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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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授……”距离楚轩最近的程啸第一次知道为什么霸王提起斯内普的时候一脸的又敬又佩，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凭借手段站在大校身边的。尤其是现在，程啸甚至能听见自己身体里的小家伙尖锐的恐惧。危险，现在的教授比不说话的大校还危险。

斯内普没功夫理他，他拿出了自己的法杖——虽然在觉醒了远古血脉之后他已经慢慢可以开始使用所有的无杖无声的魔咒了，可是在面对楚轩情况不明的第一时间，他还是拿出了法杖。

先是大范围的铁甲咒，之后各色的魔咒争先恐后的在楚轩的身上亮起来。甘道夫和莱格拉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们要么是没见过斯内普使用魔法、要么是见识过一部分，可是斯内普这样马力全开的完全不需要吟唱的样子还是让两个人大受刺激——楚轩在临行前特意交代了斯内普按照“中土的巫师的方式”使用魔咒，所以斯内普也就按照楚轩的嘱咐做做样子。

不过现在，斯内普完全顾忌不了那些有的没的了，他在往楚轩的身上扔探测魔咒的同时也将火焰熊熊、藤蔓缠绕、清泉如水和大范围的冰冻咒间或地在他们的身边施展，斯内普很清醒，在神鬼世界中得到的教训，魔鬼厉火不能随便用。

各色的咒语交相辉映，虽然这个地方因为爆炸而出现了缺口，可是因为斯内普的存在反而成了这附近目前最稳定的一环。

终于，斯内普在看到一个魔咒反馈出暗红色之后放下心来，楚轩的灵魂还有波动。

“楚轩死了？”斯内普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程啸，后者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是，大校的脉搏已经停止了。”他还是说。

斯内普也是看过方小米的记忆的，世界之树的树叶、精灵女王的祝福、还有故意把自己支开……斯内普眯起眼，脑子里几乎能描绘出自己质问楚轩时楚轩的回答。

“你答应过的。”

“是的，我没死。”

这就是“没死”？！斯内普将目光移回到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楚轩身上，按照他们摸索出来的主神空间的规则，主神认定的死亡当然是□□死亡，可是灵魂，想想张杰的例子，斯内普恶意地裂开了嘴，楚轩，楚轩，你很好。

教授笑了？教授居然笑了！

无论是近距离的程啸萧宏律、还是能瞄到这边的郑吒和张杰都觉得心里一颤，他们都还记得教授在咒怨里死了之后楚轩的疯狂，虽然不知道楚轩后来跟教授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看看现在的教授，所有人都在心里为这支强兽人军队祈祷。

“齐藤一呢？”斯内普转身问萧宏律，附近的昊天他连看都没看你一眼，他知道昊天的底细，而那绝对是楚轩选择诈死的原因之一。斯莱特林的迁怒需要理由么？

“楚轩派他去末日火山了。”萧宏律也渐渐冷静下来，虽然看上去楚轩已经死了，事实上主神给出的提示也是楚轩已经死了，但是教授在楚轩的身边的时候，萧宏律诡异地感觉到了一种安全。即便无论从哪方面看，教授现在都是最不“安全”的人。

“教授，楚轩已经死了。”就在萧宏律开始慢慢冷静下来的时候，一个极不识相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昊天。

“教……”萧宏律猛得想起来楚轩在之前一次次的强调，不能让教授杀了昊天，在这一瞬间，他第一次觉得也许楚轩的死也是他提前算计好了的。

“皮肉分离、剜骨钻心。”最后是一个定身咒，斯内普趁着昊天嘶声裂肺地嚎叫的时候，将灵魂稳定剂灌了进去。

“……授。”萧宏律补全，可是看着斯内普的样子实在是不敢往下劝，当斯内普对着他挑眉，而背景是昊天已经扭曲了的脸却还偏偏动弹不得的时候，萧宏律突然间明白了，教授绝对已经到了一个点上了。

“放心，死不了。”斯内普远比萧宏律能想到的更了解楚轩，更别提他还知道“无限恐怖”的走向。楚轩的举动他能理解，但是他……哼，也不会原谅。

“照顾好他，要是你还不想让他死了的话。”对着萧宏律从唇缝中吐出这句话，斯内普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他得让楚轩知道知道自作主张的代价。

“啪”，当斯内普的目光移向程啸，程啸下意识地敬了一个军礼，“报告教授，我一定看好大校的……”“尸体”两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来。

斯内普几乎算得上是赞赏地看了程啸一眼，看得清形势，有忠诚有能力，很好。之后他眯起眼，看着面前仍旧如同潮水般的强兽人，嘴角再次上挑十五度，心情不好的时候有能发泄的方式，真好。

就在中洲队的众人因为斯内普的诡异表现而人人自危的时候，联军中突然传过来一阵欢呼，圣盔谷的骑兵援军到了。

援军的到来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谁也没有发现斯内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依旧是大范围的铁甲咒，接着，斯内普直接飞了起来。

整个战场上有一瞬间的凝固，飞翔，是每个种族的梦想，但是在不借助道具的情况下飞行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情，而斯内普，居然做到了！

其实斯内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对于飞行的厌恶可以追溯到他11岁的时候，无论有没有老波特他都确定自己不会喜欢飞天扫帚。

可是就在他怒气几乎无法抑制地想要毁灭了整个战场的一瞬间，他的灵魂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需要飞起来，需要站在战场的上空去使用魔咒，体内的魔力被快速地调动，跟魔戒世界中的魔力因子产生交换，斯内普像是走在自己的地窖中一般，真的飞了起来！

居高临下，斯内普的袍子因为天空中的风在身后翻滚，他的法杖在他的手中挥舞，有那么一瞬间，战场上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帝王。

随着斯内普手中的法杖的挥舞，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先是飞来了无数的巨石，再后来是本来在战场中的攻城利器——投石车和那些庞大的坐骑们，突然变成了巨大的老鼠，开始惊慌地跑来跑去。

想想看吧，那可真是足够大的老鼠，强兽人军团被打乱节奏，不过他们不知道，最恐怖的还在后面。

斯内普拿出随身的魔药箱，感激在主神空间的时候他独自生活的那段时间吧，取材自异形的分泌物的强腐蚀效果的药剂、增强剂、还有……他最后拿出一个亮蓝色的魔药瓶，改良版的催眠药剂，只要直接接触既有一定几率被催眠，当然还是喝下去的效果是百分之百，其他的视个人的意志力的强度效果不同。

但是对于下面的那些强兽人，斯内普冷哼，调动魔力使用大范围的清泉如水，被稀释的魔药带着增强剂和一部分的腐蚀剂开始出现在战场的另一端。最后，斯内普闭上眼，“灵魂出窍。”他尝试用自己的灵魂去感觉下面强兽人的，很快，在庞大的魔力和刚刚魔药的支撑下，斯内普成功地“控制”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强兽人，不过这就足够了。

“攻击，不死不休。”斯内普在灵魂中下令，接到指令的强兽人突然开始向自己的同伴攻击，强兽人身体上的强悍和嗜血成了它们自相残杀的引子。

即便在最初它们还能分辨出谁是被控制的，谁是无辜的，可是死了一些之后呢？强兽人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去分辨，混战……崩盘……说起来复杂，其实这些只经过了一个很短的过程。

不知什么时候，联军的攻击动作停了下来，即便是带领着圣盔谷的骑兵抱着捡便宜的心态故意晚到的南炎洲队和北冰洲队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尼奥斯第一次掉了自己的巧克力而不自知，而岗尼尔，已经开始在胸前不住的划十字了。

不是他们不想乘胜追击，只是斯内普参战之后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

两万强兽人，整整两万强兽人，在斯内普发飙之后开始陷入混乱，随之而来的溃败，哦，不仅仅是溃败，看看那些在原地嚎叫着身上肉眼可见的被腐蚀的强兽人、还有那些被巨型的老鼠踩死的、被同伴生撕了的……即便是敌人，联军也多少在心里有些同情，这无关乎立场。

同样，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在心里转着另一个念头，要是站在那个白袍巫师的对面的是他们自己……再打一个冷颤，就像是被什么冰冷的蛇类盯上了一般。

“冲啊！”因为承诺而追随阿拉贡的幽灵们最先恢复了状态，接着，战场就像是再次被谁按下了开关，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扫视了整个战场一眼，强兽人的军队已经崩溃了，后期加上联军和内部的混乱，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感觉着体内的魔力交换，斯内普再次回到楚轩所在的位置，这回，除了中洲队的人，所有的人都离他远远的，甚至包括甘道夫和莱格拉斯。

斯内普也不多话，直接对昊天摄神取念“看”到了他们在刚多的住处，“明天早上八点开会。”除了声音之外，完全的楚轩似的风格。在下一秒，斯内普一手抓着昊天，另一只手抓着楚轩的手在原地消失了。

亲眼看着三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所有人都沉默了，直到那天的战争结束后的几年，也没有人在公开场合谈论那场战争中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