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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林诺的允诺,李晋直接给公司法务部打了电话,让他们拟好解约合同,第二天就和林诺签字。
林诺听他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自己的事业到此为止,只觉得心里蔓生出荒草,一片凄凉。
李晋挂断电话,就见林诺脸色灰败,神情木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心里刚刚熄灭的怒火噌噌就往上涨。
他心想,林诺给他甩什么脸色呢,这个决定不是他们一起做的么?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何必做出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真教人看了就觉得烦!
往日里惹他疼爱的楚楚可怜,如今看来不过是林诺做作的表演,他懒得再理他,走进卧室,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等到李晋从浴室出来,林诺已经在床上睡下了。他把被子拉得老高,埋住大半张脸。
他每次使小性子都是这样。
性格使然,他虽然有脾气,但从来不敢和李晋大声说话,实在生气就惩罚自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换做往常,李晋还有心思哄哄他。只是一想到今天下属投向他那异样的眼光,再多的怜惜都被冲淡了。
他意兴阑珊地拿起被林诺收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起身去了次卧。
躺在次卧的大床上,李晋还要再刷一遍微博,看看热搜的热度降下去没有,却见手机里多了几条彩信。
彩信的标题很吸引人:“想知道是什么人在搞你,就点开彩信。”
要是平时,自大的李晋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垃圾短信。但是今天这事确实蹊跷,要知道东皇在娱乐圈的地位不低,能量很大,真有人要搞他们公司的艺人,都要掂量掂量,何况这次被搞的是他的恋人——他和林诺的关系在海城基本已经完全公开,敢搞林诺,说明根本不怕他,甚至就是为了拐弯抹角搞他。
有着这种目的的人,就很值得他去深究了。
李晋原本猜测是不是方家那边的人。打开彩信一看,却发现条条证据指向顾拓。
他的手指虚摁在手机屏幕上,使用了许久的手机机身有些发烫,他的指尖却极凉,心里也极凉。
他猜过方锦时、方锦宸、任明辉、张炎之一干人等,却万万没有猜到,那个污蔑小诺,带累他和东皇声誉的人,竟然会是他的好舅舅顾拓!
他的眼里一片充血的猩红,低头再看,那个陌生人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您的好舅舅显然并不顾忌舅甥情谊,您如今羽翼丰满,何必再受制于他?您要是有意向,我想找您谈个合作,我们齐心合力,让这海城换一片新天!”
很明显的挑拨离间,李晋只看一眼,就能看穿那人的恶意。
可是那又如何?
他已经受够了顾拓的打压,蔑视,就算没有这人的邀约,他也要奋起反抗,给顾拓几分颜色看看!
李晋无疑是骄傲的,他不喜欢钻别人的圈套,只想自己走出一条新路。
面对这种拉帮结派的邀请,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在这件事上,我不需要队友。”
然而他的拒绝虽然干脆,却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已经决心走向顾拓的对立面,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发来短信的神秘人如何肯放弃这一助力,又给他回复短信道:“我到底合不合格,能不能成为您的队友,不如见了面再看?”
李晋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疑片刻,想到顾拓的强大与杀伐果决,终究还是按下了个“好”。
……
很快到了初雪那天。
这场让海城人民翘首以盼的雪并没有迟到,从半夜开始下起,纷纷扬扬下到了第二天早上。
方锦时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看窗外到底有没有雪。
放眼看去,心里不免有几分失望。整座城市还和往常一样,白色的砖,黑色的泥土,棕黑的柏油路,没有一点雪的痕迹。
方锦时低头,却见有什么细碎的东西从天空飘落。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颗小颗的雪子!
那雪子飘飘扬扬,在空中无所依靠,只能随着冬风飘忽不定。好不容易落到地面,很快便化作一点雪水。
细小的雪子不像北方的大雪,动辄就如鹅毛散落,一夜下去就有几米厚;它们不容易堆积,总是在降落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这雪下得极小,方锦时却像得了礼物的小孩,一双眼睛都亮了。
他自幼生活在海城,很少见雪,这会儿激动难耐,直接推开窗户,探出半个头去接雪。
冬天的风带着刺骨的寒,他穿着一件毛绒绒的睡衣,根本挡不住那湿冷的空气往他的脸上身上灌,不过一会儿手指就被冻成了青白的颜色,脸颊却被寒风吹出了两团不自然的红晕。
他正高兴地笑着,想着要不要取手机过来,拍下晶莹的雪花分享给顾先生看。就听见顾先生的声音骤然响起,好像拔高声音的大喊:“方锦时,缩回去!”
方锦时起初以为是他听错了,大风呼呼往他房里灌,吹过耳畔的时候好像狮子在咆哮,这种情形下听错什么实属正常。
他左右张望几眼,没看到人,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还要再玩,却又听见了顾先生的声音。还是之前那句提醒,语气更重了几分。
方锦时有种上小学时在课堂上偷偷吃糖被抓包的感觉,忍不住往回一缩,还在左瞄右瞄,想确定男人到底在哪里。
此时天才蒙蒙亮,虽有天光破云,却不足以照亮天空,车道上的路灯还在散发着黯淡的光。
那灯光拉长了一点,终于照到了拐角处的车子,还有站在车前的男人。
他的恋人总算脱掉了商务套装,换上了一套私服。厚实的呢子大衣,修身的裤子,配上一条格子围巾,其实还是中规中矩的打扮,但由顾拓穿来,却有着别样的味道。
不过今天的顾先生很凶呢,方锦时回想起他不顾形象的两声怒吼,只觉得今天可能很难蒙混过关。
两人交往了几个月,有时低调,有时高调,全凭心情。
方家人也习惯了他们的作风,习惯了吃饭的时候空一个位置,少一个方锦时。
方锦时照着顾拓的服饰搭配换了一身衣服,拖着一个小行李箱,就啪嗒啪嗒下了楼。
他大病初愈,比常人怕冷。刚跑到楼下,就被方妈妈揪住,勒令他多穿一点。
方锦时想和顾拓穿情侣装,自然是不情愿的。方妈妈只能使出强硬手段,把方锦时押回房间,给他换上一件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再配了一双雪地靴。
方锦时被裹得像个球似的,丧气地坐在床头,任方妈妈检查他的行李箱。嘴里一再喊着:“妈妈,妈妈,给我留一件好看的衣服吧!”
自从喜欢上了顾拓,他也开始注意形象了。
方妈妈却是滤镜十米厚:“你怎么穿都好看,这件羽绒服就很好!”
方锦时无法,只能带上一箱子羽绒服,满脸不高兴地出了门。
顾拓坐在车里等着方锦时。
他原本就坐在车里,只是看到方锦时做危险动作,才会下车提醒他。此时他又回到了车中。
车外实在太冷了,寒风无休止地吹,把那细小的雪粒都吹到了人的脸上身上,化在身上便是一团冰凉的水渍,滋滋地吸收着人体的热度。
他倒也不是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浪漫,不辞风雪等待自己的恋人。但他要是把自己冻着了,只靠车子里不贴身的空调暖气,怎么能温暖他怕冷又调皮的恋人呢?
他在车里稍微等了一会儿,等到方锦时出来,便赶紧下车接人。
漫天雪粒中,远远看见一个浅灰色的球挪了过来,手里拖着个漆黑的行李箱,一举一动都显得笨拙可爱。
方锦时穿的那件羽绒服实在太厚实了,尽管努力做成轻薄的样子,还是把他裹成了一个圆球。长款羽绒服防风,方妈妈给方锦时挑的羽绒服长度到了小腿,只露出小半截穿着厚厚棉裤的腿,然后是一双看起来有些笨重的雪地靴,把他的双脚包裹在绒绒的软毛里。
他戴了一条红围巾,是他反复跟方妈妈抗议这一身太不起眼的情况下,方妈妈随手抽来给他搭配的。纯棉的围巾在他的脖子上扎扎实实缠了两道,把他整张脸埋在了鲜艳的红色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戴手套。顾拓过去接人的时候,和他指尖相触,就感觉一股凉意漫上心头。
刚刚还觉得自家恋人特别乖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蹙起眉头,迅速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就把人领到副驾驶上,按在了开足暖气的座位里。
顾拓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他伸手一掸,掸掉了肩头的细雪。
方锦时见他坐下,就想起了被他撞破的接雪的事。
和顾拓恋爱久了,他也摸清楚了什么事情会触怒他好脾气的恋人——当恋人觉得他不够珍惜自己的健康的时候,他会很生气很生气。
同时,他也很清楚怎么样转移恋人的注意力,让他变得高兴起来。
他眼珠一转,伸长脖子,在顾拓低头解手套的时候,啾一声亲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一个冰凉的吻。
两人心里都是一悸。
男人应该才剃过胡须,还能嗅到一点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方锦时眯起眼睛,像小猫似的嗅了嗅,道:“早啊,顾先生。”
顾拓感受着下巴上的湿润,扭头看他,眼里好像带着几分隐欲还有一点深思。
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恋人的回应,方锦时心里有些忐忑。但他面上不怂,故作镇定道:“男朋友,你该跟我说早上好了!”
顾拓从善如流:“早上好。”
说话间,他牵起方锦时的两只手,将他的手掌合拢在自己的指间,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恋人取暖。
本以为要挨骂的方锦时:!!!
有亿点点感动。
男人的手掌很厚实,也很温暖。
他的体温一直比方锦时要高,又特别注意防寒保暖,一双手热乎乎的,带着点在手套里捂出来的湿意,都交付给了方锦时。
方锦时被顾拓撞破接雪的事,就在家里好好把手搓暖了。然而他体温偏低,在室外呆了不过几分钟,手指又冻僵了。此时被顾拓握住双手,只觉得暖意绵绵从指尖涌上心头,教他心中一荡。
他专注地看着顾拓,眼底浮出一点笑意。
捂了一会儿,顾拓问:“暖和一点了么?”
方锦时贪恋他掌心的温度,摇摇头说:“还有点冷。”
顾拓的眼神似乎沉了沉,方锦时没注意,只感觉男人像摆弄玩偶似的,把他的手掌又摆弄几下,重新合到一起,然后用掌心搓了搓,问:“现在这么搓着,会觉得冷得痛么?”
方锦时喜欢他的细心,偷笑一声,道:“不痛,很暖和。”
看着方锦时的手指终于褪去青白的颜色,顾拓挪动视线,看向恋人仍旧埋在围巾里的脸。
刚刚上车的时候,他阻止了方锦时摘围巾,因为方锦时的脸颊被吹得有些红,戴着围巾会暖和一点。
此时让他爱得不行的那张脸上,终于透出了一点血色,他的脸皮很薄,容易显色,鼻尖上甚至冒出了几颗小小的汗珠,显得可怜又可爱。
顾拓终于安心了,又问他:“脸冷么?身上冷么?脚冷么?”
方锦时相信他要是回答说脸冷,顾先生会毫不犹豫捧起他的脸,给他捂热脸颊。
要是回答说身上冷,脚冷……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忙不迭摇头答道:“不冷不冷,我今天穿得很厚实!”
他认真地说话,看起来乖极了。
顾拓却知道他是装乖。
虽然不知道他这身衣服是方妈妈换的,但也毫不怀疑他换上这身厚衣服是想讨好自己,好让他不要和他算旧账。
然而顾拓忘不了他坐在车里望着恋人的窗时,那窗帘突然拉开,方锦时半个身子探到窗外的心惊肉跳。
——他住的可是二楼!
想到这里,顾拓的眼眸又沉了沉,板起了脸。
方锦时留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知道要完,赶紧往后挪了挪屁股,不想再被恋人打屁股——那真是太丢脸了!
正忐忑不安,就感觉掌心被顾拓打开。
他手指一颤,还来不及反应,男人的手掌重重拍在他的掌心,发出“啪”一声脆响。
有点痛。
方锦时下意识蜷缩一下,被顾拓抓得更紧。
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男人低低的问话声响起:“以后还随便翻窗户么?”
被打手板的方锦时变得更乖觉了,他羞得脸颊通红,难堪道:“我以后再也不翻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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