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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安就坐他身旁,好久没体验过几十人一起上课的感觉,他还有些兴奋,一直认真的听着课。
听夫子讲到对联是“诗中之诗”,讲到回联,拆字联,同偏旁部首联,谐音双关联……
举了不少例子,都是古往今来的经典句式,像是“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二更鼓四面锣,哐哐哐哐。”
“一犁耕破路边土,今日“芒种”;双手捧住炉中火,明天“大寒”。”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今天一定要中。”
夫子又问:“这样的例子有没有人在书上看过,可能举一个出来?”
说起这个一叶孤舟,赵平安突然想起前世纪晓岚遇到的船夫,不自觉笑出了声。
夫子皱了皱眉,道:“小神童,你有何见解?”
赵平安:“……”
他从未说过他是神童啊!
夫子怕是故意的,正常的四五岁的孩子哪看过什么对子的书。
他又看看姜鱼林,直觉告诉他,应该是被姜鱼林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夫子解释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站起身:“学生想起之前在书上看过有一联跟这一联很是类似。”
没想到他还真的知道,夫子当时就惊讶了。
“我听着,你说说看。”
赵平安回想起前世在百度看的那副对联,慢慢念道:“那书上有一联写道一孤舟,两客商,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页风帆,下九江,还有十里。”
夫子抚须,品了品,而后连连鼓掌道:“妙,妙,妙!诸位学子,可有谁答出下联?”
此联一出,屋内其他学子都窃窃私语。
“你会不会?”
“我也不会”
“这上联怕是难了点儿”
“总不能输给个小娃娃吧!多丢人”
“无妨,又不是他作的,书中看到的罢了,不丢人”
“……”
夫子思索许久,一时间也没想出来,又问了一遍:“有没有谁能答得上来?”
课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赵平安却觉得这场面甚是熟悉,转而一想,这不正是他们从前上学的场景吗?
夫子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下联,便又问赵平安:“你还记得下联吗?”
赵平安想了想,缓缓说道:“十飞燕,九鸿雁,八七六五金锣,响来四三声爆竹,落二只,尚余一群”
夫子又抚了把长须,在手里搓了搓,笑笑:“倒也工整,还有别的吗?”
赵平安深觉自己不好再扰乱他们的课堂,便鞠了个躬,不好意思的说道:“学生今日唐突,扰了夫子的课堂,惶恐至极,不敢再献丑。”
夫子倒是觉得无所谓,但这孩子恭敬的态度让他很是欣慰。
夫子喝了口茶,摆摆手:“无妨,今日本就是对对子,你大胆的说就是了。”
赵平安只得应了,反正他已经明确拒绝了,是夫子让他继续说的,谁也说不得旁的。
“不如这样,我来说上联,让鱼林哥哥写出来,大家一起来对下联可好?也不算辱没了这些绝对。”
他朝姜鱼林眨眨眼,意思是说你别想抽身,他今日如此张扬,要是说没有姜鱼林的手笔他赵平安把名字倒着写。
“也好”
夫子大笑,爽快的答应了。
姜鱼林:“……”
“第一联: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向东放
第二联:鸿是江边鸟
第三联: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第四联: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第五联:画上荷花和尚画”
五联一出,满室哗然。
赵平安说的有些快,也就是姜鱼林写字快记忆力好,换了班上其他人,一准跟不上这速度。
正好放学铃声响起,赵平安拉起姜鱼林就要跟夫子告辞:“抱歉,今日扰了夫子的课堂,这上联大家可以慢慢想,不着急,这会子功夫,我姐夫正在外头等我们了,下联我明日叫鱼林哥哥带来。”
有学生提醒他:“明日休沐”
“那就后日”说完便拉着姜鱼林跑了。
诸位学子“……”
换了别人谁能知道他姐夫是姜鱼墨,肯定都以为是家里的大人,赵平安只是给自己找了个提前走的借口罢了。
二人在马车里等姜鱼墨的时候,赵平安问姜鱼林是怎么跟夫子说让他进去去听的课,他总觉得夫子今日看他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
姜鱼林勾勾唇角:“我说,我弟弟在家被家里宠坏了,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想带来班里上堂课,让他受受挫,也有利于以后的成长。”
说这话的时候,他大大方方的,可没一点不好意思。
“呵呵!”他就说吧!果然是被姜鱼林坑的。
马车驶向前去的时候,姜鱼林还问他呢!
“下联是什么?”
姜鱼墨一脸懵,问道:“什么下联?”
赵平安也一脸天真的看着他,紧接着道:“对啊!什么下联?”
姜鱼墨是真的懵,赵平安明显是装的。
姜鱼林“……”装傻是吧!你等着瞧。
第二日,姜鱼林一整天没有出屋,中午也没去堂屋吃饭,老太太问起的时候二太太还在发愁。
“这孩子从昨晚上就在翻书,连饭都不吃了,不知道又是着了什么魔,愁啊!”
罪魁祸首赵平安在心里默念: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吃完饭就赶忙写了下联叫阿康给送过去了。
姜鱼林看着小厮送来的纸条,上头写着“坐南朝北吃西瓜,皮向东放
自上而下读左传,书往右翻
鸿是江边鸟
蚕为天下虫
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清风明月夜月明风清
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
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帖翰林书”
前两个他尚对的出,只后三个很是为难,怎么对都觉得别扭!如今得了答案,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殊不知,昨夜书院的几位夫子都因着这几个对子没睡着觉。
乙班的夫子想着:我对不出睡不着也不能让你们睡着,于是便抄了六副对子的上联给各位夫子挨个儿送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招儿绝啊!几副对子直接导致了第二日几位夫子教课的时候频频打哈欠,跟受了传染似的,学生们也跟着打哈欠,听课都觉得没劲儿。
总归一个字:绝
八月十三,姜大爷叫人去了趟郡上送中秋的节礼,八月十五便是中秋,除了祭月赏月吃月饼以外,老太爷还叫人挖出了前几年埋在地下的桂花酒。这还是避难时没来得及取出来的,不曾想竟然还在,意外之喜。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两句诗说的便是桂花酒了。
八月十六,荟聚书院张贴了今年新入学的名单,赵平安的名字高挂榜首,不仅如此,名字后头的分数比第二名的孙胜还高出十三分。
“这赵平安又是何方神圣?”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离榜前不远,跟身边的小厮小声说道。
“小人也不清楚”
少年踹了那小厮一脚:“废物,要你有何用?”
“少爷勿怪,这县上的私塾里头成绩不错的学生小人都打听了,确实没听过这号人物”
少年一脸鄙夷,讽刺道:“办不好事的就是废物。”
小厮忍着疼,心中简直要骂翻了天,这孙家少爷太难伺候。
八月二十正式入学,自此,赵平安早晚便要跟姜家两兄弟一同早起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昭和五年,停了四年的科举终于重开,此前因为幼帝年幼,便暂停了科举选拔,引得天下学子哀声哉道。
此次重开科举,也叫那些等待了四年的学子们一个个摩肩接踵、跃跃欲试。
二月,姜鱼林过县试,四月过府试,后在院试这一场败下阵来,离秀才只差一个门槛,不过也取得童生资格,升入甲班。
夫子叫他别灰心,他毕竟年龄小,今年也才刚十二岁,再者说此次重开科举,必是有许多厚积薄发的学子上榜,若是叫他一个小娃娃中了才稀奇。
同年四月,李程文自武馆出师,武馆师傅直言已经打不过他了,只叫他每日勤加练习,传他的几套拳法别忘了每日练习。
而李陈氏也遵守约定,让他跟着赵平安给他当个护卫。
从此,五岁的赵平安后头便跟了一个七岁的阿康,和一个十六岁的李程文。
姜鱼林的府试院试这两场都是在鹿鸣郡考的,由姜二爷带着去,六月中旬院试成绩出来之后才从鹿鸣郡回来。
虽然只是童生,老太爷老太太依旧是高兴的紧。
他孙子这个年纪,只要不出岔子,别说是秀才公,就是举人老爷都考的中。
于是六月十六日一早,一家人整整齐齐去城门口接了人,又去城外的庙里拜了魁星,烧了香,还了愿,才赶着车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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