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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真的不对劲!
上课严重走神,被老邹叫上去答题,直接写个结果就下来了。
邹涵额角突突跳,桃花眼里直冒寒光,都快把鼻梁上的眼镜片冻得裂开!
老贺头都不回,回到位置上坐好,也不睡觉,平静而温顺的向班主任望来,眼里写着一行字:不是给你答案了么?
至此,邹帅也确定了年级第一的不对劲。
气笑了。
课间操结束,贺晓晓帮陈璐去语文组搬新套题,经过班主任办公室,正好邹涵找贺宇晟单独谈话。
邹帅握着二次元印花马克杯站在饮水机前,问身后的贺宇晟:“怎么回事你,心态这就崩了?”
贺同学低着头负气道:“不行,我真的做不了,你们换沈白来吧,不然记我过也行!”
邹涵露出个‘你别小题大做’的凶相,转过头,表情又变作温和仁师的模样,笑道:“沈白没有亲和力,这事儿他干不了,况且原先不是说过了么,总体上,事情错不在你,但你得给同学们做个好榜样,学校领导们也是信任你才把这件事交到你手里,好好干,别掉链子。”
老贺见推脱无望,不愉快的转身走了。
持续闹情绪。
贺晓晓陈璐站在办公室窗户外,跟脸上写着‘这届孩子真难带’的邹帅对上眼。
邹涵想了想,吩咐她俩:“这几天好好安抚贺同学,让他尽量开心点。”
贺晓晓:“……”
这气氛营造得,莫非校领导要择良辰吉日鲨我爸祭/天?
之后一整日,贺敬铭持续心不在焉,时而心烦气躁皱眉头,时而呵声冷笑摆出满脸的‘毁灭吧我无所谓’。
贺晓晓担心他人格分裂,随时向于霞女士汇报情况,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快管管你老公吧,他不对劲啊!
*
凌晨1点。
于霞刚打开家门,迎面扑来一阵浓烈的烟味儿。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手在鼻尖挥动驱赶,这才进家,关门换鞋。
客厅里没开灯,初冬的夜无需月光点亮,欣然夜色从成片的落地窗外洒入,安静的陪伴阳台上孤独的少年。
老贺睡不着。
快12点的时候爬起来,温了清酒,从橱柜里翻出一套专用的酒具,还炒了两样下酒小菜,炸了馒头片儿。
弄好之后,把早几年从旧货市场淘的圆形小方桌架阳台上,吃的喝的布置起来,再给自己拿个坐垫靠垫,披上和风的羊毛披肩。
于霞走进来一瞧,17岁的少年背对她,盘腿坐着,面对一片宽绰深邃的夜色,放在左膝上的手里夹着一支烟,右手举着小酒杯。
忧郁得挺有水平。
少年年纪不大,身形骨架却自来端正。
宽展的双肩像衣架似的,将羊毛披肩背面的浮世绘花纹完整的展示出来。
好看极了。
这是有一年于霞去日本做学术交流,在北海道的一家街边小店里一眼相中的。
当时她就觉得,买回去给老公,他能从30岁穿到60岁不过时。
没想到17岁也hold住了。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于霞看了会儿,又径自笑了会儿,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女儿跟我嚷嚷了一整天说你不对劲,什么情况啊,聊几句?”
贺敬铭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熄,再将杯子里凉透的那口酒闷头干掉,一拍大腿,十分感慨:“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现在的孩子太难了!真踏马难!”
于霞愈发好奇了:“所以你到底摊上了什么事?”
大胆的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跟你一起扛,但我却想从你这里收获短暂的快乐。
老贺似乎寻求慰藉的抓起老婆的手,只说:“我们以前读书那会儿多快乐,上课随便听一下,高三了老师都不怎么占体育课,不管大考小考从来不搞年级榜,自己班里排一排就差不多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时候最开心。”
“那是因为你成绩好,随便听一下就能考得很不错。”于霞确实猜不透他怎么回事儿,只好先陪他聊几毛钱。
老贺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晓晓他们现在的校园环境跟我们完全不一样,虽然硬件设施比我们那时好了很多,塑胶操场、篮球馆、室内游泳池……但是压力也更大,学习成绩高于一切。”
于霞笑着看了他一眼:“那种压力也让你感到沉重了?”
贺敬铭缓而绝对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开挂的年级第一,我倍感沉重。”
于霞很有主意的‘嗯’了一声,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坏。
没来得及开口,少年敏锐的按住她的手,抢白道:“你是不是又想建议我退学?”
他有这样的选择,女儿没有,现在的孩子们也没有。
这是最让他感到沉重的一点。
于霞收起开玩笑的心思,安慰他道:“往好的方面想,我们家晓晓不用太努力,只要她健康平安的长大,这辈子开开心心平平顺顺的过,足够了。”
老贺点头:“那是,老爷子给她留了一大笔拆迁款,大学毕业就到账,随便她拿去创业也好,吃喝玩乐也好……这么一想,我们家孩子为什么还要努力考高分?”
可以确定的是,贺晓晓其实并不喜欢学习,也无法从解开一道难题的过程中收获快乐。
这几个月根据老贺对她的观察,每次一到自习时间写作业,她就咬着笔头开始苦恼。
即便他开小灶给她讲明白了,她也一脸忧愁,暗暗憋着怪自己笨!
每当这种时候,老贺最心疼了。
“我考上大学也没去念,直接当兵去了,还有我们班副班长赵伟你记得吗?他高考前两个月就没来学校了,一打听才知道,跟他爸一起看水果店。”
于霞接道:“记得,去年赵伟他爸在我们科室动手术,住vip单间病房,请了三个看护,赵伟现在是两家超市的老板,闹市还有几间旺铺租出去,每年全家至少出国旅游两次,日子过得好着呢。你想说的意思都明白,以前我们那波人,不考大学也一样过过来了,现在的孩子们不行,从记事起就被灌输一个概念:好好读书,因为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话说到老贺心坎儿里:“我也知道,我这样还有赵伟那样,都是个例。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好好念书,考进名校,确实能改变命运……”
于霞聊不下去了:“所以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呢,少年?”
老贺心酸一笑,苦涩摇头:“没事儿,我自己能消化。”
他心里已经做出选择。
*
进入12月,一夜之间,温度骤降。
学生们换上冬衣,学校终于舍得启动中央空调,向各班和办公室输送暖气。
星期五的下午,举行降旗仪式时,天色已经昏沉沉的,仿佛要先睡去。
庄严的国歌结束,护旗小队仔细收起五星红旗走进教学楼里,高一的学生们等着广播里放学的指令,高二的都在琢磨待会儿上哪儿吃,吃什么。
贺晓晓站在自己班的队伍里,四下环顾,找她消失的爸爸……
广播里传来高远校长‘喂喂喂’的试麦声,而后肃然道:“各位同学,你们好,转眼之间,这个学期过去大半,不知道你们对校园生活以及成绩各方面是否满意?”
天光灰暗的操场上,断续响起拖沓的‘满意’、‘还行吧’、‘有话您直说’……
高远继续道:“鉴于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风风雨雨,虽然都过去了,但这些事情或多或少的为这所学校、为你们,为我们带来一些影响,下面有请本学期转入我校的高二9班的贺宇晟同学作为代表,给大家总结开学以来的校园生活——掌声欢迎!”
原来如此!
老贺就是为了‘总结’闹别扭!
贺晓晓等人恍然大悟,互相对着眼神,和同学们一起啪啪鼓掌!
做学生代表总结发言这不是好事儿么,周二纠结到今天,到底图什么?
自己给自己强加压力,搞气氛?
保持外放的麦里,全校都听见播音室里,贺宇晟同学对包括校长在内的其他人要求:“你们能暂时出去会儿么?我有点儿紧张,想一个人坐里面念,谢谢谢谢,有劳有劳。”
操场上飘起笑声。
这个年级第一还带怯场的,有点可爱啊。
只有高二9班的人在纳闷。
蒋一鸣问身旁的人:“这是我们班拽天拽地的第一名儿?”
他身旁是邹涵,抱着手盯着播音室的位置,觉得班长怀疑得很有道理。
贺晓晓的感觉更直接,她就觉得老贺要搞事情了。
果然,等高远等人退出广播室,里面又安静了大约两分钟。
在这短时间里,桌椅挪动擦过地面的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宇晟在拆家。
很快,整个校区响起年级代表正常的、嚣张的声音——
“喂喂?听得见吧?”
“嗯,听得见。”
“是这样的啊,前几天我们班主任找到我,跟我说了降旗仪式上要求我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总结的事。”
“本来我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校领导对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让我在总结的末尾,从个人角度出发,表达对早恋的态度。”
“这个态度必须对大家有积极引导作用,说得简单一点儿,我要在这个时候对大家发自肺腑的劝说:早恋是不对的,会影响学习,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杜绝早恋,从我做起!”
“我琢磨了很多天,我觉得吧,影响学习的因素太多了,不能一概而论,早恋或许只是其中一种。”
“为什么我要说或许呢?”
“因为我就早恋。”
话到这里,全校沸腾。
张大头怼到播音室外疯狂砸门。
没用。
贺宇晟早反锁了,还用椅子严严实实的抵了门把。
在他做完总结之前,谁也别想阻拦他。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级第一贺宇晟:我吊不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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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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