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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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杰苦着一张脸背着一个大大的军用背包站在广场上。

“张杰，你打算怎么训练？”早起准备去跟零点一起商量后几天的训练计划的霸王看见张杰一个人站在主神附近，开口问。昨天他虽然对楚轩提起教授的态度不满，不过最后零点说的对，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楚轩没有对不起教授就好了。

张杰抬头无比悲催地看了霸王一眼，心想我怎么就落到这一步了呢，明明不应该是霸王的活么？

没等他多想，楚轩的门开了，同样背着军用背包的楚轩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霸王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讪讪地笑，昨天零点说过他了，楚轩没有表情不代表楚轩不难过，为此，零点还现身说法，说了他跟他弟弟之间的故事，弄得霸王啧啧称奇，没想到自己队伍里表情最少的两个说不定是最重情的。霸王的这个认知也给以后的某人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发现为啥霸王不拿他当回事，因为他的表情太多了。

“张杰，兑换咒怨，时间一个月。”楚轩扫了霸王一眼，他现在没工夫分析霸王在想些什么，昨天晚上楚轩几乎花掉了自己大半的奖励点兑换了无数的材料，之后组装了不少的“好”东西。

张杰默默地听从命令，在临走的时候悲愤地看了霸王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霸王在原地站定等着他们回来，他倒要看看楚轩跟张杰去干什么了。

只是一眨眼之后，楚轩和张杰再次出现在霸王的面前，楚轩直接飘在了主神白色的光柱里，张杰也紧紧地闭着眼睛。从霸王能看到地方，楚轩的整个左边的身体大面积烧伤，而张杰则似乎是被开膛破肚了一半，不是一般的凄惨。

霸王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知道是一回事，看着楚轩和张杰一秒钟消失，一秒钟出现之后气质完全不一样之中大变活人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有点新奇。这要是将来他带着个美人，再骗一个美人...

“收起你那点想法，队员可没有人让你做那些，真是凡人的智慧。”还是楚轩先修复完成，他推了推眼镜，直接把霸王的心思点了出来。

霸王往后退了好几步，以前的楚轩就有那种“神奇的能力”，现在更神奇了，似乎他怎么想的都知道。

“你离楚轩远一点，你得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楚轩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露出了一个零点教导霸王时的惋惜，即便楚轩不知道惋惜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模拟零点的思维时，思维传递给他的关于“惋惜”的形容，反正他的所有表情都不过是按照描述“做”出来的而已。

“零...零点...你快出来！”霸王吓得手都抖了，想想看啊，那是楚轩啊！常年没有表情的楚轩啊！现在他倒是脸上有表情了，但是他还不如没有表情呢，属于零点的表情、语气八/九分出现在楚轩的脸上，霸王吓得只想上去摸摸楚轩是不是发烧了。

零点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比他矮不少的小男孩，小男孩唇红齿白的，看着别提多俊俏了。

“你竟然恋童！”这句话倒是不磕巴，端的是义正言辞。

“这是我弟弟！”零点面瘫终于破功，恨恨地瞪了霸王一眼，“尼莫，那是楚轩。”

“楚哥哥好。”零点弟弟的声音小小的，楚轩一眼扫过去，不错，盗贼的体形，零点没忘了他昨天都说了什么。

正因为此，楚轩点点头算是承认，之后就直接回房间了。

身后的张杰好一会儿才修复完，下来后直接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主神当然能修复基因、修复受损的机体，但是那种心理上的疲惫是无法减轻的。

“张大哥，你怎么坐在地上？”没能霸王上去问话，郑吒和詹岚一边说这话一边从郑吒的房间走出来，詹岚去郑吒那里吃的早饭，身后的萝丽很贤惠送他们出门。

张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詹岚的脸红了，身体也悄悄地远离了郑吒一些。

“张杰刚才跟我打了一架，”出乎意料，霸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爽朗地说，“这还火力手呢，太不禁打了。”

张杰几乎吐血，平时团队里就他跟霸王是作为火力手存在，难免有一些互相较量的意思在里面。但是现在的状况也只能霸王说什么是什么，既然楚轩不想让郑吒他们知道...张杰想想过去一个月里的楚轩，突然浑身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没有制约的楚轩，太可怕了。

“我跟你说对不起！男子汉大丈夫，走，去我那儿喝酒去！”因为话茬是自己接下的，所以霸王一直在关注张杰的状态，自己也就没有漏过张杰刚刚的一抖，他直接一只手把张杰从地上“拎”了起来，“詹岚，麻烦你跟嫂子说一声，就说张杰在我房间，让她放心。”谁说霸王没有脑子了，他根本就是粗中有细。

---------------我是霸王把张杰安置好了的分界线------------

“张杰，你跟楚轩去哪儿了？”刚把张杰让进自己的房间，霸王的迫不及待的问。

听到这个问题，张杰的脸几乎变成青黑色的了，“楚轩太可怕了，这要是没有教授...”他的声音一开始就不大，所以霸王并没有听清，不过这并不包括刚刚进门的零点。

“张杰，你跟楚轩去了咒怨？”零点看了张杰一眼，把疑问压下。

“是啊，”张杰大口喝了一口水，“我就没见过那么疯狂的人，你们知道吗？整整是十部恐怖片啊！我觉得我已经见过了日本所有的鬼，擦，小日本就是变态，弄个鬼都那么变态，不是手机就是学校要不就是镜子什么的，到最后老子都要疯了啊！”张杰最后连“老子”都出来了。

零点拦住要说什么的霸王，明显张杰陷入了一种“不吐不快”的状态，与其打断还不如让他说完。

“你们知道吗？鬼娃娃、鬼镜、鬼来电、午夜凶铃...”张杰报了一串儿，“根本就不是在一起的啊，而且触发的条件根本就不一样啊，我们一共只有一个月。擦，楚轩那个疯子，他他他...”他又大口喝了一口水，“我问他该怎么办，他直接开了基因锁冲进了日本皇宫啊，拿把高斯□□就架在日本天皇的脑袋上，楚轩说了，‘我们是从未来派来拯救日本的，因为未来的日本会因为鬼怪过多而造成大量的平民伤亡，所以我们才会穿越时光穿回来’。”

张杰刚说完，零点和霸王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变成了一个“囧”字，没办法，这么扯淡的理由从楚轩那个没有表情、语气没有变化的人的口中说出来怎么想都不会有人信的吧。“楚轩也太...”零点忍不住开口，虽然用枪指着日本天皇确实是零点一直以来的梦想之一，但是也太莽撞了。

结果张杰下面的话让他庆幸自己的话没说全，“那帮人竟然信了啊！竟然还给我们端茶送水，日本天皇更是下达了命令要求全国按照楚轩的要求行事。我后来问楚轩他们为什么会相信，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张杰忍不住又大了一个冷战。“他说：‘我骗你的’。你们知道吗？他骗了所有人，什么‘相信未来’，那只是催眠术，楚轩用枪指着那个日本老头的唯一目的就是催眠他。”

“楚轩果然聪明。”霸王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听明白了的零点跟张杰交换了一个担忧的视线，是，楚轩是聪明，聪明得近乎失控，只要是出于天皇本人的意愿，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用复杂的表象掩盖自己简单的意图，如果不是楚轩自己说出来，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全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零点他们依赖楚轩的智慧，但是又隐隐有些恐惧——没有了教授的制约，楚轩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而无论是什么事情失去了控制都不是好事。

“那你们你怎么消灭它们的。”霸王提起这个脸就有点白，当初一个伽椰子....算了不想了，反正楚轩和张杰都还活着。

“天皇下令集中了全国的阴阳师，调动一切可能发现灵异事件的契机，到最后甚至是悬赏。”张杰回想起楚轩的军用背包，半背包的金条，也亏得楚轩被基因锁改造的身体撑得住。“之后他把所有的东西都集中到了靖国神社，理由是那里的阴气最重。然后...”张杰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他就拉着我在靖国神社里面将那些所有的东西都试了一遍。”

这下零点和霸王看向张杰的眼神已经不是可怜了，日本恐怖片的恐怖不用说，在靖国神社那种地方跟楚轩一起看恐怖片，上厕所遇见花子、上楼梯少一台阶、看电视遇见贞子爬...到最后张杰都已经淡定了，他甚至随身携带一面半人高的镜子，每当遇到鬼的时候他就照一照，于是不少日本有名的厉鬼就会出来“表演”一下什么叫做“相见欢”。

最后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楚轩集合了全部阴阳师的力量，将所有的怨灵都控制在了靖国神社里，他甚至在身上张杰挂了一个护身符，之后手持双枪站在了阵势的最中央。

张杰就那样看着楚轩，完全是不要命地架势把自己一次次地推进生死边缘，张杰明白楚轩是想要尽可能的提高自己，借助生死边缘，只是张杰不明白楚轩为什么这么心急。

“那你们得到了不少的奖励点吧？”霸王大大咧咧地问出口，这个房间里也就他这么问不会有人多想。

张杰指了指楚轩房间的方向，摊了摊手，这就是为什么刚才要瞒过郑吒的原因，楚轩不想说。

“你好好休息吧。”这就看出楚轩在零点心目中的地位了，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信任还是占了上风，他拍拍张杰的肩膀，“让嫂子好好给你做顿饭。”张杰感激地笑了笑，之后点了点头出去了。

“零点，”在张杰走后，霸王终于笑不出来了，“教授和楚轩...”霸王不傻，楚轩的表现肯定跟教授有关系。

“相信楚轩和教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零点又拍了拍霸王的肩膀，真心觉得自己像是初中的教导主任。

好不容易安抚好霸王，零点长出了口气，他打开门，正看见楚轩站在广场上，只一眼零点就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被看出来。感觉到楚轩丝毫不掩饰地锋芒毕露，零点突然想起当年他师傅说的一句话，断了线的风筝，飞得再高也不是风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