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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晓自己也想冷静下,这种‘冷静’必须避开沈白的活动范围。
尤其连周厉楠都纳闷的问她:“就是几颗章鱼小丸子,有必要吃得一脸幸福,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么?”
认识那么多年,知道她是个容易获得幸福感的人,但也着实没想到那么容易……
贺晓晓就意识到,事情有点儿严重啊!
沈白比完赛,做完登记,肯定会过来找秦瑶。
到时候看到边吃小丸子边花痴笑的她,实在不美观……
正好老贺打电话叫,贺晓晓溜得干脆!
*
远离热闹非凡的赛场,七中老实验楼在相对僻静的区域。
贺晓晓照着微信共享位置寻去,就见一身黑色运动装的贺宇晟同学插腰站在正门口。
她欢喜的跑到老爸跟前,先送上热乎的章鱼小丸子:“吃吗?”
老贺垂眸望了一眼,有些警惕:“哪儿来的?”
还有女儿这表情也太欢乐了,笑容媲美阳光,跟用两块钱零钱乱买张彩票不小心中了五百万一个效果。
刚从远处一路跑来,背上仿佛插了双翅膀,近乎起飞。
老贺就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愉快得提前过年?
贺晓晓如实道:“周厉楠在学校门口买的,新开的网红店,芝士爆酱味儿!”
另一盒甜虾的给了秦瑶。
老贺一听是周厉楠,放心的叉起丸子吃到嘴里,好奇地问:“你去看小楠比赛了?”
然后小楠怕她饿着,特地去学校门口给她买吃的,让她吃好喝好,场边看好?
不错不错。
不愧是他看好的孩子。
贺晓晓几乎没犹豫就应了声儿,面上持续灿烂笑容。
秦瑶不是沈老板的未婚妻,他们是亲兄妹,一个爸爸妈妈生的!
太好了……
真的,她也意识到自己这股开心的劲儿过了。
可她控制不住,也不想刻意拘着。
比起‘我喜欢的人有未婚妻’这个设定,当然是‘我喜欢的人是个独美的神仙’要更好。
好得多!
基于老贺对沈老板有增无减的敌意,‘我去给周厉楠加油’又比‘我去看沈老板跳高’这个回答好。
而我也没撒谎,周厉楠和沈白参加的是同一个项目,看沈老板跳高不耽误我给楠哥加油,两个人互换位置也行。
偷换概念玩儿贼溜!
老贺看着从脸上美到心里的女儿,一味的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
“不是要带我去开时间胶囊吗?快走吧!过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贺晓晓灵活打断老父亲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猜测,挽住他的手臂往实验楼里走。
老贺怕女儿蹭到小丸子面上的酱汁儿,连忙把手举高,然后任由她拖着自己,开启‘亲子之旅’。
这就开始了?
宝贝女儿到底在掩饰什么呢?
*
七中的老实验楼并不大,统共6层,每层八间教室。
前两年经过彻底改造,撤掉老化的设施,换上的课桌椅,专门划分给高三当自习教室。
连带着特长班的画室、琴房,都一并归拢到这里。
高三党白天还在上课,一排排整齐明亮的教室里没什么人。
老贺直接把女儿带到六楼。
这一层除了承重墙,其他墙面被全部打通,做成陈设室,用来展示七中建校时期的图文资料、对学校做出重大贡献的师生,以及知名的校友等等。
里面没有特别的贵重物品,从不上锁。
今天贺家父女两的目标,是一座摆在陈列室一角,充当装饰的石像。
“就他了,认识吧?”老贺站定在等高的半身像前,冲胡子一大把的石像雕塑扬了扬下巴。
“我高二了,这几个字还是认识的。”贺晓晓眼睛盯着木制底座上方,正面的铜片上清楚的刻着:阿基米德(公元前287年—公元前212年)
著名的‘力学之父’,伟大的古希腊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力学家,静态力学和流体静力学的奠基人。
与高斯、牛顿并列为世界三大数学家。
怎么可能不认识……
底座上还有简介:1986届xxx于1993年8月赠予母校江城七中。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整个地球。”老贺复述阿基米德这句传遍全世界的名言。
颇有仪式感。
贺晓晓抱起双手表示怀疑:“你怎么保证他老人家还帮你看着你的时间胶囊?”
贺敬铭幽默道:“我们说好的,他也答应了。”
实际情况是前年七中校庆,他正好有时间,特地过来确定过。
“你看啊,石像的底部和底座之间乍看是固定死的,但其实这里有个衔接口。”贺敬铭说着,把整座石膏拉出少许,调转方向给女儿展示,“这种衔接利于搬运,还能避免外力碰撞发生倾倒。”
贺晓晓看到了,位于阿基米德老师脖颈根部,一个很小的、类似插销的保险装置。
老贺松开插销,小心翼翼地将几十斤重的石像放到地上,底座完全露出来,木质结构的凹陷处一目了然,除了少许残留的木屑和灰尘,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种底座必然是空的,搬运过程中早被人洞察完全。
贺晓晓做遗憾状:“你的时光胶囊木屑化了。”
“急什么,这不还有最后一道程序吗。”老贺不紧不慢的探手放到那块看起来很粗糙的木板上,用力一按,这层木板向一端翘起,露出下面的隔层。
隔层内,用胶带层层封贴固定的时光胶囊,安静的等待有缘人发现。
贺晓晓轻微瞠目:“竟然还在!”
老贺得意的笑:“你爸我是做什么的?我真想藏个什么东西,很难被别人发现。”
撕开一层层老化的胶带,取出时间胶囊——一只古老得有资格进博物馆的铁皮饼干盒。
盒子的高宽高大约为:20cm、15cm以及5cm。
老贺把石像搬回底座,推回原位,跟女儿肩并肩坐在地上,开启尘封的记忆。
饼干盒子里有很多零碎的物件。
许多张小纸条、用卡通信封装着的情书、半截橡皮擦、一枚钥匙扣……
贺晓晓先拿出支银色的钢笔,老贺便在旁边做讲解:“派迪!在我们那年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尖儿货!”
“爷爷给你买的?”真看不出,贺骏严老同志对长子这么舍得!
“你妈给我的。”贺敬铭笑道,“高一第一次月考,我忘了带文具盒,你妈坐我前排,跟她借的。”
贺晓晓合理猜测:“那会儿你们应该还不熟吧?”
老贺摸了摸下巴:“我借她钢笔,不小心弄丢了,回头再还她支一模一样的。有来有往,这不就熟了么。”
好的,很有想法。
贺晓晓对身旁17岁的少年侧目:“原来你对我妈一见钟情。”
“那倒没有。”贺敬铭实话实说,“刚开始真忘了,后来她一直催我,还怀疑我是不是把笔弄丢了,一气之下,我就买了支新的还给她。”
“这笔在当时也不便宜吧,你这一气之下给自己留了个纪念,整挺好。”
这还不是一见钟情?
老贺被女儿挤兑得怪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看点儿别的。”
贺晓晓放下笔,拿出半截橡皮,把切割得非常整齐的那面反过来一看,好家伙!刻章!
“七中、之王——贺敬铭?”念到一半,已然笑出声。
多么强烈的中二之魂,多么鲜活的灵魂铭刻!
她感受到了!
老贺再度脸红,从女儿手里拿过老化得硬梆梆的橡皮,指腹在精细的刻纹上轻轻摩挲,他回味无穷:“刻了好几节课呢,那时候的手工活儿就很好。”
为将来女儿的小学手抄报打下坚实基础!
贺晓晓继续开启记忆。
这次是一叠信封,数下来总共18封。
还有无数折起来的纸条,有一些写得密密麻麻,有一些就作业本三分之一大小。
抱着‘知道我爸在学校里受欢迎但没想到如此受欢迎’的心情想法,贺晓晓展开第一张,傻眼了。
“我高一2班陈xx,因为打架输给高一4班贺敬铭,技不如人,甘愿认贺敬铭为老大。一声大哥,一辈子都是我的大哥——1994年9月12日。”
唷,还是她生日呢!
贺晓晓裂开了……
合着都是老贺当年手下败将的降书!
也太讲究了,打架输了还得写这玩意儿?
比打架被老师发现,摁头在办公室写检讨书可要命得多。
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贺敬铭盘腿坐着,双手扶在膝头上,眼神示意她接着看。
有的只有寥寥数语,有的情真意切,洋洋洒洒两大页,写得不比抒情小作文差!
贺晓晓没搞懂:“你手下败将的语文水平也太参差不齐了……”
要是时光胶囊被七中之外的人发现并且加以考古,很容易对当时语文老师的授课水平产生质疑。
贺敬铭真相道:“写多写少,用作业本,还是去学校后面的文具店买专用信纸和信封,有两个标准:对方的态度是否端正,我当天心情好还是不好。”
“你这校霸做得很有原则。”贺晓晓对老爸第一个17岁,有了全方位的认识。
看别的——
盒子里有几张明信片,正面是古装剧照,类似《还珠格格》那种画风,背面没写字。
老贺道:“这是《雪山飞狐》,我们那年代最火的电视剧之一。”
贺晓晓眼里露出少许明然:“有点儿映像。初中毕业晚会,我们班的班主任唱了《追梦人》,很好听,他跟我们说过,这首歌是《雪山飞狐》的片尾曲。”
她的初中班主任,正好和老贺是同龄人。
贺敬铭摸着鼻子笑:“难得我们父女俩还能在这里面找到共同点。”
歌和电视剧都比贺晓晓大,能传到现在的都是经典。
“是挺不容易的。”她径自感叹的点了点头,又拿出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两把生锈的钥匙。
贺敬铭稍稍靠近女儿,盯着钥匙道:“老房子的,大的那把开正门,小的是我房间。”
“你带于霞女士去约会的那个老房子?”贺晓晓拎着钥匙在眼前晃,心里浮想联翩。
“嗯,是!”老贺不藏着瞒着,大大方方点头认了,“我要不带你妈妈去老房子看周星驰的《赌神2》,就不会遇到你爷爷,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我也不可能连夜离开江城……”
说到这里,只剩下对命运弄人的无可奈何。
人活这一辈子,前半生平顺安逸,说不定下一秒发生变故,一生都被改变了。
贺晓晓很会岔开话题:“我听爷爷说过,老房子拆迁赔了不少呢,毕竟是现在是市区商圈最繁华地段。”
贺敬铭斜了女儿一眼,笑她财迷:“放心,老头儿早就做好安排,我的都是你的。”
“得嘞!放心了!”财迷晓顺手把这小串钥匙揣进口袋里,然后就发现了盒子最底部的合照。
照片外包着一层硬质地的塑封,保存得很好。
虽然是合照,但并不是班级中规中矩的那种毕业照。
背景在郊外,有蜿蜒的河水,有连绵的群山,还有在河边忙着搭灶生火、整理背包的同学们……
挺杂乱,也挺热闹的。
不是春游,就是秋游。
17岁的贺敬铭穿着当时七中不分男女的蓝白校服,左手插腰,右手向前伸探,对着镜头自信比划出大拇指。
不知道在冲谁点赞。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张照片中,16岁的于霞女士正好从他身后走过。
那天是个过分明媚的艳阳天,于霞穿一件浅粉色的短袖衬衣,她把校服外套脱了,用袖子系在腰上,裤脚挽起几折,露出白皙的脚踝,双手提着运动鞋,赤脚踩在鹅卵石上,低着头,正好走到贺敬铭的身侧。
相机‘咔嚓’一声,把她漂亮的侧面轮廓永远的定格在画面里。
“故意的吧?”贺晓晓拿着照片,当面跟老贺对峙。
“什么故意……”贺敬铭不满这个说辞,纠正说,“是有意的!”
贺晓晓卷手当作话筒,放到他面前:“请展开仔细讲讲。”
老贺清了清嗓子:“那时候,我们升高二,我已经和于霞同学建立起深厚的同窗情谊,还为她打了两架,本来没想法,也打出点儿想法了。”
那一年,于振中先生在棋坛如日中天,代表我国先后出战日韩,取得不俗成绩。
新闻报道铺天盖地,还掀起了江城普及围棋的热潮。
身为老于家的女儿,于霞是备受宠爱!
于振中时常从国外给妻女带衣服回来,一条裙子,全江城找不出相同的第二条。
于霞同学穿校服已经很好看,有了物质上的加持,周末逛街换上私服,更加引人注目。
她还不爱笑,出了名的冷美人!
“想找你妈妈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可多了!能从七中门口排到我们实验一中门口。”贺敬铭挽起袖子,讲得投入,随时准备跟谁动手,“这里面不乏街上的小混混,请她吃饭、看电影,不乐意就用强的,你说这帮人是不是欠收拾?”
老贺一看有人欺负同班同学,那怎么行?
想追七中校花,过问他这个扛把子没有?
“于是就干了几架。”省略了其中繁琐过程,贺敬铭直接入正题,“后来我就琢磨,这架也打了,于霞是七中校霸女朋友也就是我本人的传言也传开了,那我不如将计就计,给她做个挂名男朋友,以后再没人找她麻烦。”
“机智!”贺晓晓点头,深度评价外加认可。
“再后来,装着装着,就成真的了。”老贺和于霞都是顺势而为。
贺晓晓听完他粗糙的讲述,自得其乐的闷着笑了两声,在盒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一张不同寻常的信封。
相较之前那些‘降书’,这只浅灰色的信封上有着贺敬铭的笔迹,写着‘你好’二字。
来了来了来了!
就是它了!
贺晓晓整个人兴奋起来,还用胳膊肘拐身旁的当事人:“是情书吧?给我妈写的?”
要不是写给于霞,那就更刺激了哈!
贺敬铭不答,莫测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开就开!
信封里是一张明信片,正面是很素的风景,蓝天、白云、灯塔和无边无际的大海。
翻到背面——
你好,陌生人:
现在时间是1995年12月3日,凌晨4点。
我不知道这张明信片将在未来的何时、何地,被怎样的人打开。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十年二十年后,也许……
我不知道。
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贺敬铭,今年17岁,今天之前,我曾经就读于江城七中。
你或许听过我在这所学校创造的历史,也可能是一些荒唐的事故。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转学了,到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一切对于我来说发生得很突然,我不能向你诉说那些离奇的遭遇,我只能告诉你,我在这所学校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姑娘。
当然,我依然不会告诉你她的名字。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这对于她来说将是极不负责的不辞而别。
我不能当面对她说对不起,也无法预见下一次我们会在哪里见面。
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如果你和一样只有17岁,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我希望你知道,17岁可以拥有全世界,但无法让你真正许诺一个姑娘共同美好的未来。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请不要伤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父女专场~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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