居然还这么压榨我，真是资本家的恶心行径啊。”

“都说了，不要说这种误会人的话啊。”森鸥外头疼。

小林芳雄在距离太宰治大概半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太宰治嘲笑道：“怎么，脏兮兮的白毛怪先生，不敢过来了么？”

小林芳雄没有在意他的话，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右手上，右手随着手臂推前缓缓向前。

四十厘米……

三十厘米……

……

零……

小林芳雄睁大了眼睛，麻木的红瞳闪烁着耀眼的光，真的能碰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