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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逢印?
这信息量太大了,沈枝枝一时有些理解不过来。
这画是在赵遇的柜子里锁着,是赵遇画得没错。
子逢是管理局特派给她的上司,这也没错。
沈枝枝忽然想起,子逢可能是赵遇的字。
赵遇,字子逢。
可真的会这么巧吗?
子逢她没见过几次,且他还带着面具。
说起来,她确实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若能当面问问就好了。
但沈枝枝单方面联系不了他,只得将此法作罢。
她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子逢的时候,他背对着她。
那时她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熟悉。
现在想来,那份熟悉感,是因为和赵遇有些相似。
他们俩难道是兄弟吗?
所以子逢才随手用了赵遇的字当名字吗?
这个想法一出,沈枝枝就觉得十分的有可能。
赵遇排行老五,他上头有一个姐姐,据说嫁去和亲了,剩下还有三个哥哥。
她得找机会见见他那三个哥哥。
沈枝枝觉得她简直是个推理小能手。
她这般想着,便向秋露问,“你能给我找身素一点儿衣裳吗?”
她若穿这一身红衣出门,实在是太过招摇了些。
不利于办事。
秋露领着她到了衣柜前,沈枝枝伸手打开衣柜,满满的一柜子衣裳。
全是她的尺寸。
“主人准备的。”秋露补充道。
沈枝枝眨了眨眼,拿了一件十分低调的衣裳换上,然后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
沈枝枝前脚刚出去,后脚在议政阁的赵遇便收到了小内侍的传信。
“殿下,沈姑娘她从寝殿的侧门溜出去了。”
这个“溜”字用得实在是精辟,赵遇忍不住侧目睨了他一眼,“我有说过不让她出门吗?”
小内侍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赵遇静默了一顺,吩咐道,“找人跟着她,看她是要干什么。”
小内侍忙点了点头。
这厢,沈枝枝出去之后,稍微想了一下,赵遇的这三个哥哥平日里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定不在一处。
她便先见见三皇子吧。
她这般想着,伸手拉住了一个宫女问道,“你知道三皇子人在哪儿吗?”
沈枝枝话音刚落,那宫女的眼神便有些鄙夷。
沈枝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她怕不是误会自己要勾搭三皇子吧。
沈枝枝忙不动声色道,“是五殿下派我来给三皇子送些东西。”
那宫女的眼神又一变,“你竟是在五殿下那里当差?”
沈枝枝被她这话问的一头雾水。
她放下说的那话,有什么纰漏在吗?
宫女忙拉住了沈枝枝,走到宫墙角低声问道,“我听说一贯不近女色的五殿下,其实宫中藏着一个狐媚子。”
沈枝枝:???
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那宫女又道,“那狐媚子成日住在殿下的寝殿,她不知得了什么病,昏了许久,殿下依旧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从不肯叫旁人轻易进那寝殿。”
沈枝枝:我好像明白了,狐媚子说的原来是我。
“我听说她前两日好像是醒了,你既在五殿下那儿当差,有瞧见过她吗?”
宫女说完便直勾勾地望着她。
沈枝枝被她盯得心虚,飞速否认:“没有,我没见过。”
宫女狐疑道,“你在那儿当差都没见过?”
“你不是也说了,五殿下不让旁人进那寝殿里,哪儿能轻易见着?”沈枝枝解释得有鼻子有眼。
宫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沈枝枝又重复了来意,宫女这次靠谱了一些,没再多问:
“我知道三殿下在何处,我带你过去吧。”
三皇子今日在禾风亭设了宴。
沈枝枝跟在宫女身后走着,心中觉得妙极。
他在禾风亭设宴,届时她不必打草惊蛇,只需要站在外头远远的瞧上一眼,定就能看出端倪来。
神不知鬼不觉,不愧是她沈枝枝。
宫女领着沈枝枝七拐八拐走了约莫有一刻钟,到了一个亭子外面。
那亭子隔着层层轻纱,只能瞧见其中影影绰绰地坐了几个人。
她对沈枝枝道:“禾风亭到了。”
沈枝枝刚要道谢,谁知那宫女忽然大声道:“三殿下,五殿下差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沈枝枝惊呆了。
里头静默了一瞬,随即一个男声道,“进来吧。”
宫女推着沈枝枝走了进去,沈枝枝进去之后,大着胆子瞄了座上人一眼,心中否定,感觉不对。
沈枝枝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别处投来一阵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沈枝枝下意识扭了头,冷不丁地对上了一个漆黑的眼神。
正是赵遇。
沈枝枝,“……”
今日诸事不宜,扯谎被正主给抓了个当场。
偏偏三皇子还疑惑道,“五弟你差人来是……?”
沈枝枝心虚地又望了赵遇一眼。
赵遇移开了视线,对三皇子道,“只是叫人来给三哥传个话罢了,后日的狩猎,便定在了郊外的鹿鸣山上,若不是这宫人过来,我怕是要忘了说。”
三皇子不疑有他,两人又继续聊起了别的。
沈枝枝在心中捏了把汗,她刚想着起身出去,正在谈话的赵遇冷不丁又望了她一眼,沈枝枝动作一顿,只得走到了他那边——
和他的内侍站在了一起。
那小内侍捏了把汗,沈姑娘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偷偷跑出去瞧三皇子了?
沈枝枝不知这宴开了多久,只知道她脚站得快要麻掉的时候,赵遇才终于提出了告辞。
终于能动弹一下的沈枝枝动了一下,差点摔倒,赵遇手疾眼快地扶了她一把。
沈枝枝怕他再像上次一样做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来,忙在站好之后十分迅速地抽回了胳膊。
赵遇的面色又沉了几分,小内侍瞧得战战兢兢。
三人走后,三皇子坐着未动,倒是他身旁的侍从疑惑道,“五殿下素来不参与这些宴,怎么今日却偏偏不请自来,莫不是,想拉拢殿下您?”
三皇子轻笑了一声,“拉拢我这病秧子有什么用,再者,他回来那是父皇千恩万求来的,父皇的几个儿子,二哥心思不在朝政,四弟又没什么头脑,我是个病秧子,他还有什么可斗的?”
三皇子顿了顿,又道,“方才闯入的那姑娘,你瞧着如何?”
侍从想了想,“此等容貌,宫中少有。”
三皇子叹道,“他是为那姑娘来的。”
侍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素闻五殿下不近女色,这……”
“不近女色?怕是只近那一人之色吧。”
-
三人走回了宫中。
一路上,赵遇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了殿门口,小内侍十分自觉地站在外面候着。
沈枝枝一路上也想清楚了,稍稍硬气了些。
她办得是铁板钉钉的正事,不要怂。
她为大,她怂什么?
思及此,沈枝枝昂首挺胸的先赵遇一步进了殿中,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甫一坐下,沈枝枝就觉得不行,他站她坐气势上就低了。
沈枝枝又“腾”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赵遇轻轻地望了她一眼,只那轻飘飘的一眼,却威势十足。
沈枝枝被他瞧得一抖,支吾道,“我渴了。”
言外之意是我不是和你较劲儿,我站起来只是想去倒茶。
赵遇十分顺手地拿起一旁的茶壶,给她斟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沈枝枝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很平静。
心中嘀咕,许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赵小狗分明是没有生气。
是她想多了。
如今他要主动示好,沈枝枝岂有不接的道理。
思及此,沈枝枝朝赵遇走了过去,她还没来得及伸手接过赵遇的那杯茶,他便长臂一伸将她拉进了身前。
另一只手将那杯水放到了桌子上,“砰”得一声,茶水溅出了些许。
有几滴溅到了沈枝枝的手背上,泛着丝丝的冷意。
下一刻,沈枝枝的下巴便被他抬了起来,沈枝枝这才看清他眼底藏着的阴郁。
她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但腰间却被他的手禁锢着不能动弹。
沈枝枝忽然感觉到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一眼不眨的,“阿姐想代我,传什么话给三哥呢?”
沈枝枝哪里是想传什么话,她只是想见见三皇子罢了,可这其中原委,沈枝枝哪里能说给赵遇听呢?
一时之间,沈枝枝竟也编不出个好借口来。
见她不答,赵遇轻笑了一声,“阿姐莫不是,看上三哥了?”
沈枝枝懵了,她被赵遇这脑回路给绕进去了。
她之前都没见过三皇子,怎么能凭空喜欢上他?
赵遇见她不答,又道,“那阿姐是想让三哥帮你出去吗?”
沈枝枝下意识道,“我为什么要找他带我出去?你不能带我出去吗?”
沈枝枝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原来你竟然是准备把我关在这里吗?”
赵遇听着她的反问静默了一瞬。
到了此时,沈枝枝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她十分温和地开口道:
“赵遇,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私有物。”
她相信赵遇归根结底还是个五好青年,五好青年不会听不进去劝的。
果真,赵遇似是真的受了教诲一般地点了点头,“你是我的阿姐。”
沈枝枝很满意,果然好狗还是要顺毛撸的。
前提是她没有发现接下来赵遇做的事情的话。
暮色降临,沈枝枝有些困了,她准备回榻上睡觉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赵遇跟在了身后。
沈枝枝定住脚步,“你作甚?”
赵遇眨了眨眼,“我想守着阿姐。”
沈枝枝又苦口婆心道,“你大了,咱们俩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同榻而眠了,知道吗?”
赵遇露出有些神伤的表情,“我怕再醒来,阿姐又不告而别了。”
听到他这话,沈枝枝的心蓦然一软,“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以后我若是要走,会跟你说的。”
“这么说阿姐以后,还是会丢下我的,对吗?”赵遇低声引诱道。
沈枝枝没能及时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不会不告而别,也不会丢下你,除非你以后有了更亲近的家人,人生圆满,不再需要阿姐了,到时候我再走,好吗?”
“我不需要别的家人,我只要阿姐一个家人,就够了。”
赵遇垂下眼眸,而且,没有你的人生,对我来说,注定是不会圆满的。
沈枝枝没继续否认,因为她忽然想到,如今赵遇心中对她存着的那份心思。
那心思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干干净净地收回去的。
她没再坚持,只道,“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赵遇没继续辩解,“很晚了,阿姐睡吧。”
他说完转身走了。
出了寝殿之后,赵遇站在外面,小内侍麻溜地走了过来,“殿下,您要去偏殿睡吗?”
“不用。”赵遇站在殿外没有动。
他不动,小内侍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赵遇忽然道,“加派两倍暗卫。”
小内侍站得已经有些困了,冷不丁地听见赵遇的吩咐,下意识“嗯?”了一声。
不等赵遇说话,小内侍忙道,“殿下,此处需要那么多人守着吗?”
赵遇淡淡瞥了他一眼,小内侍方才开口质疑的胆子登时荡然无存,“殿下我知道了。”
“殿下,外边儿冷,您不如去偏殿休息会儿吧?”
小内侍记得上次郡主来找沈姑娘说话的时候,殿下就一直站在外面。
那时他能稍微感觉到,殿下是十分不安的,只有里头时不时传出来的沈姑娘的声音,才是他稍稍的慰藉。
小内侍是见识过赵遇手段的人,几个月前,他自外修行回来,无论是途中还是回宫之后,都曾遇到不少绊子。
但那些,都没能将他如何,最后反而是给他使绊子的那些人,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他们都有软肋,可五殿下没有。
他原本以为,这世上约莫是没有殿下怕的事情吧。
直到沈姑娘醒了,小内侍知道,自那一刻,他家殿下,终于有了软肋。
赵遇独自在外面站到了深夜,殿内已经传来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他知晓,此时沈枝枝已经睡熟了。
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榻子前。
榻上的女子安静的睡着,她的长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鸦影。
赵遇忽然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那睫毛。
软软的,痒痒的。
睡梦中的女子因为他满身的凉意而微微蹙起了眉心,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赵遇的手稍稍向下,终于点在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菱唇上。
那唇很柔,很软,赵遇忍不住更重地按了下去,被挤压的唇更饱满欲滴了几分。
他忽然想起那次喂她吃蜜饯的时候,她轻轻含住了他的手指。
那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可他却心乱了。
少女的口中温润细腻,令人忍不住想更深的探索。
赵遇的呼吸微微重了几分,他的眸底压抑着从来没有过的深色。
夜明珠的光落在她白皙的脸庞和纤细的脖颈之上,衬得她宛如月之仙子一样。
她明明近在咫尺,可赵遇却觉得她离他好远,好像在天边。
他抓不住她。
天边的那轮小月亮,为什么不能独属于他一个人呢?
执念最终大过了理智,赵遇终于伸出手,拉下了沈枝枝肩头的衣裳,他刺破了手指,在沈枝枝的后肩,滴上了自己的血……
翌日,沈枝枝睁眼醒来,她下意识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
奇怪,她昨夜好像梦见有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指尖,克制而又缱绻地碾着自己的唇。
沈枝枝眨了眨眼,那梦中的触感,实在是太真实了。
沈枝枝还没来得及再细想——
小内侍小心翼翼地站在外间道,“沈姑娘,郡主来看您了。”
“我知道了。”
沈枝枝将睡乱了的衣领稍稍整理了一下,便下了榻子。
周绿一身水绿色宫装,端庄秀丽,很是雅致,沈枝枝笑着在她身旁坐下。
“还好有你来找我玩。”
住了这么几天,她好像理解那宫中大半的妃嫔,为何热衷于折腾幺蛾子了。
在这深宫中,实在是有些不自由。
漫长的时光,只用来等一人的心。
沈枝枝又望向周绿,“还好你不用这样。”
她是在太后跟前长大的郡主,以后自己的婚事,定是能如意些的。
周绿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道,“我们都不用这样。”
周绿陪她说了会儿话,便要去给太后请安,沈枝枝起身将她送至殿外,周绿走之后,沈枝枝独自一人回了寝殿。
殿中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无声无息。
沈枝枝惊喜道,“子逢大人?”
子逢转过了声,淡淡地回应了她。
见他又不说话了,沈枝枝本想问他是不是真名就叫子逢,但好像这样问出来有些奇怪。
她只得先挑起些话头热热场子:“大人您对赵遇的事情知道多少?”
“哪方面的?”子逢道。
“就比如,为何魔剑选中了他,又或者为何魔剑在他的手中,能发挥那么大的威力。”
当年差点颠覆六界。
子逢想了想道,“赵遇乃是北辰雪狼一族。”
北辰雪狼?
沈枝枝好像当时在《怪志杂谈》中看到过这个种族,说它们这一族,居于极北雪山,通体雪白,战斗力强,是雪山之巅的王。
赵遇他竟然是北辰雪狼一族的?
“他……他父皇不是凡人吗?”沈枝枝问完便反应了过来,约莫是他那来历不明的贵妃娘是雪狼族的。
果然,子逢道,“他母亲是雪狼一族的,因为是雪狼和凡人天子的结合,所以赵遇的特征并不是从生下来就有,也是从几岁才开始慢慢显现的。”
沈枝枝忽然想到那日驮她的大白,通体雪白,战斗力强……
她紧接着又想到赵遇听到她说“大白是狗”时候的神情。
她当时还觉得他莫名其妙,为何总说大白不是狗……
大白确实不是狗,大白是狼啊,大白是他的真身啊。
他脾气真好,当时能忍住没揍她一顿。
她有眼不识狼崽,错把狼崽当狗崽……
子逢继续道,“北辰雪狼一族,是远古时候的神祇,后来因为族中前辈的一些不光彩的事,这一族便被拔去神格,成了堕神。”
堕神,所以才会拥有那样强的力量,才会被魔剑选中,才会能驱使魔剑,毁天灭地。
冥冥之中所发生一切,并不是毫无原因的。
不知他族中那位不光彩的前辈,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连累一族都被拔去神格。
后世的子孙,明明没有什么错,却也要一并来去承担。
沈枝枝惆怅完,又忽然想到赵遇画上的印章,她顺势提了一句,“大人您对赵遇的事,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
子逢听完,没有说话,他只是慢慢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碰上了冰凉的面具。
下一刻,他便将面具摘了下来。
看清他容颜的那一刻,沈枝枝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你,你和赵遇……”
他和赵遇生得,怎么那么像。
不是传统兄弟意义上的相似,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子逢的面容,比如今的赵遇,多了些历练和稳重。
子逢抬眼望向她,“因为我……”
他顿了顿,又继续轻轻道:“我是千年之后的他。”
沈枝枝愣在原地。
子逢淡淡道,“确切来说,我也并不是真正的他,只是他的几缕残魂,所以我灵识不稳,你才经常见不到我,千年之前有人将魔剑封印了起来,而我也得以存活于这世间。”
沈枝枝这才想到,之前几次在轩云宗中,他的不便出面。
她那时误解是因为他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打扮,现在看来,怕是因为他和赵遇,本就不能相见。
否则一定会有一个消失,现在的赵遇三魂六魄还俱在,所以会消失的只怕就是魂灵不全的子逢。
沈枝枝根据子逢的话,理出了一个前因后果的大概。
上一次的千年之前,子逢意外得到了魔剑。
那把剑根本不像是魔剑,它和一把正常的剑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于能更加通灵,是一把难得的灵器。
后来子逢和魔剑人剑合一,那把剑会无限放大人的心魔,产生诸如怨气、偏执等的情绪,后来有人帮子逢剥离了魔剑,并将其封印。
那人拼尽全力封印了魔剑,便修为散尽死掉了。
那人死掉之后,子逢便接手了她建立的管理局,一直到了千年之后,封印松动。
“那管理局,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呢?”沈枝枝疑问道。
如此重要的任务,她虽履历不差,但局中比她厉害、能力强的员工,也还是有不少的。
子逢顿了顿,“因为当初封印魔剑的人,叫小枝。”
沈枝枝愣了一下,“小枝?”
“你就是小枝的转世。”子逢继续道,“所以不是任务选中你,而是要由你来,再一次了结它。”
也许当时,时空错乱,让她穿成了小枝,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因为那本就是,她死掉的上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天作业堆得有点高……粗长更新奉上,原谅我(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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