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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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的话说完，斯内普好一会儿没说话，“那么，伟大的队长是已经找到了办法了么？”

“想办法把你的潜能压缩到极限，既然你的魔力已经达到上限，在求生的欲望下，你属于普通人的那部分血统很可能发生活化。”楚轩推了推眼镜，自从他打开四阶之后他就开始分析斯内普的强化方向，既然不能解开基因锁，那么肯定会有另外的一条路。

面对生命的危险，普通人会解开基因锁，这个推论的来源是由于他们从原始人类进化而来的。而斯内普呢，假如从一开始就是从巫师那里进化而来的，那么在面对生死关头会不会激发他血脉中的远古巫师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原本的巫师跟现在的有什么区别，不过参考他们解开基因锁的状态，楚轩几乎能肯定一旦斯内普激活了远古巫师的血脉，那么他的进步绝对是可以看得见的。

“有几成的把握？”斯内普抿了抿唇，楚轩说得有道理，他们在巫师界总是称呼“梅林”，“梅林”的，其实说到底，梅林也只是陪伴着亚瑟王征服了英国的巫师而已，谁也不知道在梅林的那个时代，或者是在梅林之前那片大陆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巫师。

而梅林的能力，斯内普努力地回忆自己能想起来的只言片语，确实比他们要强大很多。即便是在四巨头的时代，无声和无杖咒也绝对四司空见惯的东西。

可是到了他们这里，无杖无声咒居然变成了少部分人才能够掌握的手段，这一点其实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三到四成，剩下的就得看你了。”楚轩倒也说得直白，毕竟以上的一切都还只是推论，而且即便是他们，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能打开基因锁。

“怎么试？”斯内普捏紧了自己的魔杖，三到四成的成功率就够了，他知道楚轩没有说出来的顾虑，不过有渠道和方向就已经很不错了。

“三阶左右你是可以应付的，也就是说魔戒的本土除了精灵女王一级别的对手没有可以威胁到你的存在，鉴于你的情况不定，我不建议你在战场上去尝试。”楚轩说的是实话，不过他不让斯内普在战场是去尝试还有另一个理由——在他没有放手之前，他绝对不会让斯内普去冒自己算计不到的风险的。

“那么，尊贵的大校决定亲自动手了么？”斯内普挑眉，三阶左右自己能应付，魔戒本土有没有合适的人，怎么想已经开了四阶的楚轩都会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想到这儿，斯内普突然有些感动，是不是这就是楚轩坚持来这里的理由，开启四阶之后的战斗，无论结果如何，有那个什么世界之树的树叶垫底，斯内普绝对不会有危险。

“我会开启四阶，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楚轩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漠，“我不会留手的，为了让你感受到生死的瞬间，我会真的想要杀了你。”

说完，楚轩就转身出了门，除了给斯内普准备的时间之外，他还要去跟精灵女王打个招呼，毕竟一会儿的战斗恐怕动静不会很小，他还不想刺激那些敏感的精灵。

在他的身后，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很纠结的表情，无论楚轩是不是意识到了，其实斯内普现在个人战力的提升对团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斯内普经历过战争，他明白在一场战争中总是要有分工的，如果说一开始楚轩说要借他的力还是某种利益的交换的话，在楚轩打开了四阶之后这个前提条件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楚轩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单纯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在这个世界中能活得更好。

人生中的第一次，斯内普感觉到了是有一个人是在无条件的想让自己好，而不是算计着自己能为他做什么的。

所以说教授其实你还是太单纯了么，楚轩算计的确实不是你的能力，而根本就是你这个人啊！

在简短地跟精灵女王交涉之后，楚轩带着斯内普进入了森林深处，在离开精灵集聚地很远的一个小湖旁边站定。

晚上的月光洒下来，将湖边地空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那种宁谧中带着些植物的香气的感觉让他如同回到了禁林。

“西弗勒斯，我开始了。”楚轩推了推眼镜，瞬间双枪在手，模拟自己四阶初期的感觉，他看向斯内普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在最初的杀欲里面，他是想要毁灭一切的。

斯内普浑身绷紧了，虽然他从别人那个知道一个人的眼神是有威慑力的，就比如他自己，“霍格沃兹最恐怖的魔药教授”这个称号他也有所耳闻，可是当楚轩充满杀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原来只有那么近。

“盔甲护身。”丝毫没有犹豫，斯内普开始做防护并快速后退，一旦进入到近战，他没有丝毫优势。

楚轩两枪就封住了斯内普的左右，三阶还不够，不能破开斯内普的防御，他在心中暗自算计，之后直接打开了四阶，并准备贴上去。

斯内普当然明白楚轩的想法，“障碍重重，藤蔓束缚，剜骨钻心...”现在他也顾不得黑魔法不黑魔法的了，楚轩带给他愈加沉重的压力让他在一瞬间调动了自己的所有的魔力。

楚轩只被这几个魔咒阻隔了一顿，就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速度，而且他像斯内普靠近的轨迹也从直线变成了曲线，在运动中巫师的魔咒也许并不占便宜。

“哼。”斯内普短短地哼了一声，要是一般的巫师可能还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安逸已经让他们习惯了面对面的扔魔咒。可是斯内普不一样，从蜘蛛尾巷那个混乱的社区里长大的他从来都是到身体灵活的重要性，以至于在进入霍格沃兹的很多年中，斯内普仍旧保持着定期锻炼的习惯，他当然不打算将自己弄得跟海格一样，但是他绝不能允许自己的瘦弱，他永远记得，要不是他没有能力，他本来是应该从托比亚的手上保护自己的母亲的。

所以面对楚轩的步步紧逼，斯内普飞快地移动自己的身体，简单的障碍咒的锁腿咒这样的小咒语反而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楚轩的动作是快，可是架不住对于这些小咒语斯内普直接使用无声咒就好，这无疑给斯内普赢得了一些时间。

不过这样的小花招也只是暂时的，在楚轩明显高于斯内普的力量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火焰熊熊，火焰熊熊，昏昏倒地。”斯内普不打算使用厉火，毕竟他还不想毁了整个森林，用噗通的火焰去限制楚轩的活动范围，最后用昏迷咒攻击，斯内普面对移动的目标也很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只是再怎么样斯内普也不是开了四阶的楚轩的对手，双枪在手，楚轩几乎是无死角射击，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在激烈的对抗中占得了上风。与他不同的是，即便是经过锻炼，但是面对着跟自己以往的作战方式完全不同的楚轩的攻击，斯内普的体力开始下降，更糟糕的是，他魔力的回复速度已经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再这样下去，被抽空了是迟早的事情。

斯内普咬牙，楚轩已经说了他不会留守，属于斯莱特林的骄傲也让他不会轻易低头，而且看看楚轩的眼睛，斯内普在里面看不到楚轩往常的神色，楚轩好像变得更冷了，似乎除了消灭目标之外没有其他的存在的价值。

楚轩，是真的会杀了他的！斯内普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斯内普终于开始捉襟见肘，他的魔力已经快要消耗干净了，汗水顺着他有些油腻的黑发流下来，他的嘴里面满是麻木的土腥味。

不仅如此，楚轩的双枪在他的胳膊、大腿上擦过，留下血红的伤口，虽然都不致命，但是靠着数量还是给斯内普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终于，斯内普被楚轩逼到了一个死角，无论他怎么动都离不开楚轩的攻击范围，更可怕的是，他的魔力，有生以来第一次——快要被抽干了。

作为常年跟小巫师们的魔力暴动接触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显然很明白魔力被抽干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最好的一种是成为哑炮，最坏的结果则是——死。

斯内普抬头，看见楚轩依旧没有神色变化的眼睛，心里面充满了不甘心，难道他就要死在楚轩手里了么？

不，楚轩是不会让他死的，斯内普明明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看着楚轩毫无情绪的眸子，斯内普突然发现其实楚轩平时对上他从未这样过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他解开了四阶之后，有很多次斯内普又能从楚轩的眼睛里分辨出对方细微的情绪。

可是现在完全没有，楚轩就像再次变回了那个三无男，而除了杀死斯内普之外没有丝毫想法。

难道他就要死了么？斯内普问自己，还是成为一个哑炮，失去尊严，苟延残喘。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轩，即便是这个人让自己死自己也不会死的，自从他被楚轩复活了之后他想了很多，他欠莉莉的，欠那个世界的，早就已经换完了，现在他要做的，是抓住自己感兴趣的，而楚轩，既然已经招惹了他，他就绝不会放手。

尤其是现在，斯内普咬牙，即便他知道只要他喊停楚轩就不会再伤害他，虽然楚轩看着一点情绪也没有，但是斯内普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只是他绝不会开口，要想把楚轩限制在自己身边，首先他要获得站在一起的资格，而现在，是他最好的机会。

斯内普无疑是了解楚轩的，虽然他模拟了杀欲，开了四阶，可是楚轩并没有失控，只要斯内普说话，楚轩一定会罢手，在他看来，无论斯内普变成什么样子，他所需要的只是斯内普这个人，即便这次失败也没关系，他是楚轩，他总会找到方法的。

在两个人完全不同的思维考虑下，战斗进入尾声，斯内普面对着楚轩的枪口，近乎绝望了，不行，他是一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有斯莱特林的荣耀，只要他还能站起来，就一定要战斗到底！即便，他知道他赢不了楚轩。

在斯内普近乎绝望的爆发下，他的魔力在被彻底抽干之后开始变得不稳，斯内普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四肢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现在既没有成为哑炮，也没有死，只是，他的魔力，从11岁开始就无比服帖的魔力，在他成年之后的今天，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