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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写道:高欢侯爷押送银两归来途中受了乌克察部伏击,奋力反抗保护银两,交战一夜,乌克察部劫走近百万银两,高侯爷下落不明。
景祯心下一凉,想到高涵现今双身子,高欢如今却遭不测。她最是心疼这个弟弟,若高欢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言棠可怎么受得了。
景祯一手攥着这封折子,一手攥成了拳。
李公公虽不知这折子上写的是什么,却看出皇上十分焦心,在不远处低头立着,很担心景祯。
半晌,景祯扶额低沉道:“小李子,你去把景祈叫来。”
李公公领了旨,看出景祯犯难,知道必然是麻烦事,默默退出去。李公公走后,景祯提笔写了封加急信,放在加急信的木盒中,正欲让人赶紧递出去,正欲张口,想起一事,又拿了出来。
景祯本想把景褆召来,去解救高欢。突然想起高欢是高俨的独子,自己真是急傻了,若是舍近取远把信送到南疆,景褆再赶来,黄花菜都凉了。高欢是高俨的独子,他若发兵应是最快。
少顷,景祈进门,看景祯脸色不对,猜到有事发生。
景祯也未有多绕圈子,看景祈赶来,便开口对他道:“朕把贤弟找来,是有一事要与你商量。朕知道,身边的亲人,你脑子最好。给朕想想办法。”
景祯说的是实话,景祈从小聪颖过人,若不是因为从树上摔下来,父皇必定要传位于他。裴少羽也聪明,只是王韶华刚获了罪,有关高家的事,与他商议景祯仍是不放心。章定山那个滑头,一来对用兵打仗不通,二来遇事首先想得是自己,滑头得很。
唯有景祈,还可信任。
还有一点,几年前乌克察送来的那些西域舞姬还在景祈府上,那个朵儿与高欢交情匪浅,若能从她那里入手,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景祈理解四哥的心情,自打登上皇位便麻烦重重,自己作为一个王爷,很是知趣儿的远离朝堂,避免误会。四哥看出自己的心思,也是从不让自己参合什么事。而如今召自己来商议,必定是个大难题。
景祯接着道:“朕不瞒你,丰台出了事。高涵她如今双身子,不可受打击。高欢他从丰台回来途中受了乌克察的伏击,现在下落不明。”
景祈听了此事,眉头紧锁,亦是心疼。那高欢打小跟着自己厮混,时常觉着他跟块粘人的膏药一般甩不开。这两年因着朵儿,来王府的次数尤其多,景祈每日看他看得够够的。现下高小爷出了事,景祈回想起以往种种,十分怀念。
景祈深吸一口气,回道:“皇兄,臣弟有什么能帮上的,在所不辞。”
景祯阖眼:“此事该怎样处置?”
如若此事换了章定山,他必定会先想,皇上为何来问自己,而后再想怎样回答对自己有利。最后才会考虑如何解决此事。而景祈虽有些胆小,实则心地善良,未有多想,认真想了一下。
握了握手中的杖,开口道:“臣弟觉着,此事最快的方式是先告知高阁老。若是他能派兵解救,自是最快。只是......皇后娘娘这里......”
景祈犹豫起来,景祯自是知道他的担心,通知了高俨,调了兵,则必瞒不过高涵。高涵现在身怀六甲,受不得打击,这可如何是好。况且这高欢是下落不明,到底是生是死还不知道,眼下说解救都不大成立。最要紧的还是知道个高欢的准信儿。
景祈皱眉,复又道:“臣弟府上有个人,臣弟一直有些怀疑,想必皇上也是。”二人对视了一下,心中有了些底,接着道:“那个与高小侯交好的西域舞姬朵儿,臣弟瞧着有些猫腻。不知是否与乌克察有关,不知能否在这条路上探探。”
景祯点点头,二人想到一起去了。
景祯亦是有些担心,问道:“这个朵儿朕见过,那年七夕高欢带她来在城楼上,瞧着他们二人感情不错,不知她到底站哪边儿。”
景祈回想,这还真难说。这些年自己为了避嫌,与那些西域舞姬都甚少有接触。高欢是非常喜欢朵儿,走得近。
景祈依稀记得前些日子,朵儿莫名来在花园找自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似在告诫自己。幸亏景祈脑子灵光,而今努力回想,好似是这么几句什么,手里的东西若是不放下,心里的人若是放不下什么的。人生苦短,莫要在什么牛角尖中越走越远。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
这些话正是高涵被污不久后朵儿找自己说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告诫自己不要靠近,不要插手的意思。
当时景善英刚送了自己一件狐裘,景祈也正是因为这件裘衣对景善英生了疑,后才试探出景善英的立场。
现在想来恍然大悟,原是朵儿闻到狐裘上特有的香味儿,又得知这是从娴公主那里来的,便误以为景祈查出来些什么,或是要揭发景善英和乌克察暗通要谋害高涵的事,是以开口告诫。
这朵儿必是乌克察的人,如若这些年她被高小侯感化,生出些情愫,那高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高涵腹中的胎儿已过了三月,有乐安杰保着,胎像稳固。只是每日担心高欢,常常闻讯有无书信,碧婉让她少些神思,小少爷吉人天相,不过是运个银子,又不是去打仗,精兵跟着不会有危险。
王韶华除了,裴少羽和王贤忠都安分了许多,后宫人少了,虽则冷清却也安静。
从丰台一路向北,一队轻骑,其中押着高小侯。
高欢身着墨色狐狸皮大氅坐在突厥人的车马中,途中跳了几次车,被按住又送回车里。突厥人便把他坐的车窗,车门用绳子捆住,防止他再跑。
乌克察独自在暖轿内,让人把高欢带来。
高欢被人押着进了乌克察的车轿,嘴上冷哼,别过脸去不看他。
乌克察并未生气,反倒很有耐心。他坐在车轿内的桌案前看书,乍一看倒有些文人的架势。乌克察常年居住在漠北,人很耐寒,并未着厚衣,只着了轻便简洁的素色衣裳。
见高欢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拿着签子夹在其中做了个标记,而后合上,抬眼看着高欢,到底是亲姐弟,眉眼间有些像那个高美人。乌克察想起高涵,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小家伙,瞒脸的怒气,眼神却还是很清澈,全然没有他姐眼中那股子媚气和思虑。
乌克察开口,很温和问道:“委屈高小爷了。”
高欢哪里受得过这般羞辱,只冒出一字:“哼!”
乌克察的汉话说得非常好,举止也很斯文,并未有生气,而是起身道:“你我虽未见过面,但高小爷的大名,本王已经耳闻许久。”
高欢撇着嘴,气道:“既然听过你爷爷的大名,就赶紧放了我,别说这些没用的。”
高欢开口,直白凌烈,乌克察未有想到,这高美人的弟弟气急了还能说出些不雅的话来,很是可爱。又猜想那个高美人是否也是这般率真。
乌克察笑笑:“本王抓你,并不会为难你。”心中想到,是想拿你来换点儿东西,这小子身份特殊。既是高俨的独子,又是高皇后的弟弟,是张很好用的牌。
丰台本就里漠北不远,车队一路向北,快要到乌克察的地盘。
景祯与景祈不知高欢是死是活,不管贸然将此事告诉高涵。若能从朵儿那里打听到高欢的消息,再派高俨去营救,乃是最佳方案。
景祈回府,把朵儿单独叫进屋内,让小厮丫鬟们退下。
雪儿得知此事十分伤心,想到王爷从未故意单独与府上哪个婢女共处。以往自己在王爷左右,府上的人自己退下的。这次王爷竟亲口说要与朵儿单独相处,雪儿感到自己受了冷落,以为王爷看上了朵儿姐姐。
朵儿来在景祈房中,心里也嘀咕,王爷这些年待自己和姐妹们不薄,可是自己对他并无他意,若王爷非要强人所难,他腿脚不便,高欢也教了自己一些功夫,反抗起来,应能脱身。
朵儿下定了决心不从,站在门边,不敢上前。
景祈坐在桌案旁,神情淡漠,低声道:“朵儿,这些年,本王都瞧在眼里,高小侯是真心实意喜欢你,对你不错。”
朵儿听到这些,心中的顾虑稍稍缓解了些,既然提及高欢,那王爷应该没别的意思。这才敢上前几步,回道:“小侯爷待朵儿确是极好,朵儿知道。”
心中暗道,这是要把自己许配给高欢?难道高欢他从丰台回来了?怎么没有来找自己。还有他爹和他姐能同意?
景祈神色严肃,并未多绕圈子,直接道:“本王不瞒你,高欢受了乌克察的伏击,现在下落不明。”复又看了她一眼,了然道:“你是谁,本王早就看出来。”
朵儿皱眉,手上的指节拧得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 景祈的王府上还有乌克察的线儿哦~~今天可能会连更几章推一推情节,乌克察这个人很狡诈的,么么哒,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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