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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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谭征泽正靠在床边闭眼休息。
床头柜上摆着一份早餐,当地特色的地软包子和黑豆浆。
吴斯霖的生活很不规律,所以早上几乎没吃过早餐。但现在一份简单干净的早饭放在手边,竟然让人颇有食欲。
天色还早,太阳虽然刚出没多久,但是已经染上了浅亮的橙红色,让人心里发暖。吴斯霖看向谭征泽,他的周围晕着一层暖色的光圈,双膝磕在床边,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他的轮廓笔挺,睫毛很长,浓密的黑色。
吴斯霖微微侧了个身,将手从将人的手心抽了出来。
吴斯霖的小动作惊醒了谭征泽,他的身子晃了晃,嗓音带着一丝惺忪的浑浊。
“醒了?”谭征泽清了清嗓子。“吃点早餐。”
吴斯霖看了那份早餐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边的早餐只有卖这些的,味道还不错。”谭征泽说,语调里带着点莫名的宠溺。“吃早餐对身体好。”
吴斯霖兴许是麻醉的药劲还没过,整个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的,也失去了以往生机勃勃的怼人技能,他好像是有点饿了,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味道确实很适口。
没有人率先提起昨晚的事。
两个人相对无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男声。
“霖霖,爸爸的崽崽,你没事吧!?”
是林尊哲,他身后还跟着初新羽。
林尊哲这个人,每次出场都是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审美也堪忧。明明是个纨绔子弟,整天穿红戴绿、花里胡哨,整的像个暴发户。
好在人够盘亮条顺,虽然审美乱七八糟,但穿在他身上没有一点违和感。
吴斯霖也没看他,发出一声疑惑:“谁家的公鸡在打鸣?”
还没等林尊哲回话,初新羽便带着点笑意答道:“我家的。”
吴斯霖挑了挑眉,下一秒,林尊哲给了他一个大大的hug,差点令吴斯霖窒息。
林尊哲两只手托着吴斯霖的脸,细细端详:“崽崽,你还好么,昨天我要担心死了。”
仔仔是吴斯霖的小名,但是每次这个称呼从林尊哲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嘲讽。
吴斯霖打了个哆嗦,面不改色:“那你昨天不也没陪我?”
林尊哲:“害,你不知道,昨天车辆太有限了,我今天专程来接你俩回去的。林总开车,惊不惊喜,排不排面?”
吴斯霖转头对初新羽义正言辞地说:“要不你开车吧,我怕他出事。”
初新羽爆发出一阵鹅叫般的大笑。
林尊哲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好像没什么事嘛。”
吴斯霖:“我是没什么事,小场面。毕竟当年也是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人。”
吴斯霖的伤口虽不大,但也缝了几针,现在正裹着纱布缠着绷带。他的脸上还有擦伤,裸露的领口处和手腕处也有明显的淤青,显然是擦伤和磕伤的综合。
初新羽看着他,脑袋里莫名蹦出来一个词:美强惨。
林尊哲不理他,转身去问谭征泽,谭征泽淡淡地说:“没有伤到骨头,需要休养。”
谭征泽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温不火,礼貌而疏离。身为娱乐圈纪检委的林尊哲撕过不少所谓的影帝影后,但是每次提起谭征泽的时候都张口闭口前辈。
主要也是因为,谭征泽这个人,实在没什么黑料。
只不过谭征泽好像有点插不进去现在年轻人的交流,他看着三人密集的对话,又看了吴斯霖一眼,主动说:“我开车带你们回去吧。”
三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谭征泽。
好像每次有事情牵扯到吴斯霖,谭征泽的态度总会有一种莫名的转变……?
这还没完,吴斯霖下床的时候,谭征泽下意识地就扶了过去,紧接着一路上,谭征泽都充当了一个自动扶手,外加智能机器人。
林尊哲和初新羽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神色中捕捉到了疑惑这两个字。
太反常了,影帝对吴斯霖的态度怎么这么反常。这不科学。
不过影帝开车是真的稳,一如他这个人,稳的亿批。旅途难免颠簸,但是三个人一上谭征泽的车,竟然陆陆续续在车上睡着了。
车程一共五小时。
三个人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吴斯霖独居的loft附近地下车库。
吴斯霖睡眼惺忪地醒来,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的。”
谭征泽淡淡地说:“吴导发了位置给我。”
初新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就到啦?”
林尊哲出了车库上下一打量地理位置,问:“你怎么住这儿啊。”
“怎么了?”吴斯霖问他,“住这儿你觉得委屈?”
林尊哲这个人放肆惯了,说话向来不怎么带脑子:“我委屈什么,我觉得你委屈,这儿太偏了。”
吴斯霖冷漠地“哦”了一声,然后回了他几个字:“这儿安静。”
察言观色的初新羽及时地在此时打起了圆场,笑着对林尊哲说:“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把party当自己家?”
林尊哲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转个脸就把刚才的对话抛之脑后,哼起了《party是我家》的调调,像极了古代调戏完小娘子来一根事后烟的市井混子。
吴斯霖适时地发出一声疑惑:“林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林尊哲笑着哼了两句:“要不是看你受伤,我这捏紧了的小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谭征泽默不作声,神色有点莫名的严肃,扶着吴斯霖上电梯。
吴综原和私人医生早就在家里等了,这套复式loft设置得很精巧,下面布置得像是个玫瑰园,藤编的花瓶和摆台。墙边盘着精巧的酒架,是栩栩如生的铜质龙和鹰,最上面摆放着一个纯金的逆五芒星。
隐约看得出来是个刚硬的叛逆少年了。
屋子里除了自责的吴综原之外,还有空档留下来的白思佳和尹子坤,另外几个实在忙没时间的,也陆陆续续发来了言辞恳切的慰问。
吴斯霖都回他们没事,实际上吴斯霖也确实觉得自己没事。
谭征泽坐了一会,看了几眼手机之后,神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然后跟吴综原道了个别,转身离开。
留下吴综原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吴斯霖。
另一边。
黄昏已到尾声,夜色逐渐拉开序幕。太阳逐渐隐去,月亮勾上暮色,散发出皎洁柔和的光。
星星也逐渐露了出来,细碎斑驳地点缀着。
谭征泽戴着口罩坐在店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到的人。
来人是导演助理江江。
江江明显对他的邀请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老师,然后看对方没有想和他握手的意思,才悻悻坐下。
谭征泽的语调很温和。“喝点什么?”
江江迅速回答:“和您一样就行。”然后叫了侍者点单。
谭征泽继续不慌不忙地说:“开门见山,我觉得你的工作能力很强。”
江江正想客气几句,谭征泽便又补充:“强到能左右逢源两个甲方。”
江江有些疑惑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谭征泽不打算同他多费口舌,直接问:“除了陈星则,你还在帮谁做事?”
江江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表情顿时变得不太好看。“您说这话,我就不太懂了。”
谭征泽双手交叠,一时间气场有些慢慢卷了起来。“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小吴出事的前一天,你在哪儿?”
江江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当然是在助理房间。”
助理房间也安排在当时的酒店里,只是地方穷,监控器有限,而助理需要进出方便,于是安排在了监控盲区的后门附近。
谭征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你从酒店后门进出,那边确实没有监控,你去的地方也没有监控。但你忽略了一点,那天你去的敌方,未必没有别人。”
谭征泽不等对反回应,拿出手机放了个视频给他看。视频里的角度是剧组曾到的那座山附近的另一座山头,视频里本身拍摄是孩子和老人其乐融融。
但是下午近黄昏的时候,隐约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吴斯霖出事的那座山头。
江江的表情略一僵:“这是有人在陷害吴老师?”
谭征泽的语调冷如冰霜:“这个人不就是你吗?”
江江下意识地把视频放大,边翻看边说:“您看,这怎么能是我呢?您认错了。”
视频并不太清晰,被拍到的人戴着帽子口罩裹着围巾,只能隐约看到连帽衫上的大logo。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谭征泽抬眼看他:“这件帽衫你也有吧。”
江江下意识回应:“这不能说明什么吧,这个牌子很火啊。”
谭征泽语调又冷了些:“这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或许你自己没有注意到,也或许你根本就不清楚。你这件帽衫是高仿,一共就四个印花字母,其中有一个字母的设计和我所见的设计并不相同。
正品是直线,而这件并不是。即使视频不那么清晰,但这一点还是很容易发现。你可能也忘了,还没开机的时候,你出现在陈导的酒局上,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看着江江强装镇定的样子,谭征泽继续说:“虽然没有监控,但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工作人员,问到了前一天所有游客的联系方式,要到了这份视频。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你在为谁做事,这个人和吴斯霖有什么过节。各为其主,我不会怪你。但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会为此承担相应的后果。”
江江咬了咬嘴唇,报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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