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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喜蓉工作第一天就面临加班,和司徒提及的天网监控系统不时出现问题有关。
娟姐收到消息,带着人去到不同的检修现场进行采访。盛喜蓉也在,但她目前帮不了什么忙,娟姐之所以带她外出,其实是想借用随小组外出的机会,让她尽快和组上的人员熟悉起来。
盛喜蓉所在小组除去娟姐还有两个男的,两人年龄相差极大,一个年近四十,一个看着刚二十出头的模样,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爱说话。
盛喜蓉也不是一个擅长社交的人,而且特殊时期男女有别,虽是同事,但为谨慎起见,她也没有表现的太过热络。
她没能和这两个男的迅速熟络起来,但好在并不影响工作。
天网监控系统由设置在大街小巷的大量摄像头组成,和隔离带的声波及生物热量监控不同,是一个对内的监控系统,有实时传输,人脸识别等功能,一直运行的十分稳定。
但最近开始频繁地出现问题。
卡列林市广播电视台是事业单位,背后有整个卡列林市支撑,因此,要得到天网系统中监控出现问题的确切数据并不难。
盛喜蓉要做的就是将这份最新的数据进行归纳、总结。
她制作了一张表格和一份简易的地图图解,将监控出现问题的地点及数量标明,在其中,...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区至七区,监控出现问题的情况远比主城区严重。
夜里12点一过,盛喜蓉将制作的表格和地图图解存档传给娟姐,另起一份新的准备如果再有新的数据传来,便在新表格上进行又一个二十四小时记录。
娟姐检查完她传来的表格和地图图解,觉得没问题,在早上的新闻播报上能用,便让她先回家。
盛喜蓉收拾好东西,和同事打过招呼便准备离开电视台。
娟姐又突然将她叫住:“小盛,这样,你再等等我,我这里再有十几分钟收尾,到时候你坐我车,我顺路送你回去。”
“没事娟姐,我朋友会来接我。”
“也行,那你到家记得在群里说一声。”
...
深夜,三层挑高的大堂,只一个保安在前台驻守。
盛喜蓉一边看手机上的消息,一边大步朝前迈去。就在这时,一条胳膊从身后伸来,替她推开了大堂沉重的玻璃大门。
盛喜蓉抬眸,‘谢谢’两字还未出口,目光已被这人手腕上粗劣的水墨画纹身吸引。
见她停在原地不动,男人沙哑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是下班了吗,怎么不走?”
盛喜蓉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丝得意和胜券在握,目光从他手腕的纹身移到他的脸上
——陈本顺。
陈本顺有一把好嗓子,音色低沉且富有磁性,但现在他的嗓子坏了,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粗哑刺耳,反倒和他天生凶狠的眉眼更为相配。
现在,他浑身上下就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和姥姥、姥爷相象了。
盛喜蓉收敛起漫无边际的思绪,缓步走出大堂。
期间,驻守在大堂的夜间保安脸色疲惫,只瞥了两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陈本顺跟在盛喜蓉身后,盛喜蓉朝哪个方向走,他就跟着她朝哪走,但会故意落后一两步,让他那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中被盛喜蓉清清楚楚地听见。
“妈没了。”
在跟着盛喜蓉走了一阵后,陈本顺拉长了声音说道。
盛父盛母少年相识相知,在桑明爷爷爱心助学基金的帮扶下顺利完成学业,两人成立家庭诞下盛喜蓉后决定下海经商,因为时常不着家,便将年仅六岁的盛喜蓉交给了陈家两个老人托管。
盛家和陈家没有亲缘关系,陈本顺父母是盛喜蓉小学老师,在她八岁那年,两个老人一同从学校退休。
盛喜蓉在陈家一住就是十年,如果更准确一点,是十二年,毕竟她自从四岁上幼儿园小班起,便时常在陈家蹭吃蹭住。
那时候,陈家没有陈本顺,因为他犯事进了监狱。
这件事,盛喜蓉的父母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即便是再年轻、野心勃勃的父母也不会仅是因为要将更多的时间及精力投入到事业上就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杀人犯的父母养。
只是这个问题盛喜蓉没能问出口,因为十年后,在她搬到A市父母身边生活时,陈家就成了盛父、盛母十分避讳的话题。
很多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盛喜蓉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姥姥、姥爷抚养长大,十年后,一朝事发,盛父盛母翻脸不认人将盛喜蓉带离陈家,自此,陈家便成了两个家长心中的禁忌、毒瘤。
但作为当事人的盛喜蓉却自我感觉那十年她其实过的十分幸福,至少在陈本顺从牢里放出来前她是幸福的。
再次确认这一点,盛喜蓉心满意足地继续朝前走,她没有停,但也没有朝和叶开约定的地点赶去。
夜深,寒风刮脸,霓虹灯光渐暗。
盛喜蓉步履渐快,呼吸间,团团白雾弥散开来。
对于盛喜蓉的反应,陈本顺自是不满意的,他脸一下就黑了下来,看来是不准备继续伪装了。
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粗鄙无赖,现在四十七岁,也不过是年岁较长的中年无赖。
进化者...也是有级别之分的...
陈本顺见盛喜蓉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自是恼羞成怒,失了耐心,他没在装腔作势,上前两步伸手一扯盛喜蓉胳膊强行将她拉停:
“盛喜蓉,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他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眉头一皱,那股天生的凶恶相暴露无疑。
盛喜蓉沉默地将胳膊从他手中抽了出来,面部紧绷,问:“你找我什么事?”
陈本顺冷笑一声,轻蔑道:“你觉得我找你能有好事?”
当然没好事,当年陈本顺刚从牢里放出来,一回家知道家里多了个漂亮侄女,还是没血缘关系的乖乖女,没多久就起了龌龊心思。
盛喜蓉那时候虽然只十五、六岁,但那十年,姥姥姥爷是把她当亲外孙女养的,她虽然乖巧听话,但也不是怕事的性子。
在一次过分的举动后,她报了警,直接将这人送进了牢里。
两人结了仇怨,多年后再遇,以陈本顺的性子,盛喜蓉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是报复。
她朝四周张望,面色紧绷地朝身后退了几步。
这举动大大取悦了陈本顺,他畅快地笑了起来,凌乱的眉毛下,耸拉着的眼睛射出阴戾的光,一步一步朝盛喜蓉逼去。
盛喜蓉突然停下脚步,她倏地看向陈本顺,威胁道:“女性在卡列林市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
陈本顺等她说完,笑着朝她啐了一口,粘稠的痰液落在她身前半米远处,瞧着她脸上嫌恶却又不得不忍耐的神色,得意道:“到底是个娘们,就知道拿这说事,我又不杀你,能有多大的事,大不了我再去牢里走一趟?”
他说着,又突然站定,故意恶心盛喜蓉似地说道:“要不,你再叫我一声舅舅,没准我念着那半年的情分,也就不计较你当年的事了。”
盛喜蓉冷冷道:“你觉得我长这样,在这里会不找个厉害的男人跟着?”
盛喜蓉觉得陈本顺一个新来的,虽然是进化者,但级别低,不至于刚一见到她什么都不考虑就开始急急忙忙地报复。
“厉害?”陈本顺笑道:“他要真厉害,还能让你大晚上加班到现在。你得了吧,我早打听过了,就一家里有点钱的学生。”
学生?
盛喜蓉这几月仅有的几次出门,见的人并不多,其中一个是司徒,她猜到他口中的学生应该是指司徒,就是不清楚他是怎么‘打听’到的。
盛喜蓉心里觉得奇怪,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惶的神色来,见陈本顺一脸挑衅地朝她继续逼近,她伸手一指侧上方,怒气冲冲道:“卡列林市街上全是监控,智能AI识别到不正常画面会立即传输到公共安全管理部门,这里是市中心,最近的一个治安协查点离这不过一公里,晚上不堵车,赶过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陈本顺朝四周看去,发现街上摄像头果真不少,一时间便犹豫起来。
可他犹豫,盛喜蓉却没犹豫。
她的手心渗出湿汗,心跳如擂鼓,皮肤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被紧张的情绪激发:
“陈本顺。”
她幽幽唤道。
陈本顺应声回头,骤然对上黑洞洞的枪口,他双眸倏地圆睁——
盛喜蓉用了□□,鲜血在静谧的夜色下缓缓从陈本顺的右肩溢出。
因为知道进化者的厉害,她没有犹豫,枪口向下,对着陈本顺左腿补了两枪,陈本顺踉跄着跌跪在地,而手丨枪强大的后坐力则震的她虎口发麻。
最近天网监控系统不时出现问题,而盛喜蓉今天负责的正好是这一部分,在她下班从电梯走出时,监控部门负责和她对接的人传来最新数据,又一处街道的监控出现问题。
但从后方察觉问题,到派遣人员维修,之间是有一定时间差的。
这一片区的监控其实是坏的...
凌晨时分,卡列林市的街道早已归于寂寥,寒风瑟瑟,陈本顺痛苦的呼叫声被夜风打散,隐隐有那么一丝像恶鬼的哭嚎。
盛喜蓉枪口一扬,指向他的脑袋,“你如果再叫,引来人,我就开枪打穿你的脑袋。”
“你想杀人!”陈本顺目眦欲裂。
“也不是不可以。”盛喜蓉眼帘微垂,上前两步,问:“《卡列林市导览手册》和《卡列林市法律》看了吗?”
卡列林市是一个矛盾体,城市有伊甸园,可同时对女性的生命保障却也做的十分到位。
一个种群要想生存下去,繁衍至关重要,所以在战争时期,妇女和儿童是重点保护对象。
“什么?”
陈本顺神色惊异,似乎没有预料到盛喜蓉会问出这话。
“你这样,应该就是没看了。”
盛喜蓉讥笑道:“卡列林市为了消除针对女性的暴行,保护她们的生命安全,推出了一系列法律保护措施。这里监控坏了,我开枪打死你,到时候只要咬定是出于自卫,误杀。而你又有前科,你说到时候他们会相信谁?”
“嗯...,应该不会相信你,因为你已经死了,不会说话了。”
盛喜蓉吓唬道。
但这一招很奏效,陈本顺脸色骇然,一双耸拉着的眼睛此时瞪的溜圆,一边朝后挪着屁股,一边故作镇定地呵道:“盛喜蓉,你害死了我爸,又害死我妈,现在又想害我?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
盛喜蓉呼吸粗重了几分,咬牙道:“姥爷是被你气死的。”
“你如果不报警,他能出事?”
陈本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没再继续朝后退,他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手捂着右肩的伤口,一边抬着眼角看她:
“还有我妈,当年我工作都找好了,就等着待在她身边给她养老。如果异变发生时我在她身边,能让她活生生被那些畜生咬死?”
被活生生咬死...
盛喜蓉眼眶一瞬间蓄满了泪,呼吸粗重,她伸手去拭溢出眼眶的泪水,陈本顺却是骤然发力,一脚朝她膝盖踹去,同时伸手夺枪。
盛喜蓉被踹的朝前扑去,混乱中连开数枪。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陈本顺拽着盛喜蓉手腕,用力拉开避免混乱中被子弹击中,可因为这一打岔,等将枪从她手中夺走时,子弹已经打没了。
他骂了一声,握着枪托正要朝她脑袋砸去,右肩的伤口被被她狠狠一按,同时□□一阵剧痛:
“艹!你个臭娘们。”
他伸手拽着她的头发,用力拉拽,满意的听到女人的痛哼声...
“你不说这里监控坏了吗?那老子杀了你就跑也没人知道啊!臭□□——”
话未说完,他被人用力一踹脑袋,顿时一阵晕眩,随后手腕传来剧痛,拽着女人长发的手一松。
盛喜蓉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捋开遮在眼前的长发,看见的不是赶来维修监控的工作人员,而是赵意。
大冬天,赵意穿一身黑色皮夹克,脚上是厚底硬皮短靴,正背对着盛喜蓉一脚重重碾压陈本顺左小腿的伤口上。
陈本顺看出这人不是普通人,没敢像对盛喜蓉那样虚与委蛇,甚至没有挣扎,只苦苦求饶,一味的痛哭流涕,比孙子还孙子!
盛喜蓉在一旁看着。
终于,等陈本顺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时,赵意才收了脚,转身看向盛喜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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