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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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从楚樊在车上和他说了要和他试一试后，就一直忐忑不已，心不在焉。

晚上和楚樊躺到床上，聂铭涵再三和楚樊确定了他身体恢复的可以了，心里也真的已经可以接受，才稍微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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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聂铭涵一整天脑子里都是浆糊一样，强行镇定才能让自己集中精力工作。

他完全没想过两人进展会这么快，甚至开始后悔之前没把恋爱指南里的视频文件好好补一遍。

也暗暗庆幸，还好楚樊没有要当晚就在一起，而是给了他一天的准备时间……

于是唐方便不小心撞见了那个总是冷峻自持一本正经的聂总居然利用难得的空闲时间在看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视频的画面！

对上聂铭涵窘迫尴尬的双眼时，唐方努力镇定地表示：“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是该好好学下。”

然后又偷偷加送了点好东西过来，对着面红耳赤的聂铭涵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楚樊透过上帝视角看着聂铭涵那副忍住羞赧认真学习技巧的样子，嘴角止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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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直到晚上把楚樊接回家脑子里都是乱的，紧张又期待。

两人的相处很保守，甚至没有一起洗澡，只是分别在沐浴过后，换上情侣睡衣坐到了床边。

聂铭涵心如擂鼓，红着脸，好像要洞房花烛夜的新郎，盯着一旁的楚樊看了半晌，才忐忑地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慢慢覆上了楚樊的手，凑了过来。

楚樊看着深情款款看着他，主动凑近的英俊男人，勾唇，迎合上去。

两人接着吻，缠绵着滚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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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因为背光眼神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的青年，突然莫名又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刚刚本来是在上面的，天旋地转间不知怎么就到了下面。

但聂铭涵现在心跳快的不行，脑子乱得很，也没法想太多。

只是红着脸，郑重又温柔地道：“小樊，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樊凑到他耳边，道：“哥，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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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omega居然郑重其事地说要对他这个alpha负责？

聂铭涵被楚樊逗得笑了下，但顾及这个omega的心情，也没有取笑或者反驳他，只是宠溺地揉了下他的头发。

聂铭涵又认真道：“小樊，哥有事想和你说。”

楚樊看着他，道：“刚好，哥，我也有事想和你说。”

聂铭涵有些诧异，不过他一向宠着这个人，于是温声回：“那......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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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樊沉默了一会儿，微微起身，对他道：“哥，过了今晚，我们就该分手了吧。”

正准备回避的0430：“……”

宿主这是又在搞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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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也愣住了，像是从美梦中惊醒了一样，浑身的热意都冷却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难以置信地微颤着唇，道：“小樊，你，你说什么？”

楚樊垂眸道：“哥，这段时间，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我已经很满足了。明天出院后，我就会被那个人接走了。我不想给哥添麻烦。”

聂铭涵见他只是担心这些，这才稍微放心一点，他看着眼前的楚樊又心疼，又有些无奈，道：“小樊，你现在心里，对我有感觉了吗？”

楚樊深深看着他温柔好看的眉眼，“我的心从今往后都会只属于哥。”

聂铭涵的心剧烈跳动了下，他本来只是希望青年对他稍微有感觉就满足了，没想到青年居然会突如其来的表白，表示已经把他看得这么重了。

他摸着青年的脸颊，温声道：“小樊，我们已经是彼此的爱人了，我的整个人，以及我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共享，你根本不需要再担心会麻烦到我。”

楚樊听着聂铭涵郑重地向他示爱着，垂眸，看着这人完全袒露在自己面前的胸口前的项链。

那颗星星正闪着光，与自己脖颈上垂下的月亮交叠在一起。

他忍不住看得眸光微动。

真不忍心骗这个人啊。不过想要这个人现在就接受，确实太难，也只能先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以后再慢慢让他接受更多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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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看楚樊那副样子，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继续道:“我刚刚想对你说得事就是有关这件事的。因为之前你一直怕连累到我不让我去查，我听你的，一直没有查下去，但是现在我想征得你的同意，明天带你去医院亲自和那人对峙，解救你逃出那个牢笼。”

他说到这里，恳切道：“小樊，你相信我，好吗？”

“哥，我说过的，我信你。”楚樊对他道。

聂铭涵见楚樊信他，这才放松了些，却又听楚樊道：“但不是的......不止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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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有些疑惑看着他。

楚樊沉默了很久，才对他道：“哥，对不起，因为哥太好了，我怕哥不要我才一直都在瞒着哥，我，我……根本就不是omega，是他们给我做变性手术，强行让我变成了omega。”

聂铭涵有些诧异，原来青年一直瞒着他自己的病是因为这个吗？但顿了下，他也表示理解。

beta目前的社会地位还是比较低的，可能青年会因此感到自卑，所以才不愿意告诉他真相。

他安慰青年道：“就算以前是beta，也没有关系。你在哥心里始终很好，你想变回去我还可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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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樊盯着聂铭涵，一字一顿道：“哥，如果我说，我是和你一样的alpha呢？”

聂铭涵这次彻底惊住了，瞠目。

他怎么能相信，眼前这个温柔俊美的，惹人怜爱的青年居然是alpha呢？

但，聂铭涵想起青年的身高比一般的omega都高，那里发育的甚至比自己的还……

聂铭涵一时间完全乱了，这次沉默的久了很多。

一般来说由于omega数量最少，有些alpha和beta结为伴侣也比较常见，但是alpha和alpha在一起却是很少见的，也是不被社会认可的。

对于聂铭涵这种循规蹈矩的直a来说，接受一个alpha作为自己的伴侣就更难了。

聂铭涵内心挣扎着，但想到过去和这个人之间的种种，他还是深吸了口气，对楚樊道：“就算以前是alpha，也没关系，小樊，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变得。我们不用因此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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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青年却摇了摇头，“哥，你不明白的。你知道我有多厌恶现在这具被变性成omega的身体吗？紧跟着也无比厌恶去像一个omega一样被alpha压在下面。”

他突然红了眼眶，深深看着聂铭涵，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勉强自己顺从哥，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去对抗这种心理，我推开哥后，就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0430：“……”

它觉得再听墙根下去，自己就要吐得昏天黑地了。

为了压倒白月光，禽兽宿主真的费尽心机。

不过，0430想起什么，又暗暗叹了下。

楚樊倒是的确因为一些阴影导致对居于下位强烈排斥，虽然没他说得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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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怔怔看着青年，青年的表情是那么悲伤，诚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做梦都希望有一天能逃出现在的困境，变回alpha，娶一个omega妻子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可我，我却还是借助这个被变成omega的身体爱上了一个alpha，我迷恋着这个alpha，但和一般的omega对alpha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青年压低了些，修长微凉的手抚过聂铭涵精致如刻的脸庞，“我一直想把哥像现在这样压在身下，然后让哥变成我的人，像那些alpha占有标记自己的omega妻子一样！”

聂铭涵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哪怕对方是alpha，他都已经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了，但是自己居于下位，却绝对是他完全不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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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樊......”聂铭涵无措看着青年。

“哥，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楚樊哀求道，他贴近聂铭涵，语气格外诚挚，恳切，甚至透着点撒娇和诱哄，“哥没经历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聂铭涵看着楚樊，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完全无法思考。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浑身都在本能的绷紧，排斥着。

但看着青年楚楚可怜的模样，聂铭涵终究还是不忍，僵硬地阖上眼，任由青年动作……

楚樊看着聂铭涵那副隐忍别扭至极的样子，既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格外可爱，暗笑了下，怜惜地吻上他。

聂铭涵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以前甚至想都没想过，根本不知做什么反应，只是红着脸闭着眼，鼻息紊乱半推半就着。

直到感觉到一阵异样的痛时，聂铭涵才瞠目，本能推开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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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铭涵一时激动，青年被他那一下推得，竟然直接摔下了床。

聂铭涵抓着被子起身，看着摔到地上狼狈又落寞的楚樊，不由有些内疚。他刚刚没控制好力气，也不知道有没有摔疼青年。

0430：“……”

不是，只是宿主又在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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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果然也接受不了吧。被人压在下面，很恶心吧？”楚樊坐在地上，故作失落地苦笑道。

“小樊，我......对不起。这，这一切实在都太突然了。”

聂铭涵攥紧被子，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今天晚上的楚樊，太让他陌生了。

“哥不用道歉的。”楚樊看着他，眼中满是落寞，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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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樊作势要走，聂铭涵再顾不得遮掩，起身拉住了青年手腕，任由带着痕迹的身体暴露出来，“小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青年回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深深的眷恋和沉重的悲伤，看得聂铭涵心中一阵钝痛。

“回医院。”

“小樊，外面很不安全。”

“没关系的，第一次见面时我也是这样一个人回去医院的。”楚樊深吸了口气，想抽开手。

“小樊……”聂铭涵听着楚樊的话，更心疼了，攥紧他的手，还想再劝，就听青年道：“哥，除非你能接受刚刚的事，否则就别再管我了。”

楚樊回头，看向聂铭涵，眼神里这次没有再掩饰自己身为一个alpha强势的占有欲，“因为我也怕自己，会借着哥的好心，趁人之危。”

聂铭涵与楚樊对视着，被他看得一时竟忍不住有些想后退。

他紧紧抓在楚樊手腕的手终于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