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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三娘自然是个化名。
苏菡月这个名字威势极大,毕竟叛逃宗门还能安然无恙带走两大圣器之一的事迹足以轰动全天下。世人只知琴仙叛逃,却不知个中缘由。而苏菡月本就位列鸿鹄阁英杰榜三十六位,排名之高还要超过本无和仙桃。
天音门经这一事,元气大伤,同时损失一位顶尖高手和圣器春雷,从此一蹶不振。
“天音门往后可得感谢我。”
被气波双双弹开的一对男女落地后,身着漆黑衣袍的年轻女子怪笑道:“这倒是给我地府白得了一个机会,提着你的脑袋,天音门总不至于赖掉这笔代为清理门户的账。”
荆三娘面带浅笑理了理云鬓,随后双指按弦,打圆一记。
铿锵声瞬间盖过白袍女子的聒噪之语。
但这声琴音却也像动手信号一般,前冲之人不止地府盛名黑白无常这对男女,还有神色复归平静的本无!
殷红袖心念顿起,从原地起身时激起一圈尘土,左手两指相扣结起一道印诀,朝前奔挥来一掌的本无重重一拂。
两股磅礴如蛟龙走水的浩大气机轰然撞在一起,灰尘漫天,藏在军阵的木铎目光闪烁趁势从另一头一刀斜劈而下!
在三人交战处后方。
这对来自老牌杀手门派组织地府的男女,相互交缠,影影错错,似融合成一人,以一根哭丧棒与一条沉重锁链几乎在同时打向窗口抚琴的女子。
地府武道,素来以诡谲难测出名,六宫十殿各有传承。
而独立在外的黑白无常二使,历代传人皆是一对罕见的双生子,便于习练百年传承的合击之术。
只见男女出击时,始终有一侧双手交缠,得以两者气机勾连阴阳相合,真气随之喷涌而出,气势惊人。
荆三娘神色沉着,只低头抚琴,纤细右手一滚一撮。
琴音缥缈,似远在天边,又似在耳边响起,激起气血一阵阵如潮汐般回溯,身在半空的男女身形一滞,只在瞬间气机停顿,便被迫退回坚实大地。
白袍男子心中戾气暴涨,磔磔怪笑道:“好一手琴音惑人。”
善琴者在于禁邪正心,摄魂破格鬼神。
天音门祖师早年只是一位给勾栏酒肆卖艺谋生的颓唐小琴师,于三十岁那年有幸得遇道教真人葛洪老祖传授《清静经》。此人实乃沧海遗珠,在武道一途有着得天独厚的悟性,以道家真气催动琴音,竟被他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登临武道山巅的大道来。
年老时于创下根基心法‘广陵’,就此于江南一处名山开宗立派,纵横江湖已有数百年。
门下弟子入门之初,就须得勤练琴技,从风格上来说属于江南吴派,其音清婉淡远,延绵徐逝,与高山巍巍、流水奔涌的蜀派截然不同。
男子不过是小人心态,讥嘲荆三娘用来惑人,实在是落了下乘误入歧途。
“你当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了?”
荆三娘勾起唇角,不屑一顾道:“你配么?”
白衫男子勃然大怒,当下再不发一言,只与一边的黑袍女子联手快攻。
荆三娘做了个在琴技中相对烦琐的叠涓手势。
客栈外墙瞬间裂出无数细微裂痕,空中暴起几声炸响,数十道气箭自空中由琴音催发,朝步法不停的黑白无常激射而去。
被黑白无常避过的气箭落在地表炸出大坑,其余皆被男女以手中兵器硬抗,震得二人胸口不住发闷。
联手沾了不少血腥味的双生子,两者默契当然出众。
几乎在同一时间抛飞手中兵器抵挡空中摸不着又随琴音源源不断生出的气箭,两人身形倒退数丈,借由助冲之力再往客栈二楼扑去。
一根纤细琴弦突然从琴身脱离,肆意游弋,扑向不愿顿住冲势的男女。
然而哭丧棒与勾魂链恰在此时重新落下,与琴弦交击绽放出连绵火花。黑袍女子五指成钩,抓回不过五尺长的漆黑木棍,悍然刺向窗口女子,这段距离足够了!
今夜在此好整以暇的荆三娘少有情绪波动,脸色平静将悬空右手落下,一阵滑音而过,琴音一反先前的轻柔平和,却如夜空惊雷。
黑袍女子脸色顿起潮红,一身气机被骤然斩断,只得再次脚踏客栈外墙,借力回返大地。
而一边的白衫男子硬抗如银蛇吞吐的弦丝杀机,一口真气早已殆尽,同样倒回原处。
眨眼功夫,这对成名已久的地府杀手连续数次无功而返,虽未在面上显露,但心底难免波涛汹涌,不安起来。
十多年前那位为还私人情债的老宫主破例从巍峨宫殿走出,在江湖所有人都认为琴仙必定败亡之时,却传来功力深厚的老人被七道琴弦洞穿七窍的消息。
江湖哗然色变,地府在付出一位宫主性命的代价后,偃旗息鼓,再未派人追击而去。
以音律杀人,是武道偏门。
琴仙沈瀚月之功,除了琴弦锋利莫测,可轻易伤及窍穴骨骼根本,使得武夫周身气血堵塞,还有更棘手的玄妙,天籁琴音声声入耳,并不能悦人身心,只会让人心神迷惑,束手束脚。
这代黑白无常成名于十年前,如今方知年少时小觑前贤的张狂何等轻佻,二人脸烧似火,生生按捺住蓬勃杀机静立当场。
相较于荆三娘与黑白无常二人激烈异常的交锋,殷红袖这边就有些意料之外的平淡。
红衣女子守在街边大道,让三百骑连同木铎本无都无法前进半步。
三百轻骑虽短暂被雷城尉不近人情的一刀震慑,在伤亡十几人后还是起了一些憋屈情绪。而一同充当进攻主力的两位顶尖高手,木铎竭尽全力也只是能给红衣女子制造一些小麻烦,而这位威名赫赫的本无大师尽管现身此处,但出招之时总有一些心不在焉之感。
又一次收刀后,须发皆张的木铎终于冷声怒斥道:“本无,不想全力出手,就给我滚出去。误了主公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就连殷红袖也早就觉出本无今日的异样,她只见过那次本无与仙桃的相斗,今日一观,便觉得其气机吞吐隐约间还不如客栈那日来的凌厉。
这之中可出了其他意外?
就在此时,又有一群不速之客踩着屋顶的碎片瓦砾狂奔而来。
一人远远笑道:“若不停手,这个小丫头的命可就留不住了。”
说时远,眨眼便至。
阵前落下七道身影,为首一人将手中拎着的娇小姑娘重重摔在地上,同时朝殷红袖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丫头你可认得?我看她可爱的紧,明知这边山有虎,还愿意往这边行来,想必也是一片赤诚。”
摔落在地的长春顾不得浑身疼痛,一股懊悔之情油然而生。
本想按照那日殷红袖嘱咐,联络探子将信息送来,不知为何,今夜散出传讯用的异香,却无一人接令。
然而这个消息着实紧要万分耽搁不得,便决定自己深夜跑这一趟。
云娥收留这些可怜女子,从无目的。
若其中有人想习武,也会挑拣着传授一些以前云娥弟子恰巧得来的武林秘笈。
长春自觉轻功尚可,去客栈来往一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遇不着什么危险。
这一去,却被慢悠悠赶来的南斗七星逮了个正着。
七人都身着一样的装束,玄青长衫,身负长剑,若让平民百姓见到,只会以为是哪家名门大派弟子联袂下山行走,决计想不到是近些年声名远播的摘星楼。
摘星楼的正副两位楼主一向自诩代□□道,干的却是杀人放火的血腥事。门人子弟不像平常杀手刺客一般做些遮掩,往往光明正大找上门去,先是对苦主列举几项并不存在的罪名,再是一拥而上屠戮全族,浑然当自己是江湖上行使刑罚的老天爷。
这般沽名钓誉的行事风格,之所以没被群起攻之,除了正副两位楼主功力深厚外,门下二十八星宿人人臻至五藏境,也是原因之一。
当头一人看上去须眉浅淡,生就一副狭长丹凤眼,唇很薄,实在是一副刻薄长相。
此人行事颇有些虚情假意,先是效仿儒家学生躬身行礼,随后刻意放低声音,缓缓道:“久仰云娥,小生此番有礼了。”
殷红袖不由皱紧眉头,不知为何任言渊行礼时只觉温润如玉,赏心悦目,此人做来,剩下的就是满心厌恶。
见前方红衣女子不应,身为南斗七星领头人的男子轻佻笑了一声,朗朗道:“我听赵大人说,韦大人行刺一事尚有蹊跷,与你们这群外乡人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正好与那位主顾所求相同,不如将项上人头乖乖奉上如何?”
“放你爹的屁!”
本无这一刻终于维持不住镇定模样,神色惘然,偌大身躯竟有一些瑟缩,想就此没入万千军阵之中。
来人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女尼神情漠然,从天飘然落下。
仙桃今夜罕见提了一把剑,满身的血腥渗出滔天戾气。
这一刻,再也不见半点遁入空门之人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三张哈,还有我的入v感谢!!
先埋头加油码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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