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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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我不会死的。”良久，楚轩在说了这么一句，“我还有想要的东西，我不会死的。”他推了推眼镜，直直地盯着斯内普。

“梅林知道。”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斯内普的脸有些红，他有些庆幸现在是晚上，“我们怎么去？”楚轩从不轻易做出承诺，但也是这样，他的承诺才更加值得人的信任。

“这就要看你了，根据魔戒的设定，中土世界的魔法师地位很高，而且都是少数。根据力量分级，西弗勒斯，恐怕你得换一个颜色穿了。”楚轩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心里面却因为斯内普相信了他的话而感觉放松，这就是“紧张”么？

“我以为尊贵的大校知道他的队员完全明白这样安排的意图，但是也许队长都是有些健忘的，他好像并没有提前通知他的队员要换一件新的...”斯内普本来是想说楚轩没有先跟他说，以至于他仍旧穿着自己一贯的黑色长袍。其实利用变形术不是不可以，只是斯内普就是看不惯楚轩一脸的面无表情——要还是三无也就算了，明明已经开了四阶，估计基因也修复得差不多了，仍旧是那一副什么都没什么的样子。莫名的，斯内普就是心里不舒服。

本着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舒服的原则，斯内普对上楚轩从来不客气。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楚轩就伸出了一只手，“换上。”他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接过袍子，熟悉的质感让斯内普想起他刚刚被复活的时候楚轩递给自己的袍子，似乎从那个时候起，这个男人就默默地将一些让自己觉得舒适的细节记在脑子里。斯莱特林善待别人的关怀，并予以同等的照顾。

只不过还没等斯内普在心里感慨完，就看见楚轩已经解开了自己军装的上衣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结实地胸膛。

“我以为尊贵的队长大人还知道，我们是.在.野.外！还是说其实伟大的队长大人对将自己暴露在人前有着什么特别的嗜好？！”斯内普的脸黑了，即便该走的都走了，可是他们现在是在霍比特人的村庄外啊，谁能保证周围一定没有人！

“换衣服，一个剑士跟着一个魔法师会是最正常的搭配。”楚轩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转眼间已经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军装，开始套上跟电影中人皇相似的游侠似的衣服。

因为楚轩的动作太快，表情太过于自然，以至于斯内普呆呆地在一边看完了全程才反应过来。

“哄，”斯内普的脸全红了，刚刚在月光下，楚轩脱光了再穿上衣服的画面像是被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播放。

“西弗勒斯，你怎么不换？”偏偏还在这个时候，楚轩猛地靠近了斯内普，用最正常不过的声音问道，他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到了斯内普的鼻子上。

“作...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绅士，而不是一个没有开化的巨怪，我以为这种在公共场合换.衣.服的行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斯内普难得的有些词不达意，一方面是因为楚轩的过于坦然，另一方面就是楚轩刚刚的靠近，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喷在他的身上的感觉再一次提醒了他几天前在主神空间发生的一切。

但是斯内普知道楚轩的考量是对的，所以他最后只是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走到了树丛里，利用变形术构架了一个简易的换衣间。

楚轩在斯内普将自己“关”进那个换衣间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很好，西弗勒斯不是对他无动于衷，显然适当的远离收到的效果比他一直靠近要好得多。

斯内普怎么也不会想到，即便楚轩刚刚拥有感觉，可是依靠极高的智商和理解力，他已经将人类的情绪观察了个七七八八，尤其在对待斯内普的问题上，楚轩绝对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推演才安排了后续的一步一步。

“显然尊贵的大校也许更适合去做一个裁缝。”斯内普换上了白袍之后发现无论是质感还是样式都十分的合意，甚至还有随身放置魔药和魔杖的暗袋，要知道对于巫师而言，随身多带一些有时候就是多带了好几条命。

这就已经足够说明楚轩的用心程度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方绝对够关心他。面对这种能看得到的关心，斯内普一向学不会应付，所以他最后也只是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句，听起来还更像是讽刺。

“不用谢，很好看。”楚轩显然够了解斯内普，具体表现在他直接跳过了斯内普的这句话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你...”原本以为楚轩恢复了感觉之后就能好好用毒液喷喷他的斯内普再次卡壳了，这怎么往下接？似乎无论自己说什么楚轩都能抽丝剥茧直接看出原本的意思，这种能被人理解的感觉固然很好，可是也让斯内普难得的郁闷，为什么别人就看不出来呢？莫非真的跟楚轩说的是的，因为是“凡人的智慧”？

不得不说，斯内普跟楚轩在一起呆久了，也难免传染上楚轩的一些思维习惯，就比如现在。

“走吧，我们先去霍比特人那里问问，记住，你是一个流浪的白袍魔法师，我是追随你的剑士。”楚轩随口吩咐。

“追随你的剑士？”斯内普站在原地，满脸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楚轩。上次他说，他是他的祭祀；现在他说，他是他的剑士。也许换了环境、也许换了职业，从什么时候开始，“楚轩”和“斯内普”这两个名字有了固定的从属关系。

“那么，希望你履行你的追随承诺。”斯内普忽然抿起唇，既然楚轩这次是追随他的剑士，那么他就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已经成功修复了基因的楚轩能从斯内普的语气里辨别出来对方已经接受了他的身份，他俯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拉过斯内普的手用自己的唇碰了碰，“您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阁下。”言语和行为中所表现出来的，斯内普只能辨认出来虔诚。

楚轩说完，也不等斯内普反应就转身往村庄里面走。斯内普跟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几经犹豫还是问了出来，“你最近在看什么？”

楚轩开始通过看书看电影学习所有的情感的事情斯内普是知道的，当时他还嘲讽过楚轩这样的行径，尤其是对方询问他是否可以做老师的时候他恶意地拒绝了，谁让上次他“教导”楚轩什么是血腥气的过程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不过现在，斯内普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楚轩回过头，用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地眼睛看着他，说：“圆桌骑士，那个兰斯洛特就是这样追随的。”他回答得异常无辜。

斯内普的脸被憋得通红，即便不熟悉麻瓜的历史，但是梅林跟亚瑟王的故事也绝对是耳熟能详，那个什么兰斯洛特效忠的根本就是王后格温娜维尔吧？！

“楚轩，”良久，斯内普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开口，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楚轩只是没有找对“教材”，“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难得的，他没有讽刺，类似的错误楚轩在自己这里犯犯也就算了，要是这样对别人...斯内普没有发现他对楚轩也有一种独占欲，就好比他从来没有想过告诉别人楚轩是个人造人而且曾经三无一样。

“好。”楚轩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睛里快速划过满意。很好，他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还意外收获了斯内普将来的指导。斯内普不会知道，楚轩做出刚刚的举动一方面是为了试探斯内普的反应，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测试。

在进入魔戒之后，主神曾经提示他们科技类的武器对魔戒生物无效，换句话说，当他们进入到这个次一级空间之后，他们仍旧要受到高级别空间“制定的规则”的限制，那么这个空间本身的规则呢？会不会对他们有影响，或者说，他们是不是也要受这个空间的制约。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楚轩在他们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分别询问了齐藤一和霸王，前者是魔法师的体质，后者是德鲁伊血统。

得到的答案是令人满意的，齐藤一对魔力的感知明显更轻松，而霸王对于变身的控制也更为得心应手。

也许离开了这个空间这些制约就会消失，不过现在对于楚轩而言足够了。

刚刚的效忠，同样是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承认的，也就是说，最起码在这个世界里，楚轩和斯内普是被誓约绑在了一起，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没有毁诺之前，这个世界就会忠实的记录他们之间的联系。

看着远处隐隐的亮光，楚轩推了推眼镜，为自己的下一步的布局再多加了一个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