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蛊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5、第五十四章 浑水摸鱼之太医院,皇贵妃娇宠计,子瑾蛊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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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太医院几个当值的太医都瞧见了,不知如何处置。”
刚才还心情颇好的景祯,顿时板下脸来。
“闭嘴!”
乘其阴乱,利其弱而无主。随,以向晦入宴息。
——题记
景善英见状赶紧知趣儿退下,高涵杵在那里心凉如冰。
景祯酒力上头,脸上升起红晕,斜躺在那养心殿暖炕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景祯抿了抿嘴,喉头颤动,低沉的喘着粗气。终是难以遏制怒火,抓起身边炕桌上盛着醒酒茶的青瓷杯盏,扬手扔远,正砸中侧面墙上挂着的牡丹式样陶瓷瓶画,茶盏连同瓶画一并从墙上掉落在地上,“咵嚓”一声碎开。一旁的小李子赶紧率一干宫女太监在外屋跪倒,不敢上前。
以往在高涵面前一向和气温良的景祯,今日竟如此动怒。
高涵也正憋得一肚子气,不知要向哪儿发,来在景祯榻前跪倒,声调响亮:“都是臣妾的错,求皇上责罚。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
景祯翻身下榻,来在高涵身边蹲下身来伸手扶她,高涵看到景祯的眼神怒中带着怜惜,心下宽慰了些,景祯语气真切和缓:“不是你的错,是朕不好。吓到你了。”
本还强撑着的高涵,眼中看到景祯望着自己满脸心疼,听得这句自责的话,终是再也绷不住,呜咽起来,双眼泪如泉涌。
景祯手上有些颤动,抚着高涵的脑袋放在胸口,任她埋在自己的怀中,安慰道:“想哭,便就在朕怀中哭出来。不必憋着。”
后宫前朝同时谣言四起,不出半日便把此事传得绘声绘色,王裴二家自是功不可没。更是流传高涵失了宠,皇上听闻皇后与乌克察私通之事怒不可遏,当即便砸烂了茶盏打了高涵。说是皇上把皇后关在养心殿中亲自审问,高涵出门的时候脸都被扇肿了。
高俨听到这些传言,很是心疼,取出书房中悬挂在墙上的那把宝刀,一遍遍用力擦拭。
乐安杰来凤仪殿请平安脉,一身官服洗得很干净,仍是那只红木漆宝的药箱,还是当年第一次给高涵请脉的时候,高大人赏的。高俨知道乐家人医术高明,高涵身边若有了他保平安,自己才放心。想起当年高俨送宝箱,乐安杰仍是历历在目,未有半分威胁,而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关切。
乐安杰接下药箱,护了她十一年。
十一年前高涵不是什么贵妃,皇后,不过是个鬼精的小女孩。吃药怕苦,扎针怕疼,时常与自己讨价还价,吃上三口苦药,就要吃一颗蜜枣。扎上一根针砭,便要拿出三个小药瓶儿给她兑药玩儿。
乐安杰进殿看到雍容华贵,美得不可方物却一脸愁容的高涵,感叹流年一去不复返,鬼灵精历经磨难终长成人们口中的“祸水红颜”。
双眼红肿,泪痕未干。
乐安杰本亦从药箱中取出高涵专用的脉枕,却又停了下来,复又从药箱中寻摸了半天,把几种药粉放在同一个小罐儿中摇晃均匀,又取出自己存的无根水滴入,用小匙搅拌均匀,呈在高涵面前。
高涵让碧婉接过,问他道:“这是什么?”
乐安杰声调依旧平静,回道:“这是消眼睛肿胀的药膏,隔三个时辰涂抹一次,两次便能消肿明目。”
高涵点点头,甚是欣慰。玉指酥手搭上脉枕,等乐安杰诊脉。
高涵因药瓶之事面色不大好,乐安杰知道她一定会问自己这件事,那字条和药瓶是被人散播在太医院的。
高涵张张嘴,乐安杰看出她欲言又止,深知她内心煎熬,不等她问,便主动说道:“微臣未有家眷,常在太医院当值。那日微臣在内间正读医术,外间是几个年轻太医和学徒,听得一阵响动,微臣问是否有事。便回道说是有个小太监递来一个箱子,送来的时候便是打开的,箱中有展开的字条和药瓶。几个人看了,吓住,哆哆嗦嗦的回了微臣。”
高涵听着,想着其中疏漏。
乐安杰复又接着道:“微臣还未看,里间的陶大人也闻声出来,看一群人围着个箱子,边问边伸头去看,他也吓了一跳。说了几个‘这,这,这’,微臣这才去看那盒中之物,看过便立时合上那盒子,后来不知怎的不足一个时辰,宫中便散播开此事。”
高涵紧皱着眉头,想起什么,问道:“那盒子你可还留着?”
乐安杰摇了摇头,很是懊悔道:“微臣有过,未能留存证据。微臣回想,当时好似被什么转移了注意,后来想起,箱子便不见了。”
高涵阖眼,仔细回想乐安杰的话,明白这太医院一定有王裴的人,见机行事,做得不错。复又看到乐安杰好似还有话要说,便对他道:“乐大人不必忌讳,但说无妨。”
乐安杰这才说道:“说来惭愧,那张字条微臣未有留意,而微臣有个毛病,看到药定要弄清楚方子,那瓶药臣拿出来打开过,并观其色闻其味,其中配方略知一二,都是些漠北的贵重药材所制,对于娘娘的伤很有效用,没有毒。”
高涵想了想,由此看来,这瓶药应是那乌克察所送。王韶华临摹的字条字迹吻合,药瓶里的药也出自漠北。那么,这一局该怎么打?晚一步,那王裴二家便会把朝堂的火苗扇成烟花。景祯便就会更加为难,落得个难听的名号不说,还要为自己担着通敌的骂名。
高涵思踱,如何解这困局,平息这满朝风雨。
景祯在御书房,随手翻着折子,心思难以平静。章定山轻手轻脚的步入,一双细长眼纳着滴流转的眼珠,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景祯,觉察到皇上心神不宁,龙颜不悦,说话要小心要轻软,莫要逆了龙鳞。
章定山想好了说话的声调音量,正欲开口,景祯却先于他道:“章爱卿,你来了?免礼吧,跪在那想什么呢。”
章定山赶紧起身谢过皇上,安安静静的躬身站好。景祯坐在案前,瞧了他一眼,对他道:“你站那么远干什么,离朕近些。”
章狐狸立时觉得自己判断没错,皇上确实龙颜不悦,平日里不都这么站么,站近了才是僭越。章定山蹑手蹑脚的蹭上前去,头低得更低,腰板弯的更躬。
“章爱卿,你最近听到过什么有关于皇后的传言没有?”
此话一出,吓得章定山赶紧跪倒在景祯脚边,怯生生的回道:“回,回皇上,微臣深居简出,从不听那些,那些歪理邪说。”
景祯听了,明显不满意,轻哼一声,脑袋也略转过去,挑起嘴角道:“朕一向视章爱卿为心腹,这朝中你消息最灵通,看风向最是准,朕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事,你能没听说。”
章定山及时看清形势,不敢再隐瞒,跪在那里脸面朝地板,紧张却诚实道:“皇上恕罪,微臣却听到些不该听的话,可微臣知道那一定是有些奸贼别有用心,妖言惑众意欲扰乱朝纲,微臣,微臣可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啊,皇上,请皇上明鉴!”
说罢,章定山“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以示忠心。
景祯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样子,摆摆手让他起来:“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朕是问你说些什么,怎么说的。”景祯复又望向他,章定山赶紧避视天子目光,听得景祯又道:“以及谁说的。”
章定山在那里转脑筋,这,这该如何回答,分寸又该怎么拿捏,才能让皇上既觉得自己老实,又不会触怒龙颜。
章狐狸这点儿小心思早已被景祯看穿,章家号称朝堂不倒翁,最是油滑又善于自保。还未等他想出什么万全之策,景祯便开口道:“章爱卿只管如实讲出便好,不必思虑过多。”
章定山无奈,只得如实回道:“朝中风言,说皇后娘娘与突厥王乌克察私通。太医院惊现私通的字条和药膏,被,被皇上抓了正着。还,还有一些狂妄之徒说娘娘要谋害皇上,谋害朝廷,为那乌克察扫清障碍。还有.......传言很多,大致是这些,也许有些疏漏,但总归是这些意思。”
而后又补充道:“这些,这些微臣可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半个字啊,皇上。”
景祯抬手让他不必自责。心下暗道,这传得真是有鼻子有眼,似乎就跟他们亲眼见到似的。
景祯眉头紧皱,复又问道:“这些话是只在朝堂传,还是已扩散到民间了?”
章定山吸取教训,不敢再迟疑思踱,稍想一下便赶紧回答道:“启禀皇上,据臣所知,现在是在朝堂中传播,有些世家富贾也已听闻,至于百姓,知道的还不多。”
景祯听了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章爱卿,朕问你,这些话,是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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