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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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一个屋子里，充斥着太宰治跟森鸥外两个人的言语对决。

被暂时遗忘在一旁的小林芳雄看着刚刚被森鸥外搁置在一旁的药剂，蠢蠢欲动。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剂悄悄挪到自己身边。

一只手握着药剂，一只手悄悄放在太宰治的肩上，猛地一灌。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药剂也属于烟雾排斥的范围之内，吃进去之后，会在一段时间内强行逼他吐出来。

小林芳雄心里默数着。

一……

二……

三……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如约而至，难以忍受的呕吐欲在身体内不断地翻滚。

烟雾包裹着药剂，还是送出了小林芳雄的口腔，顺着重力落到了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同样，急促的咳嗽声也引起了正在争论中的两人的注意力。

“小林君，你这是怎么了？”森鸥外对于他的动静有些出乎意料，毕竟从他遇见小林芳雄开始，少年就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是跟太宰治般总捣乱的孩子。

小林芳雄看着脚边那片湿漉漉的痕迹，红宝石般的眸子重新染上了落寞，“没什么，做了一个小实验。”

他收回放在太宰治肩上的手，陷入沉思。

明明他能够碰到太宰治，为什么烟雾的能力还在？

他想不明白。

这时，森鸥外的视线随着小林芳雄落在了地上的那摊水迹上。

相比小林芳雄，森鸥外的侦察力可是要高上不少。他很快就觉察到了什么，将视线落在了他刚刚搁置在一旁的药剂上面。

果不其然……

药剂……没了……

森鸥外扶额，他怎么就忘了，眼前的少年再怎么乖巧，也掩盖不了他跟太宰治相同的爱好——自杀。

森鸥外能够想到的，太宰治没过多久，也将事情的经过推理的大差不差。

不过……

太宰治记得资料上记录的是，小林芳雄疑似一个空间系异能者，现在看来，资料有误。

习惯于尽可能将资料掌握在手里的心蠢蠢欲动，太宰治的视线从森鸥外的身上，掠过水迹和桌上的药剂，落到了小林芳雄身上。

他勾了勾唇，接着用好奇的眼睛盯着小林芳雄，“说起来，我的异能力是什么样子的，想必白毛先生已经从不着调的森先生那里听说过了。”

“所以，公平起见，我也想知道白毛先生的异能力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可以么？”

听到太宰治的话，小林芳雄不自然的紧绷了下身体。

能力是什么样子的，小林芳雄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东西。

但是现在让他自己展现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抗拒。

小林芳雄抿了抿嘴，还是答应了，“可以，不过你们需要距离我远一点。”

太宰治跟森鸥外顺从的找好位置，等待着。

他们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个站在了门后。

小林芳雄看着他们的位置，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其实，不用站的那么远的。

准备工作就绪，小林芳雄猛地朝身边的桌子上撞去。

相生相伴的烟雾瞬间展开，呈一个球形，将小林芳雄包裹在内。

“嘭——”

随着烟雾破开桌子的巨大声音，森鸥外后知后觉，自己原本不多的家具，现在更少了。

而且，他似乎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他放置药剂的药剂柜，好像也碎了。

烟雾过后，小林芳雄对上的，就是森鸥外一脸痛心的表情跟太宰治若有所思的脸。

“咳咳……”森鸥外缓解了下自己受伤的内心，接着问道，“小林君，你的能力跟太宰君的一样，是被动触发的么？”

“嗯。”小林芳雄补充了下，“我想死，但是我的能力会阻止我去死。”

太宰治走到小林芳雄的身边，抚摸着被烟雾破坏的桌子，总结道：“也就是说，只要是被你的能力判定会危害你的东西，你的能力就会对其发动攻击，是么？”

小林芳雄点头。

“也就是说……刚刚你做的实验，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能不能完全消除你的能力。”太宰治坐在桌子上，“不过看起来，白毛先生你失败了呢。”

“你的能力应该不是异能力吧。”太宰治的脸突然凑到小林芳雄的面前，小林芳雄一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像咒术界他们，用的就是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体系。”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从进来，就一直在跟森先生保持距离，是不是活物也在你的能力排除范围之内呢？”

小林芳雄再次点头。

太宰治笑容灿烂了起来，“看起来，白毛先生的能力真是太棒了啊。”

一个想死的人却拥有这样子的能力，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但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啊……还是有一点关系的，他想看看，这家伙以后会走出什么样的路。

想到这里，太宰治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准备走到森鸥外跟前。

刚走一步，就发现了身后有些许的不对劲。

他的外套右侧的袖子，落到了小林芳雄的手里。

他愣了一下，接着扬起那张灿烂的笑脸，“哎呀呀，亲爱的白毛先生，这样子可不是一个乖孩子的行为啊。”

“我可是有事情需要去办的。”太宰治的声音稍微有些冷了下来。

小林芳雄并没有在意，“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试着杀我一次。”

他需要验证一下，是不是他不能自杀，而是需要别人去杀了他。

感受到手里攥着的袖子不断地被拉扯着，小林芳雄提醒道：“如果再往前走的话，你的袖子要保不住了。”

再往前走，手就会被袖子勒红，会被烟雾自动判断为伤害他的东西而被破坏。

听到这话，太宰治保持不住自己那张灿烂的笑脸，鼓着脸看向小林芳雄。

这身衣服，他还是比较喜欢的。

“噗嗤——”森鸥外看着两个人的对峙，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看热闹是真，有事情需要快速处理也是真的。

他对着两个连一米六都不到的人举了举手上的纸张，说道：“你们两个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继续我刚刚跟太宰君的问题。”

小林芳雄跟太宰治安静地看着他。

“小林君，思考了这么久，有答案了么？”森鸥外抛出了上一章他询问少年的问题。

潜台词是——你要加入我们的组织么？

小林芳雄：“？？？”

猫猫疑惑.jpg

他刚刚有问他什么问题么？

森鸥外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跟天然的孩子说话，还是直一些比较好。

稍微弯了一点儿，他就接收到了少年疑惑的目光。

对比太宰治，这位想要自杀的简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森鸥外双手支在桌子上，抵着下巴，问道：“小林君，你要加入我们港口黑手党么？”

“黑手党？”

“是的，你的目标不就在这么？”森鸥外引诱道。

小林芳雄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不杀人。”

森鸥外笑了，“当然可以，港口黑手党并不是嗜杀的组织，杀人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这座城市的稳定，而采取的一些必要的手段而已。”

再说了，即便不杀人，只要小林芳雄处在港口黑手党的这个位置里，就是一个绝妙的武器。

他的能力，足以成为港口黑手党对外界的震慑之一。

旁边看透他心思的太宰治撇嘴，感叹道：“真是心思肮脏的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