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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弟子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呆愣在原地,这知府大人拜的是赵遇?
他们只隐约知道赵遇在凡世还是有些身份的,但最多以为他是官宦家的孩子。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当朝的皇子。
赵遇这也太低调了吧。
一众人跪着他,赵遇表情却也没什么变化,那天生的气度是旁人无法学来的。
他只淡淡道,“往后不必跪我,起来吧。”
他早已同那个地方没什么牵扯了。
知府隐约知道些往事,但却都是些边角料,他再瞧五殿下身上穿着同其他修仙弟子如出一辙的衣裳,只当他是入了修仙大派,不好再拘于这些凡俗礼节,便慌忙地站了起来。
沈暮朝本意是再找一家客栈住着,但知府生怕怠慢了赵遇,盛情邀请他们一行人住进自己府邸。
沈暮朝刚要开口婉拒,只听一旁赵遇冷不丁回道,“那便住吧。”
沈暮朝只得干脆地闭了嘴。
知府的府邸并不奢华,反而处处透着清简,从一路上百姓的反应来看,足可见这知府是个父母官。
将他们一行人安顿下来之后,知府身旁的管事小心问道,“大人,五殿下来咱们这边,要报给上面吗?”
知府也犯了难,他想了想道,“还是不报了吧。”
这位五殿下,说起来,也是当朝贵妃的儿子,曾经圣上也很喜爱他。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便突然惹了圣上的厌恶,连带着贵妃也受了些牵累。
再后来,他便离了宫,也不知去了哪里。
当时宫中对外宣称只说五殿下是去修习仙术,为陛下祈福。
但私下里,大家揣测颇多,对这五皇子的去处,也是众说纷纭。
今日乍然见着了,知府才知晓官方说法原来竟是真的。
知府的府邸虽说清简,但比外头的客栈,还是好上不少,仆役带着沈枝枝一行人,住进了西苑,和一众男弟子分开了。
此次下山的女弟子一共就四人,两个内门女弟子,还有沈枝枝和周绿两个外门弟子,西苑不小,所以一人分得了一间独室。
沈枝枝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他们那些男弟子住在哪里。
俗世之间讲究男女避嫌,但因着考虑他们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妹,便没给他们分得太远,差不多是挨着的两近院子。
将她们送到之后,两个引路的小丫鬟忍不住嘀咕着,“据说今日来的仙人里,有好久没音讯的五皇子殿下。”
“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哥哥今日当值,和老爷一起出去的,老爷还跪了他呢。”
“管家伯伯说得了老爷的意思,还单独给他弄了个独院,就是怕下人冲撞了他。”
沈枝枝听到她们俩嘀咕的这些话,顿时觉得自己方才是白打听了,她打听他们住哪儿,还不是因为赵遇。
现在突然告诉她赵遇不跟他们住一起。
沈枝枝忍不住上前道,“你们说的应该是我赵师兄吧?”
赵是国姓,两个小丫鬟闻之一怔,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两个小丫鬟一个叫春桃,一个叫秋霜,经常一起做活。
见沈枝枝同她们俩年纪相仿,忍不住八卦道,“你们既然是师兄妹,一同修习,那五殿下可有同你讲过这些事?”
沈枝枝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赵小狗什么事她不知道。
周绿狐疑地望了沈枝枝一眼,她什么时候和赵遇那么熟了。
恐怕那两个已经进了卧房的内门女弟子,和赵遇,也没多熟稔。
春桃和秋霜来了些兴致,便准备了些瓜子点心,拉着沈枝枝和周绿两个人,一起偷偷跑去了湖上的凉亭上唠嗑。
沈枝枝奇怪道,“你们俩这样,不怕一会儿有主子看见责罚吗?”
两个小丫鬟摇摇头,“咱们府中虽然大,但主子没几个,老爷和大夫人伉俪情深。”
“大夫人?”沈枝枝顿了顿,“那这么说还有位二夫人?”
春桃和秋霜齐齐点头,“娶二夫人也不是老爷的本意,是大夫人同老爷在一起多年无所出,无奈之下,才迎了这二夫人过门。”
原来如此。
沈枝枝刚拈起一块儿糕点,便瞧见一队奴仆运着一批红绸过去了,她随意道,“贵府这是又有什么喜事?”
秋霜点了点头,“三夫人马上要过门了。”
沈枝枝,“……”
说好的伉俪情深,无奈之举呢?
然而茶话会并没延续多久。
春桃和秋霜忽然想起还要去大夫人院内送些东西,便早早告辞了。
两人走后,周绿静静地望着沈枝枝,沈枝枝被她这平静地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周绿冷不丁道。
“咳咳……咳咳咳……”沈枝枝刚喝下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那必不可能,谁会对弟弟动心?
周绿一副你自己清楚的神色。
沈枝枝懒得解释,又受不住她这眼光,遂破罐子破摔:
“我就是喜欢他,但凡超过半日瞧不见他,我就如琢如磨,思之如狂,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周绿的面色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了起来,“你克制一点,影响不好。”
她说完走了,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沈枝枝的身后。
她后面有什么?
沈枝枝下意识朝后头望去。
她身后,亭子的外面,站着一袭深衣,一脸错愕的赵遇。
沈枝枝,社会性死亡。
沈枝枝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溜走了。
走了不知多远之后,她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赵遇,他还是方才那个站着的姿势,沈枝枝有些担忧,这赵小狗这么纯情吗?
他脸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不少姑娘表白的吧。
应该波澜不惊才对啊。
沈枝枝琢磨了一下,许是别的姑娘都是含羞带怯地诉说,而自己方才那模样太奔放,吓着他了?
沈枝枝兀自认同了自己这么个说法,一定是这样。
赵遇惊愕的不是沈枝枝方才的一番话。
他甚至没来得及回想她那一番话说的是什么。
他方才过来,本只是随意扫过,却蓦然瞧见了沈枝枝的耳后——
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粒殷红的印记。
他目力极好,一下便瞧清了那印记。
那印记花纹复杂,整体却并不大,若不细看,怕会以为是一枚红痣。
但赵遇对那印记太熟悉了。
那样的印记,只有他一个人能种下。
他也只在一个人身上种下过。
一想到那个可能,赵遇的眸子下意识颤了两下。
忆起过往的种种,他总会在某一刻,觉得她很像沈枝枝,原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
沈枝枝回来了。
这个结论令赵遇欣喜若狂。
一直执着的事情,在某一刻忽然愿望成真,人便会坠入一种自我营造的虚无感之中。
会怀疑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假的,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般想着,他的身形猛得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沈枝枝的卧房外。
然而那扇门就在眼前,他抬手一推就能推开,但他始终没有动作。
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久到天都黑了,月亮挂上了树梢,他才终于肯给自己下最后的判决——
他终于舍得伸出手,郑重其事地推开了那扇门。
沈枝枝已经睡下了,赵遇走了过去,她睡得很熟,一直脚在搭在被子上,无论怎么帮她掖好被子,她的脚都能出其不意地伸出来。
赵遇知道,只有半夜冻醒了,她才会再迷迷糊糊地将脚缩回去。
其实早有端倪的,只是他太怕了,一直以为都是自己的妄想。
沈枝枝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露出了耳后,赵遇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枚殷红的印记映入眼帘,赵遇盯了那红痣许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
赵遇终于敢想,这一切都不是假的,沈枝枝是真的回来了。
只是他唇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彻底化开,却忽然意识到,沈枝枝回来了,在他面前蹦跶了这么久,却为什么不告诉他?
赵遇只觉得心头又莫名起了些波澜,他努力给她找说辞——
许是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吧。
这样想着,心头的波澜稍稍静了些,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忽然想起白日在那亭子中她说的话。
赵遇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她说她喜欢谁?
喜欢到但凡超过半日瞧不见他,便如琢如磨,思之如狂,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赵遇的眸色骤然一深。
所以她是为了那个狗男人才回来的吗?
所以,她是怕告诉了他,他会妨碍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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