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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把鲲鹏、冥河精策划的计划听得明明白白,无语凝噎之际,鲲鹏还思细腻地将诸多细节之处拆开,解释给冥河听,生怕哪一步走错:“……切记切记,咱们的手上可不能沾金乌的血,这一计重点就在借刀杀人。从头到尾,咱们只是把小金乌请来聊聊天,顺便打个时间差诈骗茶社的红云而已。红云地最是柔软,只要我们说,泄露消息便诛杀一个小金乌,到时候定不能让茶社将十兄弟完完整整带回去,他一定会选择放弃紫气,营救师弟们的。”

冥河还在狂夸鲲鹏计策精妙,完全没有想到,在万万里之外,谯明山中,许多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他们的精布局。

后羿好不容易从无语中找回声音,询问谢圣:“……咱们将计就计?”

“是可以顺水推舟,但也别推得太过了。”谢圣替鲲鹏到尴尬,尴尬得直搓胳膊,“后面那么十日出——那就没必要了!洪荒可受不了十日当空。鲲鹏他们既然说,不会对小金乌直接下手,那红云接到威胁以后,咱们就可以直接动手,把他们抓个现行了。”

谢圣一点儿不害怕小金乌会有危险的,他手上还有个杀手锏《山海经》呢!可怜鲲鹏不知道《山海经》的能力,还认为自己的计划无懈可击,有小金乌在手可以以此威胁红云不可声张、独身送紫气,却不知这计划处处是破绽。

别的不提了,这计划打从开头就死了:红云哪儿来紫气,独身相送啊!

后羿一听,这计划没自己的事儿了,顿时意兴阑珊,颇为失望地提弓箭告辞回族。十金乌便攒了一肚子坏水,凑在一起商量:

“鲲鹏这糟老头子,太坏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不错,虽说要顺水推舟,抓他个现行,但咱们开头是不是可以拿乔一番?可不能让他计划稳稳当当的,也算是增加一下真实性嘛!”

“对对对,咱们先拒绝几次,让他来讨好咱们。经过这一番折腾,终于得手,一来鲲鹏肯定放松警惕,来——咱们也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搜刮点鲲鹏身上的油水嘛!”

谢圣听得不由得叹:“真不愧是罗睺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坏得流油。”

鸿钧:“…………”

真的假的。这刮人油水的事,罗睺会做吗,分明是跟学来的吧?

·

为了瞒住帝俊、太一,鲲鹏还特地将行动地点定在冤孽血障深重的血海中,便遮掩天机。等待小金乌们回私信的同时,两人百般无聊,干脆从水镜里找了个短篇的单口相声听,全然不知水镜的危险性。

相声正说到高潮处,水镜“叮啷”一声,鲲鹏正听到兴头上,差点就顺手把金乌的信息划开了,还好手指搭上水镜时想起正事:“可算回了,怎么说——”

【壹压v:谁啊,谁能证明就是鲲鹏,想证明自己,发个鹏毛鲲鳞来看看?】

鲲鹏虽是元凤生,但却和凤族全然不同,甚至连物还混掺了个水族。在现代,高中语文课文里就有一篇《逍遥游》提过他,上天为鸟,入海为鱼,是一生在龙凤初劫时期,会让凤族、龙族很尴尬且为难的生物。

鲲鹏:“……”

冥河:“——老弟!老弟冷静,我的血海虽然叫海,可一点也没水啊!”

鲲鹏气得连形错乱了,分明在陆地上,却在脸颊边气出了鼓鼓的腮,风箱似的疯狂扇动。

冥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算他城府深了:“老弟,成大事,就得先隐忍,给呗。”

鲲鹏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冥河一眼,转身走了。倒不是耍性子,要鳞片他不得鱼么?血海可不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等冥河想法子帮忙把鳞片、羽毛送到谯明山,又过去了好几日。

鲲鹏收到消息说金乌已经拿到信件,忍怒气来到血海等回信。

【壹压v:太抠了吧!!!就一根羽毛一片鳞片??谁知道是不是真从身上取下来的,万一是捡的呢??——算了,我也不为难了。这样吧,既然说是父亲想见我们,这么几万年一点音讯没有,现在是他想见就见的吗?少说也要点补偿吧!两天后这个时辰,我要在xxx看到们送来的诚意!埋在地下,别给别人捡包儿了。】

鲲鹏:“…………这小兔崽子——”

这是正大光明的勒索上了!!还埋地下,还捡包儿——给脸了我!!

冥河慌忙拦住鲲鹏,苦苦相劝:“老弟!老弟,冷静一下,小金乌这反应,是好事啊!”

还好事……鲲鹏怒道:“是不是看我被勒索,觉得和无关,就看好戏啊!”

冥河确实是看好戏,但不能真这么说:“哎,老弟,冤枉老哥哥我了!如果我真有宝贝,肯定就祝一臂之力了!可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全部的身家被那群罗睺的白眼狼给搜刮去了……这事儿得细琢磨!想想,当初发现小金乌在山海茶社的时候,是不是还和我说过,会不会是帝俊、太一默许放任的,实则中已经和有了隔阂?可现在,这小金乌的表现,恰恰证明,帝俊、太一根本没有再联系过小金乌!不然小金乌为何会面对父亲的邀约,却屡次出难题?肯定是对帝俊、太一中有怨。”

冥河生怕鲲鹏一怒,这计划就搁浅了,苦口婆道:“这至少说明两点好事,其一,帝俊、太一或许是发觉小金乌在山海茶社,就选择放弃了,没打算再认他们做天庭的少人。其,小金乌这屡屡出难题的表现,更说明他们对咱们的计划毫无察觉啊!”

“……哼。”鲲鹏中虽气,但其实也不想放弃这能够抢夺紫气的计划,冥河的劝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咬牙掏出自己这么些年的积蓄。

冥河还在一旁说:“能多给尽量多给吧……”被鲲鹏凶狠地瞪视,冥河无辜且真诚地说,“老弟,舍不得孩子套不狼,既然给了就一步到位,万一他说给的少诚意不够呢?”

于是,又过了两天。

壹压带一群人扛铁锹,一块到约定好的地点挖宝贝去,足足挖了十来箱出来。

“嚯,当妖师挺赚钱啊!”陆压摸摸里头的灵果,直咂舌,“们说,这是不是鲲鹏的全部身家了?”

“是不是又有么关系?咱们差不多该顺水推舟了,可别耽误了计划。”谢圣仿佛很释然地说,“反正等鲲鹏上了《山海经》了,甭管剩了么藏不了……”

…………

“几位殿下,非常抱歉不能在凌霄殿接待诸位。”鲲鹏总算接到了他念念想设套的人,表现得十足殷勤地将十位小金乌引进血海,诚恳又抱歉的表情堪称完美,如果不是金乌们早在水镜中得知了一切计划,完全看不出鲲鹏的真诚是装的,“诸位也知道,如今洪荒不安定,帝俊、太一陛下不想让这次的见面受到任何外界的打扰。”

“嗯,嗯。”陆压跟兄们敷衍应答,其实一双眼睛已经开始到处乱转,搜寻血海有没有好宝贝了,最后得出结论:这破地穷得连虫子嫌。

鲲鹏和冥河约好了说辞,临到冥河的宫殿,冥河匆匆从里面跑出来,很紧急的样子:“妖师——啊!几位殿下已经到了吗?”冥河露出了懊悔的表情,小翼翼地对小金乌们说,“真是非常抱歉,原本帝俊、太一陛下已经在宫殿中等诸位殿下三天三夜了,一盼能与诸位父子相聚,可才接到急报,说是帝江亲自带队袭击了妖族的重要驻地……殿下们啊,位陛下真的已经在此连等了三天三夜了……”

壹压听冥河捶胸顿足地说,生怕他们离开的态真是发自真、毫不做,想:要不是水镜能逆通道,昨儿我们还瞧见两位父亲在凌霄殿偷偷看我们的节目,我要相信了。还三天三夜……

但表面上,大家还是表现出或是失望、或是愤怒的神情。

大家是相声演员,谁还不会给自己加戏了,情景、人设一来,十个兄弟还演出了一场“虽然我很失望,但我愿意理解父亲”“我不能理解,呸,我走了”“别啊,看在妖师、冥河的份上,咱们至少别为难人家”的大戏。

“……”冥河劝到一半,后面的被小金乌们的纷争声给压下去了,一时间居然被震得有点呆愣。

……不愧是三足金乌,吵起来比一般的麻雀吵架还要闹人些。

鲲鹏倒是比较满意这样的局面,等到壹压做和事老,把九个弟弟说服,跟一块进了宫殿安置下来,他好一番献殷勤,端茶倒水养养做全了,才非常自然地退出宫殿,执行下一步。

此时再打开茶社的相声直播间,红云正趁演出间隔回答大家的问题:“嗯?为么突然换节目?哦,压压们有点私人的事情啦,以换我和镇八来顶替一下……”

鲲鹏还暗骂了一声,不得已耐性子等红云的这一场表演结束,才迫不及待地发私信威胁:【有私事?不尽然吧,不妨告诉,金乌们现在就在我手上,要想让他们平安无事,乖乖将紫气送到血海来!别想告诉第个人,我知道茶社的能耐厉害,但再厉害,能赶在我对金乌们下手前救下他们吗?】

鲲鹏就是赌,赌红云绝对不敢冒金乌丧命的危险,告知其他人。

红云虽然已经听说了鲲鹏、冥河的计划,此时也不由地无语:【们就没想过,紫气可能不在我手上吗?】

鲲鹏怒敲水镜:【休要纠缠,今天日落之前倘若不送来,我便宰一个金乌给送去炖汤!自己掂量吧!】

红云看看空荡荡的后台,思及已经出发的罗睺、谢圣等人,抱一颗善良的劝鲲鹏迷途知返:【真的要做这恶事吗?还有机会回头,做个善良的人不好吗?】

鲲鹏隐忍的这些年,最恨的就是“善良”这个词,每每让他联想起谢圣的“鸟蛋”,狂怒地咚咚敲镜:【爱来不来,不来等喝金乌汤吧!】

“金乌汤?那有么稀罕的?”

鲲鹏放完狠,刚把水镜往桌上狠狠一砸,就听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特别熟悉的声音,幽幽的说:“天地间可有足足十只金乌,哪里能有天上地下唯一一只鲲鹏更珍贵呢?”

鲲鹏骇然回首,身后竟不知何时站了十来人,以谢圣为首,包括罗睺在内,各个道行不下准圣。

罗睺已经抢先一步抓住鲲鹏的肩膀,森森一:“挺能啊?小子,活腻了,敢抓我的徒弟?爷爷我跟鸿钧斗的时候,冥河在我面前也只能当龟孙子,他妈还没从蛋里孵出来呢!”

鲲鹏中瞬间凉了下来,一咬唇,抱既然计划失败,那死也要拉垫背的情,立即悄悄传信给宫殿中的冥河,让冥河下手杀金乌。

冥河也万万没想到,茶社的人竟出现的这么快,简直就像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一般。比起杀金乌,冥河还想活命,冲出宫殿发觉四周被准圣修为的敌人包围后,他又猛地冲回殿中,向最小的拾压扑了过去,举起十品业火红莲:“别动!不想让他死,咱们就做场交易。”

洪荒是个既麻烦、又便利的地。虽说这次把人赶走,下次茶社还会再来,但以金乌为要挟,只要能让谢圣等人对天道发誓,茶社再也不会找他或血海的麻烦,而且此事也绝不会泄露给帝俊、太一知晓,那未来他就高枕无忧了。

鲲鹏听到冥河的厉喝从宫殿中传来,瞪大了双眼:“冥河……!”

冥河的计策,显然是准备置他于不顾了,只想保住自己。

谢圣嘻嘻,让罗睺强拉鲲鹏签下名目:“别急,肯定让们团聚。”

鲲鹏还想再骂,怎奈何签下名目后身不由己,音未出,整个人便被竹简吸入。

冥河在宫殿中,也不知道《山海经》的厉害,突然听不见鲲鹏的声音,中胆寒,还以为是罗睺下的手,抓拾压色厉内荏地道:“们……别想乱来!”

拾压好像想反抗一般,抬手握住冥河的手腕:“放开我!”

冥河哪可能放手,恶狠狠地低头道:“想别想,死也不放。”

“哦……”拾压幽幽地叹了一声,抬起头,“是说的哦,死也不放。”

下一秒,拾压紧紧抓冥河的手腕,动回到《山海经》中。

谢圣只觉手中《山海经》又是一烫,属于拾压的那个名目从代表“人不在里面”的灰色跳回“现在在了”的红色,紧接,在鲲鹏之后,又极为困难、仿佛在抵抗似的一笔一划刻出的名目:【冥河老祖】

“师父。”四不像为谢圣徒弟中挂在尾巴上成就准圣的弟子,这次为防止计划有变,也跟来凑数了,这会儿四下里打量血海,“能不能试一试,这血海能收进《山海经》里么?我觉得小蚊想要修炼,这血海应该也有帮助吧。”

来了就不要空手回去啊,不把血海掏空了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趟远足。

谢圣清咳一声,按住听到四不像的建议,已经激动地开始打颤的《山海经》,装模样地说:“这不好吧……”

罗睺:“……既然不好,就别打开《山海经》啊??”

·

鲲鹏、冥河这一番“大计”,除了让自己倾家荡产,又没了人身自由,没兴起半点风浪。冥河可能更惨一点,别人抄家是抄家里的东西,他抄家是整个家一块被抄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去血海看看,会十分震惊地看到一片荒芜的空地,石阶裸露,原本萦绕其中的血障一扫而空,能见度非常高。

为一切始俑者,阴谋头头,鲲鹏被当先放出来审问,经受鬼谷子的一番审讯斥责后,又瞧见孔宣悠闲地叼糖葫芦走进审讯室,中的怒气和怨气顿时无法隐忍,一下爆发出来:“为么?问我为么做出这些事?为么不问问他!”

孔宣就是过来关一下鬼谷子的工,突然被cue,差点被吓掉糖葫芦。

鲲鹏眼中的怨恨几乎凝成实质:“为么不问问我这个兄弟,为么不问问元凤!当初是谁将我遗弃?们问我是如何使阴谋诡计,难道不觉得里有愧,我倒想问问,当初元凤将我抛弃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要如何在洪荒活下来,可曾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他、,们里就没有愧吗?!”

孔宣傻眼了,一时反应不过来鲲鹏的意思。

谢圣一直在一旁听鬼谷子审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有这么回事。

流的洪荒剧情中,元凤前后算是有三个孩子,头一个其实就是鲲鹏,第个才是孔宣,后来在生孔宣时元凤呕出了一口本源精血,被一只大鹏鸟吞下,这大鹏鸟日后会一只金翅大鹏,也算是元凤的孩子。

鲲鹏冷:“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活,还不是因为我的好父亲!”

他最恨的是,倘若元凤对待孔宣也像对待他一样,那他根本就不会如此偏激愤恨,可偏偏元凤对孔宣百般宠溺,透过水镜他还时常能看到云凤、孔宣的父子联动,每每在他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这么发狠地想要往上爬,为了自己是一面,想要爬得更高,有朝一日俯视自己父亲、兄弟,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动力。

孔宣哑然,看得出他是因为鲲鹏的质问,有些无措甚至愧疚了。但他仍然觉得,任何苦难不该是恶的理由,尤其是鲲鹏爬到现在这个妖师的位置上,其实很多时候一些决策已经不必那么狠厉,他却仍旧动选用伤亡更大的法子,显然中已经毫无善念了。只是鲲鹏这一番指责,孔宣只觉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反驳的立场。

罗睺却轻嗤说:“真要论起来,也不能怪元凤吧?那时候龙、凤、麒麟三族正崛起,元凤明明身为男儿身,凤族领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冷不丁被狗屁天道迫,交.媾孕育出的。这凤卵又不是普通的胎儿,说打就打了,被逼生下之后,元凤没当场剁碎算是他有善!别的我不提了,我就问吧,如果是,现在这时候突然怀孕了,会好好养这蛋吗?”

鲲鹏的脸色一下变得特别难看。

别说养蛋,一想到自己身为男儿身却被迫交.媾孕育出凤卵……他一定恨毒了苍天,即便生下了这凤卵也一定不会遂天道的愿,肯定当场就狠狠啄碎了,喂狗喂狼不够解气。

罗睺:“元凤倒是和我说过,待冷静下来后他又去找了,只是那时候已经破壳,不在原处,他四处寻不得,又迫于三族之争的重任,只能暂且放弃。当时他想,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来凤族找他,可没想到苦等不见踪影,再见时已经自称鲲鹏祖师,他还当不愿认他——倒是,既然中想认元凤,为何却碰了面也不相认?”

鲲鹏哑口无言。他也是觉得元凤肯定会来找他,既然没有来,肯定是不愿认他。

谢圣在一旁听得忍不住为之叹气,鬼谷子却毫无动摇,语气淡淡地道:“是很惨,但说到底,这也不是夺走别人的父亲、母亲、或是孩子的性命的正当理由。恶不可饶,否则如何向被害死的那些亡魂交代?”

正说,侍立一旁的西弟子出声:“伤害了这般多的性命,只让他一死,他一命如何抵得万万亡魂之重!不若交于我等,令他助我等渡人、接引众生万民。叫他永被万万人、畜、神、魔的亡魂踩在脚下,便是死后,魂魄也得做万民的渡舟,永不超生。”

才动摇完鲲鹏志的罗睺缓缓投来眼神:“……?”

怎么回事,这群呆子不知道吗,这鲲鹏也上了《山海经》了。现在说要收鲲鹏入西教,这回就不怕渗透了吗?

谢圣偷偷冲罗睺摆手。西弟子还真不知道,他放鲲鹏出来的时候避人的呢。

罗睺:“…………”

鲲鹏此时为《山海经》束缚,也不可能出卖谢圣的,只是听得西弟子的建议,瞳孔瞬间一缩。

这一刻,他曾经听过无数次的老相声,宛如倒带一般重复在他脑海中响起:

“老头劝镇元子,别打啦……天上地下就这么一个鸟蛋,还挺珍惜。实在气不过啊,不如咱俩把他度去西……”

“您听听,度去西,是不是乍一听还挺仁善?鸟蛋却急了。为啥啊?”

“西不得剃头吗?那鸟蛋有一半儿根脚是鸟,光头一剃,您想想,他现出原型,浑身毛茸茸的,脑壳儿全秃!”

“这不行啊,李鸟蛋看白胡子老头的眼神变了,说不得了了,这个比提拳就打的还狠毒啊!多黑啊!薅鸟毛,薅秃!以后他还择不择偶了?择偶不得现原形儿吗?别的小伙子一现,羽毛丰满,色泽亮丽,他一现,嚯!秃头儿!再者说了,那西秃头也不让择偶啊!瞅这老头坏的!”

作者有话要说:  鲲鹏:瞳孔剧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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