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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时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顾拓听。
顾拓静静地听着,用温和的目光看他,眼中一片宁静美好。
方锦时冲他眨眨眼,笑道:“虽然在告白的时候被顾先生抢了个先,但我还是想要把它作为一份礼物送给你。”
此时夜幕已经拉开,漆黑的夜空里吞吐着灰蓝色的云。一颗颗星子像撒了一地的珍珠,遍布在天空中。月光高高挂着,散发出莹莹的光,把周围的黑暗驱散。从月宫里飞流直下的月华,照在大地上,好像给花草们披了一件银装。
一阵微风吹过,各色花草淅淅索索地动着,好像在夜色中絮语。
周围安静极了,也美极了。
昙花喜阴,对雨水的要求也很严格,一般户外种植都会打个花棚,使它们顺利长大。
郭伯却没有这样做。
他说,昙花既然叫做“月下美人”,如果不让它沐浴月光,岂不是一大憾事?
郭伯宁可在种植的过程中细致一点,耐心一点,也不想把它们拘束在低矮的花棚里。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方锦时和顾拓才能借着月色在花田旁寻找有花苞的植株。
“昙花一般是晚上八点多钟开,现在快了。”方锦时说。
因为植株不同,昙花开放的时间多少有些不一样。
方锦时告诉顾拓,昙花虽然花期短暂,只有四五个小时,但是结苞到开花需要两三周。
他邀顾拓一起在花田周围观察,看哪些昙花长出了花苞。
要是花苞向上弯曲,就说明那植株要开花了。
顾拓按照方锦时的指引去找,两人一路往花田深处走,走到一处,方锦时突然低下头:“顾先生,看这里!”
顾拓也跟着低下头,猝不及防,两人头挨着头,就连呼吸都紧密交缠在了一起。
方锦时抬眼,见视线范围中顾拓的脸放大许多,才注意到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不由往后缩了缩。
心神稍定,便望进一双深沉的眸子里。
天上的星河璀璨,却不及他眸底的星光。
方锦时屏住呼吸。
性格爽直还有些狡黠的青年,此时看起来竟显得呆头呆脑。
顾拓看他那模样,不觉好笑,嘴角一勾,问:“小时,你在认真看花么?”
他语调微扬,带着点不明显的宠溺。
被戳破心思的方锦时顿时大窘,心慌不过几秒,又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没看花,看你呢!”
既然已经被顾拓戳破,他干脆不再掩饰,上上下下把自己的男朋友打量几遍,只觉得月下看他,越看越好看。
那含着寒星的眼眸好看,挺拔如峰的鼻梁好看,锋锐单薄的唇形好看。
没有一处,不长在他的心坎上。
他突然很想吻一吻他的男朋友。
不是额头,不是鼻尖,而是那柔软的嘴唇。
方锦时的眼神太热切,顾拓看着他,眼神也逐渐变化,多了几分凶狠。
就在方锦时以为顾拓要抢先动作的时候,却见他微微敛眉,好似克制着某种情感,伸手一指,指向他身后道:“小时,你看——”
方锦时回头看去,只见盈盈月光下,离他们最近处那朵昙花花苞慢慢开始舒展,花柄处的叶托轻轻颤动着,好像紧裹的花苞中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巨变,白色的花苞不受控制被撑开,最先展露身姿的是花心处那一点黄蕊,然后花瓣一层层剥开,绽放到了极致。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着那朵昙花,直到它完全打开自己,沐浴在月光下,展示自己的美丽。
花田里其他花苞好像得到了一个讯号,在那朵怒放的昙花的带领下,纷纷打开花苞,绽开层层叠叠的洁白花瓣,吐出黄蕊。
夜风习习,它们沐浴着月光,无声地舞动,那曼妙的姿态自带一股子仙气,敢与日月星辰比美。
方锦时见过盛放的昙花,却没见过昙花盛开的过程。
他张大眼睛,一时被这盛况夺走了声音。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种来自大自然的神奇瑰丽,是他无法描述的。
“真好看。”他感慨说。
说着,扭头看向顾拓,笑着问:“顾先生,你喜欢么?”
顾拓注视着他的恋人,方锦时的背后是一片昙花海洋,洁白的花朵在月色中蒙上了一层清丽的光辉,美丽逼人,却不及恋人在他眼中的耀眼。
他爱极了方锦时的笑容,目光离不开他:“我很喜欢。”
喜欢这花。
喜欢这花开的胜景。
但最喜欢的,是花间笑着的人。
方锦时眼里笑意更甚。
他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他那故作玄虚的模样逗笑了顾拓,顾拓喜欢他猫儿般的狡黠,配合地问他:“什么礼物?”
刚启开薄唇,就感觉方锦时的脑袋压了下来,柔软的嘴唇精准地对上他的唇。
一个吻,轻轻落了下来。
好像蜻蜓点水,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朵水花,久久不能平息。
方锦时的吻落在顾拓的唇上,也在他的心湖激起了涟漪,一圈一圈,教他难以保持内心的平静。
他一直克制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挣破了理智的囚笼。
顾拓攫住方锦时的唇,占据了主动位置,把人带进自己的怀里,吻得更深。
月下的美人静悄悄地开着,它们目睹这缠绵的吻,好像开得更热烈了。
而原本来赏花的两人,此时却无暇顾及。
先前两人都是蹲姿,方锦时往顾拓那边凑,整个人就出现了重心向前的情况,直把顾拓撞得险些栽倒在地。
顾拓从善如流地接住方锦时。他一手撑住松软的地面,一手把恋人压在怀里,迫使他不能离开。
他的嘴唇不再满足于和方锦时的嘴唇厮磨,更进一步探开了方锦时的嘴,长驱直入,邀他的舌头共舞。
方锦时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热烈的吻。他睁大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推顾拓。
顾拓的吻太过霸道,好像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有些缺氧,只能选择反抗,但是他的反抗却难见成效。
顾拓搂得他更紧,见他还要挣脱,那只富有力量的大手往上移动,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方锦时被按住,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支撑,栽进顾拓的怀里。
顾拓顺势坐在地上,一向爱洁的人此刻竟不管不顾,衔住恋人的嘴唇不愿离开。
他身上的西裤弄脏了,手上也沾了些泥土,看似忘情,却不忘回护方锦时,不让他沾上一点脏污。
方锦时被他摁住后脑勺,只在脸颊因呼吸不畅涨得通红时,才被允许短暂地用嘴巴呼气,随即那霸道的吻又落了下来,索取他嘴里的甘霖。
此时的顾拓像极了一条即将渴死的鱼,他在干涸的池塘中终于找到了仅剩的那一点水源,便紧紧纠缠着,不愿放开。
方锦时的眼睛都红了,他的脑袋虽然被按着,但腰部及下肢又重新恢复了自由,便继续挣脱,要把顾拓挣开。
他一个膝盖抵在顾拓的腿上,另一条腿伸长,还要乱动,就被顾拓一巴掌拍在了臀部。
顾先生沾着泥土的那只手……
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方锦时只觉得又羞又窘,整张脸比缺氧憋气时还要红。
他的眼睛里几乎要滴出水来,看着顾拓的时候不免带上了几分控诉。
他的恋人明明是最守礼的顾先生。
他确实能感受到顾先生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这一次主动索吻,也是为了纵容他。
然而,从牢笼里放出来的可怖野兽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让他觉得有些委屈了。
顾拓感受到他心中委屈的情绪,终于缓缓松开了他。
方锦时迅速后撤,想要端正坐好,然而两人唇分之际竟然牵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
方锦时:!!!
他没脸见人了!
顾拓长出了一口气,垂眸看向自己失去了恋人温度的双手,低声道:“小时,对不起。”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难掩的欲色,更显得撩人。
方锦时的心又是怦然一动。
他下意识摇头道:“顾先生,别说对不起,没有对不起。”
虽然恋人的狂野超乎他的想象,但是这就是恋爱啊,顾先生在向他索取,正像他想要得到他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
方锦时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顾拓听,换来顾拓一个惊愕的目光。
不过瞬息,那双漆黑的眸子再次凝起风暴,顾拓又重新压了上来,补了一个清浅的吻,加深了他的唇色。
第二个吻里,充满了怜惜,小心翼翼,让方锦时感觉自己像宝贝一样被人珍惜。
这才是他熟悉的顾先生。
他喜欢他温柔如落雪的吻。
也爱他炽烈如火焰的吻。
只要是他的爱,他都乐意接受。
方锦时抱紧顾拓。
顾拓寻不到他的唇,又一个吻落在他的耳垂上。
方锦时的耳垂很厚实,随方妈妈。
当初方妈妈打耳洞的时候,虽然难打通,但不觉得痛。帮她打耳洞的人告诉她,耳垂肉厚就不太敏感,耳垂肉薄的耳朵充血都清晰可见。
方锦时一直觉得他的耳朵肉不敏感,哪知道落在顾先生的嘴唇下,只是轻轻落下一个吻,就要了他的命。
顾拓的呢喃落在他的耳畔:“小时,我爱你。”
他呵出的气带着一点湿暖,好像在方锦时的耳蜗里养了一只小精灵,敲出“咚咚”的鼓声。
仔细一听,才知道那是自己加速的心跳。
“我也爱你。”
方锦时答道。
他神色认真:“我爱你,所以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你根本不用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有你,我愿意纵容。”
那一刻,顾拓感觉自己是被宠爱着的。
他从小得到的宠爱太少,有了小时以后,所想到的也只是把他的宠爱全部给他。却原来,小时也是一样的心情。
他也在宠爱,呵护着他。
顾拓眼中的碎冰悉数破裂,盈上一层融融暖色。
他轻声喟叹:“……谢谢你的纵容,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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