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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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明明还在害怕不是吗?”
“……”舒宴咬唇,玖兰枢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在害怕,这是本能。
舒宴对血族的印象只停留在levele,短暂的两次接触,一次是被攻击,亲眼看见那些levele看到鲜血失控的模样。一次刚才,同吸血鬼大叔擦肩而过。那时对方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那感觉完全不亚于被一匹饿狼尾随。
尽管明确知道玖兰枢不会伤害她,但她也无法立刻摆脱这种情绪。
“抱歉。”舒宴颓然抬手想要挡住眼眸,却被玖兰枢温柔的阻止。玖兰枢的宿舍那么大,但两个人却不约而同选择挤在门边,紧紧贴近,仿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容纳他们的存在。
路过走廊的血族们怀着敬畏的心垂眸噤声,不敢让纯血之君被杂音打扰。但他们不会想到,一墙之隔,少年单膝点地,那是个标准的骑士效忠姿势,尽管被他效忠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有你的地方才是世界,除此之外再广袤的土地都只能被称之为‘可以生存的地方’。
而我不愿长途跋涉,只愿在故土终老。
“阿宴无需对我说抱歉。”玖兰枢凝视着少女,看着她眸中水汽凝聚。他忽然发现这样的舒宴也是美的,但他宁愿看不见这种美。
他低头去亲吻少女的眼眸,眼泪是和鲜血截然相反的味道。一个苦涩,一个甘醇。舒宴伸出手去环住玖兰枢的脖颈,玖兰枢微微一僵,随即同舒宴额头相抵。
这是个很暧昧的动作,两个人呼吸浅浅,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玖兰枢的声音低低响起来:“阿宴想要因此而逃避我吗?”
他微微停顿,轻声补充:“阿宴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人们为了未知而恐惧,因为未知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我现在深有体会。”
“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玖兰枢的声音本来就好,这种近似呢喃的语声越发让人无法自持。他仿佛只是诉说一个晚安故事般平静柔和,没有任何逼迫和担忧参杂。
但他是认真的。
舒宴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她背靠在房门上,跪坐在地面,而玖兰枢倾身将少女搂在怀中。舒宴摇摇头,因为额头相抵的关系,玖兰枢微长的刘海也划过她面颊,有些发痒。她轻声回答:“虽然暂时无法接受枢身份的转变,但我不会逃避。”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玖兰枢打断:“那就面对吧。”
玖兰枢微微后退,直视着舒宴:“‘请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存在就足够了’这样的话,就算说出来,也一定是违心的。虽然知道这可以令阿宴暂时感到宽慰和安心,但我要同阿宴度过的是一生,而非短暂的一月或数年。
“无论是人类或者异族,阿宴只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仍旧是被冠以玖兰姓氏的我即可。正如姓氏会被烙印在血脉中铭记一生,阿宴在我心中,也是同等的存在。
“所以,面对我吧,被惊骇担忧的情绪困扰也没有关系。国王无需恐惧骑士手中的利剑,阿宴也不必害怕我獠牙。因为它同利剑一样,是以守护姿态而生。”
他执起舒宴的手放到唇畔轻吻,一直僵硬的气氛被舒缓。少女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她偏着头,一边伸手去擦眼泪,一边弯起唇角:“哥哥你真是……不去做演讲家都可惜了呢。这么煽情干什么啊……诶?哥哥你……”
她之前摘下校牌时被后面别针划破了掌心,而刚才过于紧张攥紧双手,指甲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一颗颗沁出。
对血族而言,心爱之人的鲜血有着任何事物都无法媲美的甘甜。几乎一瞬间,玖兰枢的眼眸红了起来,不同于以往暗红,而是真正和鲜血相仿的颜色。
舒宴忽然想起那些levele,他们的眼瞳也是这样的。身体没来由有些瑟缩,玖兰枢读懂少女的情绪,定定的同舒宴对视:“阿宴如果现在要离开,我不会拒绝。”
舒宴咬住下唇,眼中有着惊恐,但更多是坚定。她摇摇头:“为什么要离开呢?”她明确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却听之任之。少女摊开手掌,掌心那一道浅浅的伤口还在沁出血珠。舒宴闭上双眼,侧过头去,等待着獠牙刺穿手掌的时刻来临。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有些痒,舒宴睁开眼睛看去,正巧看到少年用舌尖轻轻舔舐血滴。红晕顿时遍布少女的脸颊,舒宴羞赧躲闪:“喂……哥哥你快停下,不要闹了。”
玖兰枢顺从的松开手,舒宴来的时候因为着急,披散着头发,好在她的发卡发带在玖兰枢这里都有备份。跪坐久了腿有点麻,少女单脚蹦着去翻找。
玖兰枢跟在舒宴身后,替舒宴扎头发,少年的手指穿|梭在浓密黑发中,虽然动作不太熟练,可胜在温柔细心。
舒宴这时候才想起校规校纪的问题,苦着脸哀叹:“我已经连续三次被记录班级姓名了,而且校牌还在锥生同学那里,总感觉锥生同学对我不太友善呢,所以我要怎么要回来啊。”
确切的说锥生零除了对待优姬,对任何人都很冷淡。只是舒宴和吸血鬼过于亲昵,这戳中锥生零雷点而已。
“果然还是问沈洛先借一个比较好吧。”舒宴纠结半天得出结论。玖兰枢把舒宴的马尾扎好,替少女出主意:“我的借给你。”
“夜间部和日间部校牌不一样啦。”舒宴放松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窗外雨还在下,并无电闪雷鸣,可峻急异常,树影婆娑,被风吹拂发出沙沙声响。
夜晚正是血族活跃时间,在一条麻远即将拜访夜间部这段时间,玖兰枢并没有将舒宴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打算。何况舒宴暂时估计也没办法淡然从一大群血族中穿过。
于是舒宴顺理成章的再次占据了玖兰枢的卧床,她把轻松熊抱在怀中,找了件玖兰枢的衬衣当睡衣。玖兰枢把灯关掉,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他陪同舒宴躺在卧床上,手臂搭在少女纤腰上,舒宴把枕头分给玖兰枢一半,依偎在他怀中。
雨天是最适合夜谈的时候,一是因为足够寂静,二是因为凭借夜色阻隔,不必勉强自己做出合适的表情。而且雨声滴滴,也带着天然的意趣。
舒宴伸手把玩玖兰枢衬衫上最二颗珍珠贝衣扣,疑惑问道:“刚才一直忘记问……哥哥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以鲜血喂食,昼伏夜出,獠牙,红眸,偏低的体温。玖兰枢给的线索足够多,多的让舒宴问出口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血族吗?看起来和电影书本中区别很大呢。”
良好的夜视能力让玖兰枢可以看清舒宴的表情,他伸手抚上少女的脸颊:“被人们所熟知的那些关于血族的典故,都并不全面。无论是丑化或是美化,都会偏离真实。”
“哥哥也会失去理智吗?”舒宴小心翼翼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她对levele印象深刻。在血族中,将纯血之君和levele相提并论几乎是一种渎王之举,但玖兰枢并无不悦。
他总是能从少女简短普通的话语中感到暖意。这种被人无微不至关怀着的感觉很好,令少年轻轻笑出声:“阿宴是在担心我吗?”
“不可以吗?”被玖兰枢了然的笑声刺激到,舒宴鼓着脸颊大声反驳:“你、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这是、这是关心我自己啊。如果哥哥失去理智,第一个被咬的人肯定是我吧,我是为了自己生命安全考虑!”
玖兰枢给舒宴顺毛,温和解释:“阿宴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尽管被冠以血族之称,但levele的存在却不能光明正大列入其中。”
“levele?”舒宴完全不能理解这代表什么,她的作息时间一向有规律,时针指向十点,舒宴感到倦意。她想要强撑着听玖兰枢将话说完,玖兰枢却察觉到少女的睡意。他止住话语:“我能理解阿宴想要了解我的心情,但我们有很多时间,并不止局限于今夜。”
他分开少女的刘海,还是纯情的额头吻:“睡吧,阿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终将被悉数解答。”
他给出承诺,但舒宴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她手上微微用力,攥紧了玖兰枢的衣领。玖兰枢察觉到舒宴的小动作,垂眸看来。然后就看到舒宴俏皮的眨眨眼睛:“这么简洁的晚安吻,和哥哥的风格很不符合呢~”
她忽然扯着玖兰枢的衣领,向下用力。玖兰枢顺着舒宴的力道俯身,然后就感到少女猛然贴近,柔软的唇瓣同他相碰,一触即逝。随即舒宴飞快躲回被窝中,二话不说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笑的眉眼弯弯:“呐,这才是正确的吻法呦~”
玖兰枢抚摸上自己的唇,忽而低低笑出声来:“我会记住的。”
“那么早安,枢。”
“晚安,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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