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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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

“请叫我斯内普...”斯内普挂上假笑，很好，现在即便是不懂得分辨情绪的楚轩也能从称谓的变化上明白斯内普不高兴了。

“我做过推理，主神只是禁止我们在别的空间泄露主神空间的存在，你身上的u盘是我第一天就放上去的，我并不能保证你一定能携带者它去别的空间或者回到现实世界。”楚轩面无表情地继续解释：“从结果上来看，u盘已经被留在了我的现实世界，也就是说泄露是必然的，可是我们都没有被抹杀，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主神不过是一台执行程序的超级电脑罢了，无论是不知道是否会泄密的我，还是根本就不知情的你，都被主神判定为了‘没有违反规则’，换句话说，主神并不是万能的，它也有漏洞，而只要它有漏洞，早晚有一天，它会被我击溃的。”

斯内普看着楚轩像是作报告一样完成陈述，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没有意思，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这个人是个人造人，还是个没有情绪的人造人，那个女孩记忆中的那个绰号是什么来着，三无男，还真是贴切啊。

可是自己还真的拿他做了朋友，可是这样的人，懂得什么叫做朋友？什么叫做不背叛么？

“西弗勒斯？”看着斯内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楚轩觉得什么地方有了问题，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相当新奇的体验。

“斯内普。”斯内普面无表情的重复，算了，当他自作多情，楚轩其人，只能作为同伴，不可与之相交。

斯内普点头之后，楚轩也就放过了，虽然等他日后真的明白的时候才会知道他今天的这段话让他失去了多少。

方小米记忆中的情节仍在继续，看着楚轩选择自杀，再看着郑吒一个人的郑吒，团战、整个团队的覆灭、恶魔队....最后，楚轩被复活了。再之后，楚轩成为了郑吒的军师，开始安心“辅佐”郑吒郑队长，而方小米的记忆在这之后就开始渐渐的模糊，终于消失不见。

“我还不知道原来尊贵的楚轩大校竟然愿意甘为人织嫁衣，怎么，因为欠了郑吒的人情？”斯内普的语气里全是嘲讽，就算楚轩听出不来那又怎么样？哼，最起码他自己爽快。

“斯内普，往下看。”又是那样的眼神，斯内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虽然是他不让楚轩再叫自己的名字的，可是楚轩真的这样干净利落地不叫了，他又觉得很是别扭。

“哼，与其有时间往下看，不如去询问一下那个方小米这些记忆的出处。”斯内普挑眉，不过他还是按照楚轩的话继续向下看，接着，斯内普的身体僵硬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所以麦子摘了原文，因为总觉得这段最能体现教授的特点啊啊啊）那是斯内普很熟悉的一段话，甚至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黑袍子、黑发黑烟，略大的鹰钩鼻。

联想起昨天方小米冲口而来的那句“斯内普教授”，斯内普瞬间眯起了眼，“她不是巫师。”他很肯定地说。

“是，按照你们的分类，方小米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瓜。”楚轩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不得不说，这也让斯内普过热的头脑冷静了下。

记忆还在继续，一年级的巨怪、二年级的蛇怪、三年级的狼人、四年级的火焰杯...之后是五年级的摄魂怪，再之后，斯内普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他还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像是早就已经发生的历史一般展现在他的面前——邓布利多的自我牺牲、救世主的逃离、他的自我牺牲...最后的最后，还要算上那个“lookatme”。

“砰”，斯内普一把抓起楚轩将他拖了出去，之后一脚踹翻了冥想盆，眼看银白色的记忆就要流到地上了，楚轩眼疾手快地扶正，他记得斯内普跟他解释过冥想盆的原理，他还有问题要跟方小米求证呢。

“闪开！”斯内普拿着魔杖指着方小米，打算直接一个“清泉如水”弄醒她，要是醒不了的话“剜骨钻心”斯内普也不介意。

“西弗勒斯，冷静！”楚轩一把抓住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学着自己记忆中父亲的样子轻轻地摩擦着斯内普的手背，虽然楚轩是三无男，但是他能从斯内普的表情变化上分析出自己在称呼他“西弗勒斯”时，比称呼他为“斯内普”的时候他更容易接受。

斯内普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因为楚轩几乎可以定性为“骚扰”的动作，不过他很快想起来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思想，于是他也只能直接甩开楚轩。

有了这么一段打岔，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脑子比刚才清醒多了。

“楚轩，方小米不是你世界的人？”虽然在刚刚才确定了楚轩其人不可为友，但是他的布局和分析的能力斯内普绝对是佩服的，尤其是在逻辑方面。

看见斯内普已经冷静下来了，楚轩推了推眼镜，“方小米不是我的世界的人，而且，从她知道的内容上来看，她也不是你们世界的人。”

“那她怎么会？”斯内普话只说了一半，但是他相信眼前的人能明白，“难道是...预言？”想到这个，他的脸色更难看了。预言预言...又是预言，他所有的罪孽都是从一个该死的预言起，现在预言又要彻底毁了他的所有吗？下意识地，斯内普不想去相信方小米记忆中关于救世主五年级之后的事情，虽然他一直期盼能够拥有永恒的平静，但是这并不包括他被邓布利多算计到最后只能以那样的方式回到死神的怀抱。

斯莱特林从来都是骄傲的，要不是他被逼的毫无办法，斯内普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记忆交给救世主，谁也不可能！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关于你不是我们世界的人的推论吗？方小米的到来间接证明了我的理论。”楚轩完全没有感觉到斯内普内心的波涛暗涌，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逻辑推论上。

“我们被从我的现实世界拉近主神空间，之后分别去不同的恐怖片里面完成任务，那么第一个推论就出现了，如果我的现实世界是真的，主神空间也是真的，那么那些恐怖片的世界就也应该是真的。”

斯内普挑眉，他跟着楚轩的逻辑走，想起在异形世界里面的遭遇，想起那些被带回来的材料和他们的实验，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楚轩的这个推论既有可能是成立的——如果真的只是虚幻，那为什么t病毒可以被带出来，如果真的只是虚幻，那么那些被异形杀死的人都去了哪？

“不过，方小米的记忆给我提供了更多的佐证，”楚轩根本没有停顿，眼睛里散发出狂热的光，“本来我还想再看看，看看如果主神再一次安排同一个恐怖片的任务的时候那些剧情人物对我们还是否有记忆，没想到现在完全不用了，在方小米的记忆中，郑吒在第二次进入生化危机的时候仍然被女主角记住了就是证据，虽然不知道两个空间的流速差距，但是每一个恐怖片都自成一个世界是一个已经被证实的结论。”

“每...一个...”饶是斯内普一向神经极其坚韧，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结论，只考虑他们在记忆中看到的，就已经是四五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在考虑他们不曾看到的，那么主神到底同时支撑了多少个世界的运转？！“该死的梅林！”他喃喃地说，说不上来是恐惧还是钦佩，鉴于楚轩的“超级电脑说”，那个创造了主神空间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不，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神。

虽然一直说着梅林，但是从来不相信梅林的斯内普第一次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

“那方小米的来历？”斯内普顺着楚轩的思维往下推测，“一个跟我们平等的世界？”

“不，远不止这样，她可能来自更高级的世界！”楚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下来，“在我的现实世界，这些恐怖片都是些小说、电影，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懂，怎么会不懂？想起刚刚在方小米记忆中看到的模糊的影像，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声音，斯内普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楚轩的意思，“我们...都只是一本书？”他的语调非常的奇怪，不过这也解开了他的一个疑问，为什么楚轩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根本就是因为他们都是“一本书里面的重要配角”。

“我认为我们都属于二级空间的人物。”楚轩可没有斯内普的那份纠结，书里的人物也好，真实的活着也罢，反正他都已经是人造人了，他的基因也就是这样了，纠结那些有什么用呢？

“就好像在我的空间里，那些恐怖片的空间也只是小说电影罢了，我们的空间在她的空间里，也是同样的道理。”楚轩吃完了一个苹果，斯内普习惯性地召唤来一些水给他净手。

“所以你的这个空间就是主神空间？我的空间就是，哦，救世主的世界？”斯内普假笑，救世主不愧是救世主，就连空间都得以他的名字来命名。

“不完全是。”楚轩推推眼睛，“准确的说，这里是‘无限恐怖’，而你那里则是‘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