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肆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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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鬼作乱,但是小镇还是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至少我上街走动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们露出明显的恐惧之情。
十五年来因为莫名其妙的毒死去的人,已经可以断定是鬼所为。
不过忍小姐和富冈先生讨论了一下,认为这只鬼不是最近不停杀人的那只鬼,因为作风差别太明显了。
前者为了不引人注目,甚至可以接受以尸体为食,用毒这样的方式来杀人,还懂得维持数量。后者却过于张狂,连续杀人简直就像等着猎鬼人上门。
两位柱以经验和直觉断定,这两只鬼里一定有下弦之鬼,但究竟是哪只,还缺少决定性的证据。
富冈先生暂时在旅馆养伤休息,忍小姐则去调查刚刚出现的新死者,想看看能否发现什么新线索。
我没有跟她一起去,自己一个人在街上乱逛,每走过一个地方,以前的记忆就会更清晰一点,最后我一路走到了那座西式洋房前停下。
花园里栽了各种各样的花,有几名花匠天天打理,无论春夏秋冬都有一番美景。
我站在院外看着那些念不出名字的名贵花种,并不打算按铃进去,自我离家那刻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回去。
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
我发了会儿呆的功夫,花园里的花匠已经站起来,望见了铁栏门外的我,迟疑了一下,惊喜地喊道:“明赖小姐?”
我稍微想了一下,点头回应他,“沼田伯伯。”
他高兴地走过来,局促又有点慌乱,“小姐这些年去了哪里?老爷和夫人一直挂念您,想接你回家却找不到人……啊,小姐先进来吧。”
沼田伯伯打开门锁让我进去,又执意劝我进屋坐坐,自己又先跑进去喊人。
我走到门口时险些和匆忙跑出来的女人撞上,她抬头看见我立刻红了眼圈,张开手抱住我,“明赖小姐!”
“美惠阿姨。”我伸手回抱她,听见她在轻轻抽噎。
现在这座庄园的主人已经是我的叔父了,他并不在这里,但我一进屋立刻就有人联系了川野那边的府邸。
叔父很快派了一辆汽车接我回去,还反复叮嘱司机千万别把我放跑了,搞得我好像是负气离家出走又终于回来的少女一样。
我说我还有两个同伴想让他们和我一起回去,美惠阿姨没有意见,很快让人把忍小姐和富冈先生带回来了。
两人换了一身装束,富冈先生先不提,忍小姐的和服非常漂亮,也十分衬托她的身姿,她手里抱着长条的木盒,里面放着我们三个人的日轮刀。
没有刀在身边又处于陌生的环境,富冈先生好像很不安,往忍小姐那里看了一眼又一眼,我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把刀拿回来。
但在美惠阿姨看来,他就是在看忍小姐,交谈了几句把我们送上车,特意拉着我,让我最后上车坐在最边上,还拍拍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压低了声音说:“小姐你也不小了,要像忍小姐一样找一个可靠的交往对象啊。”
她的小声对听力敏锐的柱来说和音量正常没区别,富冈先生投来疑惑的视线,看看她又看看忍小姐,应该是和我一样没听懂。
忍小姐保持着微笑好似没听见,但她应该是听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反正路上没有和富冈先生说过一句话。
而我直到车快开到宅邸门前了,才终于琢磨出美惠阿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交往对象什么的……对每天不是杀鬼就是在杀鬼路上的我们来说,有点太遥远了,比起这种事,我更在意的是下回死在任务里以前,我的遗书是不是应该改一下。
退一万步来说,富冈先生看起来是可靠的交往对象吗?
可靠……
唔……
车停在了宅邸门口,我看见了森川二字的门牌,这里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忍小姐下车后打量了一下房子,开口和我说话,“小赖,你家应该是华族吧。”
其实我不太清楚,我对自己家除了房子很大、佣人很多和家人们大多都是医生外,没有其它看法。
叔父在客厅里等我们,和我印象里儒雅的样子有点区别,稍微有点发福,精神却很好。他身边站着一位女士和两个不满五岁的孩子,应该是他的妻儿,从表情来看也知道这是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
我的叔父名为森川介吾,面对我这个五年没回来过的侄女,也没有生气,甚至也没多问什么,就将我们三人带进了书房。
支开佣人以后,和蔼的叔父立刻变脸了,抄起桌上的书就要往我头上敲,“你还知道回来!”
说好不生气呢!
我下意识抱头缩脖子,忍小姐当即挡在我面前,用温温柔柔的语调制止了叔父的暴行,“森川先生请不要责怪她,小赖一直以来为了能够保护他人而努力,虽然没有联系您,但也请您体谅她的辛苦不要生气了。”
叔父被挡了一下,顺理成章地放下了手里卷起来的书,和忍小姐说话的态度变得尊敬谦和起来,“两位是鬼杀队的成员吧,能够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多亏了像两位这样出色的人们在拼命守护我们。”
“您过奖了,我们没有伟大到那种程度。”负责对话的毫无例外是忍小姐,富冈先生只能默默站在旁边和我一样旁听,眼睛还盯着木盒看。
因为没事干我猜了一下他的心理活动,他大概是在想既然叔父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了,可不可以让他换回衣服把刀带在身上。
猜完以后,我又想今天的晚饭我可不可以要求吃肉。
如果忍小姐知道我们两个在她说正事的时候想了什么,她可能真的会动手揍我们了。
还好她不会读心术,还在认真地和叔父说话,“……我们推测应该存在两只鬼,就隐藏在城里,不知您是否可以将医院里保存的十五年内的死亡记录给我看看?”
这是忍小姐推断出的第二个结论,如果是用毒杀的方式,在川野内应该存在更多的死者,毕竟比起人际关系一目了然的小镇,大城市里可以编造出任何死因。
基于这点,忍小姐认为那只鬼很可能藏在某家医院里,只有如此它才能不露破绽地伪造死亡证明。
但这些资料不好拿,想来想去只有请叔父出面才是最快的,所以我们才要来这里。
叔父爽快地答应了,承诺明天就能把资料拿到手,然后给两位柱安排了房间。
房子重新装修过,我没有住回以前的房间,和忍小姐他们一起住客房。
走出书房以后,叔母又把我单独拉过去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生活费够不够,吃穿可好。
除了叔父外,没人知道我是鬼杀队的成员。当年叔父本来要接我回去,但我不愿意,死活要跟随老师学习剑术。他大约以为我只是一时任性,要不了多久就会吃不了苦回家,没想到我修行完了成了正式的猎鬼人。
老师之前来信说叔父得知我去参加考核并已经通过后暴跳如雷,按照每天三顿饭的频率写信去骂他,他替我挨了很多骂,内心受到巨大的创伤,让我下次回去务必带些上好的烟草孝敬他。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买一罐茶叶给他寄回去。
晚饭很丰盛,我心满意足地吃到了肉。
富冈先生不太高兴,因为忍小姐拒绝把刀还给他,看他的神色太低迷又解释说,回房睡觉前会把刀给他,但是他不能让别人发现。
所以吃完了饭,富冈先生就表示他困了想去睡觉,说着还频频看向忍小姐。
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看见忍小姐头上好像爆起了青筋。
我也开口说想早点睡觉,挽着忍小姐回房间,总算避免了让她的笑容在大家面前垮下来。
周围没人后,忍小姐打开木盒,把刀分别还给我们,和我互道晚安以后就进了她的房间。
被她忽略的富冈先生终于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不对劲,困惑地问我:“蝴蝶在生气吗?”
你才发现她生气了吗?
理由实在不好和他说明,我就点点头,和他说了晚安之后进了房间。
但是刚吃完饭,我还不想睡,干脆把刀拿出来练一下空挥。
没有多久听见敲门声,我刷地一下把刀收回去,顺势一脚踢进床底藏起来,确认没什么疑点才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年轻的女孩,约莫大我几岁,弯起眼睛笑得很甜美,我感觉她有点像我认识的人。
“大小姐,睡觉前不要忘记喝热牛奶哦。”她把托盘递给我,俏皮地眨眨眼睛,“给您加了蜂蜜。”
睡前要喝牛奶是我以前的习惯,可是我没有和叔父一起生活过,怎么会有人知道我这个习惯。
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她主动解释,“您还记得良子女士吗?她还留在这个家里,一听说您回来了就念叨着要给您送牛奶过来,否则您睡不着觉。”
良子,我记得她是从前家里的女管家,原来那件事后她还留在宅邸里工作,或许我明天也该去看望她。
我如今早就不像幼时那么娇气了,并不需要牛奶才能入睡,但这片好意也没有拒绝。
接过杯子向她道谢后,女孩朝我鞠躬,“如果有事的话就按铃叫我吧,我叫泉子。”
啪啦!我失手把杯子摔在地上,惊惶地后退了两步,“泉……”
泉子哎呀了一声,蹲下去捡起碎片用布包好,不明所以又担心地问我:“您怎么了,大小姐?”
“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小姐?”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的称呼和别人不同,佣人们称呼我明赖小姐,唯有以前……以前和那个人生活,我才被叫作大小姐,因为我是那个人唯一的孩子,大家说我是除了那个人之外最尊贵的人。
骗子。
“因为良子女士是这么叫您的。”泉子的表情好像是被我吓到了,有点惶恐不安地说:“您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吗?抱歉。”
“……和你没关系,抱歉把杯子摔坏了,我会清理的,你早点休息吧。”
“那怎么行呢,让您动手像什么话!”泉子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仍然很固执,把弄脏的地毯卷起来,稍显歉意地垂首,“现在有点晚了,明天早上我再来铺上新地毯吧。”
我暂时困于突如其来的记忆,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看着她抱着毯子走远。
第二天,泉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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