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无责任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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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221b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先是声称自己“只是来毒品稽查”的苏格兰场的众人，之后在一片喧闹中一个出租车司机走了进来说是有人叫了的士，再之后侦探像是接通了什么开关，留下了华生和其他的人独自走到了楼下。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留下让他废话的时间。”在夏洛克把手伸向路边停着的那辆出租车之前，他背后的黑暗中传出来一个声音。

“哦？为什么？为了你的‘正确答案’？”夏洛克转身，双手抱胸，眉毛高高地扬起，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楚轩依旧站在黑暗里，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当然不是，有时候废话会让人失去找到真正答案的时间。”他说，之后没有丝毫停顿地转身离开了。

夏洛克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明明那个潇洒转身离开的人应该是他，现在却成了楚轩，带着这样的心情他坐上了出租车。原本应该得到他十分注意力的出租车司机反而成了配角，可就是这样无意的忽略让对方更加恼怒了。

不说夏洛克擅自做主跟着出租车司机走了，华生在学会了使用邮箱定位iphone之后很快就发现了侦探的自作主张，没有丝毫停顿地，他飞快地到达了那个夏洛克应该在的地址，撞开门，华生看到的情境让他几乎停止呼吸——在对面的楼里，同样位置的房间，夏洛克和那个出租车司机面对面地坐着，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是一个白色的胶囊，正准备往自己的嘴里放，华生一下子明白了那些人死亡的真相：无论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了什么，他让那些受害者自己服下了药，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案例都是“自杀”。

“夏洛克！”华生大喊，想都没想就开了枪，对面的出租车司机应声而倒，夏洛克看过来，对面已经没人了。

“说，我选对了没有！”夏洛克愣了一下，之后飞快地跑回去询问那个出租车司机，对方“看你有多聪明”的二选一让他几乎真的吞下了那颗胶囊。

“咳咳。”出租车司机不说话，嘴角咳出血鲜血。

夏洛克不甘心地转了一圈，之后很快想起来另一件事，“你说的那个我的粉丝是谁？”他想起刚刚出租车司机说的话，有人付钱给他让他捕猎，多杀一个人，他就会多得到一份钱。夏洛克对出租车司机的悲惨经历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出租车司机提到的“那是你的一个疯狂的粉丝，他只是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夏洛克有预感，这个人会是他最想要的圣诞礼物之一。

“咳咳。”出租车司机还是不说话。

夏洛克一脚踩到了他伤口上，“说。”

剧烈的疼痛让出租车司机白了脸，“莫瑞，莫瑞亚蒂！”他大喊。

只是夏洛克也只问出这么多了，本来出租车司机的身体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中的那一枪又加剧了他的反应，在他能问出更多的东西之前，出租车司机就永远的离开了。好在，那是在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到来之后的事情，不然侦探恐怕还得解释自己并没有杀人。

披着毯子接受雷斯垂特的闻讯，夏洛克因为错失了更多关于莫瑞亚蒂的信息而满身的烦躁。

“你要找的人是个枪法很好，可能由军方背景，参加过战争的人，手很稳，在我快要吃药的时候才开枪，说明他很有正义感，可能是个...”“军医”两个字被夏洛克咽了下去，他看到华生医生就站在警戒线的外面，像是无所事事地四处看。

“是个什么？”雷斯垂特敲着笔继续问，虽然出租车司机死了，这一串的连环“自杀案”也可以结案了，可是那个后来开枪的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一个普通市民，他当然要问清楚。

“哦，别管我刚才说了什么，”夏洛克迅速改口，“我刚刚说的都是胡话，你看我都带着毯子呢？”他挥了挥自己身上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后给他强制性披上的毯子，上帝知道他因为这个差点把小护士昨天跟谁过的夜都扒出来。

“你...”雷斯垂特无奈得看着夏洛克甩都不甩地直接往医生那里走去，隐隐看到了一辆眼熟的黑车，他撇撇嘴，福尔摩斯家的，一个两个都不好伺候。

“听说那个人枪法很好？”看见夏洛克走过来，华生纯粹没话找话。

“我们得去把你身上的□□弄干净，会有硝烟反应。”夏洛克的眼睛里全是温暖。

“哦，哦，当然。”华生有些窘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妈妈不会喜欢你们这样四处惹事的。”一个拉长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融洽的氛围，夏洛克瞬间变成了炸毛的猫。

“跟你没关系，麦克罗夫特！上帝啊，你就不能回到你的办公室去看你满世界都看得见的监视屏么！”夏洛克想都没想就进入了攻击状态。

“夏洛克，夏洛克，他只是关心。”华生尝试顺毛。

“哦，感谢你的调节，医生。”麦克罗夫特撇嘴，“要是我的弟弟有一天不像是他十二岁的时候我才要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华生放弃似的看天，他就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夏洛克防备。

“哦，我只是听说你有一个粉丝？”麦克罗夫特像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里的黑伞。

“你怎么知道？”夏洛克冷静下来，他“疯狂粉丝”的事应该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刚刚告诉他的，除了自己，没可能有人知道，除非，“麦克罗夫特，你的手下失控了？”他眯起眼。

“哦，我该感谢你对你老大哥的关心么？”麦克罗夫特的神色很微妙，“虽然你的关心让人感动，但是很遗憾，我的弟弟，我只是提前看了你‘应该’看的纸条，如里面所言，‘正确答案’。”

夏洛克的脸黑了，推理错了和让兄长拆除了关心让他感觉到双倍的难堪，“楚轩！”他咬牙切齿，自从碰到那个男人，他好像怎么都不顺利。

“我更愿意你称呼他为‘殿下’，夏洛克，你应该多听听别人的话的。”麦克罗夫特对上夏洛克的语气永远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孩子。

“夏洛克，我饿了，去吃点东西么？”华生明智地介入了这场谈话，真的，他的晚餐已经被毁了，他的夜宵还是想要的。

夏洛克哼了一声，大踏步往前走。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华生在原地很尴尬，毕竟是亲兄弟，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洛克只是“哼”了一声就要离开。

“感谢你救了我的弟弟，哦，你知道的，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太听话。”麦克罗夫特倒是无所谓，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弟这副样子。

“约翰！”夏洛克停下来，不高兴地大喊，他不喜欢自己的医生跟麦克罗夫特站在一起。

“再见。”华生匆匆留下了一句，之后往夏洛克的方向奔去。

“提高221c和221b的监控等级。”麦克罗夫特看着华生的背影对自己的女秘书说，自家小弟也就算了，楚轩...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几个小时后，跟华生一起吃完晚餐回家的夏洛克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地盯着茶几上的字条。

“夏洛克，已经很晚了！”华生打着哈欠，“想看就看吧，那本来就是给你的！”

“不，约翰，你不明白，这不是什么正确答案，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夏洛克的语气里满是委屈。

“打开它，看了！”医生少见的严厉，“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已经看着它很久了！它不会自己打开的，打开，看了它！”华生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还要在这里看着这个大号的儿童不会出什么别的问题。当然，他并没有注意到其实作为室友，他不用在乎夏洛克到底有没有去睡觉这件事情的。

“约翰。”夏洛克委屈，医生居然吼他，他转身把这笔账记在了楚轩的头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写着“正确答案”的纸条。

“莫瑞亚蒂。”第一个单词就让夏洛克僵住了，之后他无比严肃看往下看，“明天早上十点221c见，凡人的智慧。”

夏洛克只觉得一股怒气上涌，透过这张纸条他似乎看到了楚轩面无表情说他是“懦夫”的样子。

“夏洛克，你还好么？”华生有些担心的声音。

“好，我很好，除了...明天早上我们要去拜访‘王夫殿下’。”他加重音，夏洛克没忘记上次楚轩被称呼“王夫殿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